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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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总司令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些人这种想法。
照着历史原来的轨迹走,毫无疑问革命最终将获得成功。
只是,历史还会照着原样走吗?
不照着原样走的历史还会如此容易被驾驭吗?
那些人,有驾驭历史的能力吗?
仅仅从这一次的湘江战役就看得出来了:老毛的计划是主动制造敌军混乱,寻机歼敌一部,争取战略主动,摆脱战略被动。就像老毛说的,这一仗只要不打成大败,之后的路就好走得多。
而那些人呢?
他们仅仅满足于快速过江,避免历史上曾经出现的重大损失。
两相比较,高下判若云泥。
“我晓得你在担心些啥子。”彭老总拍拍朱老总肩膀,“但是其实这是杞人忧天。他们跟老毛斗,说得客气点是不自量力,说得不客气点那就是自寻死路。”
魏承恭本来一直扭着总司令讲战事的,在发现总司令脸有忧色的时候,出于对红军的担心,不住追问(想要帮忙),不过在得知这是“党内机密”之后,就知趣地不再缠着总司令了,转而去找中低层指挥员问故事(总司令知道的都是宏观的总体战略,已经执行情况;论及趣味性,还是中低层指挥员知道的更多更有趣),之后彭老总过来找总司令汇总处理军队上的工作,工作完成之后,两个老总聊起这种党内斗争。
“他们不是老毛的对手,这个我晓得。问题在于,闹不团结,这才是真正的麻烦。”总司令叹气道。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倒也不是坏事。我们都能看的明白,相信老毛对于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这对于他也是一个提醒。”
“你是说……”总司令恍惚间有些明白了。
“无论如何,在形成决议后,他们还是全力以赴地工作了的,没有拖大家后腿,也没有因人废事……”
“他们敢!”不等彭老总说完,总司令就哼了一声,“真要是敢因私废公,看我不宰了他们。”
“……只要他们还能这么做,我们就还是同志,而有这样一些同志在,日后老毛就算真的要搞wg之类的运动,估计也会多想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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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战役打了一个胜仗,这对于高层来说,值得欢欣鼓舞。但是对于一般的红军战士们来说,却似乎不是一件太大的事。
因此对于魏承恭的“采访”,(这家伙冒充《红星报》的记者——虽然是冒充的,不过别说,倒比真的还更像那么回事儿,至少,数码dv,数码相机,拾音棒之类的玩意儿可不是这时候正牌的记者能有的),面对“你印象最深的战斗”的问题的时候,广大基层指战员对于湘江战役都不是很在乎,反倒是对之前的四次反围剿过程中的一些战斗印象深刻,话题总是向前四次围剿偏过去。
魏承恭郁闷之余,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高层知道“历史上的”湘江战役是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役,也是一场损失惨重的大战。对于能够规避巨大的损失,能够反败为胜,当然欢欣鼓舞。
但是对于广大的红军战士们而言,这不过是一场胜仗,一场在过往的战斗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的胜仗,类似的仗他们已经打过不知道多少了,实在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即使对于主席来说,也是如此。
“一路都在逃跑,”主席这么评价,“敌人追得太紧了,根本来不及展开什么。如果不是通过资料提前半年就知道了敌人的布置,在突破第三道封锁线的时候就派三军团北上,算是稍微布置了一记暗手,那就真的只剩跑路而已了。”
“主席啊,做人要知足好不好,击溃了两个师你还不满意?你让我们的常伪冤长情何以堪?”魏承恭耍宝卖乖。
“哈哈哈!区区一两个师的损失,我们的伪冤长才不会放在心上呢。人家家大业大的,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国领袖,又自诩曾文正公弟子,怎么能为区区两个师的损失就坏了养气功夫。”
魏承恭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也说的是,估计也就是骂几句‘娘希匹’就没下文了。区区两个师的损失都受不了的话,日后横扫他八百万美械部队,还不得气得他吐血——可是据我所知,原来的历史上,他老人家可一直都很健康呢。”
“不说这个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哦,还真有点事儿。”魏承恭历时一周的“采访”活动基本结束(湘江战役胜利结束,他同样倍感兴奋),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过来,是想要问“高级俘虏政策的”。
“哪,主席,如果抓住了常凯申,按照共和国(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目前这个共和国在流浪中)现行法律,会怎么处理呢?”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
“嗯,咦?”魏承恭愣住,心说我不问你问谁。
“我虽然是共和国主席,但是律法方面的事情不归我管,这个你要去问老梁。(梁柏台,法律专家,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司法人民委员会主任,着有《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宪法草案》《婚姻条例》《政府组织法》等。原史中未随军长征,1935年3月被捕,英勇就义)”
“……”魏承恭愣了一下,皱眉道:“共和国颁布的法律里面,有适合常凯申这种情况的条文吗?据我所知,共和国一共也没有制定多少法律吧?”
