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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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曹二人为此操碎了心。
大办,怕逆了皋帝的意思。
小办,又怕伤了皇家颜面。
不办,更是没有办法向皋帝交代。
两人一早上就到了轩王府,希望能和轩王商量出个结果。
结果到了轩王府,轩王正酩酊大睡,呼声震天,就睡在四角亭中。
薛曹二人,顿时面面相嘘。
各自在心中默念,完了,这下完了,女儿的前程没有了。
皋帝赐婚,有时候真不是什么莫大荣幸,而是灾难。
在轩王府逗留许久的薛曹二人,最后决定换醒轩王,这成亲的大事无论如何都要办的。
做最坏的打算,轩王总是皇子,之后再差也不会差过王爵。
女儿嫁过去,途一生安稳,锦衣玉食也就够了。
薛芷和曹颖二人,得知轩王残了双腿,又酗酒之后,死活不依。还是两位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劝下了。
今日成亲,轩王府上显得尤为清静。
而祁王府上,则是另一番景象。
从清晨开始,前来恭贺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祁王却冷冷的不爱搭理,众人也不觉得失了礼数,反倒觉得祁王沉稳大气,将来一定有的好的前景。
依在祁王书案旁的娅楠对着祁王道:“若不是哥哥现在重获皋帝的信任和青睐,怕是他们一个都不会来。一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
祁王埋头写字。
他站在书案前,右手夹着一支毛笔,在锦布上慢悠悠地写着等字,硕大一个等字。
写完一个,就再写一个。
对于娅楠的话,他只浅笑,道:“官场向来如此,妹妹以后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娅楠领悟的点点头,又问为何要写等字。
祁王道:“婚宴之后,你便知道了。”
娅楠外头道:“哦。”又瞅了祁王的面容,继续道:“哥哥昨夜没有睡好?可是为了。。。。。。”她把清儿姐姐这几个字咽回了肚子里,拿眼睛观察祁王。
祁王还是浅笑。
似乎昨晚没有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婚姻大事,前一晚没睡好才正常。”他道。
而齐清儿这里自然不知祁王府上的热闹,也不知道祁王和娅楠之间让人捉摸不透的对话。
她只在乎她的大妆。
描眉,扫胭脂,画眼影,点红唇,每一件,她都做得细致,唯恐又不完美之处。
她捧着自己的脸。
心道,这张脸是严颂给的,不能辜负了严颂给她施毒的幸苦。
“宫衣呢?拿来。”她对竹婉道。
竹婉取来宫衣,替她穿上。
真红色一泻到底,层层叠叠覆盖在石砌地面上。
她又回到铜镜面前,不是为了看镜中的自己,而是从妆台中取了一枚赤金凤流苏,戴在胸口,和袖口缀满细密光洙的金玉满堂纹边交相辉映。
身前是一色九鸾飞天金丝暗秀枝花长卉图,映着裙角舒展的兰花华饰,以五颗锁金镂空银质扣将琵琶如意纹纽扣绊住。再配着底下鸳鸯百褶凤罗裙,丝滑的断面在散阳下折出亮光。上面的鸳鸯暗纹,也随着光线一丝一丝透显灵气,欲展翅飞起。
穿上这件宫衣的齐清儿,让竹婉面前一亮。
衣服美,人却更美。
只是美不现实,总觉得这样的美中少了什么。
竹婉看了半饷,点头称赞,完全说不出不妥之处。
齐清儿轻笑,道:“备轿,去纯净公主府。早上她派了婢女来,说要和我一起入宫。”
竹婉应了,刚转身,见齐清儿跟着她要出去,又道:“郡主不要再照照镜子,看看吗?”
齐清儿跨出一步,领着竹婉往外,道:“我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吗?”
