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嫡女:邪王毒妃-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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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有玄虚观,观里有妖精。
这事情传得远了,很多人半信半疑,也有人想要上山来查个究竟的,但是去的人,被吓疯了好几个,自此便没人敢上去了。
这日正是春深。
山上的桃花开得十分的灿烂,满山坡都是,一眼望过去,美丽得不得了。
远远望过去,就像是天边燃烧的云,无边无际的。
白云深处的花海之中,玄虚观那黄色的勾栏伸展出来,露出尖尖的角廊,隐藏在漫山遍野的桃花之中。
少年谢令客身着月牙色的锦袍缓缓而来,那眉目如画,如同画中人。
他上山来,一路无阻挡。
没有传说之中的妖怪,也没有人影。
整排整排的桃花开得妖娆,他穿过那桃林,身上都带了一些的香味。
弯弯曲曲的山道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玄虚观山门前。
那里站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撑着拐杖,身边一个垂髫小童,垂髫之上扎着浅蓝色的丝带。
身上也是浅蓝色的到道袍,唇红齿白的,那眉目,极致的清秀。
谢令客上前来,朝着老者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叫师傅。
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恭敬地把他扶了起来。
这是玄虚观的贞观道长收的第二个入门徒弟,第一个便是这身边的垂髫小童。
老者拉着小童的手,温和地说:“染尘,来,叫师兄。”
被唤做染尘的小童抬头看了一眼师傅,稚子声音清脆地问:“为何我入门早,还要叫他师兄呢?”
老者抚须而笑:“你命数硬,需要这么一个人压你一下。”
师傅老是说他的命数硬。
小染尘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却乖巧地抬头,甜甜地唤少年:“师兄。”
谢令客甚是喜爱这小染尘,长得一尘不染,皮肤白皙,笑起来的时候,圆圆的双眼,像是盛满了星光。
眼神纯净的人,内心一定很美好。
“小师弟好。”谢令客友好地点头微笑。
谢令客是什么人?
谢家这几年在帝都就像是一个异军突起,新帝重用,家姐便是当今的皇后。
护国公秦家,逐渐没落,兵权逐渐被新帝收回,谢家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成为了帝都第一的士族大家,取代了秦家的位置。
军权都在谢令客的父亲谢白想的手中。
他是谢家的大公子,名冠京都的谢大公子,被京城名流所推崇。
父亲说他偶作一梦,梦见谢令客的前程在蜀峰山上的玄虚观。
便不管他的意愿,让他上来玄虚观拜师的时候,他还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天下名师这么多,偏偏要让他来玄虚观?
虽然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得出答案,但是,他还蛮喜欢这样的。
景色无限好,师傅和小师弟,又是十分的和爱友好。
彼时的谢令客还不知道,在此后漫长的一辈子,他所有的荣耀和家门的昌盛,都和眼前的这个垂髫小童,有着密切的关系。
701。第701章 、山中有妖怪。7()
谢令客在玄虚观中的时间长了。
和小染尘熟知之后,总有些奇怪,小小的染尘不过三四岁,怎生有这么狠心的父母,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这寂寞清净的玄虚观之中?
他都难以忍受这样的清冷,小小的染尘,怎么能那么开心?
从师傅的房中出来,他正好看见小染尘拿了一个小铁锄,蹲在一颗桃树边,不知道在挖什么。
那小小的身子挂在浅蓝色的道袍之中,一团小小的人儿,十分的柔软。
他走了过去,弯下身来,正看见他挖了一个坑,把一堆的瓶瓶罐罐堆放到桃花的树根上。
因为他太小了,挖坑的时候有些的吃力。
小小的身体颤动着,惹得谢令客心声怜爱。
“你这是在做什么?”谢令客奇怪地问小染尘。
小染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是谢令客,便又低下头去,忙着手里的活儿,认真地说:“我在养桃花树啊!!”
“养桃花树?”
