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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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民们不约而同的从谈论剑枫,到私语齐府,再到如今地位如火如荼的祁王。
有人猜测祁王和齐府藕断丝连。
收留剑枫是因为不认同皋帝当年的做法,认为齐府人不应该死绝了。
还有人则认为,祁王收留了剑枫,是因为至今放不下齐府,放不下齐府,是因为齐府里面的某个人。
而这个人是谁呢?
七嘴八舌爱捣腾是非的大姑六婆当然不会放过。
传着传着,就有人提到了祁王当年和齐府上千金齐清儿的旷世婚约,有人说,当时的那个婚约啊,陛下传下来的朱笔都是八个人抬着进齐府的,天下想不知道祁王和齐府千金之间的婚约都难啊……
诸如此类的话,街头巷尾的三姑六婆百谈不厌。
每每拿出来说都能将祁王和齐清儿之间的特殊关系,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
甚至有人说,祁王到了二十九岁才娶了第一个妻子,就是为了已经逝去的齐清儿的,要不是陛下逼迫,强行赐婚,估计祁王啊,孤独终生也不一定的。
这话便传到了祁王妃,葛莜的耳朵里。
晚上,夜已三更。
祁王坐在书房内,夜不能寐。
手里拿了一本典籍,反反复复的看,样子很认真,但具体有没有将那典籍中的东西看进去就无从而知了。
葛莜也呆在书房内。
袅袅婷婷,小鸟依人一样的坐在祁王一侧,神情有些疲倦,又硬撑着不让自己犯困。
她捋起袖子墨砚,纤细的手指在烛光下很柔和。
时不时望一望祁王,像是等他先说话。
书房内很静。
祁王自始自终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估计要他开口,也只会说让她早些下去歇息,给他留点单独的空间。
可这话却不能说。
葛莜心中转动着外面的那些谣言,好几次想开口,又把话给咽了回去,瞅瞅祁王,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又痒痒。
偏生祁王也闷不吭声。
葛莜心中暗暗叫苦。
这男人冰冷的时候,让人难以接近的时候,是种魅力,很多女儿都愿意为这种魅力赴汤蹈火。可当接近了这种魅力,并且融入这样的魅力之后,就会发现男人冰冷的表象下面还是冰冷,魅力--都是骗人的。
无奈之下,葛莜实在坐不住了。
眼睛一转,找了另一个话题道:“殿下原来还有一个妹妹,为何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呢?”
祁王也没心思看书。
便将典籍搁下,起身走到窗棂前。
葛莜跟过来,追问道:“娅楠即是殿下的妹妹,应当也是位公主,为何皇室宗谱里面却没有她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七章,再提婚约
祁王看着窗外。
黑漆漆一片,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过了良久,他道:“娅楠是我的同胞妹妹……和我一样是炀氏一族的后人。”
这话让葛莜愣住了。
她千想万想,百种设想从脑中闪过,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出这个结果。
她一时有些局促,有些慌张。
炀皇后的女儿,且看娅楠的年纪,难不成是孽种,是和齐帅当年的孽种。
葛莜的脸刷的一白。
脚下有些站不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气定神闲的祁王。
收留孽种,和欺君有什么却别,祁王他太大胆了。
祁王看出了葛莜的慌张,也没准备在娅楠一事上瞒她,逐将年前娅楠初到祁王府的情景给她讲了一遍。
葛莜听完之后,整个人缓解不少,道:“那么说陛下私下还是认同娅楠这个公主的,只是不愿意在人前认她,所以将她送到了殿下的府上。”
祁王缓缓点头。
葛莜独自绕着手指尖,垂头琢磨。
想了一会儿,只觉其中关系太过复杂,不愿意多想,便折回思绪。既然和祁王之间已经开了口,有些话便也没那么难说出来,便道:“时下京城当中都在说。。。。。。殿下和当年罪臣之府齐府的谣言,说……殿下过去的那段婚约。。。。。。。和齐府上的千金。。。。。。”
葛莜说三个字撇一眼祁王。
似在考究他,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祁王表情淡淡的。
他拂一拂袖坐到回案几前,道:“时辰已晚,你也改歇下了。”
答非所问么!
