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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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地入神,简济宁的身体,忽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横抱从身后蛮横地强行抱住,半拖半拽的强行将他向一辆车厢里拉去。简济宁这辈子没遇上过这种事,被拖着连退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惊慌着要挣扎,只是手臂都被人拧住,几次挣扎却连转过身看清楚那人是谁都做不到。张嘴想求救,却又被人连嘴都捂上了。闻到他手上熟悉的在梦中在回忆中已经反复温习过无数次的气息,简济宁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乖顺地被单竟深推进了车厢。“竟深?”
简济宁以为自己的乖巧至少能拿点分,谁知单竟深仍是黑着脸怒气滔天:“一个人走夜路,谁拉你你都会跟着他上车,你有没有脑子?”
简济宁怔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目光满是温柔纵容,却什么都不肯解释。
单竟深看到他笑就不高兴,满是醋意地追问:“刚才再想什么这么入神,在你身后按喇叭都听不到?贺以枫?一个很好的婚姻缔结者,是不是?”
简济宁听到自己的心脏,忽然“砰”地一声,从万丈高空直坠无底深渊。大约隔了一分钟,简济宁才想起要呼吸,他伸出手摁住胸口平息错乱的心跳,简直不敢想象可能会有机会得到这么多,太多了。单竟深的那句话,是吃醋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单竟深猛然伸手想扣住他的肩,又忽然在中途改变方向狠狠地砸在简济宁身后的沙发椅背上。
简济宁的呼吸一下子凝滞了,眼神从单竟深的脸上移到他握紧的拳头,这是暴力?简济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要好好整理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半年多以前,他跟单竟深相识,上床。回到香港,又见面,上床。几乎每次都只是上床,他们是性伴侣。可是单竟深却说是“朋友”。第二次逃走失败后,他真的像一个“朋友”一样关心他,甚至有可能是一个“恋人”或是“准恋人”。然后,他辜负出卖了他,单竟深收回他的关心。他对单竟深说“喜欢”,可单竟深说的是……“厌烦”。然后现在,“吃醋”和“暴力”?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简济宁被弄糊涂了。“竟深,我不明白……”简济宁迷茫地睁大眼,喃喃地道。
“不明白什么?不明白……”不明白自己跟贺以枫是什么关系?不明白贺以枫能给你带来多大利益?不明白贺以枫有没有机会嫁给你?单竟深错愕地咬住自己的舌头,老天!他想问什么?脑海里翻滚的问题和怒火究竟是为了什么?单竟深侧过脸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这张扭曲的脸孔活像一个捉奸在床的妒夫,可笑!单竟深坐在了简济宁的身边,有些疲倦地道:“济宁,你我究竟是哪种人,大家都清楚。我不管你是听了谁的命令,但是,骗婚这种事……说实话,真的很缺德。而且,你别忘了她是贺以枫。”
简济宁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低下头用左手手指来回摩挲着额头以此来掩饰眼底渐渐崩塌的羞辱和无奈。“没有的事……”简济宁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仍是努力回了一个笑脸给他,“他们只是因为学长所以才……我,我要回去了……”简济宁慌乱地转过头去扳车门,他不能再跟单竟深呆在一个空间了。总是给他希望,然后再剥夺,最后是无情的指责。这种大起大落的刺激,他脆弱的心脏受不了太多,而他自己甚至没办法为自己争取公平一点的待遇。如果他不理解,那么就是不理解。一个人不可能只凭言语去改变另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的观点看法,那种努力是徒劳的。而假如他反驳或者惹怒他,结果只能让单竟深再次消失。
一下子变得压抑古怪的氛围让单竟深感觉疑惑,他追下车去扯简济宁,毫无意外地看到他的眼睛又红了。“又哭了?”这种感觉很奇怪,烦躁,看什么都不顺心。
“不是。”简济宁急忙否认,还是清楚地记得单竟深离开简氏时是怎么厌恶地说看到他哭就“觉得讨厌”。“隐性眼镜,有点不舒服。”
单竟深知道这不是理由,却仍忍不住出口讽刺。“为了贺以枫,你到是下足了血本。”
简济宁的脸色白了一下,渐渐地竟也平静了下来。“单竟深,如果你满意了,那么我要回去了。”
