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航班-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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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钻山沟沟啊?
不过这也让他对两军合力南下川中抱乐观态度——正史中,他捏着八万红军就敢尝试南下,眼下红军战斗力是正史上的两倍,他自然会更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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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展望未来什么的,这都还是没影儿的事,眼下要操心的,还是中央想要收拾自己的事情。
“但愿,是我多心了。”
在经历过“两军合力南下川中”这个让人高兴,让人兴奋的联想只有,张国焘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好心情之下,考虑问题也开始乐观起来,开始考虑起之前一直忽略了的一个可能。
只是……
“只是,只是李教授的事……真的没有泄露吗?”
十七 10()
一想到李教授的问题,张国焘就觉得头皮发麻。这就是所谓疑心生暗鬼了,到目前为止,其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中央掌握了相关他出卖李教授的情报。好吧,像主席、总理那样的人一旦决定隐瞒某事的时候,是很难被发觉的;不过像彭军长这样的炮筒子大老粗也能不动声色,这就很难想象了。
其实中央确实没有打算拿李教授的问题说事儿,原因很简单:还不到时候。眼下没有确实的证据——嗯,准确地说应该是“虽然有,但是难以出示”——很难保证就此扳倒他。这种问题牵一发动全身,万万马虎不得。
虽然也有意见认为,眼下是战争时期,不应该优柔寡断,就算证据“不足”,也应该采取断然手段,即使是冤案……肃反中产生的冤假错案还少么?就缺这一个?更何况无论是从小魏那边拿来的资料,还是去到那边的同志都证实,这不会是个冤案。
不过中央考虑之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意见。眼下不是冤不冤案的问题,而是四方面军的稳定问题,特别是眼下大战正酣,一旦引起四方面军的震动,影响到战局,那个后果可是谁都负不起的。
所以中央近期的目标,就仅限于动员四方面军去到陕北,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中央可以做出暂时的妥协和牺牲,至于说张国焘与李教授的问题……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来理论不迟。反正中央捏着证据在,什么时候都能发难。
既然中央的目标仅限于争夺四方面军领导权,那么大家自然也就选择暂时“忘掉”李教授案,至于说彭老总那样的直脾气为什么也能做到这一点……很简单,工作这么多,干都干不完,谁有功夫跟那家伙纠缠不清啊?
只是这个疑心一起,就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了——张国焘现在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会带着部队离开鄂豫皖苏区,千里迢迢跑来跟一方面军会师?
干脆,在确定昌浩同志的态度之后(他认为昌浩站在他一边,),不管向前同志的态度如何,直接向中央表明南下的态度。到时候中央同意最好,不同意也不错,起码分家过的话,自己不用再听谁的命令,也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想到这里,张国焘终于能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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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时刻,他的两个搭档,还没有睡。
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陈政委却还很精神,这倒也没什么,毕竟他刚刚结束在2017那边的“休假”;然而徐元帅也没有睡,这就……好吧,也很正常,毕竟是十万大军的统帅,眼下又是大战方酣。
不过,徐帅眼下的注意力却不在部队指挥上。他拿着陈政委拍摄回来的照片,就着明亮的灯光,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得默然无语。
“这么说,张副主席他真的……”
把一叠照片细细看了一遍,徐帅瞪着红红的眼睛问道。
陈政委并没有陪着他一起看照片。既然回来了,就要开始工作了。他是部队高级领导,本质工作是协助并监督徐帅对部队的指挥……然而他离开了一个星期,对战局和形势发展完全不了解,眼下正拿着一叠参谋部的简报对照着地图在了解相关情况。
听到徐帅的呼叫,他转过身来,沉默了片刻,这才沉沉地叹了口气。
于是徐帅也跟着叹了口气。
“老徐,要不你去睡会儿吧,这里我帮你盯着。”感叹完张副主席的事情,陈政委注意到徐帅萎靡的精神,于是关切道,“照片什么的,等打完仗再看。”
还是那四个字:大战正酣,一切都要为军事让路。实际上,陈政委现在有些后悔,干嘛这么早把照片交给徐帅?
