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 by七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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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的确是瘦了很多……
回忆着,于是整个下午心思都没放在公事上。
——连匆匆忙忙的记者都注意到了,范恩竭力的回想着——经常见,经常抚摸,经常一把搂到怀里的腰,有的时候能被那尖锐的骨节咯到手,但也只是想着只瘦了一点点吧?反正他的力量和精神并没有差别,反抗的时候一样哭叫着抵挡——肉是很紧致而细密的,他的腰可以看得出严酷训练的每条肌肉的走向,骨头也在青春期里控制了生长的势头……瘦了吗?有点吧?但依旧……美丽……可口……
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严肃的金融报纸微笑出来的范恩,立刻收敛了脸上的乐滋滋笑意。
不是没有逃的。
只有脚能动的时候就开始逃了,却在电梯口就被范恩一把揪回来——于是在医院敲掉了石膏之后立刻逃掉……这次有了自己的信用卡和护照,趁着范恩上班的时候,逃的越远越好吧?!定了下一班飞回自己国家的飞机,在小小的饭店的小房间里泡在浴缸里,雅古丁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手臂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没什么变化,双臂的肌肤已经苍白了,活动着,前后左右,转着手腕,一点一点的转动,然后握住拳头,猛的张开!不痛了……将手臂充满力量,让力气涌向肢体……
还好,终于好了。
将身躯埋进干燥的白布床单里,有点粗糙,但有很香的皂味,身体很凉,五月初夏的夜晚里有着夜来香淡淡味道,这是个小小的家庭旅馆,记得是一个朋友步行旅行时推荐的,人不多,庭院里有各种各样的花草……身体总是被抚摸着……那双手干燥而坚硬,虽然是注重修饰衣冠楚楚的男人,但是欲望粗鲁的让人咒骂……痛,其实过程中并不是那么痛,记得被插入时总是已经被药和他的抚摸弄的已经在疯狂的边缘——压迫开身躯的进入刹那间因为撕裂的痛楚会让意识被扎了一针一般猛然清醒!
但那是没有用的……
朦胧的药力会让力气随着不由自主的喘息流出身体,被压迫的肉体弯曲的不成样子,那个男人肆意摆弄的同时,热辣辣滚烫的性,一刻不停的压榨着自己……
砰砰——
被砸响的房门,那种急促的节奏打散了所有的思绪,店主在急匆匆的说着什么,然后声音停止了——锁在咯吱的响着,雅古丁半跳起来的同时,那个男人已经进到了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舌头好象被打结了,张口结舌而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同时,那个男人关上了门……
“我说了你不要逃……雅古丁……”他逼过来,手心里露出着那令人窒息的药瓶——雅古丁喘着,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然后他重重的压过来……压在嘴唇上的舌尖在炙热的的一阵缠绕之后,顶开牙齿的舌尖送到喉头的药——一个咽气,药滑下身体的深处……
不敢尖声大叫,雅古丁望着他燃烧的眼睛,那双眼睛和着嘴唇里的一个一个发音的字母:
“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于是记忆中那张淡淡味道的布单里,不停的涌起着性的味道……
那个下起了小雨的夜里,范恩是用一张床单裹着雅古丁抱走他的。也许是那个愤怒的性过分了,或者是雅古丁在药力的冲击下不能自控,他疲软的躯体丧失了所有的力量——被安顿在那个熟悉公寓的床上的时候,雅古丁依旧昏睡——抚摸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摸着,整个手掌里,都是他冷冷肌肤,雨声在这样的高楼里淅漓可闻,在他的朦胧中,拥抱着他,沙金的发里,有着温暖了整个手心的他、他、他……
我的,雅古丁。
但清醒的时候范恩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柔软的话来,虽然有拥抱,但是却不知道怎样将自己的心情传达到他的心中——雅古丁在他的怀抱里哭了,清晨的第一眼,雅古丁对他的拥抱流出了眼泪……五月的清晨,下满了灰色的小雨,范恩用手指一点一点拭抹着点点滴滴的泪,我爱你……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你……无数的喃喃话语,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眼泪和吻的液体,整个揉乱了两个人的清晨……
雅古丁是4岁开始学滑冰的,到现在不过刚刚21岁,几乎整个人生都在不停的比赛和训练,为了获得至高的成就,连与人的交流也一般减在最少,所以对他来说,如何与范恩相处,或者说,根本没谈过什么是恋爱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接受范恩的“爱”——他比同年龄的人,在某些方面成熟:比如承受压力的能力,待人处世,面对记者和摄像机。但是,在另些方面,他还是个孩子。
至于范恩,他太过成熟了,心理上的经历太多,他有时候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雅古丁明白自己——但是日子这样一直过下去了,雅古丁没有离开纽约,没有离开他的身边,甚至于没有离开他的床……第一次,去他练习馆接他的时候,雅古丁微微一愣之后绽开的微笑,让范恩迷醉。
“你在减肥?”范恩盯着他在盘子里划来划去的叉子,这样的问道。
雅古丁无聊的丢下叉子,皱着眉似乎对他带自己来吃这样的大块文章的牛排很不满,范恩的眼光似乎是严厉的父亲,雅古丁再拿起叉,勉强的将肉塞到嘴巴里,匆匆忙忙的用水冲下去,然后坐着等他吃完:范恩买到了一票难求的爵士音乐会的票,雅古丁最近最迷的东西。
“不想吃……倒没重。”
“连记者都注意到了,太瘦也不好吧?”范恩也不得不吃快点,然后结帐,因为忍不了他渴望的眼神……路上,范恩谈起了中午电视上的事。
“哪有瘦……”继续嘴硬的雅古丁兴致勃勃的说:到了!
