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大龄剩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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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聚集了大大小小不少官吏,上到长史,下到捕快仵作,二十多人都看着古闺秀。
有小吏来跟狄仁杰说:“彭司马昨夜带人搜查城内的仓库,早上刚刚歇下,他们一班人怕是来不了了。”
狄仁杰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对古闺秀说:“古小姐,请吧,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讲出来就是了。”
给古代人上课,古闺秀还是第一回,略微有点紧张,不安的咳了几声。
“火药之所以叫火药,是因为它遇到火点燃后能够剧烈爆炸着火,最初被叫做‘着火的药’。它是由一成硝两成硫磺三成木炭混合而成,因木炭的状态不同,火药的样子也不同,有块状的,也有粉末状的,但大多都是黑的,也有混了泥土,是黄色的。火药要放在干燥的地方,受潮后就没用了,还不能放在有明火的地方……”
这些在现代人认为是常识的东西,狄仁杰等人并不了解,现在听古闺秀说了,却是又新奇又明了。
古闺秀正说着,却被一个人硬生生的打断了。
“这位小姐是谁?这样了解火药,该不会跟军械库失窃的事有关吧?”
古闺秀听这问话无礼,目光锐利的扫过去,在大堂门口看到了一个俊俏的年轻男子,是芮国公世子——豆卢钦望。
第十三章 叶白衣(5)
豆卢钦望此次随芮国公前来并州办事,奉了芮国公之命,到衙门里敦促查案,他每日早上来的都很早,不仅会过问办案的进度,还会跟捕快一起出门查案。
他这样勤奋的态度,获得了很多官吏的认可,此时他突然开口质问古闺秀,导致很多人瞬间拿怀疑的眼神看向古闺秀。
她看了一眼众人大变的神色,顿时觉得委屈极了,说道:“世子爷这般血口喷人,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豆卢钦望从门口走进来,说:“证据谈不上,只是心中有此疑惑。我记得,你也是花市爆炸案的受害者吧,你当时就在现场,况且,你说的关于火药的这些都是军中机密,你从何得知?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寻常人家,哪里有女子懂这些?”
大概是对女子的歧视得到了很多人的共鸣,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都表示女子懂这么多火药的事,不正常。
古闺秀气的不行,上前一步正要争辩,狄仁杰将她拦了下来,对豆卢钦望介绍道:“世子,这位是好再来质库的古小姐,她博览群书、学识出众,这一点坊间邻里都有传闻,前不久的马家杀人案,正是在古小姐的帮助下破案的。”
豆卢钦望听的觉得有趣,看古闺秀的眼神多了几分神采,但口中依然刁难道:“纵使如此,也不能说明她的清白。”
狄仁杰又说:“军械库被盗一案发生在五日前的深夜,花市爆炸案发生在两日前的上午,这两个作案时间,古小姐都有不在场证明。五日前,因马家杀人案结案,我派人去古家通知古小姐次日来衙门领回玉龙证物,古小姐收到通知之后,便去古玩店里配制修复玉龙所用的树脂,一直到深夜才回。而两日前,古小姐在案发前一直在汪记花店里选花,直到回家时,在路上碰上爆炸。”
说完,狄仁杰略感歉意的看了古闺秀一眼。
古闺秀则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她万万没想到狄仁杰之前查过她,这说明什么?他也怀疑过她吗?
碰上狄仁杰歉意的眼神,古闺秀赌气的扭过头,狠狠的向豆卢钦望看去:“怎样?我没有作案时间,这下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豆卢钦望倒也坦荡,赔礼说:“是,在下多想了,冤枉了古小姐还请古小姐见谅,实在是你探听了这样多的机密,让人不得不怀疑。”
古闺秀心情很不好,说话也不客气起来:“机密?你们所谓的机密不过是总结前人的知识罢了,你不懂是因为你看的书不够多,我懂火药又不是从你们那里偷来的,哼!”
