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王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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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全球化将把世界带向何方(8)
全球化会把我们带向何方
那么,全球化会把我们带向何方呢?在接下来的50年里,全球化主要的政治影响很可能将会是创造一个更为多极的世界。但是它也会给各个社会带来改变,使之城市化并具备各自的特点。它将会带来一个新的文化互动和创造力的爆发,而商业的联系和交流将变得空前紧密。
一个更为多极的世界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事实上,与其说这是世界史上的新篇章,不如说是对历史常态的回归。单一的世界超级大国在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大英帝国,从 1815年起至1871年德国统一为止(这一终点有争议);另一次是美国霸权,从1989年柏林墙倒塌时起大约到现在。
在1815年以前,历史上没有出现过单极的时期。罗马帝国和中国汉朝统治了差不多相同数量的人口(大约6000万左右)。尽管这两个国家在大约 250年的时间里同时存在着,但它们彼此之间几乎没有联系;它们没有冲突,也没有谁对谁的胜利。如果它们之间有呢?那样的话,罗马人就能够炫耀他们的新发现 —玻璃,而与此同时,中国人也能炫耀他们的瓷器。在科学、文学、建筑学等其他方面,两种社会文明也在(无意识地)齐头并进。然而,在许多方面,中国的技术发明远远地走在了欧洲的前面。中国的科学家们造出了第一张纸,发现了如何锻钢,制造了第一台地震仪,准确地发现了月亮反射太阳光,并且为农民们设计了第一台风选机。另一方面,欧洲则得益于字母文字(这一概念于公元前第二个千年在美索不达米亚首次出现),而中国从未采用过这一文字。哲学、文学和艺术在两个文明中都很繁荣,并且开拓了道路(如今被称做丝绸之路),以供欧亚大陆上大规模的贸易往来。这至少可算做一个两极的世界。
在蒙古帝国时期,世界也不是单极的。到 13世纪时,蒙古帝国已经拥有了多达 11亿的人口数量。蒙古人对伊斯兰有着毁灭性的影响,对中国和初生的俄国也构成了很大的压力,但是对西方基督教事务的影响却非常小。在 1600年,蒙古帝国的人口是6000万,似乎还是欧洲人主宰了世界。但是与此同时,明朝的人口大约是 15亿,并且与世界其他地方隔
绝,明朝的社会文化几乎没有受到西班牙的任何影响。
直到1815年,拿破仑时代的法国覆灭之后,英国才凭借其在海上的优势建立了帝国,成为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没有竞争对手、势力波及全球的国家。它最终也成为在人口数量方面(超过5亿)最为庞大的帝国。它几乎能够用尽一切办法除掉棘手的政客。最著名的例证是 1868年,为了营救被埃塞俄比亚君主特沃德罗斯( Tewodros)关押的两名人质,英国远征阿比西尼亚( Abyssinia)。英国政府认为此事关乎尊严,派遣罗伯特 •;纳皮尔爵士( RobertNapier)带领了一支 1000人的军队和由 2000名随军杂役组成的支援部队,还有40000头动物(包括大象)和 280艘船。在一段漫长、炎热的旅程之后,最后的战役用时不到两个小时。英国损失 1人,埃塞俄比亚牺牲700人,人质被释放,君主自杀身亡。
在政治上也没有国家能够严重地妨碍英国的统治,直到 1871年,普鲁士首相俾斯麦将许多独立的德联盟国家统一成为一个主权国家,并且创立了德意志帝国。随之产生的地缘政治力量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而且立即掀起了一股爱国主义的浪潮,并带来了经济上的增长。在 1871年,德国有 4100万居民。30年后,这一数字大约为 6000万。在同一时期,德国的钢产量翻了 12倍,煤产量翻了5倍,出口额翻了3倍。到1914年,德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工业国。英国霸权的时代显然一去不返了。
1989年,伴随着冷战最后的阵痛,第二个拥有明确而单一的世界超级大国的时期开始了。人们普遍假定,苏联 …美国双极世界的结束开创了一个多极的格局,力量会向诸如日本、德国、中国等新的中心分散。
但这样的假定并没有实际发生,美国成了唯一的超级大国。 1990年9月,在华盛顿的一场演讲中,美国报纸的专栏作家查尔斯 •;克劳塞默( CharlesKrauthammer)满怀信心地宣称:
现如今是单极的时代。今天的世界并不缺少第二阵营的强国,德国和日本是经济的发电机;英国和法国能够利用其外交资本以及某种程度上的军事资本;苏联拥有强国的几大因素 —军事、外交和政治,但是所有这些都在迅速地衰落。现在有且只有一个第一流的强国,而且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也看不到其他国家能够与之匹敌的迹象。
正文 第2章 全球化将把世界带向何方(9)
