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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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便听进去了。
她已经对杨柳失去了任何好感。
西厢阁里的杨柳却对齐清儿失望至极,发誓一旦逃离了郡主府一定不会让齐清儿好过。
她的愿望能实现么?
此是后话。
……
次日一早,祁王按照约定到公主府接了皋雯一同进宫。
这两天京城的气温急剧下降。
皋帝的身体又不复从前。
稍一着风,便开始咳嗽。
祁王纯净公主他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当是上早朝之前。他们卡好了时间,在早朝之前先把话说了,早朝的时候方可通知天下。
可到养心殿的时候,完全不见皋帝身影。
问了张公公才知道,皋帝昨晚几乎咳了一夜,缺了睡眠,现在刚起,正在梳洗。
祁王皋雯二人均露出关切的神色。
但无一人从心底真的为皋帝着急。
一个被抛弃近十六年的皇子,一个是差点死在箭下的公主。
虽都是骨肉之亲,只可惜恨死当头。
张公公折回内殿。
不多时皋帝在众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其脸色并不好看,眼眶发黑,嘴唇发紫。
祁王上前搀扶,道:“可叫太医看了?”
皋帝摇摇头,道:“看了也没用,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太医是瞧不好的。”他此时很后悔,不该放严颂走的。
皋雯没办法不言关切之语,因道:“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吧,父皇的脸色实在不好。”
张公公忙接了话口,道:“陛下,您看连祁王殿下和纯净公主殿下都说该请太医过来瞧瞧,您如何就不答应呢?!”
皋帝固执。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便不想再经太医去证实,因扬了扬脸,让张公公到一边站着,不必多言。
祁王扶着皋帝坐下。
皋雯围在一旁。
其场景看上去还是美的。
坐下后,皋帝便问,“怎么这么早就来养心殿,雯,你怎么也来了?”
祁王并不拐弯抹角,直道:“这么早来,确两事想争得父皇的同意。”
皋帝坐稳后,强忍住咳嗽问祁王是何事。
皋雯则陪皋帝一起坐着。
祁王道:“一为雯妹妹成亲一事,二为自己府上侧妃一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六章,再进陈府
说得十分简洁。
皋帝眼睛一亮。
祁王要纳侧妃是好事。
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大煜朝以后的江山多半会是祁王的,他这个时候能想着要纳侧妃娶妻绵延子嗣,再正确不过。
而皋雯那边。
皋帝一早就想过了。
确实亏待了这个孩子,当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姻缘。
因道:“好,好。你们的婚事一起办,正好也热闹热闹。至于剑枫朕仔细想过了,给他个刑部侍郎的官位,此官阶不至于太高也不至于太低,配得上大煜朝的驸马……”
皋帝说到这里,皋雯心中是喜悦的。
可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情绪完全表达出来,在皋帝面前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表现真我的本能。
皋帝顿了顿复看向祁王,道:“你要纳侧妃,这次看上的是谁家的姑娘,难得你也有这份心,说于朕听听。”
祁王心中微颤。
不知皋帝知道是谁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事情已经摆在面前,只有赌一把,逐道:“是馥雅郡主,儿臣想娶馥雅郡主为侧妃。”
养心殿忽然静了三分。
连张公公的唿吸都放缓了半拍。
皋帝略垂首,皱起眉头,思量一番,最后抬手搭在祁王的肩上,道:“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如何就看上了她,想让她做你的侧妃,要知道……”
祁王似乎知道皋帝接下去要说什么。
立刻单膝跪下,抱拳道:“侧妃之位仅次于正妃,这一点儿臣知晓,儿臣也知道馥雅郡主的地位其实不过图有封号虚名,并无家世可言。但儿臣看上的是她的人,和她的家世背景豪无关系。”
皋帝闭了闭眼。
虽然妇人不得干政,但她们背后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对于皇子,甚至是帝王来说都非常重要。
往往涉及安抚权臣的作用。
可面前的祁王似乎并不将这点放在眼里。
皋帝垂了口气,道:“俊啊,江山面前不能只有儿女情长。。。。。。”
祁王再抱拳,道:“父皇,正妃之位上面有葛氏足矣。儿臣第一次说出心中心怡之人,还望父皇成全。”
语气十分肯定。
皋帝似是累了,不想再争辩。
因道:“也好,你若喜欢朕便依你。你们两个的婚事就一同办吧,就选在一个月之后吧,赶在年关之前,一月二十八,是个黄道吉日。你们看如何?”