爵士这种东西果然还是比较难啊……惯于古典音乐的人果然还是不能习惯于自由发挥的音乐载体,雅古丁总是想如何将爵士的精华融合到自己的比赛中去,但是对于爵士的表现力不够出色的话,是不能在国际水平的比赛中取得实效的。范恩的有钱有势,座位在最好的地方,旁边的人也都一一的过来致意,而雅古丁在这里,反而不若范恩引人注目。
好好的听了一场演唱会之后,微热的夏夜里,冰冷的啤酒雅古丁也凑过来喝了一点,还是不会怎么主动要求的,范恩的手从衣服的下面伸到里面去……整个的摸着腰那边,再伸到皮带里,去触碰着侧腹——腰瘦了,被压在沙发的边缘的雅古丁,只有腰露出一点:他挺直着背然后一弯,柔韧度与常人不同的动作带来的奇怪弧度让范恩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唇压在那圆的肚脐上,雅古丁猛的一颤……
他的腰可以整个的弯下去,脚可以轻易的举到头顶上,收紧腰部的旋转使整个身体纤细,有力量却又无比的优美……这就是花样滑冰,一种很恐怖的运动所塑造成的最美丽的身躯……
雅古丁在范恩的一个深吻里,吞下了一颗暗红色的胶囊——明明知道他含着药,却依旧张开着唇让他的唾液和着药,一起进入自己……
——那种暗红色的药丸是他们之间的一种仪式,一种,雅古丁借以放肆的魔力之物。
抱着他,感觉着他的手臂与身体依偎在身边的温暖,范恩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出席过的Xing爱派对,那种疯狂之后,无聊和空虚有时候只能靠大麻酒精之类的东西填补,性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唯有这个人,现在这刻,让自己觉得快乐,满足。
人生什么的,都无所谓,也没什么明天,唯有他,唯有现在,是真实的。
抱住他,雅古丁,微张开眼睛,露出一点困惑般的睡意——睡吧……这样的吻在他的额上,他就睡去,没有明天,没有过去,是爱吗?不知道。
那年剩下的日子里,雅古丁正式投入在美国定居的名师塔拉索娃,准备年底的冬季奥运会。还有一次在记者会上雅古丁还流露出打算加入美国国籍的意思,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一切,都在美国纽约这个城市里发生,而他一直在这里,留在范恩的生活里。
带着他各处去,甚至也邀请着到家族里的聚会,什么别的男人女人都不再看一眼——过的很快乐,很和谐……仿佛没什么特别大的激|情,日子就这么过着,雅古丁靠着春药在床上放纵着与他这个男人的性,那种依恋的感觉,绑着彼此,虽然,范恩没有把握雅古丁有同样的依恋。
在瑞士开幕的冬季奥运会,雅古丁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严苛的训练,甚至搬到了训练馆住宿,一天一天练习着,范恩来,也只能在场边看着他在冰面上的舞蹈,旋转,渴望吻他的疯狂似乎只能通过眼神的交汇而表达……雅古丁会在成功作出高难度的动作后,或者训练完成后,过来与他说两句……
真是不够……
在一个周末专门在自选动作的那个夜晚来到比赛城市的范恩,运用关系进入了休息室,刚刚获得冠军的情人全身冒汗……那些汗因为胜利的疯狂而变得情欲四溢……就在门外人来人往的休息室里,雅古丁吞食了他手心里的暗红胶囊,那件黑金相间的比赛服装被推高,露出他的腰,然后是紧紧黑色丝绒裤里的臀部——多么美丽……汗水和着胜利的喜悦,雅古丁搂着情人的脖子,咬住了他的肩膀以压抑呻吟喘息……
可能出了一点血,但是雅古丁根本没注意到,范恩吻着他将纸巾抵上受伤的深处——趴在他怀抱里的雅古丁喘息着平静下来——彼此对视,微笑了一下,那一点点的暖意,让范恩喜悦——搂住他:“什么时候回纽约?”……
在表演赛的那个夜晚,抽签查尿样抽到了雅古丁——那发着奇怪泛白的尿液第一次让雅古丁自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难道会栽在兴奋剂上?!
——没有生病,没有吃药,没有……
不对!
吃了药……那种春药……
范恩在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就挨了雅古丁一记耳光……
叫嚷着,说自己完蛋了的雅古丁,那种盛怒就好象是喷着火焰的小火龙——应该是可爱的吧?但是范恩没有生气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感觉到累了。
他拿出胶囊,丢一颗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平静的对着依旧喷着火的雅古丁说了一句话:
“早就换成维生素C了……”
他在那个夜晚就退掉房间,离开了瑞士,离开了雅古丁的生活。
我很爱你,
用一种甚至让生命燃烧的热情来爱着你。
但是很不幸,似乎这种爱你并不在乎。
也或者,在别人眼里,这种爱是一种可笑的感情。
又或者,连你都觉得,是可笑的。
雅古丁即使获得了冠军为什么也是不快乐的呢?
雅古丁为什么离开了自己的国家,这样不快乐的离开了自己的国家?
雅古丁……范恩在这样冬天里,又一次将报纸的体育版扔掉再拿回来,然后再扔掉——他依旧在体育版上微笑着,各种各样的新闻,他的快乐与不快乐,他说了喜欢樱桃讨厌缓慢的地铁……
依旧是这个公寓,依旧是这个房间,冬天的雪飘过灰色天空的纽约,
范恩听到了门铃声,站在门外的,小小的爱人,大包的行李,投奔入怀的尤物——
——我爱你,你爱我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