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再看了,人家脸都红了。”耳边飘来楚秦歌颇为不正经的话。
听得齐清儿微微一僵。
也是,如何让楚秦歌这种对祁王朝思暮想的人在齐清儿面前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她也知道祁王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从行宫回来的一趟。
却半句话离不开齐清儿,所说的,所做的,所计划的,哪一件不是绕着齐清儿在转,在她这里每次都是只言片语的问候,甚至有时候连问候都没有,直奔主题,商讨谋划之事。
是个女人都会不满。
而楚秦歌却偏偏不能将不满的情绪化作拒绝祁王的勇气,也就只能拿弱不经风的齐清儿出出气了。
齐清儿清咳了一声,“楚姑娘如何知道他会在这里?”
楚秦歌坐姿优美却又不失刚硬,她甩了甩长发,那脖颈的力度就让人不可小觑,“观察他很久了,早在他到大煜朝第一天起,祁王便让我留意他了,所以他平时都干什么些什么,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方,我都已经摸了个大概。”
两个棋桌虽然相邻,在还是有一米间开的距离。
加上棋社很大,里面只有一半的顾客,却是交谈声,落棋声,店小二忙活穿梭的声音不绝入耳。
楚秦歌的那些话对方不留意一听,自然也听不清楚。
更何况不提名不点姓的,谁又知道在说谁。
也就是齐清儿这里,人在状况之中,听得明白。
绕是如此,楚秦歌的话音刚落,齐清儿还是不由衷的睃了一眼邻桌上正全神贯注下棋的越国太子。
“不用那么紧张,他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无妨。”楚秦歌看到了齐清儿的眼神,拿手拨着手里的白色棋子,有一调没一调的说。
齐清儿吸了口气。
她最近都没有接触楚秦歌,真不知她现在的这幅腔调是怎么来的,连竹婉看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微微露出不喜之色。
“看来楚姑娘早已经有了计划。”齐清儿似没有被楚秦歌“无礼”的情绪所影响,正经说道。
楚秦歌眯眼瞧棋盘,啪一声,在棋盘的一个角间落下一颗棋子。
不懂棋的齐清儿不知她走的是哪一出,便也在棋盘上随便落下了一颗黑子。
“下棋啊也是一门学问,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急,嬅雨姑娘急什么,一会儿你便知道了。”楚秦歌说着,落下了第二颗棋子,这次在她落下的第一颗棋子的对立面。
这局面叫齐清儿完全看不懂。
但看不懂的是面前落在桌面上的棋局,而对于楚秦歌的一言一行齐清儿虽不能确定,却也能估计个大概。
总之,邻桌的越国的太子必定是要无辜遭殃了。
棋局过半。
棋社中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达官贵人。
皋帝远在行宫,这些留在京城中的官宦也偷个清闲,出来下棋。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楚秦歌落的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齐清儿有些郁闷的抬头看向她,与此同时余光中却有两个明晃晃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冲她走来,转眼就到了跟前。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好好下自己跟前的棋的,偏偏要搅我们的棋局!”
