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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帝后心术-第189部分

小说: 帝后心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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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功夫,灵儿盯着平躺着的剑枫看,忽然惊道:“公主快看,剑枫大人的手指又动了,眼皮子也动了,快看。”

    皋璟雯闻言狂喜,丢了手里的毛巾,在水盆中溅起一堆水花。

    “真的吗?上天有眼。”她说着捧起剑枫的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听得见对不对?”

    此时剑枫的双眸都微微动了两下。

    皋璟雯欢喜到不能自持,滚下热泪,语无伦次的对灵儿道:“他听见了,他在用双眼回应我!灵儿,你看见了吗?!”

    灵儿忙小鸡啄米的点头,道:“我看见了,公主。”

    “快,去请太医,叫华驮过来。”皋璟雯欢喜到不行,抓着剑枫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不多时,灵儿请了华驮来。

    给剑枫细细号脉,眯着眼睛道:“多亏了公主的细心照顾,他的心脉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苏醒过来,指日可待。”

    皋璟雯高兴要跳起来,忙道:“指日可待是什么时候?”

    华驮摸摸胡子,道:“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两个星期,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彼时的剑枫已经躺在床上尽两个月了。

    皋璟雯这两个月都等过来了,不怕再等两个星期,一个月的。

    她旋了个身,对着灵儿就是一个大熊抱。

    高兴得不要不要的,喜中带泪。

    华驮点点头,收起药箱,又配了些温补的药,方退下了。

    当晚,皋璟雯几乎一夜未合眼。

    华驮说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那也就可能这个星期也就是现在就苏醒过来呀!

    她拽着剑枫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直到再撑不住,歪在剑枫的床头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六章,成亲前夕

    齐清儿回到府上之后,并没有去见杨柳。

    而是叫了府上的一个婢女到跟前,问了杨柳的近况。

    婢女说,杨柳自来了之后,不吵不闹,吃饭睡觉均和常人无异,完全没有倍受打击的颓废,常常在院子中走动,时不时的会唱歌。婢女像想起来什么,又道:“杨柳姑娘说她想要一架古筝。婢女回她,这事要先问了郡主的意思。她便说,无妨,她可以等,实在不行她自己会做。”

    做?她要拿什么做?

    齐清儿往杨柳的西厢房瞟了一眼,对婢女道:“就去给她买架古筝来。”

    婢女用诧异的眼神看看齐清儿,起身下去。

    竹婉不乐意道:“将她留在郡主府已经是在护她周全。她明知郡主和祁王殿下之间的感情,还要进来插一脚。大言不惭的说要做祁王的王妃,还要和郡主同侍一夫。郡主还要给她买琴,我替郡主觉得不值。”

    齐清儿闻言一笑而过。

    取了手里的鸟食在游廊下喂鹦鹉,又道:“一会儿将这只鹦鹉也给她送过去,给她解解闷。”

    竹婉,道:“郡主!”

    齐清儿,道:“就照我说的做。”

    在齐清儿心里,杨柳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一没杀人,二没放火。

    反而是行宫花海的时候护她周全。

    对于祁王,她也是少女心肠。青楼里出来的难免对地位对金钱看得比别的重些。

    何况她还是陈文靖一事上立了莫大的功劳。

    若细想一想,她也是个可怜人,被祁王利用了还不知情。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可换做是祁王。

    他可不这样想。

    他认为他利用的是杨柳的好高骛远的心,不是她的人。

    一个人要是没有缺点,就没有被别人利用的价值。

    而杨柳在做什么呢?

    她在等。。。。。。

    等对于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当初被调卖的时候,她做得最多的能做的就是等,没日没夜的等,那个时候等的条件比现在差多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舒服。

    所以她完全不建议齐清儿关着她。

    至少她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具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从无从可知了。

    ……

    都说秋天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季节,谁说不是呢!

