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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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佩姬最近和龙旭日往来十分密切,你死心吧!根本没有希望了,怎么说你也是黑名单上的人物。”
“够了!女人,一会儿在我的床上,尽管动作少开尊口。”他粗鲁地拉起她,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刻意经过佩姬面前。
“好酷哦!不怕佩姬杀了你。”茱蒂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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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想要杀我,情况或许会好些,至少证明她对我还有情绪的波动,总好过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只有鄙视和冰冷。算了!你想陪我是吗?女人!”他问她。
茱蒂跃跃欲试,很想知道两个被甩的失意人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我知道你今晚需要慰藉,我可以给你慰藉。”茱蒂娇滴滴地说。
“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他捏了捏她的胸脯。“我会让你后悔没早点认识我。”她充满自信。
另一方面——
“狄华伦怎么会和茱蒂搭在一起?”龙旭日朝狄华伦和茱蒂离去的背影努努嘴。
“他们是蛇鼠一家亲,正好是天生一对。”佩姬说。
“这代表着你将失去一位仰慕者。不会心碎满地吗?”龙旭日问。
龙旭日这几天想要重新振作,他也才刚刚失去一位仰慕者,女人真现实,变心比翻书还快,不过去一趟台湾马上有了新欢,好在他们不曾海誓山盟过,不然他会痛苦至死。
“被仰慕也未必是好事,狄华伦这个坏蛋差点毁了诺尘的清誉。”直到现在,佩姬还是不能原谅狄华伦所犯的错。
“那样的操守和心胸实在不适合担任检察官一职,今晚的司法联谊会标明清廉、公正的司法精神,若与我所知的内幕消息一并摊在阳光下看,真是一大讽刺。”龙旭日心寒地摇摇头。
“我们的影响力有限,可以做的改革并不多,而我与司法界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不是你邀我作陪,我还没机会同时看到这么多法律界的响叮哨人物呢!'’她喝了口调酒,闲闲地说。
“南诺尘没来是对的,浪费时间不说,还要同这么多讨厌的人应酬。”他突然有点倦动,想出国度个假,休息一阵子,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应该放自己大假,看你好像得了职业倦怠症。出去走走,回来再重新出发会好点。”佩姬说。
“没有伴,到哪儿都无聊。”
“这样好了,我最近也很闲,不如我们作伴到欧洲玩玩如何?”佩姬建议。
龙旭日立刻颔首同意。他们性情相近,照理说应该会处得不错,机会是有了,剩下的就看造化哕!
×××
回到旧金山的几个月,聂芸嫣十分称职地扮演南诺尘妻子的角色。他们常常在黄昏时两人各牵着小宇的一只手在大自然中散步。有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到郊外去狩猎和钓鱼,小宇更是爱上了垂钓的活动,可以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陪着南诺尘钓鱼也不喊无聊,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定性很够,将来足以承担大任。
走了一下午的路,小宇累得睡着了,南诺尘将他抱回小木屋的小床上歇息,然后拉着聂芸嫣的手坐在桥边,欣赏着美丽的夕阳。
她静静地躺在丈夫的怀里,夕阳照在桥下的流水里,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你总是这么精力充沛,虽然是出来玩,但是我的精神还是不济,你知道我是比较爱静的人,下次让你和小宇一起出来玩吧,我留在家里种花。”
她移动身子离开他的怀抱,向后躺在桥面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是故意要逗他的,她闭上眼,嘴角心里都是微笑。
“休想摆脱我。”他在她身边躺下,轻柔地握起她的手。
“我们会不会太幸福了?”她张开眼问。
“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幸福的。”他开始吻她。
她害羞地抗议:“在这里不合宜吧,这里是桥面,随时都可能有人会经过,万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他扶她坐起身,拉起她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望着她令人屏息的美颜。“我从未买过任何贵重的首饰给你,这将是一个开始。”
“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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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能。”他替她戴上五克拉的钻石戒指。
“我戴上它,种花翻土不方便。”她在潜意识里还是很不习惯这些代表富贵的东西。
“工作时你可以摘下它,影响并不大。”
“没有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样……”
他嘘了一声。“别和我争辩,我说过我的一切全是你的,区区一只戒指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她摘下戒指,放回绒布盒内。“谢谢你,你还是收着,将来送给媳妇吧!”
