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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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颂搭在翘起来的腿上的手,无意的一紧。
眉间也略有冷冽,但只是半秒的事。他乐呵呵地凑到齐清儿身旁,动作极是自然地挤到齐清儿坐的那张暖榻上。
暖榻的空间,齐清儿一人坐绰绰有余,可两人坐,加上严颂相比之下宽大的骨架,这一坐下来,就拥挤得很。
“那边空的不坐,非要坐在我这里。”齐清儿让到不能再让,斜身拿胳膊肘撑着后面的案几。
严颂依然灿烂的咯咯的笑。
他坐下后,又齐清儿身边挪了挪,“难道我有说错吗?这一路过来也就是你的郡主府最新,最是奢华,就那威严华丽的大门比得过东宫之主太子的了。看来啊,我就是不想回来,冲着皇帝老儿对你这份心,我也是该回来的。”
齐清儿被挤得无处可逃,膝盖被严颂的手压着,起不了身。
挣扎了一下,也不愿再费无用的力气。
道:“皋帝悬赏找你回京,看上的无非是你的医术,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颂突然不笑了。
俊脸慢慢的贴近齐清儿,三角眼中两个明晃晃的眼珠子,在齐清儿亮眼之间游走。
他贴近得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一点一点的享受满满靠近的过程。
直到齐清儿赶到一丝不自在,手也不自觉的护在胸前。
严颂方停止了再往前靠近,在离齐清儿只差分毫的地方停下。
彼此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
半饷,他伸手搂住了她的后颈,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成了皇帝的女人,你说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为你杀了他的父亲?!”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疑问,却有不可置否的肯定语气。
齐清儿看到严颂眼中的汹涌。
对于他说的这句话,齐清儿被感莫名其妙之余,还是顺着严颂的话思考。
她想,她沉稳的俊昇哥哥到底会不会向严颂说的那样,做出杀父的疯狂举动呢?
如果皋帝在这个时候到地,得志的,趴上龙位的将会是太子。
这是连她都知道的道理,祁王只会更加清楚。
这个时候,皋帝最好相安无事。
所以,他一定不会在这件事上为她杀了他的父皇。
一旦这样做的,负上他自己的命不说,就连当年两个家族的冤案都无法重见天日。
她这样替祁王分析。
心底深处却是伤心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严颂肯定的说道:“是我的话,我一定在你进宫之前,杀了那个狗皇帝!”
语气中是刺人的凌迟。
齐清儿顿时觉得脊梁骨发寒。
现在的严颂可是皋帝花了万金代价寻找的人,依他刚才的口气来看,这个皇宫他是准备要进去看一看的,至少看一看皋帝的庐山真面目。到时候。。。。。。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严颂,你若是要这样胡闹,不如现在带我离京好了。”她有些气急败坏。
他修长的手指在齐清儿脑后波动着她的乌发,挠得她头皮发麻的痒,半饷,他道:“离京,那就不好玩了。我现在好容易找到了正当的理由回京,而且还可以近距离的接触你在这京城当中的故人。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舍得现在就带你离开呢!”
他知道她说的不过是一句气话。
要是真的离京,她会第一个反悔。
毕竟,冤案未翻,她就一日不能安定度日。
他,不想看着她不能安定,他要她了无牵挂的生活。
否则,他是痴了,脑子坏掉了,才帮她易容回京。
齐清儿不敢相信严颂说得这些话,杏眼中渐渐起了红血丝,“严颂,你一向开朗,无拘无束,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这个京城就像是一口深井,外面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深井里阴暗污秽的四面天,有我一个人在就够了,你又何必再进来。”
“是只有你一个人吗?放着你和他两个人,我怎么能放心。”严颂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眉间的褶皱,道:“一向开朗,无拘无束,那是在你没提要回京之前,在我不知道在这个深井一样的京城当中还有一个你****夜夜不能断了念想的人之前。”
说着,他开始激动。
如果一个人知道在他爱着她的十六年里,她却一直没有爱过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更糟糕的是,这个人他知道他的爱还不来他们之前的爱情,他还是继续爱着,不求回报,甚至不求结果的继续爱着,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严颂眼底的血红出现在一瞬间。
不知道这样的情感他压抑了多久,他平淡的说话声转成了受伤的低吼。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逼着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些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更可恨的是,我没有办法的拒绝。齐清儿,你这个恶魔。。。。。。”
其实他也不清楚,是她逼的,还是他自己在逼他自己。
齐清儿整个人随着他的手掌颤抖。
她终究是把快乐的严颂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本能的拥抱他,给他安慰,将他的头搂在她的肩上。
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严颂感到额头上的温度,猛得抬头,齐清儿避之不及,他已经如同洪水猛兽般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好一阵掠夺吮吸之后,方平静了些。
如果吻对于严颂来说是一剂良药,齐清儿不吝啬这样的良药。
霸道的吻逐渐变得温和,轻轻地摩擦在她的柔唇间,他的手也顺着重力垂落到她的腰际,然后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收紧。
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可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五章,瞠目结舌
这么多年在她身边,他不是没有想过。
有哪一个懵懂的少年不想知道这不能言语的甜蜜是什么滋味,多年前年少的严颂不只一次的想过。
可每次将吻落在她唇上,或者想将吻进行得更长时,他总能感觉她隐隐的排斥。
那个时候,他以为是羞涩。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只爱为何物的少年。
如今,这些年过去了,他逐渐发现,她隐隐的拒绝不是因为羞涩,至少后来的这些年绝对不是。
念头一闪,严颂落在齐清儿唇上的吻,又开始变得凝重,肆意。
他在害怕,如果这一刻他放开了,以后还能不能再抓住她。
修长的手开始挪动,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探索着蚕丝轻衣的更深处。
齐清儿感觉到严颂不听话的手指。
在她感觉到他指尖浅薄的茧纹,和湿漉黏着的细微汗水时,她恰到好处的阻止了他。
严颂却不予理会齐清儿的拒绝。
绕开她阻扰的手,往衣衫的更深处探索,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控制住她想逃离的身体。
肆意的吻还在继续。
齐清儿开始慌张,严颂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她,亲吻已经是她和他之间的极限。
她不断想要挣脱,可他偏偏越是用力。
情急之下,她轻咬了他的唇。
可他似完全没有感受到,发出的那一声沉沉的低吟似乎也是因他多年积压的情绪得以放纵而发出的声音。
齐清儿彻底的慌了。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开始发烫,在她光洁的后背上生疏迷恋肆无忌惮的来回抚摸。
不。
不可以。
她的严颂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她不愿意的事情。
“放开我,严颂,别这样好吗,放开!”齐清儿费力的扭头,避开严颂的热吻,吃力的说着。
严颂哪里肯放。
他闷闷的低吟,带着杂乱的呼吸声以及控制不了的心跳声。
放开!