祁王,皋雯,齐齐跪谢。
是日,皋帝便在早朝的时候宣布了祁王和皋雯两人的婚事,殿下群臣当中有吃惊的,也有赞同的,唯独没有反对的。
此时祁王的势力,已经遍布朝堂全野。
那些想反对的人,也悄然敛去锋芒,不说支持,也绝不会挑出给自己找麻烦。
而皋帝,因他身体负荷,下了朝之后便一病不起。
御医华驮赶去给他把脉。
皋帝人躺在床上,却不给华驮碰。
非说自己身体无恙,无需诊治,只需稍作休息便可。
可把太监张公公急的,绕着龙床打转。
然龙言不可逆,众人再急,也没有敢直接上去按手切脉的。
华驮只得垂头离开。
皋帝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抬目凝望。
不知怎的,这些日子,他常常想起废后炀氏,想起当年的齐府,还有那个百战不殆总爱争锋的齐慕泽。
他们,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从小长大的挚友。
可偏偏命运多坎坷,也多讽刺。
这个两个他生命最重要的人,毫无预兆的以做惨烈的方式欺骗了他,碾压了他至高无上的龙言。
于是他下了两道圣旨。
一道夺去了齐府上所有人的命运,包括齐慕泽手下所有忠将。另一道斩断了炀易桀的一生,连她膝下所有子嗣都没能逃过悲惨的命运。
皋帝静躺,任由思绪飘散。
当年的血雨腥风,一点一点在眼前重现。
比战场上的厮杀更让人毛骨悚然。
就这样,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张公公再急得要跳墙,他都不给一点回应。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子夜。
第二天再起时,他便直接下了道圣旨到祁王府。
圣旨上指明,祁王监国,同时入武英殿接管朝政。
此消息,让深居在嬴国侯府,正等着再一次反驳的嬴国大为不悦。接管朝政,比封祁王做太子来得更直接,相当于昭告天下,祁王就是将来的君主,未来的帝王。
他嬴国的将来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嬴国单手握拳,负在身后,迎着敞开的窗棂站着。
院中的一色清寒之色没入他的眼神,更显他眼神格外冷冽。
偌大的厢阁中,唯他一人独站。
直到面色被外面的冷风刮得花白,他才豁然旋身,取了一件厚沉全黑的披衣,将自己裹得只露半截脸在外面。
然后走出厢阁。
嬴姬和冰岚刚巧从院子里过。
被嬴国这一身打扮给惊住了。
但都不敢说什么,只拿怪异的眼神看他。
嬴国旁若无人,冷冷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自从庙堂回来之后,嬴国便认定她这个孙女白养了,儿子娶回来的媳妇冰岚也是作孽的主。
因此更加不待见她们。
却又碍于嬴姬得了皋帝中重视,特别赐婚。
其在府上地位自然不同。
嬴国纵使不待见她们,却不好登鼻子上脸的给她们难看。
平日里顶多视而不见。
嬴姬和冰岚看着嬴国离开,都纷纷端了礼,纵使嬴国看不见,她们也等到嬴国出了视线方起身。
彼此都用诧异的眼神相互看看。
不知嬴国十多天来没出府,突然这身打扮要去哪里。
京城中,山雨欲来。
满城冷冽的寒风。
带着北边寒雪的味道。
嬴国在府前上了马车,报了地址,下车后裹紧披衣驻足望了一眼头顶红印黑底的匾额,神色凌然。
旁边的小厮问是否敲门。
嬴国近乎苍白的嘴唇的紧抿,半饷后,摇摇头,径自走到侧门,这才让小厮敲了门。
府上出来一个丫鬟,用陌生地眼神打量嬴国,问来者何事。
嬴国直言,道:“陈尚书可在府上?”
