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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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秦歌缩了缩脖子。
竹婉生气的样子,不是虎人的。
齐清儿见状走了过去,身子有些轻浮,脸颊煞白,只有唇瓣还有些粉色,道:“绑就不必了,关起来就行了。”
竹婉,“郡主!”
齐清儿轻道:“听我的。”
竹婉不依,她也是倔脾气。
楚秦歌插话道:“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关起来,邦了也多余。”
说罢,嫌弃地瞅了杨柳一眼。
杨柳嘴角挂着血,恶狠狠地瞅着齐清儿,道:“少在这儿装好人!”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祁王,嘴角的恨意更甚,“装模作样的对我好,还不是为了以后能够利用我。我上过一次当,就不再有第二次。没有必要假惺惺,故意套近乎,没用!”
然而事实证明,她这话白说了。
就她那好高骛远的性子,根本拒绝不了金钱和地位的诱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竹婉闻言,上前又要掌嘴。
杨柳吓得要往楚秦歌身后躲。
楚秦歌闪得,她可不愿帮着这样的小贱人挡灾。
眼看手起章落,竹婉的第四个掌掴就要落到杨柳脸上。
齐清儿因站得远,无法阻止。
祁王呵了一声,“够了!打下去疼的是自己的手。郡主说直接关起来,直接关起来便是。”
竹婉落下去的手,说停就停。
祁王是她的就主子,威信很高,他的话,她言听计从。
杨柳被带下去之前,嘴里还是不饶人,一路哭喊,归根结底还是对祁王的怨恨,怪他君子无信,不如小人。
好一阵喧闹,终于在厢房的门关上之后,戛然而止。
齐清儿也因惊吓过度,迷迷糊糊有些站不住脚,身子下滑,还是祁王伸手接住了。
伤口被压,血流得更甚,可他一点不在乎。
直呼怀里的齐清儿。
齐清儿并没有完全晕过去,勉强对竹婉,道:“去拿药,在我卧房里快去。”
祁王不知她要的是什么药,抱着她就往卧房去。
竹婉前面带路,走得飞快。
楚秦歌则在后面跟着,心中又嫉妒又为齐清儿着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八章,暂缓
她本来是想去祁王府上的,但转念一想,那里已经有了新主人,再去不合适。便到了馥雅郡主府门口,想着今晚祁王一定会来找齐清儿,结果站在郡主府门口盼着盼着,祁王就真的来了。
几人冲进卧房。
竹婉飞快的寻药。
祁王将齐清儿放在长榻上。
楚秦歌则情不自禁的站在齐清儿一旁,关切的看着她。好像舍不得她受罪一般。因为她一难受,祁王就跟着难受。祁王难受,自己也难受。所以从根源走起,护在齐清儿身后。
竹婉熟门熟路,三两下就找出了药,取了一粒给齐清儿服下。
祁王又给她输元气。
楚秦歌给端来水。
齐清儿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布娃娃,任他们摆布。
好在,药吃得及时,加上祁王的元气,寒毒并没有来得及在心脉凝结便驱散开去。
大家看到她自己能够做稳,便放了心。
除了祁王,从知道要成亲娶葛莜开始,心一直提的。见了齐清儿,心提得更高。
楚秦歌留意到了祁王手腕又开始出血,忙竹婉去找纱布和药。
祁王却摆摆手,将竹婉叫到一边。
将洞房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还有那守在门口的喜婆子,让竹婉暗中回趟祁王府,将洞房里的血迹清理了。还有一点,做戏要做全套,他让竹婉回去给昏睡过去的葛莜更衣。总不能让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和衣而睡,那前头做的戏岂不是白费了。
竹婉严肃的点点头,果断离开,往祁府中去。
祁王虽然是背过身去说的,清醒不少的齐清儿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角微微的抽动,不知该用什么眼神去看祁王。
直接背过身,看着后面的窗棂。
楚秦歌深知祁王性子。
他一旦爱上了,心里再装不下另一个人。