    这一日,也就是轩王入京的第三日,一张来自宫中的请帖落到了齐清儿手里。

    原来,祁王要成亲了。

    皋帝准备给他在宫中设宴,相邀朝堂重臣,宴请八方豪客,举国同庆,为祁王好好办一场酒席。

    请帖中丝毫没有提到轩王。

    还是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轩王那边,皋帝准备让他自己在自己府上操办,薛曹二家帮衬。

    日期是和祁王成亲一样的日期。

    保证了君无戏言,时间到了,该办的照办。

    只是皋帝这么做无非是对废了双腿的轩王当头一棒,这一棒下去还听不到声音。

    可见帝王无情。

    皇颜才是最重要的,谁让轩王在城门处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

    加之他回到府上之后继续饮酒,寻欢作乐,养了一府的青楼女子,整日无所事事,完全没有亲子来向皋帝报告战况的意思。

    皋帝得知以后,更为恼火。

    故意大办祁王的婚宴,故意冷落轩王。

    齐清儿端着请帖在手中。

    细细读了请帖上的内容,将葛莜二字扫了一遍又一遍,对竹婉道:“明晚我要盛装。”

    竹婉手中端着茶皿,不由得微颤。

    齐清儿很少这样说话,语气中带着决绝。

    小心的点点头,询问,“穿锦茜色彩绣花鸟纹的那件宫衣,郡主觉得可好?”

    齐清儿摇摇头,道:“穿真红色金华紫罗面积锦宫衣,他人大婚,我岂能穿得过于素净。”

    竹婉却犹豫。

    齐清儿又道:“真红色,不是大红,无妨。”

    竹婉这才依言去找了那件宫衣,置衣架上挂着,熨去褶皱。

    齐清儿看着真红色的宫衣,轻轻笑了。

    郡主府外,祁王负手而立。

    他在这里站了良久,已有府上的府役跑出来问过多次,祁王都说不必打扰郡主,他站一会儿就走。

    可站到大半夜他任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府役见此状况,将此事告诉了齐清儿。

    齐清儿已经上床休息,她隔着帷幄对进来回话的竹婉道:“他若想站,便让他站,且不用管他。”

    竹婉听得心头发紧。

    一面是自己的主子,另一面是救过她的恩人也是主子。

    “据说站了有三个时辰了。”郡主若不愿见他,怕他不愿走,真站个通宵也不一定。后面的话,竹婉想想咽在了肚子里。

    齐清儿轻道:“他若真是想来见我的,不用我请他,他自己会进来。我这郡主府什么时候能将他揽在外面,之前他来访什么时候通报过。”

    语气中小小的感伤。

    竹婉进退不是,点头,道:“是,郡主早些休息。”

    隔着帷幄,齐清儿能感觉到竹婉缓步离开,突然有种想拉她回来的冲动,告诉她请祁王进来。

    然话到了嗓子眼,她只拉开帷幄的一角,朝外面轻轻看了一眼。然后放下帷幄翻了个身,闭上双眸,强迫自己睡去。

    竹婉听卧房里没了动静。

    悄悄出府,对着府外站立沉默的祁王,道:“殿下还是回去吧!入秋了,晚上的寒气重,且陛下明日……若病了便不好了。郡主已经睡下,殿下这样等下去,没有意义。”

    哪知祁王却冷冷地瞧了她一眼,道:“本王并非在等待。”

    竹婉张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话。

    祁王的性子,她也算了解半分。这个时候,谁的话他都听不见去。她能带到的话已经带到,索性福了个礼,退下了。

    祁王则继续站在那里。

    无动于衷,又满腔悲愤。

    身上的白衣,在残月上异常刺眼,仿佛这黑黝黝的深夜当中,唯独他一人清醒。

    秋风灌耳,忽然吹来女子的声音。

    原来是楚秦歌,她在祁王府没找到祁王,问了娅楠之后才知道他在这里。

    取了件披衣搭在祁王肩上,道:“殿下,夜已三更,回府吧!”

    祁王微侧头,道:“你怎么来了?”

