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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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南昌起义要求计划推迟,在四方面军搞肃反,分裂红军,另立中央,不顾中央的命令带队西征……在这条路上走得越远,其因为“糊涂”造成的后果也越严重,到最后不得不与马列党分道扬镳,落得晚景凄凉。
哦,随着年纪增长,人总是会越来越糊涂的,所谓‘老糊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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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伴随着这一阵笑,魏承恭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好好睡了一个晚上。
然后这种好心情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张国焘闲着没事,跑到指挥部来找他。
只凭着这家伙能给红军找来足够的医药,其价值就足够自己纡尊降贵,过来挖墙脚——张国焘是这么想的。
然后就……
魏承恭正拿着摄像机拍摄徐总给参谋下达命令的景象,一声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是什么?”
魏承恭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张脸就黑下来了,不过还是不得不回答:“摄像机。奉《红星报》的命令,我正在保存我们红军战斗的影像资料,张副主席有什么建议吗?”
“摄像机?”张国焘对于魏承恭后面那番“我正在工作,您要是没事儿就别来掺和了”的话自动无视了,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能给我看看么?”
一边征求意见,一边已经伸出了手。
十七 25()
再是怎么不待见这家伙,眼下魏承恭也不得不乖乖地把摄像机递过去,毕竟现在张国焘还是军委副主席,自己不能给中央找麻烦。
“这东西看起来……”张国焘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沉思起来。不用说,这东西确实是一种机器,不过……怎么说呢?张国焘自认自己见过的机器也不算少了,无论是苏联的,美国的,日本的,德国的……也无论是图片还是实物,是军用还是民用。但是眼前所见的这个机器,跟自己所见过的所有机器,似乎都有一种本质上的不同。
非要形容的话,貌似以前自己见过的机器都只讲求实用。机器设计师的美术大约都是爪哇人教出来的,他们也从来不会在自己的作品上考虑美观的问题——机器跟锄头,跟枪械一样,是拿来用的,弄那么漂亮干什么?嫌不好看,那就在外面随便加个壳子就好。好吧,这个壳子也是用来防尘的。
但是手上这巴掌大的东西,却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花费了在外观上。简洁的外观,流畅的线条,漆黑静谧毫无瑕疵的色泽,故意做得比较粗糙的手持部位(张国焘能感到这是故意做得粗糙,因为不需要用手握持的部分就做得非常光洁),还有奇怪的温润手感……一句话,这不是一台傻大黑粗的机器,而是一件让人可以从任何角度欣赏的美术作品。
但是……这明明是一部机器。
仅仅是拿在手上,一种“高科技”的感觉就扑面而来,更不用说透过那个两寸见方的监视窗,张国焘实实在在看到了拍摄到的影像,和一排看不懂的数据信息。
“这东西看起来……”张国焘反复打量了好久,才沉吟道:“简直就不像是……不像是这个时代能够生产出来的东西。”
魏承恭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张国焘又沉吟了一下,“我觉得,倒是跟我昨天见过的某个东西风格类似。”
“昨天见过的某个东西?”魏承恭纳闷了一下。
“那个叛徒,叫什么马立成的,他身上穿的衣服,”张国焘皱眉,“衣服上印着一个机器人。虽然那机器人看上去跟这个完全是两码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两个东西放到一起,绝不会有什么不和谐的感觉——哦,这么说吧,就好像把齐白石的虾米跟徐悲鸿的马搁到一起,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旁边放上一副伏尔加河的纤夫,就会让人浑身不自在。”
魏承恭:“……”
得承认,这家伙的眼睛毒,形容得也很贴切。
“只是……”张国焘皱眉续道:“昨天见到那副图的时候,我觉得那应该是想象中的东西;但是现在……既然同样风格的机器有了实物,那么那副图上的东西,是不是也有实物呢?是哪个国家的工业系统,能够生产出这样风格的东西呢?哦,还有,”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什么,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方面军送给我的那个台灯……还有发电机,好像也是同样的风格——难怪我之前看着那个机器人觉得眼熟。”
魏承恭:“……”
“小傅,”张国焘把摄像机又交回给魏承恭,然后盯着魏承恭,缓缓道,“你这个东西,还有那些台灯发电机什么的,是从哪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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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私人的东西,怎么,还要共产么?”魏承恭反问道。
“呃……作为一个马列主义者而言,我们应该把全身心都献给马列主义事业,连生命都可以牺牲,当然更不用说这些身外之物了。”张国焘先是来了一通教育,这才又道:“不过,我们马列主义者也不是就要彻底消灭个人财产,至少在眼下,是允许一定量的个人财产存在的——比如土地。”
土地革命并没有触及私有制,无论是27年到37年的土地革命时期,还是在解放战争以后的几年,都是允许土地买卖的——也就是承认私有制。
“不过,小傅同志,你答非所问啊。我刚刚是在问这东西的来历,而不是在问你是否愿意把这东西充公,”张国焘笑道:“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被共产,我想,这么高级复杂的机器,全军怕也只有你一个人会用。”
魏承恭当然听清楚,也听明白了张国焘的问话,只不过仓促之间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这才故意答非所问,给自己留出了一点思考的时间。
现在,他已经想好该怎么忽悠了。
“那个摄像机不是我买的,是一个名叫默克尔的德国人送我的,至于他是从哪里弄到的,”魏承恭一摊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张国焘点点头:虽然说自己见过的一些德国机器跟这玩意儿有些区别,不过如果德国人都造不出来,大约也没有人造得出来了。
而这东西非常高级,应该是某些世界顶尖的大学,世界顶尖的实验室的实验性设备——魏承恭能说得上来历才真是怪了。
还是那个话:这个解释虽然有破绽,但是除了这个解释,他想不出来更合理的解释了。
“会送你这样的好东西,你们的交情不浅啊。”保险起见,还是多问一句吧。
“哦,我们的交情确实不错。不过更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个是淘汰下来的,他手里有更好的。”魏承恭的谎话现在是张口就来,“而且,这个东西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一个摄像机而已,说好听点是电影工具,说不好听点就是个玩具。”
他本来是想说“家父对于那个默克尔有救命之恩”,后来想想发现这个说法好像也很难说得通(这年头外国人在中国被解救的不是没有,不过一般都是送点钱表示感激,至于说赠送这样的机器……那也得获赠的人会使用才行啊),所以换了一个更可信的角度。
“更好的?”张国焘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个摄像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机器都已经尽善尽美了。很难想象还有更好的同类产品。
“据说是清晰度和帧率不够,无法进行快速摄像,还有夜间的曝光率也成问题什么的。”魏承恭一边说,心中一边暗笑:这一连串高大上不明觉厉的东西甩出来,还不把你个土鳖唬得一愣一愣的啊?
