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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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璟雯小脸微微泛红,有些撑不住脑袋。
轩王看上去还算清醒,和皋璟雯谈论对雪宴的看法的同时,还不忘问问齐清儿的想法。
然齐清儿的那颗心早就不在沉香阁之内了。
只是随便应答了两句,之后起身道:“大概是这几****一直清静修养,反倒是对这样的靡靡之音有了些许反感。我出去透透气,片刻即回。”
皋璟雯摇晃着脑袋扭头看着齐清儿,一脸潮红,吐着丝丝酒气,道:“嗯,但是外面寒气重,把披衣戴上,不许去太久了哦!”
说完又扭过头看向轩王,拍着桌子要轩王继续解释雪宴。
轩王看了一眼齐清儿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的样子。心想出去透透气也好,便也没说什么。
齐清儿起身,步履悠悠,走出了沉香阁。
外面灯红酒绿,人流依然不断。
齐清儿拐了个弯,走到了沉香阁的后巷。
她需要安静。
后巷中甚是昏暗,正街上的灯火照不到这里。天际的残月只有薄薄的一个弯钩,不仔细看都看不见。这后巷中也只有沉香阁的丝丝烛光能照得到,伸手勉强能看到五指。
齐清儿搂紧披衣,在后巷中倚着墙面站着。
好在公主赐的细罗缎裘毛披衣很是保暖,倒也不觉得特别的冷。
她迎月长输一口气,昏暗间只见薄薄的一层雾气。
“如此高风冷月的,嬅雨姑娘如何站在这里?”这声音袅袅婷婷,除了那唱雪宴的楚秦歌,还能有谁。
齐清儿心中微微的一紧。
声音来得突然,她没有防备,但知道是楚秦歌之后又镇定下来。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表现出刚认出是祁王的粉子时的不淡定。
她依旧斜身倚墙,缓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楚姑娘才是。”
暮色中的楚秦歌的身影逐渐清晰,她果然肢体纤纤,一步一步都踩着无比的柔情。
“想来是这新谱的雪宴不合嬅雨姑娘的意了。。。。。。”楚秦歌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齐清儿跟前。
扑鼻而来的馥郁香,让齐清儿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胜雪美景,不是谁都喜欢。”齐清儿回答得寒冷似冰,又往前踱了几步,刚好站在楚秦歌的一边,撇脸看着街角,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再多看楚秦歌一眼。
当初在祁王府,齐清儿被祁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楚秦歌看得正真切切。
或许那个时候齐清儿还十分好奇当时的楚秦歌会如何作想。
而现在她知道她是祁王的女人之后,便也不在乎了。
一个祁王的粉子能有什么威胁。
齐清儿垂目,一笑,道:“楚姑娘穿得甚少,不宜在外面久站。厢阁中还有朋友等我,先走一步了。”
谁料,齐清儿刚踏出一步,手臂就被楚秦歌抓住,动弹不得。
之后刺痛从被抓处传开。
一名歌姬而已,力气却如此之大。
齐清儿本就体弱,易容之后更是碰不得。被这么用力的一抓,她画眉紧锁,双肩微颤了两下。
“还真是个病秧子。”楚秦歌单手抓着齐清儿,斜目侧看着齐清儿,冷言冷语。
“楚姑娘,难道不知非礼勿言吗?”齐清儿将痛压在心底,语气级为平缓。
而这句话换来的是楚秦歌更加用力的抓住齐清儿的手臂。
疼痛之余,齐清儿强烈的意识到身边的这个歌姬非同寻常,一般男人都没有这样的力气。
以她多年习武的经验,这位楚姑娘当是武义颇高之人。
齐清儿半眯着杏眼,飞快地从楚秦歌脸上瞟过。
她脸上的表情复杂且带着恨意,这样的恨让齐清儿有些捉摸不透。
半饷,齐清儿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刺痛,含笑道:“原来楚姑娘是习武之人!”
