嫡女连城·傲世千秋-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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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千秋淡淡地看着周蘅,那种成竹在胸的自信竟然让周蘅对眼见的事实产生了动摇,而后,千秋又看向西陵御,“赵岑真的是没有丝毫反应吗?”
西陵御依旧没有做声,半垂眼帘,静待下文。
“据我所知,殿下身上的红莲业火约莫还有四成残留,红莲业火是罗刹宫三大独门蛊王之一,我想殿下应该在赵岑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殿下一定知道赵岑近来与东寮国皇族暗中往来,而我一直怀疑东寮国皇帝东方琰与罗刹宫有关联。”
周蘅半信半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派人给殿下下毒的不是赵承乾,而是赵岑?”
千秋纠正他,“是赵岑和东方琰。”
宇将军立刻道:“这不可能,殿下是在攻打南朝的战场上被人偷袭……”说到一半,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发现了问题,“所以说是赵岑……冷眼旁观是假的?他不是没反应,只是在耍阴招?!这个龟孙子!”
这时,西陵御终于开口了,他放眼望着眼前士气如虹的将兵,幽幽道:“本宫若是继续攻打赵承乾,面对的将不止是赵承乾,而是南北朝和东寮三方,或者还有一个罗刹宫,所以,军师是想让本宫弃南攻北?”
“弃南攻北,殿下同样要面对赵岑和东方琰两个强敌,所占优势不多,将会是一场苦战,若稍有差池,殿下将万劫不复。”
她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仿佛只是在捎带着
tang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周围的气氛却凝重到了极点,将军们纷纷看向西陵御。
西陵御缓缓说道:“前途固然艰险,但这无疑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吧?”
千秋睫毛颤了颤,隐约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漠然道:“如何锦上添花,殿下心中已有筹谋。”
西陵御倾身凝视着她,“如果本宫要军师去游说赵承乾和南兹国国师成为本宫的助力呢?”
南兹国国师?
千秋死寂的眼中划过一丝光芒,“殿下麾下不乏善于游说的人才。”
“本宫是不缺人才,但军师刚入本宫麾下,是不是该为本宫做些什么,否则军师如何在军中树立威信?非是本宫有意刁难,本宫也是为军师着想,就这么定了!”
西陵御阴沉着脸,巍巍而立,不容人有丝毫违背。
经过刚才的事,宇冀和周蘅这些将军们对千秋倒是多了几分敬畏,此时见她又要跟殿下杠上了,宇冀便忍不住劝道:“军师,殿下说得是,而且殿下派你去也是信任你,君命不可违!”
千秋沉默了许久,冷冷道:“殿下是想要我死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此去南兹必会竭尽全力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但是南兹朝中有我往日宿敌,且不说对方是否会让合作顺利达成,即便他不会阻止合作,最终也必定会以杀我作为与殿下合作的条件之一,我不想因为个人恩怨影响殿下的大计,但我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殿下一定会答应对方的条件,杀了我,但我,不能从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明确表明不会乖乖交出自己的小命了。
西陵御冷哼一声,“你对自己的命倒是执着得很,但你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想到过往经历的种种,千秋的脸色冷若冰霜,一字一句道:“这世上,每一个人都知道珍惜自己的性命,珍惜自己在乎的人的性命,但对于无缘紧要的人,便是贱如草芥,草芥,我已经做够了,我的命,只有我不要的份,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轻贱它!殿下是君,如果殿下尊重我,珍惜我这个人,我会让殿下看到留下我的意义,反之,不珍惜我的人,我不会为他遵守君臣之道,做一个愚忠之人!”
西陵御目光阴翳地凝视着他她,“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千秋无畏相对,语气平淡如水,“如果殿下真心尊重我,便不是威胁,而是臣对君的肺腑之言。”
“来人!把他给本宫关起来!”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西陵御说话,他一怒之下命人把千秋关进了囚笼。
在军营里并没有什么专门的囚牢,就只有一些窄小的类似囚车的笼子,露天放着,头顶四面都没有任何遮挡,冷冽的风沙呼呼地往进刮。
宇将军远远地看了眼稳坐不动的千秋,忍不住赞叹:“这条件连咱们这些糙老爷们儿都未必忍得住,看这军师皮白柔嫩,文文弱弱的,又穿得这么单薄,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骨头真够硬的!”
