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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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兰洁觉得不妥,却也没有阻止。
人家笑盈盈的服务,哪儿也没错。
谁料,陈文靖却拍起了桌子,叫道:“伺候公主的,在这里斟什么茶。兰洁已经说了身体不适,你还不赶紧扶她下去!”
水芹哪里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一下子就僵住了,脸通红,慌忙的放下茶壶,埋头扶着公主走了。
太子也是一惊。
隐隐的感到不对。
陈文靖这是在指桑骂槐吧?
好好的赶下人做什么,除非是对伺候的对象不满意。
何况这年头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太子稍有放松的心绪立刻警惕起来。
陈文靖满脸紧绷,也不看太子,嘴巴抿得很紧,手指一下一下在案几上敲着。
绕有节奏的敲击声,让太子很不安。
逐道:“陈大人,现在就是您能帮着说几句了。您也知道前朝后宫向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皇后的地位若是不保,你我也定受牵连。试想一下,我若不再是嫡子,太子地位就很有可能不保啊!陈大人,你我共事这么多年,就算不帮我也要帮你自己啊!”
太子当然还不知道陈文靖已经暗中随了轩王。
说得诚诚恳恳却换来陈文靖的一声冷哼。
且陈文靖能将他转移党羽一事瞒得水泄不通,自也非等闲之辈。
看着面前像没头苍蝇似的太子,有股子优越感从心底腾起。
被嬴氏一族压治了这些年,总到了他反击的时候。
突然收回手,绕有节奏的敲击声也随之消失,道:“太子殿下。您怕是找错了人了。我怎么能到陛下面前说情呢,说了只会让陛下更加迁怒于皇后。要我说呀,太子也不必到处找人为皇后求情,那毕竟是后宫之事,我们这些做朝臣的总不能把手伸到陛下的后宫去吧!那是陛下的家务事,还是不管的为妙。”
陈文靖说得像是在说闲话。
一点不顾及太子脸上焦灼的表情。
太子没想到会吃这样的闭门根,还以为能坐下喝茶,至少是有希望的。
现在这么一通话下来。
绕是太子好脾气,也忍不住要发作,道:“陈大人,想当年我和母后都帮过你不少,不然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现在我母后有难,你倒推得干干净净的,和着嬴氏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陈文靖闻言也不生气,冷冷的嗤笑。
道:“帮我?如何帮我?逼着我休了前面的三位妻室娶了皋兰洁,然后又逼着我不让纳妾?太子殿下,你们确实帮了我不少,在陛下面前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可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的这样的老脸都快被你们給丢尽了,现在上朝去都要垂脸走路呀!再听听外面的流言,都说我陈文锦怕女人,没种!这话换成是太子殿下,您可听得下去?”他说着顿顿胸,继续道:“别说我不帮皇后。当初皋兰洁非将我私下养了杨柳一事闹到陛下面前,惹得陛下大怒,我被禁足于府上几日没有上朝,那个时候你和皇后又在哪里,你们谁都没有替在我陛下面前说一句话!”
太子闻言,也变了脸色。
自从陈文靖私养姬人一事被翻出来之后,他就没有听陈文靖埋冤过半句话,以为他并不在意。
谁知道现在却成了他不愿帮皇后的理由。
太子想驳回,却又无话可说。
他身为男人,自然知道头上被女人压着是个什么滋味,又有周围的流言蜚语,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人的。
他突然有些记恨皇后。
若不是她逼着陈文靖在娶皋兰洁之前休妻。
若不是她纵容皋兰洁,使得皋兰洁在陈府上一人独大。
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自食其果呀,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太子吐了口粗气,道:“这么说,陈大人也是见死不救了。”
陈文靖扬扬脸,皇后的死活现在已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或许死了还好呢,皋兰洁便再不是嫡公主,他要纳妾才有希望。
逐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皇后也只是受了惊吓而已,什么死不死的,别说得那么晦气。这情,我说不了,也不愿说,还是请太子殿下另寻他人吧!”