祁王吩咐完竹婉,又走到楚秦歌跟前,“你也回去吧!看也看过了,我没事。”
楚秦歌不愿走,指着祁王的手腕,“这也叫没事么?想用自己的血去遮掩耳目,也实在不用在手腕上割一刀,还割得这么深。”
祁王有些不耐烦她。
本来在郡主府见到她,就想赶她走。当时及时进来见齐清儿,便没有多说,先让她跟进来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的私事了。”祁王道。
楚秦歌语塞。
转身看了看齐清儿,眼中满满的嫉妒。
她知道这里不是她想留下就能留下的,也知道祁王还有一堆话要对齐清儿说,自己懒着不走,很多余。
踌躇半天,突然对齐清儿慎重其事道:“如果祁王喜欢我有对你喜欢的十分之一,我会为殿下付出所有,绝不让他受半点伤害。”
齐清儿微僵,有些莫名地看着楚秦歌。
那眼神似再说:我什么时候伤害过祁王了,他手上的伤,可不是她动手割的。
楚秦歌继续道:“只可怜殿下一点都不喜欢我,他的心思全在你身上。动了情的人最容易受到伤害,馥雅郡主,我希望你好好待他,没有再比他对你好的人了。”
说完,转身往外走。
经过祁王身边的时候,稍做停顿,然后离开。
她走后,卧房里安静到了极点。
昏暗烛光下的齐清儿和祁王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齐清儿脑中盘旋着楚秦歌的话,谁又不是那个动了情的人呢?
不由得抬眼看祁王。
正好碰上祁王投过来的眼神。
他瞅着齐清儿的眸子,心下抽抽,来之前想好的一肚子话,现在一句也记不起,只能吞吞吐吐道:“清儿,我想过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
憋了这么半天。
齐清儿没想到他会说这话,“我很好。”回答简单。
祁王心心抽得更甚。
口齿更加不清晰,一点没了往日的城府,“清儿,这件事,我承认我本来可以决定,我坚决不娶,她葛莜也嫁不进我王府的大门,可是。。。。。。”
齐清儿打断他的话,帮他接下去,“可是你需要她父亲葛太尉的势力。你在朝堂又刚刚起步,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朝堂中人很多都对你持保留态度,不确定到最后皋帝会不会认可你。皋帝指婚,那是无上荣耀,一场婚礼就能改变人心,省去了诸多拉拢人心的繁琐,何乐而不为呢!”
祁王身子越发紧。
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可到底想听到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缓身在齐清儿身边坐下,手指轻颤,“清儿,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娶你为妻,相信我。”
彼时的他觉得特别无力。
觉得说什么话都是错的,想伸手握她的手,又抬不起手。
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
齐清儿轻轻看他,眼底一片平静,“我相信你的能力,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怀疑过你。大婚之时不忘拔掉太子和嬴谢,这两个挡在路上的坚石。你完全得到了皋帝的肯定。收手吧,差不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轩王何至于要被废掉一双健全的双腿,太子多半也是无辜的,他也不过是皇后将来安生立命的一个棋子罢了。嬴谢罪有应得,当年阴谋算计的事他没少做,但他也得了应有的报应。还有皇后,已经疯了,在无梁殿的日子生不如死。还有皋帝,今天从孔林堂下来他就吐了一地鲜血,其实严颂的药实实在在的伤了他的机理,他在精力已经大不如前。”
说到这里她换了口气,“够了,该谋的,该算计的,我们也算计得差不多了。你的地位也逐渐稳固,要翻案也是迟早的事。”……“回去和葛莜好好过日子吧!已经有这么多人在承担痛苦,陷于折磨,别让葛莜在受同样的罪,能放过一个就放过一个吧!”
祁王听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的意思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不准备在谋下去了?
