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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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现在轩王没了双腿,成了废人。
那就意味了,他与皇位再无缘了。
就算有了拿下整个越国的赫赫战绩,也根本动摇不了太子的地位。
他嬴谢,太子的叔叔,还等着做国舅呢。
这个时候轩王双腿被废正中他下怀。
所以,一封由嬴谢亲笔的战报赶在整个大煜朝的军队凯旋之前,快马加鞭的去了京城。
……
而京城这里,也不太平。
纵使前面有几次从越国那里收到的战报,均称前方太平无事,敌军不堪一击,轩王将越军打得落花流水,等等令人振奋的消息,也未能掩盖大煜朝的一国之母几近疯狂边缘的給整个后宫带来的震撼,还有大煜朝太子的在她母后失宠一事上的迷失。
皇后每日每夜的要求重新做法事。
三更半夜地在正阳宫中大哭大闹。
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皋帝这边就是想不计较当初法师说的那些话都难。
如果法师的话只是虚言,皇后身上并没有什么冤魂,她以前也没有冤死过谁,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皇后照理不应该为了法师的一句话癫狂至这个程度。
然皋帝越是不愿意搭理皇后。
太子那边就越是提心吊胆。
他之所以能拥有太子的位置,他心里非常清楚。
和他的生母皇后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皇后因做法一事病倒之后,太子没有一日不在养心殿外求情。
哪怕皋帝出来见他一面也是好的。
可是,事与愿违。
他越这么跪着,皋帝就越是反感。
逐渐的就成了一种示威。太子这边等不到皋帝不罢休,每每早朝时,他就跪在养心殿外,等着皋帝从武英殿回养心殿。而皋帝这边逼不走太子不罢休,每次在养心殿门口见到太子,总是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就进了养心殿,然后嘱咐张公公送太子回东宫。
久而久之,父子潜移默化的开始离心。
这一日,太子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这么多天,见到皋帝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似的,彼此触碰到眼神的时候都觉得变扭。
这种感觉不好受。
太子发觉这样跪下去等下去不是办法,他所思右想,觉得应该联合党羽一起向皋帝谏言。
不求能够彻底的扭转局面。
至少能让皋帝听得进他的请求。
于是太子从养心殿门口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招呼着太子妃,先让她回太子府,自己到各党羽的府上走了一圈。
结果,那些曾今视太子为君主的朝臣纷纷婉言拒绝。
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都先将各自的艰难处境向太子一吐为快。
然后摊摊手,都说无能为力,毕竟是皇帝的家事,他们不能插手。
太子着急,想到了陈文靖。
怎么说陈文靖也是他长姐皋兰洁的夫君。
于是,走投无路的太子,转身去了陈府。
……
然而陈府上也正闹得鸡飞狗跳。
几次被杨柳明言拒之于卧房之外的陈文靖,早已经失去了耐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八章,生与不生
索性撩开了嗓子,道:“你就知足吧!你以为你除了来我陈府,还有其他大户人家会要你吗?做梦吧!凭着一副美貌,不是所有人都不会再乎你是青楼出生。我已经一忍再忍。自从你进了府,我就捧在手心护着你,想花多少银子花多少,想在外面玩多久玩多久。你自己出去看看,有哪个大户人家能让女人这么做主的。出去上个香还要报了时辰呢,由丫鬟看着才能出去,还要准时准点回来。再看看你,你就惜福吧!什么心里面有阴影,这理由说得我耳膜子都要起茧了,休得拿这套来虎我。”
陈文靖实在是想要个孩子了。
一个男子再大的难处都能挺得过去,可是面子,那就是天,塌不得。
自皋兰洁落了胎,街头巷尾都在传陈府的事。
从嫡公主一人独大,到陈文靖缩头乌龟怕女人,再到老天也看不顺眼陈老爷没有孩子,说到最后断子绝孙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绕是一个男人如何能忍得下去。
还不非得造个小人出来才罢休。
杨柳弱柳扶风般站着,听着陈文靖一顿吼。
面色瞬间由散漫变凝重。
想要在撒娇搪塞已经没用了,索性板着脸道:“你不就是想要孩子么!我又不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是呀,她杨柳和等美貌,怎么能够埋没在生孩子上面)大不了纳几房妾侍,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不像那嫡公主,老压着你不让娶。纳了房侍,你想生几个生几个,我又不拦着你。”
陈文靖闻言更气。
他要是能娶,早娶了。
还用等着杨柳来说么?