葛莜来了劲。
她追问倒不是在意那婚约,她知道那婚约早已经废纸一张,不可能作数。而是因为外面关于祁王的议论,一波三折,一半是说他和齐清儿的。
她作为王妃,嫉妒了。
逐道:“外面不过二更天,殿下一般不是要过了三更天才歇下么?何况我并不累,便在这里陪陪殿下吧!殿下这些天一定被外面的谣言搅得不能安神,我在这里正好也能帮殿下解解乏,有什么事两个人也能有个商量不是。”
这是粘上祁王了!
祁王脸上还是没有多大表情。
但他眼中多了厌烦。
这个时候他还等着齐清儿那边的书信呢。
葛莜赖着不走,他又如何能够和齐清儿传信沟通。
不能沟通,就不能联手,不能联手,就不能找准时机对赢国下手,不能对他下手,就以意味着他的王位王权将会被动摇,一旦祁王幸苦得来的王权付出东流,那齐炀两氏的冤情便不能昭雪。
冤情不能昭雪,齐清儿为了回京而废掉的半条命也变的毫无意义。
更惨的是,祁王和齐清儿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
也将永远没有终点。。。。。。
想到这儿,他看她的眼神更加厌烦。
可矫情中的葛莜浑然不觉。
小心翼翼得凑到祁王身边,道:“从今往后,我就是殿下的妻子,理应和您同甘共苦的。”
祁王心中恶心,但还是抬目温柔的看她。
谁让他是王,她又是陛下赐婚的王妃呢!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葛莜不耐烦地瞅了瞅门,道:“都这么晚了,是谁这么不识趣,来扰殿下。”
祁王并不理她,径自去开门。
门外站着披星戴月的娅楠。
看着祁王似笑非笑,只道:“哥哥前些日子给妹妹做的木积子断了一截,不能玩儿了,不知道哥哥现在得不得空,帮妹妹瞧瞧,看还能不能修。”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眨眨眼。
祁王立刻会意,扬声道:“我现在正好得空,可以过去瞧瞧。”
葛莜不乐意了,凑上来对着娅楠责备道:“都什么时候了,一个木积子坏了,还来找殿下,还嫌殿下白日。不够操劳吗?”
娅楠盈盈含泪,并不想顶撞葛莜,“王嫂误会了,那木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想尽快修好它……”
祁王再按耐不住葛莜,对着她疲惫道:“王妃今天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语道完,头也不回地往娅楠的别院去。
娅楠在后头歉意地看了看葛莜,屈了个礼,跟在祁王后头去了。
剩下立在书房门前的葛莜。
嘴巴翘得能挂篮子。
祁王和娅楠二人到了别院,便直接进了内殿。
娅楠自然拿不出什么木积子,那本就是拿来当幌子忽悠葛莜的。
祁王更是不会问了。
她在殿中翻了会儿,找出楚秦歌千方百计送进府上的,来自齐清儿的锦袋,交到祁王手里,边道:“秦歌姐姐本想亲自交到哥哥手里,奈何哥哥那里一直不得空,便想办法转交到了我手里。”
祁王点头接过锦袋。
打开后,将里面的字条取出细细琢磨。
然后问娅楠要来笔墨纸砚,如此这般地给回了信,复装进锦袋当中,交换给娅楠。
又对娅楠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
娅楠郑重点头。
……
深夜,蓉王府上。
蓉王挑灯夜战,对着一堆奏折抓耳挠腮。
左思右想,拎不清楚。
最后撩了手头的折子,对着烛台狠狠道:“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我显然不是看折子的料嘛!这事该交给俊昇哥哥才是。”自说自话的,又加了一句,“明天去趟祁王府,让俊昇哥哥帮我一起瞧瞧!”