可京城向来瞬息万变,你若停滞不前,哪天被吞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怎么被吞没的。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彼此指尖都有汗,不知是谁的。
“没错,确实到目前为止,事情都是按照我们预见的再发展,我也重新得到了皋帝的肯定,目前朝中想和我拉关系的大臣络绎不绝。可是,清儿,我早也和你说过,走上了这条路,不但没有回头路,更不可能停止不前。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或者说是他们还没有发现他们真正该对付的人其实是我们。”他边说边握紧齐清儿的手,“刚才的话,欠思考了。”……“你让我回去和葛莜好好过日子,我当你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要她的,她在府上,顶多就是一个摆设。”
让他和葛莜过日子,那不如在他心上用刀扎几下,长痛不如短痛算了。
齐清儿缓缓煽动剪毛。
尽量将泪水藏在心底,知道刚才的话伤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九章,心不狠,事难成
房间里面静幽幽的。
祁王先红了眼眶。
他看着齐清儿的眼神,又期盼,又渴望,还有些隐隐的失落。
齐清儿微扬脸,道:“你不该过来的,今晚不属于你和我。”
祁王心抽到按耐不住,道:“你说话一定这样狠吗?你明知道我爱的就只有你,你一个,十六年从来就没有变过。”
齐清儿将心中的情绪掩藏得很好,起身走到一边,道:“可你是王,你的身边不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你要绵延子嗣,不为自己也要为后继江山。”……“也许你还不知道,我答应过严颂,一旦翻案,我就和他远走江湖,远离京城……”
祁王眼中滚下热泪。
这些话严颂不是没有对他说过。
当时他不相信,以为是严颂的一己之言。
现在从齐清儿嘴里说出来,心中刺痛无比。
原来到头来,不是他娶不了她,而是她不愿嫁他。
他故作镇定,不让身子颤抖。
他是王,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他不会让她离开,绝对不会。
可嘴上却道:“好……你若觉得这是唯一的出路,我不反对。”
齐清儿旋过身看他。
但眼神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就收回。
他脸上有痛,她看不下去。
“夜深了,回去吧!”她道。
祁王觉得身子麻木,挪动几步竟浑然未觉,怪异得很。他冲着她的侧脸道:“好,也许你我都需要静一静。清儿,我给你时间。至于翻案,我做不到手不沾更多鲜血,你也必须学会心狠,否则此事难成,我希望你能明白。”
齐清儿没点头,没有语言回应。
只看着他,目送他离开。
祁王出去后又在府门口站了良久,痴痴的看天,看黑暗一片。
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方回了府,又在书房坐了良久。
那边洞房外的喜婆子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哪里经得住站守一夜,早坐在地上呼呼大睡。
日上三竿,太阳照屁股,才醒了。
两人起身,凑到门贴着耳朵听听,里面早了动静。
不觉相互笑笑。
指不定昨晚怎么样了,今早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屋里传来葛莜的声音,意思要起身梳洗了。
一个从葛太尉府上跟来的婢女忙准备的毛巾,热水,等物进去。又过半个时辰,喜婆子们才敢吱声说要进去,需一件东西。
幽幽的声音从里面飘来,带着羞涩,道:“昨晚幸苦两位喜婆了,你们要的东西。。。。。。在案台上呢!进来取吧!”
两喜婆笑呵呵,事至此,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进了屋子却没瞧见祁王,不由得惊讶,道:“祁王殿下,没在?”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下张望。
葛莜正坐在铜镜面前梳妆。
一早上,祁王没陪她一起醒来,面子有些挂不住。
但转念一想,祁王将来是要有大成就的,哪有时间睡懒觉。他积极向上,她高兴还不及呢!
逐对喜婆道:“殿下一早上就去了书房,怎么你们守在门外都没有瞧见。”
喜婆子脸一黑。
守夜是不能睡的。
忙又叠起笑脸道:“许是奴才没注意。”上前取了帕子收进楠木盒中,又对葛莜道喜,说得嘴像抹了蜜似的。
葛莜笑盈盈的目送她们离开。
顿时觉得心宽不少,对旁边的婢女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