“说得不客气点,就是个草台班子,上不得台面。”主席笑嘻嘻地,丝毫不以为忤——本来也是事实么。
“那么,这个草台班子抓到砸场子的,会怎么处理呢?”既然主席不在意了,魏承恭也就不客气了,“在相关法律条文规范并不完整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取决于人治,对吧?如果抓到他,会怎么处理呢——这么问吧,主席您赞成怎么处理?”
主席皱眉,感觉这孩子似乎有些太执着于这个问题了:“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抓住常凯申是没影的事。”
“可是,接下来的四渡赤水,我们确实有一个抓住他的机会。”
“四渡赤水还会不会发生,都已经是不确定的事情了。”主席摇了摇头,“好吧,现在讨论的是抓住常凯申该怎么处理,我觉得,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应该会组织一个特别法庭来审理吧。至于说审理结果——以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我估计会被以反革命罪处以极刑吧。”
“你不会给出特赦?”
“特赦?我可没有这个权力(不知道共和国的法律里面有没有相关条文规定,不过《宪法》里面可没有。另外,以当时政府的简陋结构,应该还顾不上这些),”主席摇摇头,又道:“就算我能特赦他,也不会给出这个特赦令的。”
魏承恭愣了一下,这可跟后来他知道的情况不一样。
“为什么呢?”
魏承恭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先问道。
“因为我是共和国的主席,”主席慨然道:“就算苏维埃共和国只是一个草台班子,她也是一个寄托着我们的理想,寄托着我们奋斗目标的国家。”
稍微停顿了一下,主席又道:“而我们的奋斗目标之一,就是我们国家的人民,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欺负,不会被人瞧不起,更不用说被人杀戮——就算这个目标一时达不到,我们也要让我们的人民,能够在自己的国土上安全地工作,生活。”
“常凯申,他名下的军队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民,我作为这个国家的首脑,不可能放过屠杀我们人民的罪人。”
说到这里,他朝魏承恭笑了笑,“小傅,在你们那个时代,不可能有一个外国人,跑到中国的土地上,大肆屠杀国人,却能够不受制裁,对吧?”