楚秦歌的手一颤,松开了齐清儿。
她这些年一直故意隐藏自己的武义,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却一眼被齐清儿看破了。一时之间,后悔适才对齐清儿的举动,也确实越了界限。若是被祁王知道了,又要被惩罚。
她转过身即是愤怒又是嫉妒地看着齐清儿的背影。
楚秦歌这一松手来的太快。
齐清儿本就痛得余力不多,整个人踉跄地往前走了好几步。
接着就看到后巷当中,从沉香阁的方向过来,一个宽厚的身影瞬间闪到了齐清儿的一旁,一把将齐清儿扶稳。
齐清儿顺势抬眼看去,是轩王。
他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齐清儿连忙向后看一眼,却见暗巷只有她和轩王二人。
楚秦歌消失得无隐无踪。
齐清儿又看了一眼轩王的双眸,只见他的双眸紧紧扣在自己身上。
齐清儿不经暗自轻叹,果然武义了得,连轩王都未曾发现她的行踪。
轩王关切地看着齐清儿,道:“怎么出来了这么久,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有,大概是暗巷中太黑,没仔细脚下。”齐清儿站直身,挪开轩王扶在她手臂上的手。
这个时候她的心思还未完全从楚秦歌身上拉回来。
可当轩王的手又重新放回到了她的手臂上的时候,她猛的拉回来思绪,回到了自己和轩王身上。男女授受不清,尤其在这样的场合,难道轩王他不明白么?!
齐清儿稍稍后退一步,忙道:“殿下怎么出来了,公主呢?”
“璟雯她不胜酒力,才喝了一两杯就不知言语,昏沉欲睡,我安排她先回府了。”轩王说得理所应当,好像先将公主送回府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然后跑到后巷当中来找齐清儿这样的一介布衣也是情理之中。
他是皇子,这是怎么都不能挪开的事实。
如今这样故意撇开齐清儿身边的人,接近齐清儿着实叫人心惊。
难道他真把齐清儿当成是烟尘女子不成?
齐清儿低头未语,往正街的方向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轩王的声音,“我送姑娘回府吧,璟雯走之后还问你怎么不见了,再不回去指不定她会不会跑出来找你呢!”
“实在叨扰殿下了,我可以自己回府。”齐清儿站住了脚跟,匆忙的略施一礼,准备自行回府。
这条后巷,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对于如今的轩王,她了解甚少,她不能保证公主口中爱烟花繁柳之地的轩王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往前走了几步,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也加快行走的脚步。
然她走得再快,看在寻常人眼里就和正常的步行没有区别。
轩王一个转身便拦住了齐清儿的去路,薄唇中吐着酒气,道:“嬅雨姑娘是准备走回府吗?那我就陪姑娘走一趟吧!”
第九十一章,王之霸道
臭着扑面而来的酒气,齐清儿垂头不语,向左跨出一步,绕过轩王。以她当年在齐府的脾气,轩王敢这样的对她,她老早一把将轩王推得老远,然后指着坐在地上大哭的轩王,呵斥让他离开。
可眼下她却不能,压住心里升起的厌烦,继续往正街上走。
轩王紧随齐清儿左右,细细打量着齐清儿。
竟不知这天下还有拒王于千里之外的女子。
当初在纯净公主府第一次见到齐清儿的时候,就觉得她才貌不凡,于他人不同。本以为她如今得了和公主同居公主府的优厚待遇,会借此机会攀交权贵。
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竟这般清高。
“我好歹也是个王,还从来没有哪个姑娘敢拒绝本王的!”轩王边跟着齐清儿,边扬眉道。
此话一落,齐清儿站住了脚跟。
她只不过想出来透透气,吹吹凉风,让沉闷的情绪能够得到舒展。
没想到,刚出来不久就遇到了楚秦歌。
她倒宁愿见到的是祁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事实却偏偏不尽如人意,偏偏是祁王的粉子,这样一个名头高贵的粉子!
心中的恨立马转成了愤怒。
紧接着又是轩王的出现,他竟大言不惭地说她不敢拒绝他。
齐清儿心中压抑的暗火噌地燃烧起来。
转过身,历声道:“殿下也知道王与庶民的区别,我不过是个山野女子,除了公主对我略有恩惠,其他的和寻常百姓并无两样。”齐清儿杏眼中闪着寒光,顿了顿,继续道:“我又何德何能敢由殿下亲自护送回府!”
这话让轩王大开眼界。
她也知道她是庶民,可却是霸气的和他说话。
望后仰了下脖颈,细长的双目瞪得倍圆,“就凭姑娘敢这么和本王说话!”