竹婉忙道:“是。”小跑去准备马车。
齐清儿从起来就坐在铜镜前,几次看向镜中的自己,心都微微的疼。她不愿意多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八章,真红色
没等齐清儿到纯净公主府,在半路遇到了等不及的皋璟雯,她拉着齐清儿上了她的马车,开口就道:“你如果不想进宫赴宴,现在还有机会,到时候我就跟父皇说你生病了,来不了。我可以先送你回府,然后再进宫。”
她将齐清儿的手捏得紧紧的。
一面想齐清儿去,又想她不去。
不去,自然是因为祁王成亲。而去,则是因为她在这个偌大的皇宫当中除去她的母妃,就只有齐清儿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了。
齐清儿也捏捏她的手,道:“都准备好了,去吧!总要面对的。”
皋璟雯点点头,笑容有些苦涩。
闲言少述,马车在宣武门落,之后徒步。
此次婚宴设在孔林堂,地方宽大,且视线极好,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设在这里刚好。
赴宴的除去众皇子公主(轩王自己府山有婚宴,故而不在其内。太子却其内,皋帝念是喜事,放他出府赴宴)还有宫中妃嫔(除皇后)和朝中众朝臣,上到一品下到九品,连尚未有官阶的进士也在其内。
为此孔林堂的气势,堪为磅礴。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攻占越国立下大功的是祁王,而不是轩王呢!
礼部尚书早早当场安排座次。
这座次当然是按照官阶来定,离皋帝越近则官阶越高,越远则反之……
齐清儿和皋璟雯到的时候。
孔林堂还只到了一半人。
大家三个一堆,两个一对的高谈论阔。
其中有个身影,孤单得很是醒目。
未等齐清儿看清楚是谁,这个孤单的身影已经到了她和公主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道:“馥雅郡主这一身,当今天要和祁王成亲的是你吗?庶民就是庶民,外面的衣裳再漂亮,你郡主的身份也是虚的,和皇室没有半点关系。想做王妃?做青天白日梦呢?!”
她的嘴巴还是不饶人。
齐清儿拉住要发作的皋璟雯,低声道:“璟雯,蓉王在那边,我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皋璟雯狠狠瞪了皋兰洁一眼,表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皋兰洁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
近来的她所受的煎熬,正愁没有对象可以发泄呢!
抬步,拦了齐清儿二人的去路,道:“怎么?我说错了吗?馥雅郡主,你这一身红,穿得可触了大忌,会让人笑话的。”
皋璟雯来气了。
换做一年前,她也许会低声下气,得过且过。
现在她绝对不会,冲着皋兰洁瞪鼻子上脸的就道:“这是真红色,真红色好吗?皋兰洁你眼睛有问题,辨不出颜色吗?”
真红色颜色偏暗,偏浅,更像是彩虹色。
而新娘穿得是大红。
两种颜色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皋兰洁这样说,纯属看齐清儿和皋璟雯不顺眼。
“看看这大堂中人,有哪一个像她一样穿了红色。真红色也属于红色,穿了红色就是范了大忌,宫里的嬷嬷看到了会要求换的!”皋璟雯气急败坏。
皋璟雯,“是吗?!那好呀,我们等着。”
皋兰洁,“不知廉耻,婚宴上抢新人的光。”
皋璟雯,“谁不知廉耻!你才是,不然陈尚书也不会嫌弃你,要在外面找女人!”
皋兰洁白了脸,“你……我可是你皇姐,你就是这么说话的。”
皋璟雯,“我可不认你是皇姐,我不敢认!”
皋兰洁身子微颤,“反了,反了。。。。。。”
兰成公主身后的水芹连忙扶住她,在她耳边道:“公主您可是嫡长姐,可要拿出点风范来叫她们瞧瞧。”
这分明是火上浇油。
巴不得皋兰洁的身子气坏了。
皋兰洁闻言果然更气,脸白到了耳朵根,抬起的手也跟着抖。
皋璟雯则两手叉腰,现在的她可不怕所谓的什么嫡长姐。
齐清儿瞅着势头,看出了水芹的用心,对着皋璟雯道:“毕竟是婚宴,真要吵起来,你也少不了要挨骂。算了,别计较了,就当没听见,何必因她扫了兴致。”
皋璟雯一听,这话有道理。
便和齐清儿去找蓉王,将皋兰洁甩在身后。
蓉王看到是齐清儿和皋璟雯来了,有些吃惊,然后随意一笑,道:“璟雯皇姐,馥雅郡主,好久不见。”
是呢,彼此不见已有月余。
彼此福了礼。
蓉王成熟不少。
皋璟雯随便和他扯了些闲话,问道:“俊昇哥哥和俊桉哥哥都要成亲了,你呢?”