好霸道,好残忍的两个字。
他怎么舍得放开。
“为什么你要让我放开,十六年了,你只会让我放开!”严颂头一次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发了疯似的手足乱舞。
齐清儿的浅唇被吻的嫣红。
严颂突然将她放开,她面前某种强烈的温度猛的抽离,身后一时失重,她有短暂的眩晕。
但很快低头整理了衣衫,抽身站起。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颂哥哥,我一直一直都帮你当成我的亲人,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此话一落,严颂笑了。
只是笑得真难听。
他单手撑在暖榻上,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一把,扭头看着齐清儿,道:“是啊,亲人!多么特别的亲人!清儿啊清儿,你最好再对我多恨一点,免得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总以为你会喜欢上我。”
齐清儿不愿意看着严颂这样狼狈的样子。
这不是她映像当中永远天不怕地不怕的颂哥哥,在她的记忆里颂哥哥总是好看的笑,有时坏坏的欺负她,但脸上总还挂着好看的笑。
她有些伤心。
短短几个月,她和严颂之间竟是成了这般模样。
似乎她说什么于他来说都是错的。
齐清儿垂目,想了想,复抬起头来道:“你忘了我答应你的承诺了吗?一旦翻案,我定和你一起远走江湖。”
接下来的嘶吼,让齐清儿无所适从。
“够了,我说过了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他声音颤抖着,继续道:“清儿,你心里清楚,翻案之后,你到底会不会和我远走江湖……”
齐清儿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她还能守住她对严颂的承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至于将来,真的到了翻案之后,她第一个不能确定她给出的承诺会不会像祁王一样失约。
也许严颂是对的。
自始自终都是她太残忍。
齐清儿愣在远处,对面像小兽般****自己伤口的严颂,她偏偏再给不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就算是亲人的拥抱也好。
严颂看着齐清儿无动于衷,心也凉了大半截。
这般狼狈,在她眼里终究无关痛痒。
他理了理身上被弄得褶皱的衣衫,扭头看向内侧,拿后脑勺对着齐清儿,然后摇了摇。
他当时的表情,她看不见。
片刻,他冷笑三声,声音当中更多的是冰凉,还有自我嘲讽。
他转过脸对着她,张开双臂,此时他眼中重新装满了坏坏的温柔,道:“刚回来就和你说这些,把要紧的事都忘了。来,坐到你颂哥哥怀里来。”
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快了。
齐清儿迟疑了半饷,往前半小步。
严颂爽朗的无声一笑,“怎么怕了?还是小丫头的时候,不是总喜欢躲在我怀里看月亮数星星的吗?”
说着,将手臂往外用力张了张。
齐清儿心略略一晃,“我如何怕了,是你多想了。”
她说着往一旁的暖榻边走去,可没走几步,身体一轻,在她发现之间,已经坐进了严颂的怀里。
“我不是你的亲人?我的怀里有什么坐不得?!”严颂道。
“不是说有要紧的事吗,说吧!”齐清儿在严颂怀里身体明显比之前的僵硬,连说话声也有些不自然。
严颂一只手搂着齐清儿的肩,另一手伸到案几上斟茶,然后不慌不忙道:“给你带了个人回来,想必你会感兴趣。”
带了个人回来?
严颂他总是有这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齐清儿惊讶道:“你带了什么人回来了,怎知我会感兴趣?”
“你忘了你啼血无解之毒是怎么中的了,那好像也就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严颂继续斟茶,满满地倒了一杯,说完喝了一口。
带了人回来,和她中毒有什么关系?
她是越来越看不清严颂葫芦里卖的药了。
“有话直说好吗,何必这样绕着弯。”她道。
严颂放下茶皿,两只手一起搂着齐清儿,“直接说出来了多没意思,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不能猜一猜吗?”
猜?
往哪儿去猜。
和啼血散有关的莫过于虞妃,再有就是皋璟雯。
这里面,任谁都不可能是严颂口中说的带回来的人。
一个好端端的在公主府,另一个早关进了掖幽庭,难道和啼血散有关的还有别人吗?
齐清儿皱眉,道:“你在江湖上遇人无数,这叫我如何去猜。”
“真是无趣。”严颂倒是不耐烦了。
“行了,你从进门到现在都是一个人,若是还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呢?”齐清儿装作四下寻找的看了看。
严颂啧了一声,“如此重要的人物,关系我今后在京中仕途的人物,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显于人前呢!”
说话越来越吊人胃口了。
这人和啼血散有关,还和严颂今后在京中的仕途有关。
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