说罢,她丢下连夜准备的讲义给狄仁杰:“该讲的我都讲了,剩下不懂的,你们自己看去吧。”
狄仁杰心中惭愧,他屡次接受古闺秀的帮助,却因古闺秀推导猜测出她本不该知道的东西,让他怀疑她身在局中,进而着手调查了她,现在惹的她生气,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古闺秀走到门口,越想越气,突然转回头对豆卢钦望和狄仁杰说:“告诉你们,别急着乱怀疑别人,凶手就在这间屋子里,要查还是从你们衙门内部查起吧!”
此话一出,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官吏都被古闺秀怀疑了,纷纷站起来要古闺秀给个说法。
古闺秀这两天在家里想了很多,本来有些不确定,所以没有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此时被豆卢钦望刺激到了,一下子说出来,又有些后悔。
但豆卢钦望和狄仁杰已经大步走上来,两个人表情都很严肃。
豆卢钦望问道:“此话怎讲?”
狄仁杰客气的说道:“还请古小姐明示。”
古闺秀只好硬着头皮说:“之前我都说了,我看到花车是从内部爆炸的,所以火药不是从外面来的,而是事先被人藏在了花车里。谁能接触到那些花车?只有衙门里的人!而装着火药的那辆花车,载了一车的夏兰,此时才四月,夏兰却已盛开,这些兰花必定是养在温室里,那时兰花从温室里迁移出去,花匠为了防止兰花受冻,八成是在花车下面加了暖炉保温。而事先藏在花车里的火药遇上暖炉受热爆炸,这才有了那次的事故。我认为那次的爆炸纯粹是意外,凶手完全没必要在花市里引燃火药,在那里的全是老百姓,他为什么要爆炸,难道是恐怖袭击吗?在那里爆炸,只会暴露他是官衙内部人的身份,稍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那么做!所以我猜,他真正目的是想借用官衙花车逃避检查。”
她的分析引得众人深思,狄仁杰听的眼神发亮,他从一开始就在想,是什么人大费周章的把火药从军械库里偷走,然后在花市里引起爆炸,目的是什么?就为了炸毁那些花,伤一些无辜的百姓?
如果像古闺秀说的这样,是因为暖炉引起的意外,事情便解释的通了。
在全城严厉搜查的时候,哪里最安全?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把火药藏在官衙的车里,没人会去搜,还方便运送,果然很有道理!
说完这些,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不知道那些兰花是不是用暖炉烘着的,如果不是,火药怎么燃的就要重新调查了。”
狄仁杰已佩服的不行,说:“古小姐,如你推测,我们的确在炸毁的花车里的确找到了暖炉的碎片。”
古闺秀心中有一丝丝的庆幸,她竟然猜对了。
而豆卢钦望神情凝重,说:“那些花车是要送往丽景苑的,这么说来,凶手是想把火药偷偷运送过去了?”
丽景苑是宋都督为芮国公一行人安排的住处,此次宋都督为芮国公筹备的寿宴也将在那里举行,将火药偷运进丽景苑的话,目的就很明确了,是针对芮国公寿宴的!
大堂里的人已开始议论纷纷,神情紧张、怀疑、警惕,不一而足。
古闺秀觉得自己在这里仇恨太大,便说:“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们自己去查吧,我先回家了!”
第十四章 叶白衣(6)
出了府衙的大门,闺秀就拍了拍胸口,想想就心惊啊,万一她自己心里的那套推论错了,她就会因为刚刚的冲动,把整个衙门的人都得罪了啊!
哪怕现在她的想法得到了狄仁杰的认同,只怕官衙里的人也都不喜欢她吧,毕竟是她把他们推上了嫌疑人的位置啊!
她心里默默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了!回头又想,都怪豆卢钦望,平白无故的冤枉她,她才会热血上头闹了这一出。
腹诽着,她晃回了古玩店,店里的伙计已经打扫完卫生开始开张做生意了。洪筝昨夜已连夜敢回,看到古闺秀来了,冲她笑了笑,说:“大小姐来了,听说昨天做了单大生意,辛苦啦。”
古闺秀摆摆手说:“不过是让我碰上了,没啥辛苦的,对了,巧碧家人安抚好了吗?”
洪筝说:“对于巧碧的意外,她的家人很伤心,她爹娘身体不好,弟弟妹妹也小,这么多年,都是巧碧一个人赚钱贴补家用。我替小姐送银子过去时,他们十分感激,谢了又谢,只是忧心没了巧碧,家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所以托我问问小姐,能不能把巧碧的妹妹琬碧送到古家来做丫鬟,就是年纪有点小,今年才八岁,怕小姐嫌弃?”
