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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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祈福,又烧黍稷梗,这不两相冲突么?
嬴国在窗棂上用自己手指抠了洞,眯着眼睛往里瞧。
只听那主子哽咽的声音道:“姐姐,是妹妹没用。当年未能替你鸣冤,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尽耻辱,却束手无策,现在连你唯一的血脉都护不住……妹妹无能……”正说着,又从袖中抽一张字条,捏在手中,继续道:“妹妹一直都相信,姐姐当年是被冤枉的。齐府世代忠良,怎会做出这般有违天理之事。”
她将手里的字条打开,用手指触摸上面的字体,又低声道:“姐姐,妹妹有个愚蠢的问题,人死还能复生吗?”
仆人关切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主子摸了摸眼泪,面对火盆继续道:“姐姐,你知道吗?儿成亲了,娶的是葛家千金……可是。。。。。。好景不长,如今儿却身中剧毒,生死未卜。妹妹在想,会不会是。。。。。。”说到这里,身子都开始颤抖。
仆人立刻搂住主子,细心问,“娘娘,这字条是慧妃娘娘交给您的,当初慧妃娘娘说她是代馥雅郡主转交,这馥雅郡主的一张字条,娘娘为何这般重视,一直留在身上?”
主子将字条收起,忽凝望火盆道:“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她回来了,她恨儿,名义上同意嫁儿为侧妃,暗地里却……。”
仆人呆住了,越发不知道主子在说些什么。
而祠堂外的嬴国却不能不明白。
里面跪着的,除了俪嫔还能有谁。
口口声声姐姐,儿的,只能是废后炀氏当年的陪嫁。
那么她为何要一直留有馥雅郡主的一张字条呢?
还说人死复生之类的话。
嬴国陷入了沉思。
这个馥雅郡主,定不只是蛊惑人心的妖女这么简单。
他狠狠地再往里撇了一眼,然后迅速离开了祠堂,一路脚下生风,回了嬴国侯府。
叫来一下新任下属,名为黑风的,入书房熬夜长谈。
……
且说齐清儿被带进了祁王府。
众婢女应得葛莜吩咐,不敢忤了祁王妃的意,故让齐清儿在大堂中跪着,等王妃回来,亲自审问。
但又念齐清儿毕竟是祁王将来的侧妃,偷偷在她膝盖地下塞了张软垫。
绕是如此,心力交瘁,面容脱了血色的齐清儿根本跪不住。
婢女们一松手,她便身子下滑。
急得一众婢女,罚她不是,扶她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甄仕一直守在府内,他有祁王吩咐,视齐清儿于他人不同。
见此状况,他想也不想,直接将那架了齐清儿回来的一应婢女,噼头盖脸的怒斥一顿。
然后又命人来将齐清儿挪至阁中躺着。
取了水来给她喝。
与此同时,祁王也在府门外落了马,一路狂奔入大堂。
见跪了一地的婢女,怒道:“郡主呢?”
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乌发间全是白雪,也不觉冷,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锦衣。
众婢女受惊,从未见过这样的祁王。
这一幕叫后面追过来的葛莜看在了眼里。
顿时醋意横生。
甄仕忙道:“殿下,郡主在阁中,她似乎……”
祁王转身,根本看不见站在他身后的葛莜,又往卧阁中去。
葛莜只觉面前的一阵寒风,冰凉刺骨。
娅楠,竹婉见此情景,也跟着祁王往卧阁去。
葛莜心下微一掂量,也跟去了卧阁。
留下一地不明所以的女婢,和睁大了眼睛的甄仕。祁王不是中了毒么?难道已经找到了解药?
卧房中,齐清儿昏昏沉沉,浑身酸痛。
祁王破门而入,直奔床榻前,将齐清儿狠狠搂入怀中。
齐清儿费力的抬眼看他,浑身无力,她却笑了。
祁王将她搂得更紧,在她额头上先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葛莜跌跌撞撞的进了卧阁,见自己夫君搂着还没过门的侧妃,心中一百个不愿意。
原本还未祁王复苏而高兴,现在笑意全无。
通红的眸子直扣在齐清儿身上,道:“殿下,我才是您的王妃,难道还比不上和你才认识几天的女子吗?!”
