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神话-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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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将都畿道的官道修得又平又直,四轮马车又快又稳,哪有什么颠簸。”郑南有些尴尬地道:“兰陵王,我们来这里,本来是想求兰陵王率领天策军前去征讨南诏的,没想到一道洛阳,才知道,兰陵王已经准备出征南诏了,我等……”
萧去病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你们没有白来,诸位远来是客,这几天就由四海商社的员工带着几位到洛阳附近到处走走看看,吃什么,玩什么,买什么,都由四海商社付钱,可好?”
“啊……”几名耆老一脸错愕,还有这样的好事,这下可抄着了,十名壮丁代表更是激动坏了,兴奋的同时,又觉得兰陵王是不是好的太没边了。
萧去病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带他们玩几天能花几个钱?但洛阳百姓富足的生活可就传播开去了。
人就怕有比较,到时候关内道,京畿道的百姓,自然人人心思浮动,然后看到自己过的艰难困苦的生活,想跑又不能跑,就会恨主持朝政的杨国忠,顺带恨上不思朝政,醉生梦死的皇帝。
郑南反应过来:“那怎么好意思,小老儿无功不受禄。”
萧去病笑道:“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老太公,你们这次来请我出兵征讨南诏,有没有带什么万人书?”
“自然是带了。”郑南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帛,上面是他们这些京畿道和关内道耆老恳请天策军出征的表文,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画押和手指印。
“这就是大功啊,几位老太公,去病失陪了。”萧去病接过这卷绢帛,心说这下可好办多了。其实不用这个萧去病也能请战出征,但有了理由就更充分了不是,他杨国忠也不就不好多什么了。
萧去病朝众人拱了拱手,带着王玉珏转身就走了,郑南等二十人还有些发愣,过了半饷,一名耆老才问道:“兰陵王做什么去了。”
“王爷带着阿舅回家一趟,然后就会启程去长安,明天上午就能见到陛下了。诸位请跟我来,我给诸位安排休息和住宿的地方。”一名四海商社的小管事挥了下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二十人都有些傻了,过了四五息才有人反应过来,一边跟着那名管事走,一边的喃喃道:“兰陵王真是个好人,神人呀……”
当这二十人分成两桌,吃着四海商社给他们准备的美味佳肴,喝着甜甜的果子酿,小声议论着着一路的见闻和对萧去病的印象的时候,被他们谈论的萧去病已经骑着小红马驶出了洛阳,夕发朝至,在第二日辰时的时候,在兴庆宫见着了李隆基,然后几乎同时,杨国忠也到了。
这段时间,李隆基已经玩得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和萧去病的关系,也还算是在蜜月期。
除去让他一下变年轻这么多,以及每半年给他推宫过血一次之外,还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钱和好玩的东西。
而且根据王承恩和袁思艺的奏报,萧去病对权力和富贵并没有太多的热切,更多的心思和愿望,一个在于陪妻子,一个就在打仗冲锋陷阵。
李隆基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如此一来,他对萧去病的戒心也就几乎没有了,而萧去病但有所请,他也几乎无所不允。
“辅臣你要去打南诏?”李隆基和杨贵妃几乎同时问道。
萧去病还没回话。杨国忠就不干了。站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南诏就快要平定了。臣正准备发动剑南军给予南诏最后的雷霆一击,南诏不日就要覆灭,何劳天策军千里迢迢前往征讨。”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偷偷向萧去病使眼色,意思是说,我们可达成过协议。要和平共处的,现在你来拆我的台算怎么回事?南诏可是我这个剑南节度使负责的战区,你已经捞了这么多战功了,还要来跟我抢功劳?