古闺秀一直觉得巧碧的意外是自己害的,自然点头答应,说:“当然可以,没了巧碧,我身边也缺人,把琬碧接来吧,年纪小不会做事也不要紧,我慢慢教就是了。”
洪筝替巧碧家人谢了古闺秀,回头就派人通知他们送琬碧过来。
古闺秀叹了口气,逝者已逝,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古玩店跟洪筝一起做了些事儿,临近中午,她便打道回府吃饭,走到家门口,却看见豆卢钦望牵着他的大黑马靠墙根下晒着太阳。
“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虽然古闺秀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但她现在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对早上空口污蔑她的人和颜悦色起来。
豆卢钦望朝她走了两步,说:“你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待着,一上午跑哪去了,让我好等。”
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古闺秀瞥了他一眼,说:“有什么事直说,我去哪还要告诉你吗,又不是查案。”
豆卢钦望看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知道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便笑着说:“我知道早上唐突了古小姐惹的你不痛快,但是恕我眼界窄,以前实在是没见过古小姐这样特别的女子,多疑了一点,还请见谅。我跟狄法曹听了你早上说的那些,心里还有些疑问,所以追过来找你,但是你家人说你没回来,狄法曹忙着查案去了,我这个大闲人便在这里等着你了。”
古闺秀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是这样的……”豆卢钦望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说:“这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古小姐不请我进屋坐一坐?”
古闺秀看他态度不错,又站了一早晨了,便领他进古家坐下说话。
古爹爹正等她回来吃午饭,见她领了个大帅哥回来,双眼立即就亮了起来,起身问道:“秀秀,这位公子是?”
古闺秀用膝盖也能想到他爹脑袋里在想什么,简单的说:“是衙门里的人,为查案的事找我,我带他去小厅说话,爹你先吃吧。”
“不不不,”古爹爹拦下他们,说:“反正是吃饭时间,这位官爷肯定也没吃,一起坐下边吃边说!”
“爹……”古闺秀正欲拒绝,豆卢钦望继续自来熟的说:“那就多谢古老爷了,在下的确饥肠辘辘,饿的紧了。”
“哈哈,坐。”古爹爹领着豆卢钦望坐下,还斟了一盅酒,两人就这么且聊且喝起来,把古闺秀眼睛看的都直了起来。
还好古爹爹是个比较顾场面的人,并没有直接盘问豆卢钦望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之类的,而是看到他腰上的宝剑,知道他是个习武之人,跟他聊起了江南剑术大师叶剑霄的趣闻。
古闺秀默默在旁吃饭听他们说话,好几次忍不住去瞄她的爹,看不出来,她爹懂的挺多的。
古爹爹侃侃而谈,说着叶剑霄十年前仗义救下两江巡抚帮他查了私盐大案的事,又想到最近并州的事:“我在外做生意的时候,曾听人说大盗叶白衣就是叶剑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叶白衣真是叶剑霄,我才听说叶剑霄寻了宝铁在秦岭剑冢铸剑,不可能来咱们并州作案啊,你说是不是?”
豆卢钦望点头说:“古老爷说的不错,虽然在下不确定叶白衣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也听说过叶白衣的不少事,我相信他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鸡鸣狗盗之辈,这次并州的案子,一定是有人借他的名头闹事罢了。”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古老爷笑着说:“我还听说啊,叶白衣作案的时候,都会在现场留下水印的签字,有的时候用清水,有的时候用茶水、酒水,嘿嘿,这次咱们并州的案子,那罪犯也这样依样画葫芦吗?军械库就跟咱们的仓库一样,是禁水的,凶手总该不会提一桶水去偷火药的吧,呵呵,你说是不是?”
就像谈家常一样,古爹爹一点点的启发着豆卢钦望。
豆卢钦望天资颇为不错,听他这样说,瞬间肃然起敬,对古爹爹说:“古老爷说的有礼,那帮官吏只听闻最初的守卫说见到大门上有叶白衣三个字的水印,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