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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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莜笑盈盈的目送她们离开。
顿时觉得心宽不少,对旁边的婢女道:“细细上妆,一会儿我要去书房见殿下。”
……
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无梁殿中的皇后听闻太子被废,大病一场。
整日嚎哭不休,常常指着墙角说,你别过来。
把秋纹也折腾得够呛。
想请太医来给皇后瞧瞧,逮着送餐食的嬷嬷求通融,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会,说:这可不是她分内的事,她做不了主。这无梁殿就跟那刑部的牢狱差不多,你什么见过太医进牢狱给人瞧病。
说得秋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想吼几句又不敢,只得憋屈着。真不知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跟了皇后这么个主子。
其实关在无梁殿的皇后,不应该知道外界的任何事情。
可她人已经虎穴,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消息是萧贵妃托人传达进去的。
六皇子害了她的皇子,她的皇子轩王痛失大好前程,她连杀了六皇子和皇后的心都有。
若不是皇后禁足无梁殿,恐怕早已经被她碎尸万段。
皇后贵在殿中唯一的一座佛像面前,嚎啕大哭,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
突然她对着天花板大叫,道:“馥雅郡主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本宫的皇子,害了本宫的公主,害了本宫的哥哥,你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得好死。”模样痴痴颠颠,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笑,道:“哦,对了,本宫还是国候撑腰呢!你还不知道吧,馥雅郡主。嬴国可是本王的父亲,陛下见了他都会礼让三分。他得知了本宫的事,一定会回来救本宫的,到时候馥雅郡主,你就会死得很惨,惨到你不能想象。。。。。。”
她边说边笑,手舞足蹈。
秋纹在一旁看得揪心,看着佛像默默道:千万别讲皇后的话听进去,佛像面前不该有此等蜚言,还请佛祖原谅。。。。。。
事实上,远在江南的嬴国早收到了六皇子的来信。
他接到信,当即就备了马车往京城赶,以至于没有时间先给六皇子回信。
到了快入京的时候,又收到嬴谢的书信。
这时的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嬴氏一族的势力,被击得支离破碎,皇后无势,太子无权,嬴谢手上再无兵力,且他们一个个都危在旦夕。
年过半百的嬴国坐在马车中摸着胡须蹙眉思考。
嬴谢的来信中特别指明了祁王现在的势力。
他是什么时候平步青云的?又是什么时候得到皋帝重视的?他不是应该不理朝政只喜逍遥的吗?凌王造反他又是如何找准时机,在皋帝面前表现自己的?还有六皇子和嬴谢,又是谁在后背作梗?皋兰洁怎会突然没了孩子?当初给皋兰洁的做法的法师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带着这些问题。
嬴国忐忑不安的入了京。
毫不避讳的先去见了皋帝。
养心殿门口张公公差异,“嬴国候,您怎么来了?您不是。。。。。。”
嬴国笑笑,镇定自若,“本想从江南往北境去,在热的地方呆久了就想换一个地方,去感受一下北方寒冷的天气。刚好途径京城,又听闻陛下病了,想着还是回来看一看,毕竟陛下对臣也曾有再造之恩呐。”
这一番话丝毫没提六皇子和皇后,还有嬴谢。
似乎他回来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就是来看看陛下的。
张公公也笑笑,道:“嬴国候来得突然,怕是要先等一等呢?奴才先进去回禀一声。”
等?