“可我觉得你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单竟深显然还不想结束。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伤到简济宁了,不太确定,只是有可能。就像简济宁说的,很晚了,他该让大家各自回家。但就是因为这该死的,一点点的不确定,单竟深觉得自己无法放手。“从你们简氏酒店的庆祝会开始,你应该有很多话跟我说。”
简济宁木然地看着单竟深,摇头,无论他的眼神看起来多么像是在……关心。他的确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告诉他“喜欢”。当然也不能说“思念”。不能让他知道在他离开后反复回忆过往的结果是让他把那点滴的美好回忆渐渐放大到难以自拔的迷恋。不能说那一点点回忆就足够成为他的支柱,能让他接近就觉得满足,哪怕身份只是在酒会上的两个陌生人。更不能让他知道他的态度哪怕更恶劣,都会让他不厌其烦地出席一个个的宴会,满心欢喜地期待再见他一面。如果让单竟深知道,大概会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真的没有?”单竟深把他压在车门上,低声诱哄着。
简济宁全身都绷紧了,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于是,伸手揽住的单竟深的腰,把额头轻轻地抵靠在单竟深的肩上,就像一个疲惫到了极点的人,借着轻微地触碰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从单竟深的角度望去,简济宁微闭着的眼睛、不断抖动的睫毛、柔和的面部线条、藏在衬衣下隐约的锁骨,所有的一切,一切的简济宁,都性感地不可思议。“这个……算是邀请吗?”单竟深轻声问着,嗓音低哑地把自己都吓到了。伸手托起简济宁的下颚,温柔而眷恋地吻上去。到这时,即便单竟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思念简济宁的,至少是他的肉体。
在热吻的间隙,简济宁不太确定地轻声呢喃。“性和爱……是两回事?”简济宁知道如果自己脑筋清楚的话就不该要求更多,但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总又忍不住想期待,无论这看起来有多荒谬可笑。
单竟深的回答果然是在意料之中。“我以为这是我们早就制定好的游戏规则,而且,还是你自己的决定?”他把简济宁打横抱起来,塞回车厢。
“我的司机还在山下等我……”简济宁低声说了一句,他没有听出单竟深话语中的试探,正如单竟深一样不曾听出简济宁的试探。
单竟深没有说话,直接扔了一个手机过来。
“能不能……”
“一下车,二我决定一切!”单竟深忽然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简济宁。既然你决定了游戏规则,那么其他的就该由我支配,单竟深近乎愤怒地想着。
简济宁顺从地闭上嘴,暗自告诫自己,这就该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能也不该再奢望更多。只有如此,胆怯的心才不会再多生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标题:
这个崩溃虽然是指那个游戏规则其实已经名存实亡,是崩溃的,但其实,我码这章也码地挺崩溃的。
唉……
恐惧的能量
早上8点回公司上班,还没到自己的办公室,简济宁就被简济英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昨天晚上你没有回去?”
“哦,宴会结束已经很晚了,我去别墅睡了一夜。”简济宁淡淡地应了一句,“大哥叫我来就为了问这个?”简济宁有点不高兴,如果今天是简耀东来问他这个问题他或许还会有点羞愧,但既然问话的是简济英,那就只剩下厌恶了。
“跟贺以枫很相配,有入赘贺家的打算?”一想到今天早上的报纸登载的贺以枫与简济宁相拥而舞的照片简济英就不太痛快总要讽刺两句才甘心,随手扔给他一份计划书说道,“这份计划书你看一下,我一会会在会议上交给爹地。”
“大哥要拓展货运公司的运营规模?”简济宁低下头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故做诧异地瞪大眼,心里却冷笑着对自己说:果然仍是那几板斧。简济霆拓展了航空公司在泰国的业务范围,简济英就想着要拓展货运公司的规模,毫无意外毫无惊喜。“OK,我知道要怎么做了。”简济宁把计划书递还给简济英,站起身准备离开。
“济宁,”简济英却忽然在他身后叫住了他,状似无意地提醒道,“回办公室记得换件衣服,把衬衣的衣领换高一点的。”
简济宁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颈,却在手指碰到自己的脖子之前忽然醒悟了过来,转过身看着简济英慢慢道:“谢谢你提醒了我该换个司机。”
简济英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道:“果然是被人玩弄地越来越下贱了,廉耻都不顾了!”