还不是因着皋兰洁还是个长公主,有她压着,他想纳个妾怎么着都要经过皋帝的同意。
他若开口问皋帝要几房妾,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面子啊!
他一旦开口要了,就表示嫡公主在过去的近三年里确确实实压着他。
他一个男子,还是个正二品尚书,却连个女人也搞不定。
加上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
他的老脸啊,还不如埋到尘土里面去。
也就是杨柳。
经上次秋韵楼强抢歌姬一事之后,皋帝几乎是默认了杨柳跟了陈文靖。
并没有对他强抢一事进行重罚。
也没有说一定要还杨柳清白,或是送她回秋韵楼之类的话。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皋帝心里同情他没有侧室,只是不是能名言罢了,毕竟正室是皇后的嫡公主,但要了那杨柳,皋帝也是没话说的。
杨柳刚才的那些话正好戳中了陈文靖的脊梁骨。
她不拦着有什么用。
关键还在他,老脸没有地方搁呀!
陈文靖一面闷气顿足,一面怒视杨柳,心里面又对皋兰洁恨得牙痒。
历代就没有比他更衰的兵部尚书了。
气道:“这是什么话!我那妾,还要看你拦不拦吗?!”
急了口不择言。
先扳回面子。
杨柳目瞪口呆,和着她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逐道:“我不就让你纳妾吗?谁拦着你了,我就从来没想过要拦着你。”
陈文靖脑袋充血。
根本听不得纳妾二字。
“你少在这里废话,你既然进了陈府,就是陈府的人。不管你要不要名份,你死都是陈府的鬼。我告诉你,这孩子你不生也得生,生也得生!”
杨柳听了失笑。
心道,这孩子都还没影的,陈文靖就这么急吼吼的。
看来她要赶紧离开陈府才好。
来这里本就是帮祁王来的,现在祁王也已经如日中天,她该想着回到祁王那里去了。
何况祁王也没有说要劝陈文靖归顺祁王,只说了想办法让他归顺轩王。现在他也已经归顺轩王,前些日子还特地走访了轩王的几个党羽。
她杨柳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还留在这陈府受这委屈?
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陈文靖,脑子里面迅速想措辞,怎么反驳怎么痛快,就怎么说。
谁料,话还没有出口。
那边皋兰洁在婢女水芹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见了怒气之下的二人,撇撇嘴,嗤笑一声。
然后旋身侧对着陈文靖,慢条斯理又极轻蔑道:“我说吵什么呢!原来是一个要孩子,一个不愿生呀!”
说着嗤笑出声来,走近杨柳继续道:“人啊,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什么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以后也是什么样子。就好比,乞丐生的孩子还是乞丐,市井刁民生出来的孩子也只能还是市井刁民,这姬人生的孩子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复又转过来对着陈文靖道:“纳不了妾,你觉得丢脸,没有孩子你也觉得丢脸,那生出个姬人你就不觉得丢脸了吗?”