嬴国疑惑。
纵使嬴氏落寞了,他嬴国本人的威严还在,和皋帝之间那多年的生死友谊还在。
他又难得回来。
照理该不会让他在门外候着。
便问道:“张公公的意思是。。。。。。”(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融洽(感谢伺茗师太的月票)
张公公道:“哦,嬴国候有所不知,陛下刚刚召了祁王殿下和蓉王殿下觐见,正在养心殿中谈事,所以。。。。。。”
嬴国自觉让到一边,道:“理解,我在这儿等着。”
面儿一派平和,心底却暗潮汹涌。
张公公略施一礼进到殿中。
殿中,祁王和蓉王分别坐在皋帝两侧。
皋帝大病没能痊愈,整个人看上去很力不从心,额角也平添了很多白发。他握在玉玺上的手微微颤抖,用拇指触摸着玉玺上的龙印。
慎重地看着祁王道:“这些时日。多亏了有你守在朕身边,帮朕分担了不少朝堂事务,朕也看得出来,你长进很快,现在也基本能独挡一面。这玉玺就先交到你手里,帮朕监国。”
说完看着祁王,像在找答案。
祁王点头,道:“是,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皋帝满意颔首,又看向蓉王,道:“俊楠啊!你也该长大了。你俊昇皇兄初次监国,且现在朝堂事务繁琐,朕命你好好辅佐你皇兄。”
蓉王狠狠点头。
祁王心里明白。
皋帝之所以让蓉王辅佐,不是因为他有多强的能力。相反蓉王根本不具备辅佐的能力。皋帝这样的做,无非是避免骨肉相残,再有就是能让祁王和蓉王相互牵制。
张公公见皋帝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这才走到皋帝身边,道:“陛下,嬴国候回来了,现在正候在养心殿外呢!”
祁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嬴国,他怎么能把他给忘了。
当年若没有他,齐氏和炀氏又何至于没了翻身的余地。
皋帝身子微震,抬目看张公公,道:“他若是为了求情来的,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告诉他趁早离开,免得在外面站得久了,面子上过不去。”
张公公弓身道:“嬴国候倒不像是为了求情来的,说是从江南往北境去,刚好经过京城,便前来见一见陛下。”
皋帝有些半信半疑。
但人家嘴上不说是来求情,他也没有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嬴国候怎么都是两朝元老,又是开国大臣,无故将他拒之门外,不合理。
便对祁王和蓉王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朕改日将玉玺送到祁王府来。”又对张公公道:“宣嬴国候。”
祁王和蓉王齐齐退下。
在养心殿门口见到了侯在门外的嬴国。
彼此施礼,场面很和谐。
只有懵懂的蓉王看不见祁王和嬴国之间,隐藏于平静表面之下的暗潮汹涌。
待嬴国进殿之后。
蓉王推推祁王的手臂,道:“嬴大人可真有兴致,江南的青山绿水享受够了就要去北境看大雪。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宫里面发生的事?”
祁王稳稳地朝前走路。
轻道:“他多年前离京养老,许是真不知道六皇子和皇后的事。”
蓉王蹙眉点头,摇头,再点头。
又疑惑地挠头。
总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可具体哪里不简单了,他又想不出来。
祁王见他抓耳挠腮的,道:“行了,父皇让你辅佐我监国,你可知道要怎么做?”
蓉王有些委屈的摇摇头。
祁王握住蓉王的肩膀将其转了圈,指着翰林院的方向道:“那边有很多国书,你还不捉紧时间好好恶补。”
蓉王回过身,嬉笑点头,然后便跑开了。
祁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道:心思简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蓉王那样笑过了。
想到这里,心又沉一截。
逐看回养心殿的大门。
嬴国。
嬴国。
嬴国。
他在心中默念。
他回来绝对不是巧合,他也绝对不是真的要往北境去。
……。
进到养心殿的嬴国先给皋帝行跪拜大礼。
皋帝忙下龙椅想扶,道:“你腿脚不便,不是早和你说了,御前免礼的吗?”
