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他们相互略施一礼。
轩王面对着侧身而立的祁王道:“俊昇皇兄是怎么知道陈文靖艺馆夺人一事的?”
祁王几乎站立着未动,只稍稍看了一眼旁边的轩王,道:“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处理了此案。”
“难道陈文靖夺人的时候,皇兄也在现场。”轩王见祁王是一贯冰冷的表情,继续道:“到秋韵楼听个曲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皇兄整日无事,去消磨消磨时间有何不可。”
齐清儿听着这样的对话,只觉得心头有何物重重的压着。
手指尖也不经意在袖中握紧。
祁王微颚了颚首,扭头对着轩王道:“从清帘阁追随我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你怎么还是这么目中无人。”轩王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祁王,继续道:“你既然知道此事怎么不自己去和父皇说,也正好可以缓解一下你和父皇之间这种冷如冰山的关系。皇子当中就你一人整日悠闲,父皇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不问江山社稷的态度。”
祁王对上轩王的双眸道:“俊桉皇弟难道就不想乘此机会,将功赎过。”
轩王点头,“想。就是不知皇兄为何要把这样的一个机会让给我?”
祁王闭了闭眼,顿了顿,道:“我人微言轻,又与父皇多年没有交谈,是怕我的话父皇未必听得进去。”
轩王俊眉微扬,“那还有其他皇子呢?为何皇兄偏偏选择了我呢?”
祁王略仰头道:“凌王重罪在身,蓉王涉世不足,太子和陈文靖乃是一党,你认为我还有得选吗?”
祁王说完这句便拂袖离开。
留下仍然站在原处思考的轩王。
他看着祁王的背影摇摇头,却道:“不论如何,我都谢谢你愿意帮我。”说完也转身消失在墙角。
齐清儿将身体全部依靠在宫墙上面。
她此时才彻底明白当时的祁王为何会说,就算皋兰洁派不上用场,陈文靖抢墙姬子的事也是瞒不住的。
原来他这一局早在皋帝欲封她为婕妤之前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兜兜转转,竟是陷进去了这么多人。
齐清儿突然觉得可悲,她这样一个曾说要让高高在上的祁王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的人,如今如何有了悲悯之心。
抬目,祁王已经在她眼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六章,微风乍起
日光刺目。
三月中旬的天气算不上寒冷,也算不上温热。
忽来的的一阵风将齐清儿的裙摆吹起。
她将目光瞥向另一边,道:“殿下如此善谋,我竟不知道我是殿下这局中的哪一颗棋子。”
她语调很轻。
轻得能随风飘走。
祁王的桃花眼深邃得像一口深井,他凝望她,却是良久没有说话,伸手抚摸着齐清儿的额角,薄唇轻启,“清儿,我们没有退路,面前的这条路我们必须走得非常谨慎,不能有半分差池,有些事情也必须要有一个长远的计划。”
“如此长远的计划,你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齐清儿依然说得很轻,却是有语气的,她继续道:“轩王和蓉王会在秋韵楼中遇到夺人一案,怕也是你安排的吧!你早知道陈文靖有抢夺杨柳之心,你却没有阻止,而是看着它发生。轩王,蓉王,太子,皋兰洁,陈文靖,杨柳,他们一个个都是你的棋子。我也是对不对,从陛下要封我为婕妤开始,你可以阻止的,你却没有,你看着它发生,因为你早算计好了要利用轩王。否则他又怎么插手陈文靖的事,为的还不是能够将功赎过,换会和陛下之间的父子之情……”
齐清儿越说越激动,她对上祁王的双眸,继续道:“祁王殿下,你不累吗?”
“累?”祁王吃痛的拉拉嘴角,“我没有时间去累!你我都背负的家族的冤魂,背在身上这么多年,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累了。”……“清儿,你最近是怎么了,翻案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以为不设局,不算计,就能翻案了是吗?!”
