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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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醉呼呼的,这么一段话中,唯独抓住了醉心亭几字。
迷离的眸子立时一亮。
指着醉心亭的方向就要过去。
因她刚才说的“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妃。”再加上婢女们几乎都见到祁王曾和她单独相处过,当下也不敢质疑她。
便相继簇拥着,半拦半护地随她往醉心亭去。
彼时的齐清儿和祁王正从醉心亭上下来。
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随后一个柔若柳枝,妩媚婀娜的身躯扎进了齐清儿的眼球。
这个面容再熟悉不过。
不是杨柳又是是谁。
婢女们见了祁王和齐清儿,纷纷忙屈膝福礼,道:“祁王殿下,馥雅郡主殿下。”
祁王不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质疑地看着婢女中最年长的一个。
被看的婢女站出身,道:“杨柳姑娘说是来找殿下您的,我们就将她带过来了。”
祁王听着心头发紧,再看看杨柳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妙。
因斥责道:“她说来,你们就带她过来吗?本王早有吩咐,今晚任何人不得进亭打搅!”
婢女们俱是一惊,纷纷垂下头去。
而见到祁王的杨柳顿时来了精神。
撒开手就往祁王身上扑,边道:“殿下,连我也不能来吗?你可是答应过我,我将会是您的王妃的。。。。。。连王妃也来不得。。。。。。”她边说边四下张望,瞧见了齐清儿,微张的唇瓣立刻紧了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章,面目
齐清儿立刻觉得耳边的徐风都禁止了。
她缓缓看向祁王。
他的脸色铁青,眉间另有一丝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齐清儿清楚。
然自古帝王三妻四妾,祁王将来要做帝王,又怎么可能只娶齐清儿一个妻子。杨柳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有许许多多个妃嫔,难道她齐清儿还要像皋兰洁一样,拦着陈文靖不让宠幸其他女人吗?
显然不可能。
齐清儿也清楚这点。
这样的念头闪过,齐清儿顿时觉得心宽不少。
看着杨柳对祁王妖娆迷醉的模样,至少没有不能呼吸,远远的蝉咛声也逐渐在耳边重现。
只是视线不太清楚,眼睛上面酸涩涩的。
杨柳瞧见齐清儿,略有些吃惊,但很快明白过来,随即一笑,笑声如风铃却极是刺耳。
她歪歪扭扭走到祁王和齐清儿之间。
拿手指着她们,然后语无伦次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祁王殿下会说今晚任何人不得进亭打搅了,原来是姐姐在这里啊!”她说着吐着酒气又往齐清儿这边靠,脚下步子不稳,最后踉跄一下差点没有扑进齐清儿怀里,还是旁边的婢女給扶住了。
她抬起微红的脸,先咬了下嫣红的双唇,道:“雨姐姐,你何必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妹妹呢?将来我们可是要共侍一夫的,妹妹保证将来一定能够和平共处,绝对不跟姐姐争风吃醋。。。。。。”
“住口!”时下的祁王早已经怒气上头,出言何止。
这一吼,将杨柳吓了一跳。
她颤颤巍巍的旋身,十分委屈道:“殿下,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您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娶我为妃,君无戏言呐!”
真不知她是在借酒装疯,还是借酒壮胆。
换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敢对祁王说出这些话的,唯有唯命是从的份。
齐清儿闻言再不愿面对着祁王。
心里又在挣扎,杨柳有什么不好,她怎么都曾在危急的时刻护过她,将来共侍一夫,两人还能相互作伴。祁王早晚要娶妾的,娶了杨柳,她还可以省去給杨柳找人家的心事,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她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可心却未必会听她的。
刚挪了步子想离开,才发现脚下根本挪不开。
视线很模糊,辨不清东南西北。
在她自己发现之前,她已经摇摇欲坠,身后一群婢女簇拥着她,才没有倒下。
祁王着急想过去搀扶。
面前杨柳却像蛇一样缠得他动弹不得。
齐清儿强忍泪,尽量保持稳重。
眼尖的婢女果断搬来了一张锦杌。
齐清儿顺势便坐下了,难道她要众婢女抬着她出府吗?那也太显得她懦弱了,就是懦弱她也要压在心里。
祁王被杨柳缠着迈不开步子。
火道:“让开!”