声音沉厚又冷漠,惊地丫鬟往后缩了缩脖子,道:“老爷在府上,可阁下是?”
不怪那丫鬟疑问。
嬴国这身打扮,从丫鬟的角度看过去,只见下半张脸,混像是来找麻烦的。
怎能不问清楚了,就放人进去。
嬴国沉一口气,微抬起头,道:“阁下嬴国侯。”
丫鬟便愣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七章,相帮
在她印象中,嬴国侯不是已经出离京出城了么?何况,堂堂国侯怎么会这身打扮,因道:“这位老先生,您怕是走错了地方,还请回吧!”
出其不意啊!
嬴国没想到会沦落到被一个丫鬟赶逐的地步。
心头顿时愤懑。
??逐斜挎一步,未经丫鬟允许,径自进了陈府的侧门。
丫鬟始料未及,又不敢上前发生肢体冲突,心下一惊,扬口搁在嘴巴边上,大喊来人。
嬴国没想到会招来此等待遇。
转身冲着那丫鬟的后脑勺就挥了一拳。
这一拳,力道十足,嬴国一辈子都是武将,即便是江南修养多年,也不曾放下习武的习惯。
那丫鬟喊了半个字,便倒地昏了过去。
可就那喊出来的半个字,已经引起了府上其他府役小厮的注意,有人匆匆赶来,见嬴国黑衣人行径。
以及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丫鬟。
当即断定嬴国为黑衣人,想要突袭。
赶来的小厮当中,竟还有抄了家伙。
嬴国定睛一看,这么闹下去,指不定会不会闹来府兵,索性退了身上的黑色披衣,大声道:“阁下嬴国侯,找陈尚书有点事。”
小厮们面面相嘘。
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独自前来面容憔悴的人会是嬴国。
但也有眼尖的,识得的,立刻站出来将众小厮拦到了边上,有礼的问嬴国前来走访所为何事。
当着小厮们的面。
嬴国自然不会说实情,只道:“随便拜访,见一见旧友而已。”
而心下却黯然神伤。
落到被下人围攻的地步,何止如此,何止如此啊!
此时,陈文靖已经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同来的还有皋兰洁。
嬴国更觉得脸上没皮,胸口生疼。
自己乃一品官阶,现在一个二品官面前,却不得不低头,因忍住心中愤懑,对陈文靖有礼道:“来得匆忙,惊扰了贵府,还望不曾叨扰到陈大人。”
陈文靖冷冷看了看嬴国。
知道他来,为的是何事。又想起废太子伤他命根之事,正是这眼前人的长孙,眼神中便更冷冽。
一时站在那里,不回话,也不让围观的下人离开。
搞得嬴国一身冷汗,只觉被人当头一棒。
皋兰洁见是自己的爷爷来了,完全没有陈文靖那样的心思,连忙上前请嬴国入正殿,一面退去左右为官的下人。
直到他们进了殿,陈文靖方扬了扬下巴,让身边的小厮下去准备茶水,这才进殿。
皋兰洁扶着嬴国坐下,忙问安好。
嬴国见长孙女清瘦不少,便知她日子不好过,但眼下无力去管这些,便随便应承几句,也不问皋兰洁今日如何。
陈文靖进来后,坐上了上坐。
看向嬴国还算彬彬有礼,待茶水上来之后,他却已妇人不得在旁听事为由,让皋兰洁下去。
皋兰洁已经是失了利牙的老虎。
如今在陈文靖面前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
不愿意离开,也无法。
最后气得跺脚,让爷爷嬴国千万保重,方离开。
她走后,陈文靖又相继屏退了殿中服侍的丫鬟,问嬴国道:“多年未见,当初听闻您入京,本以为你回来找我,没想到。。。。。。”
这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