祁王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蹙眉盯着齐清儿,将脸贴得很近,试图索取齐清儿内在的思想情感。
鼻中喷出的热气游走在齐清儿的唇瓣间。
齐清儿想往后退,然身后是墙,没有退路。
她将双眸挪向一边,低低垂下。
祁王说得没有错,或许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错。
错的是她,是她说好的要狠,却做不到。
“我累了。。。。。。”她的话刚出口,耳边传来拳头落在宫墙上的声音,面前祁王的气息越发凝重。
他涨红了双目,“清儿,你那双假父母就要入京,你现在说累,这是在拿你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毁得是齐家世代忠魂……。”
“他们的忠魂已经毁了,毁在你父皇的一旨朱笔之下!”齐清儿突然的反驳,试图从祁王身前挪开。
祁王却顺着她的脚步,她左移他便左移,她右移她也跟着右移。
手掌拍在墙面上,摩擦出的声音叫她心颤。
他胸口快速的上下沉浮,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父母入京,是成是败,全在你!”
齐清儿闭目垂下一颗眼泪。
她这是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祁王。
心角忽然的刺痛。
多久都没有这样的刺痛了。
自从严颂给她清理了啼血之毒之后,寒毒没有再发生。
她弯曲下身体,用手捂在胸口。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痛感让她意识到,适才过激的情绪引发了寒毒。
剧烈的收缩般的刺痛伴着浑身的颤抖,让她意识模糊。
整齐的石砌宫道也忽远忽近。
祁王深感不妙,一把搂住她弯下去的身躯,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他迅速的向宫道两侧张望了一下。
好在这堵宫墙之外就是普通街市。
祁王揽着齐清儿一个掠身飞过了三丈宫墙,然皇宫贵地如何没有看守的精卫。
“什么人?”一个眼尖的精卫立刻觉察出异样,朝着祁王和齐清儿落地的方向跑来,手里做好攻击的姿势。
祁王揽着齐清儿将将落地,又一个旋身,手里极细的匕首已经刺穿了精卫的喉咙。
他带着她迅速地离开了宫墙。
上了原先停靠在宫门处的马车后,便直接回到了祁王府。
府上剑枫匆匆跑了出来,见到如此景象先是一惊,随后立刻闪到一旁,让到一边。
和剑枫一起出来的还有一道轻盈的身影。
多日未在祁王府出现的楚秦歌,此时正站在剑枫身旁。
她原本有一丝清喜的双眸,看到祁王怀中的齐清儿之后,立刻沉浸下去,又看到祁王焦急的神态和快步往卧房中去的身影,眼眸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祁王脚下的步子不停,对着身边的剑枫道:“想办法让严颂出一趟宫,就说清儿突发了寒毒。”
嘱令来的太快,剑枫原先飞快跟随祁王的步子微僵,随后反应过来,扬长而去。
祁王直接踹开房门,直径往床榻边走去。
楚秦歌看着祁王专注的背影,她是什么时候踏进祁王的卧房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从未见过祁王这般紧张过。
远远地站在了卧房的一角。
祁王将齐清儿放下,单膝跪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握着齐清儿的手,贴在胸口。
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眼此时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他只看得见齐清儿。
齐清儿的意识忽远忽近,只觉得昏天暗地的绞痛麻木,口中喃语,断断续续。额角上的虚汗早也成了珠子,和乌发黏在一起。
不一会儿严颂在剑枫的请示下来到祁王府。
他也不是第一次登府了,也早把祁王府里里外外摸得个熟悉,一进府门便将剑枫远远地甩在身后,快步生风的踏进祁王的卧房。
伸手便朝祁王的后领口抓去。
祁王沉痛于齐清儿的病苦当中,当他感到脖劲后的凉风时,再做反应已经太晚。
严颂一把揪住祁王便猛地像后推去,边道:“都是你害的清儿,我不许你碰她!”
祁王一时未能找到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去。
好在一直站在屋角的楚秦歌反应及时,从祁王身后揽住了祁王,同时拔出身后的长剑指着严颂,道:“王府贵地,岂是你一介江湖人士能够放肆!”