徐帅摆摆手:“没事,我在等陈锡联部队的消息,估计就是这时候了,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睡的。”说着话,徐帅端起桌子边上的浓茶,喝了一大口。
“陈锡联?”
“嗯,我派他去截断江油方向的铁肩队。”徐帅解释道:“既然胡宗南部补给不易,那么当然要瞄着这点做文章,我派陈锡联去平武,许和尚去陇南,皮定均去文县,目的都是截断或者瘫痪胡宗南的粮道。如果能成功,就能进一步加剧胡宗南的物资窘迫,逼得他分兵回救——这样林军长那边就能趁势发力了。”
陈政委点点头:对照着地图看参谋部的报告,这样了解战况肯定远远不如听双方其中一方的策划者亲自解说更为简单明白。
“怎么都是我们四方面军的同志,刘军长他们呢?”把徐帅说的情况稍微在脑袋里过了一下,陈政委就敏锐地发现了问题。
“部队构成是两军混编——不过我们的同志更熟悉地理,所以担任指挥,”徐帅又喝了一口茶,徐徐道,“至于刘军长,他带队北上了——之前伏击了胡宗南派去抢占腊子口的徐保部一个团,打了个漂亮的全歼。”
“是吗?那就好。”陈政委想了想,却又皱眉道:“你这个样子安排,再加上前线的林军长所部和我军……是想要围歼胡宗南吗?”
仅仅只是从地图上看,如果陈、许、皮所部运动到位,那么就已经完成了对胡宗南的大包围。
“怎么可能?”徐帅一摆手,“就那么点儿兵力,又无险可守,既挡不住后面的川军过来,也挡不住前面的胡宗南回去,充其量就是让补给线瘫痪一段时间。”
陈政委点点头:之前他在地图上发现红军即将形成对胡部的大包围时也吓了一跳,以为中央居然不怕消化不良,牙口不好,想要一口吞了胡宗南的五万大军。
(虽然徐帅是前敌总指挥兼北路军总指挥,但是如果他下这么大的战役决心,必定要报请中革军委同意才行)
“那么具体情况怎么样呢?”
“应该说很不错吧,”徐帅回忆道,“内线发来消息,说是石德安(胡宗南的军需处长)忙得焦头烂额,甚至拿枪吓唬那些个地主——你知道的,这种事之前可是很少的。”
十七 11()
应某位书友的意见,以后新章节放在下卷,在更新下一节的时候再移回上卷——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他遇到的问题)
这一夜,魏承恭睡不着。一半是自己的原因:兴奋。
已经跟主席还有总理他们说好了,这个星期,自己将继续作为《红星报》特约记者兼摄影师在总部各部工作——终于能真正见识一下老一辈将帅们的指挥艺术了。
另一半的原因则是因为环境。
分配给他用的房间不用说是极好的,除了重伤员的特护房间,就得数他的房间好了,比主席总理他们住的都好。棕绷的床睡起来不比席梦思差多少,弄段藏香点上,也不会有蚊蝇之类来叮咬——按说这样的环境是很有助于睡眠的。
不过架不住来来往往的人多啊,一个晚上各种消息在各个部门中间来来往往,风风火火,实在是弄得他心痒难挠。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天色发白——也就是上午六点钟左右,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爬了起来。
在井边刷牙,洗脸……正好碰上了过来做同样事情的总理。打个招呼,然后盥洗的同时,开始商量起一天的工作。
“你给我们出了个难题。这个时候给我们送了‘人力’过来,”总理笑道,“叛徒还好说,直接枪毙就好,有江南来的同志们作证,绝对不怕冤枉了他;但是那几个青皮……”说着话摇了摇头。
“很难处理吗?”魏承恭不解道,“实在不行,杀了也可以吧,内保不是一直保留着不经审判就可以枪毙人的权力么?”