谢令客的嘴角抽了抽,好奇地问:“是谁教你这样种桃花树的?”
“师傅说的。”小染尘的声音清脆,十分的动听,带着独属于小孩子的糯软腔调,听得人十分的舒服。
“师傅说,只要我把桃花放进小罐子里,等来年的时候,小罐子里面长出了桃花,我娘就来接我回家了。”
小染尘天真无暇,说的话,却是让谢令客心里一酸。
他知道,小染尘这么种桃树,是不可能会长出来的。
那为什么师傅要这么和他说的?
谢令客似乎明白了,估计是师傅想要给小染尘一个希望。
他在他的身边蹲下来,慈爱地问:“你知道你娘是谁吗?”
小染尘手下的动作不停,嘟囔地说:“不知道。”
停顿了一下又说:“师傅说我是孤儿,他是在山门前尖刀我的,他说,只要我相信,我娘一定会来看我的。”
谢令客这心酸啊!!!
到底是多狠的父母,才会抛弃这么一个小孩子?
想想他还真是十分幸运了。
相对于他的心酸,小染尘却显得十分的乐观,终于把那些小罐子堆进了坑里,拿着小铁锄往里面填泥土。
十分希冀地说:“等桃花长出来,我就能见到我娘了。”
他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干净的浅蓝色道袍上,沾染了一些的泥土。
忽然他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谢令客问:“你说,我娘是不是长得很美?”
这个三岁多一点的小染成,要把同龄的孩子成熟了很多。
他想象他娘一个是很漂亮的。
“你为何这么觉得?”谢令客不解地问。
“因为观里的师兄他们都说我长得漂亮啊,所以我觉得,我娘一定很好看。”小染尘抿着唇,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闪闪发光。
水莹纯澈的,动人无比。
谢令客的心里一动,点点头说:“你娘一定长得很漂亮,她会来接你的。”
“等我娘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她,染尘可想她了。”
说着说着,那糯软的童音便低了下去,他揪着自己的衣摆,似乎有些的难过了。
702。第702章 、山中有妖怪。8()
说着说着,那糯软的童音便低了下去,他揪着自己的衣摆,似乎有些的难过了。
小小的人儿,拖着小铁锄慢慢地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谢令客站在原地上,有些傻愣了。
想起小染成说的那一句,我是孤儿,心里很是难过。
他是世家公子,从小养尊处优,被千万人捧在手掌心之中长大,这世上的人情冷暖他鲜少会懂,但是从小染成的身上,他似乎能体会到一种落寞。
小染成的落寞。
过了几日,谢令客收到了家中的书信,家父谢白想的四十大寿,他是长子,必须要回去。
他拿了书信去师傅的房中。
看见小染成也在那,他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够不着地,正无聊地晃荡着。
桌面上敞开了一本老子的道德经。
“不尚贤,使民不争
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稚子的声音清扬,声声入耳,这为君之道,施政之法,师傅竟然会交给一个小孩子。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吧,谢令客想了想,不甚在意,敲了门进去,小染成甜丝丝地叫了一声:“师兄。”
谢令客对他笑了笑,便和师傅禀明了情况。
这边师傅还没开口说话,小染成已经高兴地从椅子上蹦跳了下来。
拉着他的衣摆问:“师兄,你要下山去了吗?”
“是啊,师兄要回家去。”
小染成那小小的手拽着他的衣袖,无比羡慕地说:“好好哦。”
看他那白皙的脸上写满了羡慕,以及那双明亮的眸子一下子暗下去的神采,谢令客的心一软,不由说出:“你想不想下山啊?师兄带你去师兄家玩好不好?”