严颂行如闪电般挪到齐清儿跟前,一边捏起齐清儿的手腕,一边斜目怒视楚秦歌。
楚秦歌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她看得出来祁王适才故意让了严颂,可她却不会像祁王那样。
躺在那里的也不是她的心爱之人,她可管不了严颂是不是来给齐清儿的诊脉的,她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当着她的面伤害祁王。
想到这里,楚秦歌双眸逼出冷冽的眼波,扬剑就欲刺向严颂。
严颂强烈地感到身后的杀气,单手捏着齐清儿的手腕未曾放开,身体却极速地旋转面对楚秦歌的方向。
就是应战,严颂他都不愿意在此时此刻松开齐清儿的手。
卧房顿时微风乍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七章,硬伤
“秦歌!”祁王扬手搭在了楚秦歌的剑上,“不可胡来。”
楚秦歌早猜到祁王会阻止,她瞪着严颂,直到严颂重新转过身后,方收起了手里的长剑。
祁王看了看严颂的,眉间掠过一卷愁容,眼中像是有一瓶墨水被打翻了一样。他顿了顿胸,走到案几边坐下。
严颂迅速地从齐清儿的脉象中诊断出所发寒毒的程度。
然后开始在齐清儿身上下禁,先阻止了刺痛。
取出银针,找准穴道,逐一控毒。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齐清儿终于有了知觉,只是手指依旧麻木,她缓缓睁开双眸,面前的垂帘是陌生的,但周围的檀香气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想起身,腰肢酸疼。
挪动一下却被一双手制止住了,“别动,保留体力,你现在身子虚得很。”
是严颂的声音。
齐清儿猛的扭过头去,这才发现这里是祁王的卧房没错,除了说话的严颂和面带愁容的祁王,还有楚秦歌。
她似乎不是很愿意看到她醒来。
齐清儿心下微颤,稍微猜想一下也知道是祁王将严颂叫过来的,而楚秦歌,她不知她为何会在这里。
但眼下她无暇多想。
毕竟同时面对祁王和严颂,还是平生第一次。
祁王快步走到床前,刚欲附身,严颂出手极快,可祁王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在短短几秒内就已经交手数十次。
谁都没有要让的意思。
齐清儿费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她想劝却无处开口,口中发出的声音完全吞没在了他们飞快扇动的长袖当中。
一旁的楚秦歌站不住了,再次出剑,直逼严颂要害。
此时的齐清儿却只能睁眼看着,干着急。
场面顿时焦灼。
突然,祁王嚯地起身,抬手挡住了楚秦歌的长剑,剑头离严颂的喉咙只差分毫。
祁王怒视楚秦歌一眼。
楚秦歌蹙眉,不情愿,但还是收了手。
祁王严肃地看着严颂,道:“还请严大人跟本王出来一下。”
严颂为祁王的话感到略惊,难道是要出去打的意思?他侧目看了看刚刚恢复了些元气,面色尚且惨白的齐清儿,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卧房。
来到院落当中。
“要一决高下么?好啊,我严颂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来吧!”严颂走到院中便做出准备应战的姿势。
祁王却负手站着,叹出一口气道:“有一件事,本王需要你的帮助。”
严颂划在空中的手掌微僵,随即收了手道:“真是奇了,这并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祁王微微拉了拉嘴角,道:“其实是在帮我,更是在帮清儿,也是在帮你自己。”
“说,什么事?”严颂直接道。
祁王略点头,“今日出宫时伤了一个精卫,现在离宫墙外的精卫换班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你身为御林军统领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严颂眼睛微转,背过身去复又转过身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就因为你说这也是在帮我和清儿吗?精卫,是你伤的,这和清儿完全没有关系,就算被人发现是你做的,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清儿身上,更和我没有关系。”说着他笑了笑,道:“我还可以顺便在皇帝老儿面前立一功,何乐而不为,我为什么要帮你?!”
要帮你这个偷了清儿心的男人?
祁王静静听着,没有多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