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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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盖不住慌张地清了清嗓子,道:“你说的仇和怨都是我和你之间的,和杨柳没有关系。真是算谁对谁的仇恨,也该是杨柳对你夫君的仇恨,你放了她,留我一个撒气还不够吗?”
皋兰洁又不是个笨蛋,齐清儿的话音刚落,她便大笑三声,随即猛的松开齐清儿的下颚,“放了她,让她回去给你找救兵么?!”
齐清儿脸被毫无预兆的甩到一边。
正好看到杨柳恐惧又拒绝的复杂表情。
她缓慢转回脸,怔怔地瞪着皋兰洁道:“刚才的花海你也是熟识的,你认为杨柳独自一个人能走出这片花海么?!你若不放心,大可以找人押她回去,直接关起来也可以,她实在没有必要为这对于她来说没有来由的仇恨付出生命的代价!”
“呦,这么姐妹情深啊!”皋璟雯如同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句话。
她斜眼细细地看着齐清儿,脑子里面是皇后对她说过的话,关于齐清儿是妖女的结论更加深信不疑。
一个被纯净公主救回来了庶民做上了如今的郡主,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还不满足,还欲擒故纵的窥视皇后的宝座,弄得堪为人凤的皇后在她一个弱女子手里跌了跟头,还闹得轩王绕着她团团转,为她轩王不惜伤了自己和皋帝之间的父子之情。
皋兰洁越看眼睛眯得越细。
实在看不清面前的这个人都是在企图什么,后位?王妃?荣耀?富贵?大好前程?
像都是,又像都不是。
最后皋兰洁没在齐清儿眼中看到她想看到的结论,便以妖女唤之。
齐清儿忍受着手臂牵扯的刺痛,微一挪身,身后就押得更紧,每颤一下,身后的那个嬷嬷都借机晃动齐清儿的身体,意思是放老实了,不然苦头在后面。
她被这样押着,面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尤其是皋璟雯那双放着光的丹凤眼若近若离。
突然身体被强行挪着后移,直到脊梁骨撞在一个粗糙的物体上。押着齐清儿的那个嬷嬷迅速地掏出粗麻绳,先齐清儿的双手粗辱地捆在身后,然后将她一把捆在树桩上,撩起手里的麻绳动作极其熟练地将齐清儿捆在树桩上。
浑身上下捆得和蚕蛹几乎没有区别。
齐清儿憋红了脸,似乎只能向外呼吸,根本没有办法向内吸气,每呼出一点气,身上的麻绳就再紧一些。
一旁同样被控制住的杨柳,拼命的想要向齐清儿靠近。
无奈皋兰洁叫来的两个嬷嬷均是体格粗壮力大无比。
脚下都踩出了坑,都没能向齐清儿靠近半步。
皋兰洁拿手托着下巴,幽幽道:“她那身子娇弱得很,别给捆死了,接下来还有好戏要让她看呢!”
那捆绑齐清儿的嬷嬷闻言,立刻是将粗绳略松了松,但手里依然没个轻重,见齐清儿挣扎还不怀好心地在齐清儿腰上狠狠掐一记,嘴中不忘嘟囔,“给我放老实了!”
如此折腾,齐清儿现在还能以双脚站着完全是因为身体被牢牢地固在了树桩上。
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向皋兰洁。
正对上皋璟雯投来的讪笑,笑容很浅却惊心动魄。
她对着齐清儿身边的嬷嬷扬了扬脸,嬷嬷会意,一阵风似的抬步走到杨柳跟前,毫无预兆的劈头盖脸就是数十下掌掴。
打得杨柳顿时天旋地转,晕头转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八章,折辱,莫过于此
掌掴的响声不断在齐清儿耳膜中放大,直到整个耳朵里都是轰隆隆的响声。
她尽量垂目,实在不愿意去看着杨柳受辱的样子。
然皋兰洁却不能遂了她的愿,抬手狠狠托起齐清儿的下巴,强迫她看向杨柳的方向。
那个不断交替甩手的嬷嬷就像是一头发了失心疯的猛兽。
对着杨柳娇嫩如花的脸,毫无怜悯之心的疯狂拍打。
齐清儿无力地握紧拳头。
现在的她和当年站在远处不敢上前求助的杨柳有什么区别,一个是年幼胆怯,一个是被困无辄。
这两者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都是无能为力的袖手旁观,看别人六月飘雪,水深火热。
“住手,住手,住手。。。。。。”齐清儿不知道将这两字嘶喊了多少遍,耳边的掌掴声依旧没有消退的意思。
她挣扎,想阻止,想维护,无奈眼前骤然地金星乱飞,连方向都瞄不清楚。
竭力的嘶喊让她脑袋缺氧。
皋兰洁看着,蹙眉拉了拉嘴角,当初当她被太子和陈文靖联手关在了府上的时候,她不是这样嘶喊的吗?