……
深秋初冬的京城。
残叶纷纷。
齐清儿和竹婉如前一天一样,乔装打扮之后,在暮色降临之前出了府,直接来到东城的馄饨铺。
墨七老远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
拉着齐清儿的手甜蜜蜜地叫姐姐。
她也很想去抓竹婉的手,可见竹婉脸上像罩了一层雾似的,便放弃了那念头。
欢喜道:“就知道两位姐姐一定不会让小七失望的。”
齐清儿笑回道:“答应好的,怎么能不来。何况小七的馄饨这么好吃,我就是不想来也不能啊!”
墨七笑得更甜。
逐细细打量齐清儿。
街灯在她头顶打出一个光环,从墨七的角度看过去,好似天仙姐姐。
墨七不由得看呆了。
亏多竹婉在后面推了一把,她才回过神来。
忙恢复了生意经,侃侃道:“两位姐姐,今儿还坐昨儿坐过的位置吗?小七给你们留着呢!”
齐清儿颔首。
两人在靠近街角的长桌边坐下。
墨七甩着辫子又道:“今天我们家不只有馄饨,还有小笼包,里面加了黑芝麻,花生油,还有软软的小红米,味道可好了。”
齐清儿点头道:“那我们今天来两小碗的馄饨,再来两笼小笼包可好!”
墨七点头弧度之大,两条辫子前来摇晃,差点打结。
不时,上了馄饨和小笼包。
齐清儿和竹婉各自吃了些。
竹婉小声道:“昨儿这个时候那书生已经坐在那墙角了,今儿到现在还没出现,不至于换了地方,或是不来了?”
齐清儿目光坚定地看着街角,“不急,今晚他必来。”
竹婉,“郡主如何这样肯定。”
齐清儿,“有些话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此书生模样清秀,性子却固执倔强,轻易不会服输的。”
竹婉点点头,不再问了。
少顷,她推了推身边的齐清儿,对着街角扬一扬脸。(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八章,国策
那少年果然来了。
一副淡定的样子,站在街角对着旁边的街灯看,似乎在找光线,又拿出书籍比比,觉得他自己所在的位置能看清字了,便撩了前襟盘腿坐下,就坐在那生硬冰冷的地面上。
柔柔的街灯映在他的侧脸上。
好一张柔美的脸,简直分不出男性女性。
但从他的举止上,还是能看出男儿刚强的一面。
齐清儿这边小笼包和馄饨也吃得差不多了。
便找墨七付了银两。
小墨七拿了钱,甜蜜蜜的笑,声称明天的馄饨更好吃,明天一定要来呀。
齐清儿和竹婉点头应了。
离了馄饨铺子,二人走到少年面前。
他似乎很专心,并没有察觉面前多了两个人。
更完全听不见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似的。
直到竹婉竹婉故意站偏了些,当了他的光。
少年立刻回神,冲杨柳的方向看去。
这张脸好生清秀。
“姑娘,你当住我的光了。”他有礼道。
竹婉跟没听见似的,不挪脚。
齐清儿问道:“公子看的,可是国策?”
少年顿时两眼放光,立刻将视线从竹婉身上转移到齐清儿身上,“姑娘好眼光!”复又反动手里旧得没有封面的书,“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在下看着这本书是国策呢?”
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身。
齐清儿眼神在少年手里的书上落了落,“我时常经过这里,但鲜看到有人借着街灯看书的,很是好奇。上回又听见公子和几个文人逸士的谈话,说的都是治国方案。我便听了一两句,公子说的方案正是出自国策这本书。所以我猜公子看的书,就是国策。”
少年落在齐清儿身上的目光。
越发钦佩。
一个女人竟然也懂治国之策,还知道有国策这本书,实在难得。
顿时有种想见恨晚的感觉。
逐道:“姑娘贵姓,家住何方,在哪里读的书?”
一下子问出来了又觉得不妥。
二人毕竟素未谋面,他上来就问这么**的问题,有些过了。
复又害羞得垂下头,“一时情急,忘了言语。”
齐清儿轻道:“无妨,我姓嬅,公子可以叫我嬅姑娘。”
少年猛点头,“嬅姑娘。”
齐清儿又道:“难得见到公子这样看读书的。依照上次所听到的公子和那些文人逸士的言论,可以推断公子手中的这本当是国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