祁王睃她一眼,并不言语。
他觉得齐清儿的身子好凉,此时此刻他只想搂着她,静静地。
然葛莜却不依,上前环住祁王的臂膀,道:“我才是您的王妃!殿下突然身受剧毒,我也备受折磨,想服侍殿下,却被这个女人给轰了出去!殿下,您该搂住的人是我,是我啊!”
竹婉沉不住气道:“殿下中毒本就需要清静,郡主是担心王妃扰了殿下清静,才将其拒之门外。何况这解药是郡主找来的,王妃这么关心殿下,为何不知道要去找解药,只知在殿下面前闹腾!”
娅楠则悄悄地给齐清儿端了一碗燕窝粥来。
葛莜听了竹婉的话更气。
觉得自己无上的妃位被触犯了。
指着竹婉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妃这么说话!”
竹婉不理她,而是对祁王道:“殿下,您知道郡主身子一向弱,为寻解药已然费尽全力,接过回府之后却还要受王妃无理的取闹,奴婢都被郡主感到委屈!”
葛莜涨红了脸。
她可不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一面将祁王的手臂搂得更紧,恨不得推开祁王怀里的齐清儿,道:“我才委屈呢!三更半夜被关在外面,连自己的夫君都见不到!
她发现生气没用。
祁王似乎并因她生气,而松开怀里的齐清儿,对她呵护。
便转了委屈撒娇。
可她没想到祁王却冷冷道:“来人,王妃累了需要休息,带她下去。”
葛莜懵了。
她怎么都明白不了,她堂堂王妃比不上一个未过门的侧妃。
郡主明明触犯在先,祁王对她却毫无怪罪之意。
还有祁王的眼神,那双钻石般的瞳孔里,有的全是对齐清儿一人的关怀和疼惜。
她这个王妃,在这间屋子,似乎完全没有存在感。
有婢女上前,请葛莜出去。
屋中无一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葛莜算绝望之极,道:“她到底是谁,值得殿下这般待她!”还不愿走。
祁王触摸了齐清儿的侧脸,冷道:“带她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九章,绝不再负你
婢女不敢违背祁王的意愿,上前拉扯葛莜的手臂。
葛莜甩开她们,丢了句,“我自己走!”转身离开了卧阁。
娅楠心跟明镜似的,待葛莜走后,立刻将手里的燕窝粥交到祁王手中,起身看了竹婉一眼,然后也走了出去。
竹婉会意,离开前屏退了屋中服侍的婢女。
祁王这才滚下热泪,对齐清儿道:“你怎么样了?清儿!”
齐清儿还是浅笑摇头,微声道:“我没事,看到你醒来就好。只是你现在刚服了解药,虚弱得很,实在不必这般为我动气。”
祁王在她额角上亲了又亲,道:“说好的,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不知道当我发现自己身受剧毒,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心中有多痛的。我已经负了你一次,绝不能再负第二次,即便是生离死别都不可以,我要用我的这条命来护你周全,保你平安。”
齐清儿颔首,道:“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刚服了解药,毒性还没有完全清除。来日方长。”
祁王见她喝了娅楠喂的燕窝粥后,脸上有了些红晕。
便将余下的温热的燕窝粥喂她喝了下去。
边问,道:“竹婉和娅楠都说是你寻得了解药。这断肠散,解药难求,你是如何做到的?”
齐清儿剥开燕窝粥,示意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道:“害你的人是陈文靖。”
祁王缓缓放下粥碗,复将齐清儿搂在胸口。
他显然一点都不意外。
齐清儿又道:“你也猜到了是吗?”