只是现在还治其人之身,皋兰洁却没有感受到预期的快感。
她扬手叫停了掌掴的嬷嬷,两手抱在胸前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看了看瘫软在地上的杨柳,复又折回齐清儿身边道:“原本她也不用挨这么多记掌掴。”
她说着抬手拨了拨齐清儿额角散乱的发丝,“只可惜你这个做姐姐的身子太弱,不堪一击,我担心嬷嬷们下手没有轻重,一记下去你便晕过去了,这才让你的好妹妹帮着你受了。”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我得保证你是清醒的呀,不然下面的戏该怎么演呢!”
面前的皋兰洁面容较好,额角宽宽,双眸清明,鼻翼坚挺,唯独尖到突兀的下巴无时不刻不透露着她的娇蛮和任性。
此时那尖细因说话而前后挪动的下巴让齐清儿觉得她无比的阴险,乃至她的整张脸都是邪恶的象征。
她命人打了杨柳,却说是齐清儿的错。
这是个什么道理?
可瘫软在地上,脸颊红肿高高突起的杨柳仇恨怒视皋兰洁的同时,双眸却不经意的带着隐隐的责怪从齐清儿脸上瞟过。
“够了,皋兰洁!你要怎么羞辱我都可以,不要再这样对待杨柳,你为你夫君绑了她一事耿耿于怀,她何尝不也是受害者。你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从不曾想过要踏进陈府半步。大家都是可怜人!”齐清儿欲哭无泪。
可怜人,这话说得太对了。
即便是她背后靠山殷实的天之娇女皋兰洁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她的命运不过比皋璟雯的好了一点罢了。
屈身下嫁还不是源始于政治结党。
皋璟雯至今未能许给意中人,她皋兰洁是连意中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大概是齐清儿的话说到了她心里,皋兰洁猛地旋身,又突然转过身来直指齐清儿大声道:“她是可怜人,我不是!我不是!”
“是不是你我心里有清楚,又何必这样把没有必要的痛苦强加在无辜的人身上!”齐清儿接得很快。
她尽量控制住晕眩的神智,双眸看不清楚,却试图摸索皋兰洁的方向,狠狠看着。
皋兰洁看着齐清儿的双眸良久,再次猛的旋身,浅笑道:“或许我应该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说着对着站立在杨柳两侧的嬷嬷们又扬一扬脸。
嬷嬷们像是先前训练过的,齐齐让到一边,留下极度侮辱下精神涣散的杨柳趴在潮湿的地面上。
随后一个粗布男子的身影逐渐出现在齐清儿和杨柳的视线里,尚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男子和兰成公主是什么关系,皋兰洁首先倒退好几步,冷声道:“办完事,别留下什么痕迹叫人捉了把柄。”
说完,再没有看齐清儿和杨柳,领着两个嬷嬷朝花海中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隐无踪。
齐清儿看着面前粗布裹头,麻布裹身的男子。
顿时头皮发麻,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不是不能,不是不知,而是不敢去想象接下去的事情。
杨柳见皋兰洁离去,故意将视线中的男子抹去,奋力起身扑向齐清儿,然手指将将触碰齐清儿身上的缰绳,人就被麻布男子一手拎悬在了半空,然后远远地甩在了地上。
难道这真要成为永远无法换回的局面?