萧去病心中冷笑,心说你这个赌场混混还真是自私和偏执到了极点,为了一点虚无的面子和争宠,已经葬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还不够,现在还要继续往里面填人命。
关键是,你往里面填,能打赢南诏兵也还好说。问题是你丫根本不是这块料,却非要去追求什么战功。然后还要拿着这么多条人命,还有大唐的元气,陪你玩一个根本赢不了的赌局。
在另一个时空,大唐的国力大部分就是在杨国忠这孙子手里消耗的,几次征讨南诏都是全军覆没,原来关内道也有驻军八万左右,被他全被投到南诏送死送掉了,洛阳的天策府的三千最精锐轻骑兵估计也是死在南诏。
以至于,到最后安胖子造~反的的时候,受命防守的洛阳和陕县的封常清和高仙芝只能临时招募一些市井商人前去抵抗安禄山的百战精兵。
再后来,哥舒翰带着他的陇右军防守潼关,本来再坚持一两个月,郭子仪和李光弼就能打到安禄山的幽州老家去,结果杨国忠为了和哥舒翰斗法(当然哥舒翰也有责任,哥舒翰的部将曾建议哥舒翰借这个机会要挟皇帝干掉杨国忠),明知道出战就是死的情况,杨国忠撺掇着李隆基强行出击,又送掉几十万的陇右军。
这个赌场小混混出身的所谓大唐宰相,他从来就没在乎过其他人的性命,几十万人在他心里还不如他的一点面子重要。
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是一副小人心态和赌徒心理,现在就是用这种心理在猜度自己,理直气壮暗示自己,小子,你捞过界了啊,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萧去病心说,一开始跟你达成那个和解协议,那是为了立足和换取发展的空间,现在老子大势将成,根本就在乎跟你杨国忠翻脸,
萧去病冷笑一声,根本懒得搭理杨国忠,从怀中掏出那卷万民书,道:“陛下,一者,天策军训练已经完成,还未经过大的阵仗,臣准备把他们拉出去历练一番。
二者,杨相所言不实,剑南兵数次征讨南诏,都是全军覆没,何来南诏就要平定之说?杨相强征关内道,京畿道,河北道,河南道二十万兵丁准备再征南诏,他这是准备拿人命去把南诏填平。
不过臣敢断定,即使杨相再填掉这二十万兵丁,还是打不下南诏。原因就是这些被强征的丁壮,一个个听说要去南诏,都吓得魂飞魄散,每个被点中的家庭现在都是哭声震天,生离死别,试问这样的军队,人数再多,又怎么能够打赢敌人?”
杨国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停颤抖,急道:“兰陵王,你胡说……”
“陛下请看,这是都畿道耆老请求臣带领天策军出征南诏的万人书,如若不信,可问天策内卫或者陛下亲自到京畿道一看便知。”
李隆基打开万人书粗略地看了几眼,他对萧杨两人的人品倒也有比较清楚的认识,一瞬之间就有了自己判断。
然后李隆基合上万人书,瞪了杨国忠一眼,回头对萧去病道:“朕准了,另外朕再授你便宜行事之权,南诏战事由你一应负责,望辅臣能早奏凯歌,回来看你外甥出生。”
随后李隆基又狠狠训斥了杨国忠几句,杨国忠恨恨而退,等他走后,李隆基马上又高兴了,笑着对萧去病道:“辅臣,这次你给朕带了什么音乐的八音盒啊,还有,你得给朕推一次血再走。”
萧去病打开带来的木盒子,也笑着道:“这次带来的两首儿歌的八音盒,作为我这个舅舅给小外甥的礼物,一首叫《蜗牛与黄鹂鸟》,另一首叫《小毛驴》,很好听的。”
李隆基变年轻了,杨贵妃身体也经过调理好了很多,然后就怀孕了,随着八音盒的播放,萧去病也高兴的唱起来:“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朗朗上口,轻松活泼的旋律,生动有趣的歌词,没过多久,李隆基也杨贵妃也就跟着一起唱了出来,气氛融洽,欢声笑语。
而同一时间,回到宣阳坊杨府的杨国忠却在咬牙切齿地大骂道:“鼠狗辈,萧去病,鼠狗辈安敢如此!”