祁王颔首,道:“我一直让甄仕盯着嬴国,几天前他出入陈府两次。”顿了顿,又道:“他去找陈文靖,没有别的目的。因为他进不了纯净公主,不在公主生辰的受邀名列当中,所以他只能去求陈文靖,或者说是逼迫陈文靖。只是我没有猜到会是下毒这种手段,也没想到他这么快会出手。”
齐清儿接着道:“你在雯那里中毒之后,陛下来过。当时便提了陈文靖来审问,可他一概不认,陛下的人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将他先关押起来。这解药,我就是在天牢中,逼陈文靖交出来的。”
祁王点点头,道:“如此看来,他是被嬴国逼的,必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嬴国手中。否则以陈文靖懦弱的性子,被押进天牢,都还不供出背后的嬴国,这不合理。”
齐清儿道:“你说得对!他确实是被逼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嬴国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对你投毒,毁自己前程。”
祁王将齐清儿放下,在她身后放了两个靠枕,让她靠着。
自己起身踱步。
想了一会儿,转身问齐清儿,道:“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逼他交出解药的呢?”
齐清儿逐将在天牢的前前后后和祁王说了一边。
难过道:“我利用了杨柳,还差点打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必为此自责,我相信你是细细考虑过的,再说杨柳现在不好好的吗?”祁王重新坐回齐清儿床前。
齐清儿看祁王身上的衣服单薄,胸口半遮半掩。
便伸手给他合了合胸口的衣襟。
逐道:“不提她了。保她性命,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另外,过了这两天,将陈文靖从天牢中护出来吧!另找人担罪便是。”
祁王握住她的手,道:“如何这样说?”
齐清儿道:“我们已经基本断定,嬴国和陈文靖他们在相互牵制,陈文靖冒死下毒,原因嬴国,这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测事关当年旧案。所以陈文锦一定不能死,还不能让嬴过怀疑陈文靖,待来日时机成熟,陈文靖或许会成为我们制衡嬴国的一颗棋子。”
祁王眉头深蹙,久久的看着齐清儿。
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陈文靖,本王定不会让他有事。”
齐清儿颔首,依靠在祁王肩上。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是出去寻找解药的剑枫和葛太尉相继赶回祁王府。
外面大雪不断,东边天已经微微发亮,加上遍地白雪,没有烛光的暮色下已经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人影。
祁王得知是剑枫和葛太尉回来之后。
立刻披了件外衣,吩咐齐清儿先好好休息,便不知疲倦的出了卧阁,和剑枫等人会面。
剑枫在进府时听闻祁王已经站立行走,激动不已。
见到祁王后,上前就给了大熊抱,边道:“我跑了十几家药铺,少有几家愿意起来开门的,可他们都没有断肠散的解药。殿下,您没事了?”
祁王肯定地对他摇摇头,道:“没事了。”
葛太尉诧异道:“那么殿下是已经得到了解药?”
祁王颔首。
葛太尉大输一口气,祁王性命犹在,他便不用担心自己宝贝女儿会成为亡夫之妇。将后登上后位的希望也还在。
因又问祁王,道:“那解药是。。。。。。”
祁王撇他一眼,和剑枫并肩进大堂,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议。”
葛太尉颔首,道:“是,殿下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
而受了委屈的葛莜见自己父亲回来了,立刻又有了志气。
没头没脑地冲进大堂,跪在自己父亲面前,扯着他的衣袖道:“父亲,您可算回来了。您可要帮女儿做主啊!殿下身受剧毒,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可那个馥雅郡主,居然将我拒之门外,还将昏迷中的殿下私自转到了她的郡主府,不让女儿服侍陛下。父亲,她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侧妃,就敢这么顶撞我,若将来,等她进了们,指不定会怎么欺负女儿呢!父亲,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哭天喊地的。
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或是齐清儿抢走了她的夫君一般。
搞葛太尉劝不是,不劝不是。
一时僵在祁王和葛莜之间。
那馥雅郡主毕竟是祁王要娶的人,他做属臣的怎又么敢随便顶撞帮自己女儿出气。
祁王不动声色,只静静接了剑枫手里的茶喝。
喝下一口之后,又对剑枫道:“你的伤也一直没能好彻底,又劳累奔波了一整晚,赶紧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