“……明白了。”魏承恭点点头,准备穿越了,“可是主席,您知道吗?在那个时空,您可是特赦了好多人呢,基本上,抓到的战犯都特赦了……好吧,特赦这些人我基本能够理解。但是,只看您对转进湾湾的常凯申的态度,您好像打算连他也一起特赦呢。”
八 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原来的历史上,中央红军在12月1日前后通过湘江,于12月10翻越老山界,14…15日攻占贵州黎平,在18日召开黎平会议。在这个会议上,尚未恢复权力的主席力主放弃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的计划,提议向四川、贵州边界进军,建立以遵义为中心的新苏区。这个计划得到了中共中央政治局的批准。
这之后,1月1日至1月3日,强渡乌江;1月7日,攻克遵义,召开了中国马列党党史上至关重要的遵义会议。
不过在这个时空中,遵义会议显然是大大提前了,毕竟红军的速度和战斗力比之原本的水平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在12月9日,10日前后,就已经到达了离遵义以东不过三百里的江口、石阡一带。这之后红军的行军速度有所下降(毕竟保持高强度行军和战斗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而且后方的薛岳部新败,暂时也不敢逼得太紧),不过也在每日60里以上(边走边休整)。
你说强渡乌江?基本上,在常凯申反应过来,给王家烈发命令的时候,红军就已经抢占了占了渡口。
虽然如此,王家烈还是不得不把自己的几万双枪兵派上去送死。而双枪兵的战斗力……在吸足了白面儿的时候或许尚可一观,一旦战斗的时间稍久,精力体力消耗一大,不用别人打自己就垮了。
实际上红军就是这么干的,在渡过乌江之后,还没有休整完毕的红军老实不客气地朝王家烈张开了血盆大口,先是一口吞了王部先头两个团(此时王部总共不过五个旅,整个贵州各路军阀加到一起,总共也只有三十多个团)——甚至都没怎么打,包围上不到一天,被包围后没得烟抽的部队就投降了——紧跟着又掉头把扑上来的犹国才部吞了两个团(在整个长征期间,黔军大约是红军打得最开心的对手了。尽管才经历湘江战役的重大失利,红军面对黔军依然打得轻松愉快,强度乌江,二占遵义,在赤水河来来回回等等,都是在贵州境内打的)。
只可惜黔军装备很差。其所使用的“赤水造”步枪性能之低下,连红军都看不上眼,蔑称其为“九响棒棒”。所以这两战虽然伤亡不大,俘虏不少,但是缴获却是不多,而那些个俘虏当然也无法补充部队。
当然,收获还是有一部分的,而且,如果抛开物质层面,那么红军的收获还不小。
通过对俘虏的教育释放,红军成功地向黔军灌输了这样一个想法:我们要北上抗日(不是来抢地盘的),前段时间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湘江战役,虽然打赢了,但也有些麻烦),急需休整,所以会在贵地稍作停留(谁让你们黔军好欺负呢?)。你们与其过来找我们的麻烦,不如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我们后面的中央军吧?(何键的下场你们应该看到了,留神点儿吧)
而因为这两仗暴露了黔军的战斗力,这让常凯申、薛岳、周浑元等人对黔军都不再抱有信心。但是没有地头蛇的配合,仅凭中央军的七个师(薛部损失了两个师,常凯申又给他补充了三个师,不过还在路上,还需要等几天才能到),一头撞进贵州这个地方去跟六万红军打山地运动战……说实话,这方面的亏常凯申已经吃够了。
所以薛岳的十个师停在了乌江边上,一方面收拢败兵,等待后续部队到来(常凯申调过来的三个师还在路上),一方面也是威慑正在整编中的湘军。另外,意识到黔军靠不住,湘军也还在整编中,常凯申只得命令滇军,川军,桂军,东北军向贵州开进,准备再次对红军展开围剿。
这么大范围的军事调动,所需要的时间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红军从长征以来,终于有了一个难得的休整期。红军一方面在黔北大肆扩红(贵州太穷,军阀混战太多,老百姓太苦,对于中央红军很欢迎),整编部队,一方面广布眼线,密切注视周边军情。
到12月16日魏承恭离去之际,红军前锋部队已经攻克遵义。在魏承恭离去一天之后,中央红军进驻遵义,召开了遵义会议。
这个遵义会议的议题当然不再是追究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以及湘江战役失败的责任问题。而是如何在新形势下更好地带领红军走出去的,以及“去苏联化”的问题。
“我觉得,就在黔北开辟根据地就很好。只要我们能在黔北站稳脚跟,就能以此为基础,向川中发展。如果能够和四方面军相呼应,南北夹击川中军阀,就很有可能据有全川,”发言的人拿着魏承恭带来的《中国地图册》摇晃着,“四川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相信大家都知道,有人,有粮,有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