说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这是在赶太子走了。
太子脸彻底的青了,他这一走就意味着他失去了陈文靖这个幕僚。
他不自觉的起身。
觉得头皮是麻,脚下是僵的。
世界是不公平的。
他太子什么错事都没做,偏偏谁都不待见他。
勉强扭头,强拉出一个笑,道:“陈大人,留步。”
此时此刻,处处碰钉的太子不愿将脸撕得太破,好言好散的,以后还能见面。这节骨眼上,他还是少树敌为妙。(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闹腾
离开陈府的时候,他是僵着脖子出去的。
皋兰洁一直站在门外听着。
看到太子灰头土脸的走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何况他来说情也是为她皇后,正如那句话,皇后地位不保,她兰成公主也逼受牵连。
正当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和陈文靖再说说时。
陈文靖从屋里面出来。
和满脸狐疑的皋兰洁碰了正着。
“站在这里做什么?”他问出这话,旋身看了看屋里,明白似的瞅了瞅皋兰洁,道:“都听了,还杵在这儿?”
这意思是他在里头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求情是没用的。
皋兰洁被他这样一说,一时没能转过弯。
僵直着眼神看了看他,吞吞吐吐道:“你真不打算帮一帮?”
“不帮!”陈文靖斩钉截铁。
皋兰洁瞪圆了眼睛。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陈文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比在她面前护着杨柳还要让她不能接受。
“你冲我吼什么!我不过一问,又没让你帮。你帮还是不帮,和我有什么关系!”皋兰洁气着甩袖走了。
委屈求相公,这不是皋兰洁能做的事情。
陈文靖鼻子孔出气,对着皋兰洁的背影碎了一嘴。
心道,等轩王那里的战报回京,皋帝必定会对轩王刮目相看,到时候他再明言归属轩王,加上轩王出征之前他在军务上帮了不少忙。到时候,轩王回京,又是他飞黄腾达的时候。
太子,早是过眼云烟了。
皇后败与不败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的想着,心里也解气不少。
阔步往庭院中走去,走着走着,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杨柳的事。
忙叫了下人前去叫杨柳过来。
关系孩子的事,他必要让杨柳向他屈服,乖乖在府上生孩子。前面受了皋兰洁压治的气,正好从杨柳身上扳回来。
以彰显他男人的契阔。
可是,这时候去找杨柳已经晚了。
她早在太子进府的时候,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往哪儿去了,陈文靖一无所知,当下就急得跳脚,扬言非把她找回来不可。
下人们齐齐哆嗦道:“是。”
……
且说齐清儿这里。
关于陈府里的事,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霸道惯了的皋兰洁遇到如水一样的杨柳,再加上想要翻身做主人的陈文靖,陈府上的情况,可想而知。
不闹到鸡飞狗跳,那三个人是白住在一起了。
眼下正值旁晚,郡主府上的婢女们正忙着到处掌灯。
齐清儿静静地坐下游廊一角的亭子里面。
自从严颂离开之后,她就时时记挂着他,倒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是深刻的友情让她没有办法不思念友人。
何况他走得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那天说的理由也特别牵强,齐清儿是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依严颂的性子,要离开也会离开的风风火火,怎么回像这样几乎是不支声的就走了。
皇宫里面也没有关于严颂离开的闲言碎语。
就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这不由得让齐清儿有些理解不透。
竹婉端了碗红枣燕窝粥过来,放在齐清儿面前,道:“五分热,正好喝,郡主喝了吧!”