杨柳索性滑跪在地,两手抱着祁王的双膝,哭道:“不让!”
祁王再忍无可忍。
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挣脱开她。
然对于女人,他向来动口不动手。
对着面前站着的婢女怒道:“杨柳喝醉了,你们还不赶紧带她下去醒酒!”
说是带下去醒酒,也没有说要驱赶她出府。
毕竟杨柳是在为他办事,在弄清楚她的来缘之前,他不能莽撞的将她驱赶出去。
杨柳闻言更是不依。
对着前来的搀扶的婢女又吼又叫,“谁敢动我,我可你们将来的王妃,我看谁敢动我!”
婢女纷纷收手,看向祁王。
祁王即恼怒又惭愧。
恼怒的是怪自己当初怎么就利用了杨柳,要利用她也该换一种方式,这下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而惭愧自然是对齐清儿的,他想证明他对她的感情是清白的,是纯粹的,偏偏有口难言。
被杨柳这又扑又闹的越描越黑。
“殿下,您这是不要我了,我在陈府受那兰成公主的气可是为了您啊!现在陈文靖倒向轩王,你转脸就不认我了吗?!你当初对我的誓言难道都是说出来哄我的,现在利用过了,就要扔掉了吗?我不依,再说我都是您的人了,离了祁王府您让我去哪儿呀!”杨柳娇声刺耳,说得祁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什么时候对她有过誓言?
不过是利用了她想做王妃的心罢了。
祁王是经历过是非成败的人,他很清楚翻身对他来说有多难,要想在这条路上不利用人,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也尽量做到了利用心术不正之人。
比如杨柳就是一个。
只是齐清儿并不知道她曾背地里勾引祁王。
她听了她这些话,心里面像下了一场大雪,厚厚的积雪压满了真个世界,里面静悄悄的。
深刻的体会到了祁王利用了她的杨柳妹妹。
祁王抿唇不语,直勾勾地看着齐清儿。
齐清儿却看着杨柳。
杨柳感觉祁王身体的僵硬,忙又哭得更大声,“哪怕先让我留下来做个下人也好啊,将来能做雨姐姐的婢女也是好的,只要能够留在殿下和雨姐姐身边。陈府那边我是不会再回去了,那陈文靖要我給他生孩子,我如何能依。殿下,您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可是您的人呀!”
她反复强调她是祁王的人。
齐清儿当然是听得懂的。
可她心里正在下雪,密密麻麻的大雪掩盖了一些声响,连她脸上都静谧的很。
杨柳说完,扭头看了一眼齐清儿。
没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很是失望。
祁王额角爆着青筋,最终忍无可忍地将杨柳推倒在一旁。
他飞快地走到齐清儿身边。
张开嘴,却无话可说。
难道要解释他没有要过杨柳,从头到尾和她都是在做戏而已,可说出来齐清儿她会信吗?怕只会越描越黑。
齐清儿静谧的看向祁王。
出其不意的笑了笑。
眼中不经意间沁满的泪水,因笑而弯起的眼睑,滚下两颗热泪,还有些晶莹的泪湿湿的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面。
笑容里面藏了泪水,却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祁王被这一笑弄得头晕目眩。
连忙伸手給她擦拭,心疼得弯下了身躯。
杨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看着祁王这么瞅着齐清儿,她就是满肚子的火气。
到头来,祁王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不然也不会甩开她,不对她的言语做任何回应。
还有他看着齐清儿的眼神,那里是满满的内疚,还有满满的爱。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看过她。
之前的那些甜言蜜语,什么山盟海誓都不过是在骗她的。
她却像个投入了爱河的傻姑娘。
以为这辈子,她真的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还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王,可带她享尽荣华富贵的人。