“如果你把它还给我,我会把它丢到河里,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话向来不打折扣的。”他一定要治好她的富贵不适症。
聂芸嫣微皱着眉。
他摊开绒布盒,拿出戒指放在手心上,命令道:“收下。”
“我暂时替媳妇保 管。”她妥协道。
“小宇才四岁,你已经想到儿媳妇的事了!?”他摇头轻笑,他娶的小妻子,脑袋里装着一大堆的原则,他得花许多时间慢慢破除。
南诺尘拉起她的手,踏在夕阳余里,他弯腰摘下一朵美丽的梗花,别在她的耳后,“你好美,我真想把你藏起来,锁在我的城里,只供我一个人欣赏。”
聂芸嫣娇笑着。“现在哪有什么城堡。”
“我可以为你筑一座城堡,我最小的弟弟诺奇是个顶尖的建筑师,我可以请他替我设计。”他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她的嘴角也泛起一抹微笑。“我不想住在城堡里,如果可以,我想有个大花圃。”这是她的心愿。
这个愿望在南诺尘的允诺下很容易就完成,他不是平常人,当他想要取悦一个女人时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令人意外,尤其那个他想取悦的女人是他的爱妻。
尾声
方菲捎来好消息,经过半年多的相处与观察,她决定与文四郎共效于飞,消息一传来,除了龙旭日若有所失之外,其他人无不为他们感到喜悦。
“如果你真的在乎过人家,为什么在方菲试探你时,你的姿态却这么高,让方菲伤心了一阵子。”聂芸嫣说。
龙旭日爬了爬头发,很有风度地道:“我心里有数,我与方菲并不适合,如果真要挽回的话,早在你与南诺尘刚回美国带给我方菲要订婚的消息时,我就会有所行动了,不会等到此时此刻。”
龙旭日趁前些日子旅行欧洲的机会沉潜自己,更了解自己的需要,他的若有所失只是记忆中的一丝遗憾,不代表什么。
最近他有了新的体认,佩姬会是一个比较适合他的女人,如果他往事业冲刺的话,非佩姬这样的终生伴侣不可。
佩姬同样也有这样的感受,狄华伦虽有事业的野心,但他是颗不时炸弹让人提心吊胆,生怕他哪一刻心理不平衡时会引爆;龙旭日则不同,她与他有共同的兴趣,差不多的时尚品味,如果要挑结婚的对象,他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一点在她并未注意到这号人物之前,比尔即曾经大力鼓吹过。
她早已到达适婚年龄,如果龙旭日更积极些,他出线的机会很大。
×××
聂芸嫣的花圃开始播种,她戴上手套,穿上胶鞋,换上工作服,先走进暖房。
这里的花种全是比较娇柔的品种,像是兰花、昙花、白水仙……她拿起铲子开翻动土壤,南诺尘怕她太辛苦,直说要请工人来替她锄地、翻土,但为她所拒。
最近,她觉得自己的体力差了些,而且很容易疲倦。像她现在才翻了一会儿,已感到全身汗水淋漓,汗珠随着肌肤滑落她的颈子,有一点晕眩。她感觉十分不对劲,想要坐下来喝杯水,休息一下,但疲软的双腿却似乎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顷刻间,她昏倒在刚翻松的泥土上。
醒来时,她已在家里,躺在主卧室的床上。
南诺尘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医生刚走。”
“我可能是太累了,以后我会注意一天不要翻太多土。”她轻柔地喃语保证。
“你不知道吗?”他沙哑粗嗄地问。
“知道什么?”她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你怀孕了。”他的表情充满了喜悦和忧心。
“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她轻抚着他脸上的线条。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怀孕对你而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的脸白得像一张纸,要不是我今天提前下班,想先绕到你的花圃看看,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会有人发现你晕倒在泥地上,你吓坏我了。”南诺尘倾身给她一记深情忧心的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掉了魂。
“不要紧,你忘了,小宇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而且这次有你在我身边,一切只会更顺利、更好。”她试图安抚丈夫的心。
“以后不准吃全素,营养不够,至少要喝牛奶,吃点鱼肉。”他做出决定。
“诺尘,我很好,真的。你别这么担心,怀孕是女人孕育下一代自然的现象。”
他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这次与小宇出生时不同,他会全程参与,不会让她孤立无援。这一生他将自己奉献给事业,奉献给爱情,而他和芸嫣的另一个孩子正在她的子宫酝酿着,这是多么新奇的经验啊!