蓉王摸着脑袋笑,脸不自觉的红。
瞅着齐清儿请求解救。
齐清儿便将话题说开了,问蓉王这段时间都忙了什么。
蓉王镇定不少,清了嗓子道:“说来也怪,自己俊昇皇兄重新受到重视之后,我就开始忙。父皇每天都会给我布置任务,关于水利扩建军机政务,什么任务都有,就连这次安排婚宴,父皇都让我在旁边帮衬着礼部尚书。”
他边说边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皋璟雯听完连连点头,道:“俊楠哥哥终于长大了呀!”
而齐清儿听完之后但笑不语。
皋帝这么做,是明摆着要分散祁王的势力,倒了凌王,残了轩王,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太子,也只有蓉王能够分一分祁王的势力了。
想到此处,微微心惊。
皋帝没有病糊涂,也没有老糊涂,他做事总留一手。
正说着,宫中妃嫔纷纷进入孔林堂
因前朝后宫之分,嫔妃的座位和皇子公主等大臣的座位是隔开的,中有两道半丈高的镂空围栏,围栏中间是浅浅的流动的活水。这样既不觉得有间隔,还调节了孔林堂中的气氛。
嫔妃一到,意味皋帝也不会太远。
众人都安静下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齐清儿随皋璟雯一同坐定后,方留意到了对面末端的太子。
他面容憔悴,鬓角微露白发。
他才二十岁,就有了白发。
看来,父子离间,母后失宠,让他万分担忧。
齐清儿挪开视线,不看他。
此时众朝臣也基本到齐,嬴谢自然来了,他特别带来了一个下属,坐在太子的斜后方。还有李轩,禅太师,陈文靖,葛太尉等人,自不必提。
随着张公公的一声公鸭嗓。
众人起身,跪拜,皋帝入堂,免礼,众人再次坐定。
至此,婚宴在皋帝一番开场白后正式开始。
孔林堂外歌舞起,先是婉转流畅的琴音,再到不绝如缕宛若天籁的笛音,然后是婀娜多姿的舞女,一个接着一个踏进堂来。
她们舞动着身躯,也舞动着命运。
此时此刻,身陷在松涛阵阵万壑风生中的齐清儿终于强烈了意识到,她的祁王,她的俊昇哥哥就要和另一个女子成亲。
今晚的新人不是她。
随着歌舞的幽幽绕耳,舞动缠目。
大堂中的气氛开始活跃。
尤其是葛太尉。
他头一个向皋帝敬酒,万分感谢皋帝所赐的良缘,还说了一些让小女今后好好侍奉祁王的话。
听得齐清儿心微微跳。
举了面前的酒杯就喝。皋璟雯知其不善喝酒,硬让旁边的宫女给她换了茶水。齐清儿侧头对皋璟雯道:“谢谢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九章,大红的颜色
皋璟雯拉出笑脸,道:“不谢。”
这时一个一身红的婆子走上来,盈盈跪下,对着皋帝道:“陛下,吉时已到。”
看,还有吉时。
这么重要的婚宴,怎么能没有吉时,齐清儿在心中发笑。
皋帝笑道:“嗯,让准备着。”
婆子再一叩首,方退下。
随着她的离去,远处突然响起了爆竹声,一声声震耳欲聋。殿堂的气氛瞬间活跃到了领一个高度,已有人迫不及待地到殿堂门口往外张望。
少时,好几个身着红衣的婆子们进堂。
她们手里端了火盆,拿了锦垫,还有红色的鎏金托盘,托盘上红色玛瑙瓶装的一壶酒。
通通都是红色,大喜的红色。
爆竹声由远及近,殿堂的欢闹声也此起彼伏。
一双璧人,正款款向他们走来。
他们穿着大红的衣衫,红得火焰,红得刺眼。
齐清儿手里捏了杯肚,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殿堂上下装点得一派喜气的红色,和她身上的红有点像,又相差甚远。
祁王先踏进殿堂。
他身后是盖着红盖头,身材纤细,脚步微微的葛莜。
她好羞涩的样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
头上的红盖头也因她迈出的步子,而有节奏的来回摇动。
祁王手里拿了段红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