这说话的人不正是越国太子么!?齐清儿当下没有去看越国太子,而是先看了一眼如若置身事外的楚秦歌,难怪她那一颗棋子迟迟未能落下来。
她有迅速的撇了一眼邻桌上的棋盘。
好好的下到一半就快要分出胜负的棋局被楚秦歌的一颗暗棋给搅得不堪入目。
但凡是个爱下棋的人都受不了这个。
齐清儿顿时明白了楚秦歌的用意,缓缓起身,先是不屑的将太子打量了一番,然后漫不经心道:“你们那个棋局不搅也是你输,搅了不正护了你的颜面吗?至少不会输得太惨。”
这一切毕竟不在齐清儿的计划中,嘴上的说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楚秦歌坐听着没动,竹婉立刻起身站在了齐清儿身边。
越国太子听得面红耳赤,鼻翼因为喘着粗气而一张一合,“那么说你是故意的。”
齐清儿侧对他站着,只觉侧面有一阵一阵的热气,“是啊,我是故意的。”
太子被齐清儿的轻佻给激怒了。
在大煜朝做质子本就让他觉得憋屈,现在还被一个女流之辈欺负,简直天理难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一章,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他挥了挥手里的长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较好的年轻的面容下充满了对齐清儿的厌恶。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怒视了良久,终于还是沉长地吸了口气,不准备再予计较。
然楚秦歌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三步并成两步挥手就扬到了太子跟前,太子整个人往后倾倒方躲过了她的凤抓。
“不就是一盘破棋么!就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楚秦歌不知哪里学来的泼妇架势,张牙舞爪地对着太子叫喊着。
惹得棋社中下棋的人纷纷往齐清儿这边看来。
太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噌地又起,红着眼眶看着楚秦歌,“这是哪里来的泼妇,你们搅了我们的棋盘,我本不欲再予计较,现在倒好我退避三舍倒是我的不对了!”
接下的争吵齐清儿便听得不再清楚了。
太子的话音刚落,她便眼前一黑,只觉胸膛被狠狠的击了一掌,亏得竹婉在身后扶得及时,她才没有硬生生地摔到地上。
面前是惊慌失措的太子。
他猛地向后收手,惊恐地看了看他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竹婉怀中的齐清儿。
简直不敢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幕。
立刻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了随他一起的中年男子身后。
棋社中的人也因为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很快就有人认出了竹婉怀中的齐清儿。
“这不是馥雅郡主吗?如何躺在地上?”
“都是出来下棋的,有些棋局上的摩擦也在所难免,实在不必动粗的呀。。。。。。”
“可不是,那馥雅郡主是出了名的身子弱,风一吹便会倒的。”
“就是口角之争,不至于对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动手……”
“是啊,是啊…。。。”
“这看上去像是越国太子。”
“我瞧着也像,来做质子的,这般不安分。”
……
这些话听在齐清儿耳朵若近若离。
胸口是一阵一阵的刺痛,怕是刚才的那一掌不偏不倚地正好击在了她旧时的剑伤上面。
她试图挪动身体,胸口的刺痛却越发明显。
突然有人尖叫道:“血!都出血了!”
棋社中顿时喧闹起来。
齐清儿的剑伤裂了口,正往外淌着鲜红的血液。
越国太子更加慌了神,天晓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咬牙愤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痛得梨花带雨的齐清儿,身子像受惊的蝼蚁般原地打转,心道:不过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竟还了出了血。身在异乡,又是质子,惹出这样的事,对方又是郡主,可不是触碰的大忌……
他迅速睃了一眼棋社中围观的人,掩耳盗铃的捂上了耳朵。
然嘈杂声依然不断。
最明显,最触动人心的一句就是,“越国太子杀人了。。。。。。”
然后便有人踉跄的逃出棋社,更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
他越国太子瞬间成了杀人不用刀剑的恶人。
棋社中乱成一片,店小二也慌了神,看了看社中的越国太子和馥雅郡主,哪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索性丢了伙计跑去请郎中,也免得收拾这样的惨剧。
太子僵直地站着,两手在袖中紧紧握拳,眼睛里都快沁出血来。
随同的中年男子也脸色惨白,他凑到太子耳朵边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子眼中先是震惊然后是似有还无的释然,然后又是明显的惶恐不安。
踌躇地往后退了几步,正准备走为上策的时候。
楚秦歌一个旋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想逃吗?!伤了我们大煜朝的郡主,身在大煜做质子却无视大煜的国律,出手伤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太子本就心慌意乱,嘴里想解释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一个劲儿的我我我,最终也没能将我后面的话说出来。
楚秦歌见状上前便揪住了越国太子的衣襟,“跟我去刑部天牢!”