正巧家父生辰,家里一定很热闹。
小孩子都喜欢热闹,估计小染尘,也不例外。
小染尘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双眼灼灼地看着谢令客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师兄家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
他心疼这个孩子,想要和他分享他的那些美好,温暖他的心。
“好啊,我要跟师兄下山去。”小染尘双眼期待地看着师傅,生怕他不肯答应,软软绵绵地叫:“师傅,人家要和师兄下山去。”
他从来没有下过山。
听观里的其他师兄说,山下可好玩了。
有漂亮的泥人,风车,糖葫芦,反正多好玩的都有。
他很向往,但是师傅从来不下山,也不让别人带他下山,他总说,染了太多的凡尘俗气,对小染尘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小染尘还是喜欢山下的世界。
贞观道长盘腿坐在榻上,一身白袍,白发白须,面容慈祥。
“染尘,你过来。”
他招手让小染尘过去,小染尘乖乖地走到他的身边,贞观道长用手抚摸着他的发,慈祥地说:“到了你该下山的时候了。”
在这么多的门徒之中,贞观道长分明是偏向小染尘的。
对他的喜爱和关照,超出了别的门徒。
贞观道长手指弯曲,好像是盘算着什么,过了半响,用拂尘在小染尘的身上轻轻地扇了几下。
喃喃地说:“尘缘难断,归去吧。”
705。第705章 、妖女千浓。3()
喃喃地说:“尘缘难断,归去吧。”
这一次师傅很是爽快地让小染尘下山了,小染尘高兴归高兴,但是也少不了嘟囔。
不知道临走的时候,师傅说的他尘缘难断,是个什么意思?
桃花开得好,小染尘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谢令客跟在后面,看见他难得这么开心,嘴角露出了一抹的笑容。
这才是小孩子本该有的样子。
小染尘走在前面,手里折了一枝桃花,在手里不断地晃荡,扫过路两边的桃树。
他在山道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谢令客,声音软绵绵地问他:“师兄,还有多远啊?”
这山道上的阶梯漫长,他走得有些的脚疼了。
“不远了,山下有马车在等咱们。”谢令客想过来抱他,被他拒绝了,师傅说过,自己该走的路,不能让别人代替你走。
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忘了怎么走路。
“呃。”
谢令客听他十分认真地说这话,心里感到一阵的愧疚。
年少的他,什么时候都是家里的佣人和母亲帮忙的,几乎可以说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
现在听小染尘这么说,他怎么能不羞红了脸?
谢令客快步走了一步,过来牵着小染尘的手,和他一个个阶梯往下走。
在山脚下,谢家的马车已经在下面候着。
车夫见谢令客下来,连忙迎了上来。
“大少爷,你可下来了,快上马车,家主还等着您。”车夫把脚踏放下来,催促谢令客上马车,神色很是焦虑,隐隐约约有些的惶恐。
谢令客把小染成抱了上去,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父亲这么急?”
明天才是寿辰,父亲这么急着做什么?
“府里出大事了,少爷你先上去,奴才再和你慢慢说。”
车夫催谢令客上了马车,他赶着马车匆匆地往帝都的方向赶去。
其实他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赶车太急,又因为他太紧张,说很多,但是,谢令客只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那便是有人明天要上门来寻仇了。
据说是今天早上,府里的奴才发现了院里留下了一朵白色的纸花,以及一封血书。
上面说明了在谢白想生辰那一天会来寻仇,索取他谢家家主谢白想的性命。
这震惊了整个帝都。
现在谢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谢家家主也是中年鼎盛之际,多年在外历练,武功极高,竟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宣扬出来,要杀谢白想。
这人也是胆大包天了。
回到谢府,谢令客匆匆去见了父亲。
年方四十的谢白想,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活脱脱的一个行军之人。
浓眉大眼的谢白想倒是挺沉稳的,大风大浪见多了,对刺杀之事,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但是谢令客毕竟年轻气盛,心里虽然着急,也觉得那刺客太张狂。
便和谢白想打听。
谢令客着急地问:“父亲,那刺客,可在血书之中说了他的名号?”
“说了。”声音十分的低沉浑厚。
“是谁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