“哦。”张国焘又点了点头,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那么,那些灯还有发电机呢?”
十七 26()
“也是那个默克尔卖给我的——说实话,我也见识过不少机器,只是像这样的还真没见过,问那家伙他也不说,说是这些东西是机密,让我只管用就好了。”
很明显,这个再不能说是别人送的了。魏承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栽到了那个默克尔头上——而且为了不让张国焘问这问那,索性反客为主,提前撇清了自己。
我一问三不知,你就是神仙也怪我不得,嘿嘿嘿嘿……
张国焘点点头,既然魏承恭都这么说了,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那么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方向吧。
“这个默克尔……是怎么跟你联系上的?”
这个倒是早有准备。魏承恭耸耸肩,“几代的交情了,家祖曾随徐建寅(1845…1901,字仲虎,徐寿之子,江苏无锡人,着译有《造船全书》、《兵学新书》等40余种)出使欧美,不久之后定居并入籍德国,迄今已有三代。我们两家比邻而居,我跟那个默克尔算是发小。”
张国焘愣了一下,“……这么说,小傅你出生在德国?怎么中国话说得这么好?嗯,听起来好像是川南的口音。”
“生于德国,不过却是长在中国。我祖籍就是在四川,辛亥前后,父亲护送祖父骨灰回祖坟安葬,把我带了回来。而默克尔他们一家则接受了波恩大学委托,来中国寻找大熊猫。我们两家结伴同行,后来就一直没回去,所以我虽然有德国国籍,却不怎么会德语。默克尔在十岁左右的时候就随父母回国了,之后我们的联系就断断续续的。川中军阀混战不休,父母亲不堪其扰,在24年的时候就又出国……哦,该说是‘回’德国去了,不过那时候我被过继给了叔父,所以没有跟去。”
一边说,魏承恭心里一边暗笑,有本事你查去,查得出破绽算我输。
听起来很曲折,不过基本都在情理之中,所以张国焘倒也不打算深究——回头再让李特派人去确认好了。
“那么,小傅同志你又是什么时候接触马列主义的呢?哦,不如我们到外面详谈一番吧,不要在这里妨碍向前同志他们的指挥了,你的摄影工作也先放一放——不用怕,回头如果希贤问起来,我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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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恭瞬间警觉起来——不过却毫无办法,理论上这位可算是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更不用说这么多级了。
于是只能一边提醒自己小心,一边跟着张国焘去到了指挥部外。
“小傅同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进步思想——哦,马列主义思想的呢?”
这在我们新中国的学生来说,可是童子功啊——不过肯定不能这么回答,于是魏承恭只能把接触年龄往后推了推:“很早了。小时候我有一个姓郑的老师,历史课讲得特别好,各种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分析得特别清楚,我很佩服他。后来问起来,他说这种研究历史的方法叫做辩证法,之后他就介绍我系统地看了一些哲学书籍,其中就包括了一些马列主义abc——郑老师对马教主的唯物主义辩证法非常推崇。不过这个时候我最多算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还算不上马列主义者,只是对马列主义也不乏好感。27年以后,那时候我正在上高中,常凯申禁止在学校中传播马列主义,我当时就觉得有些古怪:常凯申一面说是要‘开启民智’,一面却又收缴销毁这些进步书籍,这完完全全是说一套做一套嘛,他到底是要闹哪样?抱着这个疑问,我对他禁止的那些书籍产生了兴趣,于是他禁什么,我看什么,国内找不到,我就托默克尔从德国帮我找——嗯,我虽然不会德语,不过默克尔的汉语却是很好的。”
停顿了一下,做出思索的表情:“现在想想,他翻译了这么多进步书籍给我,估计也已经是一个马列主义分子了吧。”
这一番忽悠说得,差点连魏承恭自己都信了。再看看张国焘……嗯,似乎也信了。
编个人履历的时候,不要干巴巴的平铺直叙,尽可能加一两个小故事,一来可以加强说服力,二来可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三来还可以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不过同时也要注意,不要把话说死,也不要加得太多,需知过犹不及,言多必失。说得太多了,反而容易露破绽。这中间的分寸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想起邓发,李尅农给2017派遣队做的那些培训,魏承恭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自己闲着没事儿跑去“旁听”,幸好自己已经设想过很多次和张国焘如何过招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这么帮你,原来你们不单是发小,还是同志啊。”张国焘确实是被魏承恭这番有鼻子有眼儿的话说服了,“后来呢?你就这么成了一个马列主义者?好吧,不纠缠这个了——那么小傅,你对中国的马列主义革命,有什么看法?你觉得中国的马列主义革命,应该怎么进行?”
这个问题问到魏承恭的“长处”上了。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人,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的
结合联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