    楚秦歌笑笑,道:“殿下明日。就要成亲了,我再不来看看,以后还有机会吗?”说完绕到祁王身前,将披衣系紧。

    祁王没接楚秦歌的话。

    再次对着郡主的大门深深看了一眼,转身上马车。

    楚秦歌见状,走到马车边,抬脚前看看祁王。

    祁王即没有拒绝的神情,也没有同意她上来的意思。楚秦歌僵了半秒,稍一思量,还是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到了祁王府,祁王直奔书房,让府役准备洗澡水。

    府役瞅了书房一眼,里面连个木盆都没有,怎么放洗澡水,便看看祁王,示意要不要换个地方。

    祁王低吼,“去准备木盆。”

    府役吃惊,又瞅瞅随后进来的楚秦歌,见她点了头,方去了。

    搬了硕大一个木桶来,又提了好几盆热水。

    谁料祁王指着水盆就道:“换冷水,加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七章,冰水

    府役懵了,半天没有反应。

    直到楚秦歌强忍着对他点点头。

    少时,换了凉水来,祁王自己端了冰块通通倒近木桶里,然后指着门框,让府役和楚秦歌出去。

    府役自然不敢不听命,后退几步,下去了。

    楚秦歌却不愿走,红着眼睛道:“殿下这又是何苦,凉水伤身,何况是加了冰的,您的身子骨再硬也扛不住啊!”

    祁王根本听不见她说话。

    和衣掠身翻入木桶,水花四溅。

    几个冰块砸在地上,滑得很远。

    楚秦歌不敢阻止,只能在旁边看着。

    零碎的冰块浮在水面上,几乎占满了整个水面,层面上还冒着丝丝寒气,使得整个书房像冬日一般寒冷。

    祁王被打湿的乌发浮在水面上,寒水一直淹没到他的下颚。

    他闭着双眼,似在认真感受冰水的刺骨。

    光洁的肌肤,像结了冰。

    楚秦歌实在看不下去,哭道:“殿下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冰水伤人筋骨,伤人肌理,更是刺痛无比呀!殿下。。。。。。”

    祁王缓缓睁开桃花眼。

    眼中寒气逼人,道:“你知道寒毒么?这点刺痛不及其万分之一。”

    楚秦歌泪眼模糊,趴在水桶边上。手指触碰到冰水,刺痛顿时传来,她缩回手,放在唇边,沉默。

    祁王开始下沉,整个人沉入冰水当中。

    只有部分衣襟因藏了气体,浮在水面。

    楚秦歌急得绕着木盆打转,想拉,想劝,想宽慰,偏偏她不是那个对的人。

    她急促呼吸,深呼吸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

    祁王没有要起来的预兆。

    她控制不住,失声恸哭,道:“殿下,你出来好不好?何苦这样伤害自己?!”

    话音刚落。

    面前木桶水花横飞。

    浮上来的祁王面脸僵色,皮肤慎白,毫无血色。抬起的手指苍白得能看到骨节,身上的寒水像急流一样往下流淌。

    他突然揪住楚秦歌的手臂,将她的上半身扯进木桶。

    他瞪着她,看了良久,沉声道:“出去。”

    楚秦歌沾到水,冷到哆嗦。

    但她没有抗拒,只要能靠近祁王,以什么方式她不在乎。却没想到祁王只说了“出去”二字。

    顿时心悸。

    祁王推开她,缓缓指向门,又道:“出去!”

    楚秦歌哭到忘了抽泣。

    祁王成亲,她也痛。

    偏生她对祁王有唯命是从的依赖,祁王这么一吼,她唯有出去的份。

    待她离开。

    祁王继续沉回冰水中,他在水中轻道:“清儿。”两团气体翻滚涌上水面,然后消失。

    ……

    次日秋阳高照。

    因宫内要办喜事,整个京城都喜气洋洋的。

    沉香阁外来了好几个宫里的妈妈婆子,均是来取菜的。宫里的美食再经典都没有沉香阁中的新颖。

    楚秦歌隐在垂花门后面,悄悄看着眼前的一切。

    馥雅郡主府上,齐清儿懒起画蛾眉。

    铜镜面前的她的看上去似乎还没有睡饱,眼神炯炯却没色彩,手里拿着一支步摇,漫不经心的晃动。呆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半饷,对竹婉道:“将我的首饰盒子拿来。”

    竹婉依言。

    时下已经过了午时,宫中祁王的婚宴将在申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

    而轩王府上的,却没有个具体时间。

    薛曹二人为此操碎了心。

    大办,怕逆了皋帝的意思。

    小办,又怕伤了皇家颜面。

    不办,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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