这话让太子脸色煞白,他抓住楚秦歌伸过来的手臂,见其并没有什么武力,一把将其推开,然后领着身后的中年男子一路逃出了棋社,慌忙中他竟在棋社门口东张西望半秒。
估计他这个时候在想,往哪个方向逃才是上策。
棋社中的齐清儿已经被竹婉扶着站起,一步一踉跄地往棋社外走,楚秦歌想上前扶一把,却被竹婉没好气的推搡开去。
竹婉呆着齐清儿先上了棋社外的马车,刚欲扬鞭策马,楚秦歌一个掠身妥妥地坐近了车厢中,根本不在乎竹婉的冷眼相对。
马车很快在郡主府前落下。
竹婉边带着齐清儿进府,一边吩咐围上来的婢女去请华驮太医。
婢女们都被吓坏了。
出去时人还好好的,回来却是连路都走不了,胸口血红一片,脸色白得像纸,额角上全是虚汗。
很快就有个年长一些的婢女小鸡啄米的点了头,跑开了。
竹婉快手快脚的将齐清儿带到了卧阁中,将其放在床榻上之后,然后在屋中迅速地翻出那半瓶从行宫回来时华驮御医给准备的药丸,就着清水先给齐清儿灌下了几颗。
跟着进来的楚秦歌略有些关切地看了看床榻上如同木偶一般被颠来覆去地齐清儿,终在竹婉一声冰冷的“让开”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案几边坐下。
不一会儿华驮便带着大大小小的药箱,风风火火地进了郡主府。
止痛,止血,号脉,针灸……卧阁中顿时安静至极,却又忙得乱七八糟。
来来回回的婢女们不断更换屋中染了鲜血的温水,还有帕子。
好一阵子,才渐将停歇。
华驮打了帘子出来,看了看焦急的竹婉和故作镇定的楚秦歌,递过来一个药方,道:“叫人照这单子去配药,打回来立刻给郡主煎服。”
竹婉迅速的结果单子交到了一个婢女手中。
婢女自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没有多问直接出府打药去了。
华驮垂了口气,继续道:“郡主这身子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自她回京就大灾小灾没断过,你们得好好照料,这两天就先别让她下床了。”
竹婉点头,随即记恨地睃了楚秦歌一眼。
华驮继续道:“好在失血不是过多,现在人虽昏迷,但程度不深。不过。。。。。。”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会暂时先留在府上,到了晚间若郡主还是没有能够醒来,你们一定要过来叫我。”
竹婉点头,将华驮送出了卧阁。
华驮走前又搁下一句,“郡主若是提前醒过来,也一定要来告诉我。”说罢摇头离去。
竹婉回屋冲着楚秦歌就先碎了一嘴,“我看你是瞄准了郡主胸口有旧时的剑伤,故意这么干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二章,病重
楚秦歌还是那个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望向床榻上沉迷中的齐清儿的时候眸子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不知这不安是来自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对某人的愧疚。
“是啊!我是故意这么干的,但我也是完成祁王给的任务!”楚秦歌一丝犹疑过后毫无犹豫地说道。
竹婉面儿上看不出有多大的气。
就是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转身走到梨花雕透的案几边坐下,“什么任务?是借郡主的伤来促使越国太子潜逃回国吗?!”说完这话,她轻蔑地笑了笑。
这样疏离的表情让楚秦歌略有差异。
她们毕竟都是祁王的人,虽不在一处做事,但总有打照面的时候,怎么算楚秦歌和竹婉在过去十六年的来往比得过齐清儿回京这半余年的。
竹婉这般没头没脑全心全意的站在齐清儿一边斥责她,让她隐隐的不爽。
“那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越国太子是个提不起刀的书生,他除了能伤到弱柳扶风的郡主还能伤到谁,还是硬在他手上塞把刀?不这么做,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楚秦歌的一通话,让竹婉别过头。
彼此二人都不再说话,只静静等着齐清儿能够醒过来。
此间府上的婢女进来送茶水与点心,但屋中二人均无胃口。
一个担心齐清儿的伤势,而另一个却在担心该如何向祁王交代。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间。
落日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尽。
床榻上传来齐清儿翻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