杨柳摔地四脚朝天,一阵眩晕之后,飞快的起身,然速度不够快,身子再次被凌空提起。
齐清儿沉长的闭上双眸。
耳边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让她忘记了呼吸,如果屏息可以使时间定格,齐清儿真的愿意这么做。
杨柳手足并用没有章法的乱踢,推,捶,打……
她尽她毕生的力气想要阻止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只可惜。。。。。。
一边是无边无际甚至没有出路的花海,但却是炫彩夺目的,花香像是展翅的蝴蝶。另一边是阴晦黑暗触目惊心的灌木深林,潮湿的气味让人窒息。
为什么这样两处极端的不相匹配的地境,会在这里相接壤,似乎冥冥中注定的一般。
潮湿的混杂着花香的空气中,是悲烈的嘶喊。
带着地面杂草间隐隐晃动的摩擦声。
徐来的晚风,恩恩怨怨何时能了。
齐清儿几乎要将自己的整个脖子折断,偏偏无处埋藏她的双眸。
杨柳终于也放弃了挣扎,目色浑浊的她无力地望着逐渐擦黑的天空,暗阳下她的肌肤是白皙的娇嫩的,因为按在她身上的那双罪恶的双手是黑色的粗糙的。
鲜明对比异常强烈。
终于,在斜阳落尽之后,麻布男子气喘吁吁地起身,胡乱地将身前的衣襟掩了掩。
他站直身,扭动了下脖颈。
似乎刚才遭罪是他的脖颈一般,发出咯咯的响声。
杨柳像丢失了魂魄趟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子目光疲倦又贪婪地掠过她的身躯,然后落在了齐清儿身上。
齐清儿脑中早就嗡地炸开了,她狠狠地看着逐渐走近的男子,面容扭曲到抽搐,随后咬唇狠狠地碎了男子一脸。
男子却不在意地抹了把脸,伸手就扯齐清儿领口的衣襟。
绝望,羞辱,崩溃……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齐清儿必将他千刀万剐。
男子凑到齐清儿耳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抖的抖双肩。看到她身上的衣襟因为缰绳的捆绑,被扯到了锁骨处,露出完美曲线的脖颈,罪恶的男子再次吸一口气,仿佛很享受齐清儿扭曲被捆的身躯。
可他却没有要先解开缰绳的意思,手臂下移,毫不含糊地直奔主题。
齐清儿木然地侧脸,已然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九章,狼声骤起
突兀的,感觉身体被什么物体压着,不断扭动。
齐清儿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杨柳。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衣衫不整,乌发散乱。手里挥舞着一根粗木,护在齐清儿身前对着男子便是一通乱敲乱打。
嘴里发出嘶哑的,像是因为费力而发出的闷响。
然她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这样一个山野村夫的对手,他左右两下迅速的躲闪,抬手便掀了杨柳手里的木棍。
边恶道:“还想打老子,滚一边去!”
他这么一甩手,杨柳只得被推出去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齐清儿只觉眼前一片混乱,惨白的脸色因为愤怒与无法忍耐而憋得微红,额角上是细密的一层汗,竭力道:“杨柳,算了!我认命,我认!”
男子大汗淋漓的疲倦中露出一副慎人的笑脸。
这笑像是再赞成齐清儿说的话。
他随手从脚腕处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从齐清儿侧身开始割锯缰绳。
杨柳整个人跌在杂草枯枝中,头发上黏上了说不出来颜色的尘土。她费力撑起身,扭头看向齐清儿。
有那么一瞬,她定住了。
她从生下来就卑贱,别人至少还有疼惜儿女的父母,然她却有双成天想着如何卖了她能赚更多钱的父母。可齐清儿却不一样,一生下来就是贵重的,喊着金汤勺出身,疼惜她何止是一双父母。
命运不公,从出生就已经注定。
杨柳在这分迟疑当中,尽也想看看当齐清儿这样一直高高在上,落魄了都还能是郡主的娇女受到折辱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但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转瞬即逝。
飞快的起身,推开一心割绳的男子。
男子猝不及防,冷不丁地被推倒一边,这下怒火冲天,挥刀就冲着杨柳刺去。
齐清儿看得惊心动魄,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她垂目去看被割锯的缰绳,他果然已经锯了一截。
缰绳是连的一根,齐清儿迅速的扭动身体,束缚全身的缰绳也开始松弛,最后挣脱。
她飞快的附身,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捡了一块比拳头还小的石头,找准了男子的后脑勺,闭着眼睛就是狠狠的一记。
只可惜,一下即没将他打死,也没能将他打晕。
男子感到脑后突如其来的重力,丢开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