简济宁回应给他的只是满不在乎的冷笑,“大哥,如果你有证据……不妨到爹地那去告发我。”
“你别忘了……”
“那张DV?”简济宁轻声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的冷芒恶毒地令人吃惊。“我收着呢,听你的话,收藏地很好。”就像一条不想再被人锁着喉咙的狗仔细地收藏起自己的狗链,他在心里把话补完。“据我所知,知道这张DV的存在的人只有我和你,或许还得算上大妈。如果这世上还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大哥,我想我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简济英真真切切地笑了出来,“你不觉得这很可笑?”
“我何必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简济宁的面色却和蔼地如同在教化门下子弟,“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死了,你觉得爹地会怎么看待还活着的你?”
“你……”简济英终于变了脸色,他知道简济宁说的是真的,这个变态是从来都不怕死的。
“大哥,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知道的……”简济宁深深地看着简济英,目光锐利冰冷如冰锥,偏偏说话的语气又是那么地温柔委婉,那是一种极度冷静的疯狂,看起来那么地无害可又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给人致命的一击。然后,他笑了笑,神色逐渐恢复正常。“大哥,这张DV是把双刃剑,用起来千万要小心点。”说完这句,他再不去看简济英的脸色,打开门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简济宁却迅速地拉下了窗帘,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飞快地吞了下去。全身发着颤地在位置上僵坐了近十分钟,额上背上的冷汗才渐渐沁了出来,很快濡湿了衬衣。感觉到心绪已然平静,简济宁轻嘘了一口气,一边揉了揉脸颊让发青的脸有点血色,一边起身解开衣服向浴室走去,心里想着:这种镇定剂的效果不错,到是可以多买点放在身边,以后一定会有很多机会要用到。
坐在办公室里的简济英彻底怔住了,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自从他掌握了这个把柄,就把简济宁使唤地如同自己脚下的一条狗。他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和喜好,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再服从。可是到了今天……简济宁,他居然在反抗?针对他□之外的要求的反抗?他、怎、么、敢?!回过神来的简济英勃然大怒。
而简济宁的挑衅行为却并没有因为简济英可以预见的怒火而终止。就在两个小时后的常例行政会议上,当简济英递上了那份计划书,简济宁居然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今年公司的财政预算已经饱和,恐怕……”
简济英怒瞪了他一眼,明明在他办公室还一口答应,正式摆到桌面上谈了却提出反对意见。再结合简济宁今天在办公室里说的那番威胁,简济英已经很确定他是起了二心了。“总有事急从权的时候。”
“每件事都要我事急从权,那么还要做什么财政预算呢?当初我在财务部任职就一直很反对大哥你的这种做事方式,现在我虽然离开了财务部,不太方便管这些事。但如果大哥一定要问我的意见,我只能说,我反对!”简济宁认认真真地把话说完,随手把那份计划书扔到了一边。
会议上在座的众人见到他这一动作就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这个动作从来都是简济宁拒绝执行的招牌动作。上次简济霆要拓展泰国的航空线路他也是这样完全不给面子的否决,虽然后来由大老板亲自批准通过,但直到现在简济霆去了泰国开展业务仍不是很顺利,个中原因就是因为简济宁这个运营总监的不配合。而今天,简济宁在削了简济霆的面子后居然马不停蹄地要削自己大哥的面子?整个简氏谁不知道简济宁从来都是旗帜鲜明的太子党?难道他们这组黄金搭档要拆伙?简济宁升了运营总监也算是正式上位,莫非是想自立山头?
“济宁,你在我办公室里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