虢国夫人杨玉瑶在一旁劝道:“三哥,那小子就是一个喜欢打仗的疯子,跟他置什么气,就让他替你打下南诏,最后南诏还不是要归剑南节度使管?有置气的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问他多捞一点,家伙可是个财神……”(未完待续。)
第七章 脑子有毛病
天宝十三年五月初六,两万天策军启程出发,先至长安,取道汉中古道,经马嵬驿到达城都,在城都休整两天后两万大军继续出发,九天后,抵达与南诏的前线昆州益宁城(今昆明市安宁市),远征近四千里,光行军时间,就用了近五十日。
说起来,南诏之乱打仗都在苍山洱海腹地,起因却是由昆州益宁城而起。南诏本是六诏之一,在唐朝扶植之下,一统六诏。
唐朝此举本意是想让南诏强大后牵制吐蕃。而昆州的滇池地区,则是唐朝自己重点经营的区域,这里也有个土著势力,爨氏。
不成想,南诏势大之后,并不如唐朝所愿积极对抗吐蕃,反倒将触角伸到益宁城,最后竟然出兵攻灭了爨氏,唐朝自然不能忍,于是暗中培植阁罗凤的弟弟于诚节取代他,并各种压制南诏,结果直接将南诏逼反,唐朝一败再败。
天策军来到益宁城的时候,可能是为了试探唐军战力,南诏的兵锋竟然都快打到益宁城西二十里了。
萧去病大怒,亲率八百天策轻骑,大败六千南诏军,追击四十里而还,随后,萧去病下令大军抓紧时间适应当地气候,三日之后向洱海东岸进发。
而在这之前,四海商社以及和四海商社有合作关系的大唐商贾已经源源不断将各种物资运到了成都,后来又被运到了益宁城,现在城里已经是商贾云集,物资如山。
被关了一天,名叫段铭艺的南诏小将,等他被人押着去见萧去病的时候,见到的就这样一幅让他匪夷所思的景象。若不是胸口和脸上的伤隐隐作痛,他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
这天策军什么鬼,哪有打仗带这么多商贾和物资的,你看这些商贾一个个都病恹恹的,叫他们来送死么?那兰陵王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他就见到这支军队的统帅,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刚出头的英俊爽朗的年轻人。只是看上去有点神志不正常?
他一见到自己,眼睛就放光,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盯着自己看了足足十几息,也不说话,旁边的人也是一脸严肃,但却憋着笑,场面陷入一种诡异而滑稽的气氛中。
就在段铭艺被盯得有心发毛。心中惴惴的时候,名叫萧去病的年轻统帅开口了,一脸崇拜和相见恨晚的表情:“阁下可是姓段?”
“啊……是啊!”段铭艺纳闷姓段怎么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们那可有一座寺,叫做天龙寺的?”那年轻人又问。
段铭艺愣了一愣,心说这什么东西,旋即摇头:“天龙寺?没有啊……”
萧去病瞪大眼睛问:“那你可会一阳指绝学?”
段铭艺眼神茫然:“一阳指?没听说过……”
“那你还说你是大理段氏?”那人又问道。
段铭艺越发茫然:“我是段氏,但不是大理段氏。大理,没听过啊……”
那年轻的统帅面露疑惑。随即一拍大腿,大声道:“那你可知六脉神剑,或者凌波微步,北冥神功?”
段铭艺直接傻了,这唐军统帅是不是有病啊,然后旁边的马燧踢了他一脚。段铭艺咧着嘴大喊:“我不会,听都没听过啊……”
“还好不会六脉神剑,也不会一阳指,凌波微步,北冥神功。”那年轻统帅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口,一副终于放心下来的样子,然后眼神一转,大笑道:“既然如此,那留着也就没用了啊!”
段铭艺委屈得简直要哭出来,心说这都是什么啊,不会六脉神剑和一阳指就要砍头啊,老子简直太冤枉了。他很想求饶,但想到唐军连续有二十万大军死在南诏,觉得求饶也没有用,梗着脖子就被马燧推出了中军大帐。
然后就听嘡啷一声横刀出鞘,段铭艺战战兢兢发抖,闭上眼睛在心里发誓,下辈子投胎,一定要首先问清楚六脉神剑和一阳指是什么,这次死得太莫名其妙了。
哗地一下破风之声传来,段铭艺只觉得手腕一凉,身上汗毛倒竖,却没感觉到痛,原来横刀只是割破了绑着手腕的绳子,他一下睁开眼睛,转头疑惑道:“你不杀我?”
“你没听我们大帅说啊,你个废物,留着也没用,还浪费粮食。”马燧收刀回鞘,一脸鄙视:“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自称是大理段氏!”
段铭艺骑着他那匹跟毛驴差不多的滇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