“别到花圃去了,锄地翻土不是适合孕妇的工作。”
她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心疼极了,决定让步。“就听你的吧!”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暴君,不准你这不准你那?”他扶她坐起来,倒杯水喂她。
“你也是为我好嘛!好坏我心里有数。”
“母亲念着小宇,本来我答应她下个月回台湾度假,现在你怀着身孕,不适合长途旅行,看来得往后延十个月了。”南诺尘拿起梳子替聂芸嫣梳理一头长发。
“不如你带小宇回台湾让婆婆高兴高兴,记得上回我们回去时小宇和婆婆相处得挺融洽的。”
“是啊!我已经很久不曾见到母亲这么快乐过,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十岁。”
聂芸嫣有个美丽、威严的婆婆,她与婆婆之间虽然少有交谈,但她知道婆婆并不会因为小宇是她和南诺尘在婚前所生,而对小宇减少一份关爱,或轻视她婚前产子。
“你带小宇回去吧?”聂芸嫣说。
“你一个人——”
“我可以应付的,你上班时我不也一个人,何况家里还有罗宾太太呢!”
“也好!母亲最近为了诺奇的事心情很不好,昨天还大大地发了一场脾气呢!”南诺尘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微笑。
“诺奇怎么了?”
“不是很清楚,诺奇也不在台湾,母亲只要一提起他的事血压就往上升。应该是在处理女人的事上头,诺奇与母亲意见不合。”
聂芸嫣上回随南诺尘回台湾时,并未见到诺奇,这是南家六兄弟的默契。
“婆婆看起来不像是会干涉儿子选择结婚对象的人。为了能够早日破解咒语使得一家团圆,婆婆鼓励都来不及,哪会从中阻挠?”如果婆婆真爱挑剔的话,她聂芸嫣可能第一个会被扫地出门。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想亲自去了解一下,诺奇是我最小的弟弟,年纪最轻,难免血气方刚、行事冲动,或许需要一个桥梁代他与母亲沟通。”
×××
“诺尘,我……有一个请求。”聂芸嫣正坐在书桌前将所有植物的种子放在干燥箱里。
南诺尘陪着小宇趴在地上画彩虹,刚才屋外下了一场大雨,天边正挂起一道彩虹,小宇看到彩虹,直嚷着要把它画下来,南律师只得为了儿子的彩虹,用粉蜡笔在白纸上涂鸦起来。
“莫说一个请求,十个请求我也答应。”南诺尘回答她。
“如果我同意,请工人来花圃锄地、翻土,并且尽量不做粗重的工作,能不能让我播种、种植……”她真的闲不下来,摸着满桌的种子,就恨不得想把它们种在土壤里,看它们发芽、开花、结果……
南诺尘迎向她渴求的目光,不忍泼她冷水。“好吧!不过不能太逞强,累了要休息。另外,我随时有权利收回今日的承诺。”
她高兴的走向南诺尘,跪坐在地板上,环住他的腰,然后在他耳边细语:“我爱你。”她用的是中文。
“我也爱你。”他用的是法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