杨柳挣扎起,半落泪。
面容叫一个憔悴不堪,泪眼婆娑。
她总算看清了祁王的真面目。(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章,独角戏
因这怒气上头,酒也醒了大半。
她清楚地看见齐清儿脸上的浅笑,心中恨意狂生。
凭什么她的命运不如齐清儿的。
同样是齐府当年留下来的余孽,齐清儿得有贵人相助,易了容貌回京当了郡主,还重获祁王的爱恋,将来做王妃的命。而她杨柳呢,被买进青楼,死不从男人就被红娘打骂,好不容易争得一身清白又叫陈文靖給玷污了,之后便是花海边惨不忍睹的一夜。本以为得了祁王的青睐,为他办了事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哪晓得那不过是幻想一场。
她越想越气。
她得不到祁王,那齐清儿也休想得到。
齐清儿抬手搭在祁王給她擦泪的手上,示意他不打紧,一切都是为了翻案,她能够承受。
祁王自是瞧出了她眼中的含义。
心往下冷了好几截。
这时忽感手臂处有什么重物压过来,然后整个手臂就被拉到了一边,跟着面前一阵淡淡的酒气。
杨柳红了双眼,死瞅着祁王。
有些话说出来折辱了她自己,她也要说,只要能刺痛齐清儿的心,怎么样都是痛快的。
“我知道祁王殿下,您就像和踏进青楼的男人一样,就只看上了我的身子,享受过了,还要利用我这个人,为你谋权谋利。”突然又转向齐清儿道:“雨姐姐,你可要看清了,祁王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你以为他是为了你一直都没有成婚吗?我看是因为他不想招人耳目,所以一直迟迟未婚,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沾花惹草的呢!”
祁王收回自己的手臂,不阻不拦,只任她说。
旁边齐清儿的平静,突然让他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齐清儿也表面上看上去不恼不羞,只淡淡看着杨柳。
杨柳见二人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像他们已经无声地站在一起,共同对付她似的。
更是急得要命,气得跺脚。
“祁王,我真是白仰慕你一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帮着你去陈府,就不该帮你劝陈文靖,让他归属轩王。现在你得逞了,就要将我一脚踢开。当初和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我要去告诉陈文靖,告诉这一切都是祁王亲手安排的!”
其实从杨柳进府。
祁王就没说过一句要赶走她的话。
说的无非是不得进亭打搅,或是让婢女们带着她下去醒酒。
她这一通气话是因齐清儿在此而起的。
更是因为祁王看着齐清儿的眼神。
虽然他没有看自己一眼,可杨柳就是能看出他眼神对她自己的厌弃。
然不论她怎么撒泼。
齐清儿照样静坐不语,祁王则是侧头深情忧伤地看着她。
杨柳再受不了。
王妃梦就这么破碎,她心有不甘。
索性一个旋身倒进祁王怀中,最后她还是希望她的**能够打动祁王,哪怕他就只在乎她的**也是好的。
可她哪晓得,祁王根本就没碰过她。
祁王退让不及,只有接住,然后扫了一眼在旁的婢女。
婢女们纷纷会意,将假装昏迷的杨柳从祁王身上架起来。
杨柳马上就醒了,又开始哭闹。
祁王当下呵斥,道:“带下去,关起来,谁敢违抗,刑法伺候!”
婢女们自也不敢松手了,任凭杨柳再怎么挣扎都抓得死死的。
好半饷,醉心亭外才恢复了平静。
其实,从头到尾就是杨柳一个人在闹。
就像是在唱一出独角戏。
齐清儿见杨柳被带远,起身往池边走了走,深一口气。
喃喃道:“难得如此夜景……”
祁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是当她望着池面感叹夜景的时候。
似乎刚才不过是这静谧的夜景中扑来了一只鸟而已。
他走近她,伸伸手,没有搂住她的肩。
齐清儿感到檀香的气息,知道他就在身后,逐道:“就让杨柳在你府上住两天吧,我也好回去給她布置个房间出来。”
祁王听着只觉心痛。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