嬴国一开始还担心皋帝会因六皇子和皇后迁怒于他。
现在看来,他在皋帝心中的地位尚且稳固。
想翻身便指日可待。
他诚恳道:“微臣离京转眼就是三年,好容易回来一趟,礼数是不能少的。”
皋帝见他面上没有丝毫的怨气,心间也宽了几分。
请嬴国上座。
又让张公公上茶和点心。
嬴国喝了茶,只和皋帝讲他这三年在江南遇到的一些趣事,还有他欣赏的文人,甚至还说了一首他特别喜欢的诗,和皋帝分享。
殿中的气氛顿时和谐。
皋帝也完全放下警惕。
嬴国畅谈他乡美景,丝毫不提他嬴氏一族的烂摊子,还建议皋帝道:“来年开春,微臣认为陛下可以去江南走一走,那里水乡,风景别致,尤其是江景,开春是别有一番味道。”
皋帝连连点头。
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的长谈了。
不由得想,还是朝中像嬴国这样的老臣了解局势,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两人又闲言几句,吃了大半盘子的点心。
皋帝忽然道:“嬴爱卿啊!既然已经到了京城,不如便在京中多住几日再走吧!何况现在才中秋,你去北境不就是去看那里封天的鹅毛大雪。去早了也看不见。”
嬴国正求之不得。
留一天是留,一个星期是留,一个月也是留。
只要开了头,他就有办法留在京城不走。
当即便答应了皋帝,道:“也好,正好休息休息,整日车马,我这幅身体也受不住。何况江南的趣事远不止这些,多留几日正好讲那趣事一一给陛下讲了。”
皋帝朗笑道:“好。”
之后,又坐了半个时辰。
嬴国离开时故意避开不去看放在龙案上的玉玺。
直到回到了嬴国候府,找来一个府役,将祁王的近况细细的问了。问完后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晚间又备了马车,往陈府去。
陈府上,陈文靖和皋兰洁早不和睦。
陈文靖当府上没有皋兰洁这个人,皋兰洁也当府上就是她娱乐的地方,完全不顾陈文靖的感受,时常叫些戏班子到府上唱戏。
陈文靖若是阻止,她便登鼻子上脸说陈文靖不是男人。
说得陈文靖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由此更加曾恨六皇子,狠不得他立刻就死在永巷里。
可请人到府上来唱戏,陈文靖一天两天还能忍,时间一长,他索性带着小厮和家产地契,到外面重新买了一座院子。
离皋兰洁这个祸害星远远的。
皋兰洁一开始还觉,走了好,走了眼不见心不烦,她日子也过得安逸。可没几天便有风言风语穿到皋兰洁耳朵里,说她是个毒妇,逼得自己的相公住不了皋帝亲自指下来的陈府,去住偏远的私宅。
皋兰洁沉心一想。
父皇已经很不喜她了,不能再因陈文靖一事给父皇添堵。
便亲自去陈文靖外面的私宅请他回去。
谁料陈文靖倔得很,对她置之不理,还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让她滚回去,一个滚字说得无比响亮。(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一章,复苏
皋兰洁觉得她自己高贵的公主身份再次被践踏,也受不了围观众人的指指点点,怒气之下指着陈文靖让他不要后悔。
她回到陈府之后,果真没有做出不让他后悔的事。
戴绿帽。
一不做二不休,他陈文靖不要脸,她也不要脸。
从小惯养起来的皋兰洁,从来就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做的。
大张旗鼓的找美男子。
找回来的一个比一个俏丽,一个比一个见壮。
陈府上的婢女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求以后“东窗事发”不要连累到他们。
这日皋兰洁正在府上寻欢作乐。
依偎在一个美男子怀中,脚又搁在另一个美男子怀里。
手里晃着酒杯,那样子不比刚凯旋回京的轩王差,照样豪放畅饮,笑得风生水起。
瞅着一个婢女慌张前来,道:“做什么这么急?”
婢女不敢抬头看。
那两个美男子均春光外泄,衣服将将能遮住他们的下半身。
婢女吞吐羞涩道:“公主,嬴国候回京了,正在陈府外头呢!”
皋兰洁一个激灵,坐直身,却又软下去。
太子没了,皇后没了,赢谢叔叔也没了,留有一个做侯爷却没有势力的外公,又有什么用。
以前的辉煌还能扳得回来?
大势已去啊!
皋兰洁幽幽地对着婢女道:“让他进来吧!”
婢女愣着不走。
意思是让公主稍微收拾收拾,见的必经是侯爷。
皋兰洁来火了,道:“看什么!叫你去还不快去。”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