“嗯,虽然他诸多隐瞒,神秘得很,不大可信,但……是个人才!”
周蘅说罢,把自己的披风塞给了千秋,“天冷,留着吧,虽然你说的都有道理,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你僭越了,难怪殿下会生气。”
“多谢!”
千秋嘴上道谢,可并没有拿起披风,甚至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在周蘅看来,她实在倔得可以。但这么个人才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周蘅便决定拉着宇冀去求求情。
第四百三十章 军师退货,殿下雷霆震怒()
晌午,士兵们操练结束回营吃饭,发现新来的军师被关进了笼子里,紫旌神策军纪律严明,本来是没人敢凑热闹起哄的,但是这位军师大人的反应让他们很好奇。
军师大人在干什么呢?军师大人在笼子里悠闲地弹琴暇。
弹琴稀奇吗?不稀奇!也不过就是说明此人心性沉着超然罢了,有时候还有可能是故作姿态。
但是当这琴音操纵着地上的飞沙走石,演练着排兵布阵的场面时,大家就看傻眼了。
“嘭”的一声,沙石崩裂,在地上炸出一个深坑,气浪扩散到了十米之外,满地积雪扬飞。
“外面吵吵嚷嚷的在干什么?”
周蘅道:“回殿下,是士兵们在看军师演练阵法。”
哼,演练阵法?
西陵御嘬了口茶,对千秋的意图了如指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过是在告诉本宫他有多大的本事,让本宫不舍得杀了他。”
“殿下,恕臣下直言,此人的才能深不可测,确实是个非同一般的人才,若是就这么浪费了,未免可惜。岛”
“哼,恃才傲物无可厚非,但他不能爬到本宫的头上,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自有考量!”
太子殿下下了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囚笼,所以到了下午,所有人经过都绕着走,千秋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再演练阵法的打算,只是旁若无人地拨弄着琴弦,三三两两的声调渐渐连成了曲子,在这极端的苦寒之地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咳咳……”
积雪的白渐渐染上了夜色,夜风更冷,千秋咳嗽了几声,透过木栏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看着愣住了。
她一时心冷,悄无声息地跑到了这里,这个地方的生活跟她之前的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可是条件虽苦,看着眼前辽阔的风景,她的心是平静的,至少,不需要时刻都提着。
朗月,是不是已经回到沧雪身边了?
其实当日,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朗月能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她已经无所求了。那日,她从朗月的神色中猜到了他还会回到沧雪身边,她逃走也是为了逃避,她不想听到朗月亲口说要离开,不想让朗月为难。
一股寒风刮过,她稍稍回神,这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黑影,抬头看去,赫然对上西陵御的脸,惨白的月光打在他俊美阴柔的脸上,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偏偏,他还忽然冲着千秋扬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军师,饮风餐沙的滋味如何?”
末了,他还恶劣地敲了敲笼子,就像在逗弄笼中之鸟。
千秋面无表情道:“殿下每在这里奚落我一刻,赵岑也许已经想出了几种或几十种办法来对付殿下,据我所知,殿下并非无聊到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地步。”
西陵御觉得跟这么一个平淡如水的人说话真是无趣,他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运功扯断了锁链。
“你只说南兹国有你的仇人,并没有说赵承乾那里也有,本宫命你去游说赵承乾,明日一早有人会陪你一同上路,这是本宫留给你的最后底线!到了南朝,有人会跟你联系。”
千秋垂眸想了想,倾身出了囚笼,抱拳对着西陵御施礼。
“定不辱君命!”