在五次围剿开始以后,伴随着形势日益严峻,政保局被赋予了对反革命分子的紧急处置权。按说伴随着反围剿的失败,长征的开始……特别是肃反扩大化的结束,这个权力应该被收回了;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主要是因为从后世搞来了非常多的叛徒名单——这个权力依然保留着。
“……看不出,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啊,”总理侧目,“小傅,虽然政保局杀了很多人,但是不意味着可以滥杀。他们或许制造了很多冤假错案,但是他们杀死的每一个人,都符合交给他们的权力,而这一次你送过来的那五个人,不符合政保局的任何一条紧急处理条例,所以我们(暂时)不能采取过度手段。”
“……”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尽力约束不让政保局的人乱来。不过没办法,架不住形势险恶啊。”总理叹了口气,“我们的敌人是旧的统治阶级——注意,我说的是‘统治阶级’,而不是‘统治者’,意思是包含了‘统治者’和依附于‘统治者’的阶层,这决定了我们敌人的数量必定相当庞大,即使只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一,那也是四百万人——没办法,中国毕竟有这么大,有这么多人。”
魏承恭点头:就好像列宁曾跟人(记不清是谁了,不过从辩论内容来看,应该是温和派)辩论,对方认为法国二月革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杀人多了,所以不得人心;列宁则针锋相对地认为是杀人少了,所以让潜藏的阶级敌人有了卷土重来的机会。
列宁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干的,十月革命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处决的政治犯比罗曼诺夫王朝两百年累积处决的政治犯还多。
到了斯大林时代……不说了吧。
不过效果也是显着的,列宁能够顶住世界列强的围攻,斯大林能够顶住法西斯德国,其对内的铁血手段功不可没——就像我们经常自省,抗日战争之所以打成那个样子,不在于敌人有多强,而在于我们这边有大量的猪队友,带路党。
平心而论,跟苏联比较起来,中国马列党在建立政权的过程中杀的人其实算少的,一个突出的例子是我们还能容忍溥仪和他的一大家子以公民身份继续生活,而苏联就毫不客气地把沙皇一家都给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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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给魏承恭上上政治课——时刻注意这小子的思想动态,确保其即使不是一个党员,依然在立场上倾向于中国马列党,这是总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却不料好几个秘书拿着文件找上来,总理无可奈何,只能长话短说:“小傅,多的我就不说了,就说一件事:知道为什么我党的地下工作从来不包括暗杀敌方首脑人物这一项么?”
说着话,总理就跟着一帮参谋秘书离开了,留下魏承恭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以“天下无人不通共”的现实,马列党真要是以暗杀为手段的话,常凯申汪精卫胡宗南这些人别说安度晚年,能不能在内战开始后活过一年都很成问题。
为什么呢?
想了好一会儿,得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答案——不过得不到总理亲口证实,就不能视之为正确答案,而至于说去找总理证实……没看到总理有多忙么?
所以,有什么问题,还是等总理闲一些的时候再说吧——嗯,总理一直都很忙,还是不要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他了。至于自己的问题……中国马列党秘密战线的几大干将不是都在么?好吧,就算他们都很忙,钱队长可是在2017那边呢,他虽然也很忙,不过更多的是在忙“未来的事”——就那点儿地下交易,实在用不了他太多精力,所以他开始研究日后的世界间谍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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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魏承恭倒是来了兴趣,不知道那五个人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江南来的那些同志。
“你说那些跟你一起来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住哪里,”警卫员纳闷,“不过,应该不难找,毕竟他们的衣服很漂亮——我有些奇怪,我们红军的军服有那么漂亮么?就算是新做的,也没那么光亮啊。”
可以想见,江南的同志们去到2017的时候,身上早就没有能穿的衣服了,于是在回来的时候拿卡其布做了一批军服(女同志们用新买的脚踏缝纫机的练手作),不过衣服虽然做了出来,2017的布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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