声音不大却充斥了他们周围的所有空气。
细微都能听见里面若有若无的回响。
陈文靖的脸一下憋成紫红。
打从皋兰洁进府第一天,他就被压着,兔子急了还咬人,他是再忍无可忍。
杨柳在一旁看着,忙退后几步。
她现在想的事如何离开陈府,巴不得陈文靖和皋兰洁大吵大闹起来。
陈文靖抖着胡须,拿手指着皋兰洁的鼻子,气到说不话来。
皋兰洁倒是平静。
她这身子容不得她生气。
上回血崩她就差点丢了命,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她,现在更加珍惜她这条命。
不痛不痒地拍开陈文靖的手,以傲慢的眼神看着他。
就像是再说,你陈文靖就是无能,朝廷栋梁又如何,没有子嗣照样是败家。
陈文靖脊梁骨更寒,两眼简直要冒出火花来。
偏偏这个时候,附上的管家前来说太子到访。
怒气之下的陈文靖想也未想,立即吼道:“不见!”
管家一抖,看了看皋兰洁,最终又喏喏地看向陈文靖,道:“是太子,太子殿下到访。”
他以为陈老爷没有听到太子二字,故而重复。
有谁会将太子拒之门外?管家不留痕迹的拿眼睛打量陈文靖,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谁料陈文靖大叫,道:“我知道是太子,不见,你听不懂吗?!”
他这个时候正是气头上,但凡是和皋兰洁皇后有关的人他都不想见,尤其是他正想与之撇清关系的太子。
然管家哪里敢就这样回了太子。
哆嗦的不知如何是好,硬生生杵在那儿,进退不是。
临了。
陈文靖长叹一口气,厌恶地看了皋兰洁一眼,对管家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管家如同重罪获释一般,飞奔出去请了太子来。
太子正为他皇后的着急,进来见着陈文靖,就拉着他说皇后的事,先将皇后当下的困境简述一番,然后直奔主题,道:“陈尚书,现在也就你能帮着说几句话了,毕竟你是兰洁的夫君,论关系,你在我父皇面前除去君臣关系之外,还有一层亲属关系。你说的话,父皇总能听进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九章,碰钉
太子毕竟还是太子。
有东宫储君的身份,名义上他还是大煜朝未来的主人。
陈文靖心中再不愿意,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皋兰洁见状,先是将脸撇着看向一边。
她可是没有忘记法师那天说的话,因为皇后身上复有冤魂,所以她的孩子才没有保住,乃至于现在彻底没了生育的能力。
归根结底,是皇后,她的生母克了她的命。
这会子看着太子来求情。
她站在一旁,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帮了觉得变扭,不帮觉得惭愧。
垂眼思忖,在陈文靖发话之前,她突然乖巧道:“皇弟难得来一趟,老爷今日也难得在府上,还算清闲。不如我去給你们备些茶水与点心,你们有什么话也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陈文靖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反应过来,皋兰洁是在帮太子呢,虽然没有一起求情,却給太子制造充足的时间。
一旦坐下来谈,以太子的口舌,总能说动一二。
皋兰洁动作飞快,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将茶水和点心准备好了,并妥妥的搁置在了陈文靖和太子面前。
太子心里急,根本没有在意皋兰洁的这点心思。
更没有察觉陈文靖当下的不愉快。
撩开前襟便坐下了,边道:“还是皇姐周到。”说着对皋兰洁点点头。
皋兰洁娓娓应,飞快道:“我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欲拽着水芹离开。
谁料水芹却殷勤地給太子斟上了茶水,一面对着陈文靖太子二人笑盈盈的。
水芹也不傻。
跟着兰成公主是注定没有出路了。
还不得赶紧捞空子巴结人。
管他太子当下受不受皋帝喜欢,怎样他都是男人,若是能跟着太子出了陈府,外面海阔天空的,再坏也坏不过她现在的处境了。
做婢女的也要时时为她们的将来考虑。
太子见水芹笑盈盈的,心头的灰尘也被抚去一半,至少在陈府上他还是受待见的,不像其他重臣府上,都是站着说几句,然后就没有下文,尴尬不得不离开。
他看着面前被逐渐满起来的茶皿,心中多少是安慰的。
皋兰洁觉得不妥,却也没有阻止。
人家笑盈盈的服务,哪儿也没错。
谁料,陈文靖却拍起了桌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