……
齐清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反应过了,目光在轩王的双眸间迅速的游走了一边,缓和了语气道:“嬅雨适才说话失了分寸,还请殿下勿怪。”
轩王看着齐清儿柔和下来的态度,心中的喜欢又加了三分。
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被女人拒绝。
竟也感觉不到恼怒,反倒用向往的目光注视了齐清儿片刻,道:“无妨,本王也很久没听到有人敢这么和本王说话了,无妨……”
无妨二字说得让人心颤。
听在齐清儿耳朵里,更是充满的戏弄与暧昧。
她还是早早的离开了这个僻静的巷子为好,齐清儿低头转了下眼珠了,方道:“殿下适才说了,公主还等着我回府呢!若殿下不想破坏今晚和公主建立的友好的兄妹情谊,我嬅雨叨扰殿下护送回府,也无妨。”
这话给轩王提了个醒。
想要接近齐清儿,还是要讨好他这个璟雯妹妹才行。
倒也没有注意齐清儿话中的威胁。
忙做出严谨之态,抬手道:“姑娘请。”
齐清儿松了一口气,让轩王领先半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暗巷,往纯净公主府走去。
回到府上之后。
还未踏进正门,皋璟雯果然正醉醺醺的满院子找人。
小脸现下已然是绯红,步态踉跄,灵儿领着成群的婢女前前后后搀扶着,生怕公主有个什么闪失。
齐清儿扭头看了一眼轩王,金酒仙这样的烈酒他还真让她随便喝!
驻足片刻,齐清儿忙走到婢女中间。
碧玉年华的皋璟雯,酒后的真性情,可真叫人爱不释手。
她搂着齐清儿,整个人贴得很近,即是问冻着了没有,又是眯着眼睛问那轩王皋俊桉可有再无礼,又抵着头表示歉意,要齐清儿原谅她没有等齐清儿一起回府。
齐清儿被搂着脖子,只能感觉到皋璟雯的小脑袋一直在自己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实在也回答不了什么。
轩王见齐清儿安全回到了府上。
又见皋璟雯如释重负地依着齐清儿。
便也没有再往里,站在正门口看了半饷,转身离府。
蠕动在齐清儿怀里的皋璟雯忽见门口有人,整个人扑着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念着,“承蒙俊桉哥哥照顾。”
轩王已经上了门外的马车,没听见。
齐清儿又忙将皋璟雯拉了回来,看她如痴如醉的模样,可爱又扰人。方嘱托了下人去顿醒酒汤。
留下灵儿一起搀扶着皋璟雯回了府上的主卧。
灵儿端来了清水和毛巾,齐清儿细细地给皋璟雯擦了擦绯红的小脸,托着她的脑袋喂了醒酒之物,擦了嘴后方将她躺平。
齐清儿又撑着脑袋在皋璟雯的床边坐了半饷。
直到皋璟雯不再口出喃语,熟睡之后,方回到了自己的暖阁当中。
夜深,纯净公主府上一阵喧闹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似也不愿独演这寒空静夜中的一支独角戏。
齐清儿甚是疲惫。
回到暖阁就直接躺在了暖榻上。
沉香阁中的一切怎么都挥之不去,还有楚秦歌那张近乎完美的脸。
她翻身,用手敲着脑袋。
她回京是来翻案的,那些情感纠葛,爱恨情仇已经不是她这辈子能顾及到的了。
忘了对祁王的恨也许就不会再那么纠结!
她深深地将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耳边传来竹婉的声音,“嬅雨姑娘,让婢女给您更了衣再睡吧,那样睡得舒坦一些。”
齐清儿进来的时候,竹婉并不在暖阁当中。
齐清儿闻声猛地做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竹婉恭恭敬敬地站在暖榻边,“刚刚,婢女适才敲门,姑娘没听见,便自己进来了。”
因着刚才埋在被子里,齐清儿柔美的杏眼有些微红,见到竹婉一脸的关切,道:“恩,替我更衣吧。”
说着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竹婉拿来了寝衣,她动作有条不紊,年轻的手指上已经有了细微的粗茧。
退下齐清儿的外衣的同时,竹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