这是华驮要求的。
齐清儿身子不济,有走下坡的趋势。
华驮几乎是隔日就来诊一次平安脉,还要求她每天都喝些燕窝。
这东西不是什么草药。
没有副作用。
每天饮用,也不至于伤身。
然齐清儿却不觉得她身体不适,除了一贯的心角微痛,其他的一切照常,还感觉比以前好些。
看着竹婉放下的燕窝粥,嘴里腻得很,道:“吃不下,以后别端来了。”
竹婉劝道:“您身子受不住药物调理,华先生才想到了这个法子。郡主还是喝了吧,实在不行喝一口也是好的。”
齐清儿抿唇蹙眉,半饷后,勉强喝了两口。
竹婉在一边瞧着,见她这些天总这样闷闷坐着,便道:“郡主是有什么心事吗?我瞧您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
齐清儿取了帕子擦嘴。
不知怎的听着竹婉的声音,倒是想到了祁王。
严颂突然离开,会不会和祁王有关系?
念头一闪,她看着竹婉道:“严大人离开之后,现在宫里谁是御林军统领。”
竹婉没想到齐清儿会问这个,想了想,道:“是一个名叫项佐的,好像是这次击退凌王叛军的几个将领中,便有他在内。”
齐清儿闻言没接话。
这项佐的名字听上去很是陌生。
难道是太子那边安排来的人?
可太子忙着她母后的事,哪还有这个闲心。
再说祁王现在正受皋帝喜爱。他不受宠的时候,都能背地里操控别人,更别提现在他受宠,操控别人就是弯弯手指的事。
有他在,是绝不可能让太子在御林军统领一职上放人的。
齐清儿侧脸思忖。
望着宛如镜面的池水,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一会儿。
忽然转过身来,对着竹婉道:“备车,我要去趟祁王府。”
竹婉奇道:“怎么现在突然要去。”
说话间,齐清儿已经起身往外,道:“去要答案。”
竹婉,“。。。。。。”
她显然没听懂,但也不多问,忙赶在齐清儿前面去准备马车。
齐清儿上了马车之后,便直接来到了祁王府的西侧门。
此时日头已经落尽。
祁王府也正是到处掌灯的时候。
齐清儿刚下马车。
祁王府中便有眼尖的下人迎了上来,道:“馥雅郡主殿下,是来找祁王的?我这就进去通报。”
齐清儿点头应了。
不多时,来了个亭亭玉立的婢女将齐清儿和竹婉儿人迎了进去。
沿着鹅软石小径,穿过抄手游廊却没有要上廊走的意思。
跟在后面的齐清儿不由得诧异,道:“不该去正殿或者是书房吗?如何还从下面走?”
那亭亭玉立的婢女扭过头来浅笑,脚下步子却不停,道:“回郡主殿下,祁王在醉心亭中落了座,等着郡主您过去呢!”
齐清儿心道。
他动作真快。
她前脚刚进,他后脚就准备好了席座。
这是,也有事要和她说的意思?
或者,他已经知道她为何而来了。
齐清儿想到这里,心不由得一颤。
醉心亭设在一片池塘的中央,池水中是碧绿的荷叶,以及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少有几处漂着烛灯,隐隐绰绰地倒映在池水中。风儿轻轻一拂,便是花香四溢,影影叠叠,配上远处清浅的蝉咛,好一副深夏傍晚惬意的风景。
齐清儿看着眼前景象,脚下的步子都不由得轻了。
婢女领着她继续往前,往池塘中间的醉心亭去。
走到快到亭子的时候,那亭亭玉立的婢女却止了步,抬手示意齐清儿独自往内。
齐清儿抬目看了看竹婉。
那婢女立刻会意,道:“殿下邀请郡主独自前往,我们做下人的都需在外候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章,醉心亭
这婢女口齿伶俐也不点名道姓说竹婉。
但谁都听得明白她的意思。
竹婉便主动对齐清儿道:“奴婢便在这儿候着吧!”
齐清儿微微点头,随后漫步踏进了醉心亭。
亭中落了四面薄纱,刚好能够看清外面景致,又将夏日傍晚的蚊虫阻隔在外。
幽幽烛光,把薄纱映得丝滑滑的。
加上祁王身上固有的檀香,此情此景甚是宜人。
他见齐清儿踏进醉心亭,起身相迎。
宽松且薄长的衣襟遥遥的拖在身后,因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