她只是怕见到小夙,被小夙认出来,只要不是去南兹,其他都无所谓。
“军师回来了,云黛已经为军师备了热水和吃的,军师是要先洗洗,还是先用饭?”
千秋刚回到自己帐中,就发现帐子里多了一个人,一个容貌艳丽、身材姣好的女子!
千秋略扫了一眼,便再不看她,“殿下派你来的?”
女子笑起来眼波荡漾含情,若她面对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恐怕真是难以招架这份美人风情,只可惜她面对的是千秋,而且还是早已心死、目空一切的千秋。
“女婢云黛,是殿下派来伺候军师生活起居的。”
说着,就要帮千秋解衣,千秋神情漠然地避开,“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回去告诉殿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云黛笑了笑,“军师,君命不可违啊,殿下说一不二,您应该也领教了,您如果非要赶奴婢走,那殿下是饶不了奴婢的,军师,这苦寒之地,夜里难道不需要一个女人为您暖被?”
千秋抬头看她,言语冷淡:“人活于世,身不由己,如果不能期待别人爱自己,至少要坚持自爱之心,我的意思,你懂吗?”
是在说她就因为一句君命,就把自己送到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床上,不懂自爱吗?
云黛愣了愣,苦笑一声,这位军师是个君子,看来殿下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是错了。
她收起了轻浮,躬身道:“军师累了一天了,云黛去为军师端些热水来。”
云黛离开后,千秋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轻轻呼了口气,殿下对她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如果她不做点什么,这样的事情恐怕以后还会
tang有。
当天半夜,弦舞正在帐中熟睡,帐中忽然亮了起来,她警觉起身,却见一人白衣素颜,背着一把琴站在她帐中。
“军师?”弦舞有点赧然,这军师一个大男人,怎么半夜往她帐子里闯?不是派了云黛去……
千秋无视她脸上的绯红,道:“明天一早和我上路的人是你吧?”
弦舞讶然,“军师怎么知道是我?”
“负责监视我的人不是一直都是你吗?我想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了。你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动身。”
“现在?是否要向殿下禀告一声?”
千秋转身,避开她的视线,道:“不过早走几个时辰,没有必要,你如果不肯跟我走,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哎,我……我去!”
这般,那般,于是乎……
翌日清晨,殿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原本应该在军师床上的女人!
再于是乎,太子殿下怒了,雷霆震怒!
“来人!!!”
宇将军等人闻讯赶到的时候,就见云黛在地上跪着,而西陵御周身笼着浓浓的杀气,面色阴郁到了极点。
“去,把、把……”
西陵御想说把那个谁谁谁给他带来,可是开了口才想起那个人连个姓名都没有,顿时怒火更盛,连个姓名都不敢坦言的龌龊鼠辈,该死的!
“把那个军师给本宫抓来!立刻!马上!”
西陵御说得咬牙切齿,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军师都杀了才解恨!
结果更是可想而知,去抓人的士兵很快就跑回来了,“启禀殿下,军师……昨天半夜就和弦舞姑娘一起启程离营了!”
半夜跑了?
这之后,西陵御沉默了很久,很久,周围人大气不敢出。
直到……
“好一个军师!本宫等着你回来!等、着、你!都给本宫滚出去!”
所有人顿时鸟散,可直到出了营帐,仍是意犹未尽。
周蘅还是有点糊涂,“殿下这是又怎么了?那位军师又怎么把殿下气成这样?他可真是够本事的!”
宇冀满脸贼笑,笑得肩膀都抖得厉害,为免殿下大人听到,他把周蘅拉出了老远。
“这你都看不出来啊?那个云黛是殿下派去伺候咱们那位新军师的,可是啊,被军师给退货了,还退到了殿下的床上,这是在打殿下的脸,敲山震虎呢!高招啊!不过,啧啧啧,这得要多大的胆子啊!除非军师就此一去不回头,否则,他一旦回来,不死也要被殿下扒层皮了!”
周蘅不以为然,“军师此举固然是让殿下觉得威严有损,但这件事至少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