这一状况持续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代。在 2004年,美国领先的情报组织国家情报委员会( NationalIntelligenceCouncil)预言了“延续的美国优势”,还说“多数大国已经放弃了与美国抗衡的想法”。但是 2008年,在该组织4年一度的全球趋势回顾中,出现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它得出结论说,世界正在进入一个不稳定的、不可预知的时期,在此期间,不能将西方民主的进程视为理所当然,而且美国也不能再单独“发号施令”。它预言了欧盟( EU)影响力的下降以及诸如巴西、印度、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影响力的急剧上升。国际关系正在恢复到这样的状态:一个多极的世界即将再次出现。
中国作为一个世界强国的再度崛起是本世纪前半叶最重要的事件。这将被许多人描述为中国的“雄起”,但事实上,我们不应该忘记,这是对之前长期的历史状况的回归 —过去的 20个世纪中,中国在长达18个世纪的时间里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不久之前曾这样描述它:
中国不但在有记载的历史的多数时间内是最大的经济体,而且直到15世纪,它也是人均收入最高的国家 —并且是世界科技的领导者。
在距今很近的1820年,中国的 GDP占到世界 GDP的 1/3而美国只占 2%。到1914年,局面发生了扭转,美国占到全球 GDP的 19%,而中国,由于几乎完全被 19世纪的欧洲工业革命甩了在一边,只占全球 GDP的不到 10%。但是这一模式正再次改变:中国正在重返世界舞台。由于中国在19年开始进行改革开放,它的 GDP平均每年以 10%左右的速度增长。今天,中国是世界上增长最快的经济体,根据大量预测的结果,在 20年之内,它将(再一次)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
一个新的多极世界
一个更为多极的世界正在展开,引导它的政治潮流也已经涌现。然而,全球化的现象并非简单的国际政治关系问题。它也对各个地方的人类社会有着深远的影响,无论其社会统治的政治形态是民主的还是其他。几乎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人们都在变得更加城市化和个性化。在经济欠发达的国家里,农村地区资源的匮乏和城市里更高的生活水准的诱惑
(通常是被误导的)是这一进程的主要推动力。根据最新的统计数据,在 2008年,世界上有473个城市的居民数量超过了 100万。在不到 20年的时间里,这一数字几乎翻了一番。在 1850年,居民数超过 100万的城市大概只有3个:伦敦、巴黎和北京。
这一令人目瞪口呆的变化速度使许多旧有的社会组织消失。城市化和个性化之间的因果联系意义深远,而且实际上也很普遍,尽管个性化的速度和范围在世界上各个不同的社会文明中有着明显的差别。欧洲人大概在领先地位。在欧洲,各种各样的组织都在衰落,而在半个世
纪之前,它们曾被理所当然地视为社会结构的一部分,比如在英国,教堂、工人协会、共济会、童子军、女子学院以及其他许多更小的、更加本地化的组织(它们使社会凝聚在一起)在规模和影响力方面都在萎缩,而仅仅在50年之前,它们的建立还代表了英国社会的特征。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它们就像每日的牛奶速递和骑着单车的警察一样司空见惯。
美国则完全不同:尽管城市化的程度是相似的(在世纪之交, / 的美国人以及大约同等比例的欧洲人居住在市区),而且都很繁荣,但是美国的爱国主义、宗教信仰和共同目标与一个有时会看上去缺少罗盘和锚的欧洲截然相反,甚至对于欧洲人自己看来也是这样。事实是,欧洲人已经变得比美国人更加世俗化,更多地继承了18世纪启蒙运动的精神;而且这种世俗化 —在一个后法西斯时代中,与一定程度的个性化(这种个性化几乎影响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相伴而生,其涉及人群的范围之广超过了当今任何其他的社会文明。很难想象,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有类似的哲学观。
在中国的文化核心中,从未有过根深蒂固的有神论的宗教,它是唯一一个这样的社会,这是中国文化区别于其他文化的特征。不是因为中国人不信仰宗教,而是因为从很早的时期开始,中国人的思想就基本上是自然神论的。对于一些欧洲启蒙学者来说,中国的哲学有着非常强的吸引力。威廉 •;坦普尔爵士对孔子充满了热情,曾宣称孔子的“首要原则”是人人都应当“学习并且努力改进和完善自身的自然理性,以达到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高度”,并且声称孔子是一位启蒙运动的英雄。
正文 第2章 全球化将把世界带向何方(10)
亚洲其他地区在受到城市化和全球化影响的方式上有根本的区别吗?对于亚洲的另一巨头印度来说,当然没有。在 2006年,《新闻周刊(国际版)》(Newsweek International)的编辑法里德 •;扎卡里亚( FareedZakaria)曾写道,后全球化经济和文化能量在印度的爆发强度远远超过了经济统计数据。“印度人,至少是居住在市区的印度人,正爆发出一种热情。印度的商人对他们的前途感到目眩。印度的设计师和艺术家们在谈论扩大他们在全球的影响力。宝莱坞的电影明星们希望在5亿影迷的‘基础上’,将他们的观众范围扩大到国外。似乎成百上千万的人们突然找到了发掘他们潜能的钥匙。”
如果说长久以来,对于城市化所带来的个性化影响在亚洲有个例外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是日本。日本虽然高度城市化,一派繁荣,并且对西方的贸易和旅游敞开了大门,但是它极大程度地抗拒了影响广泛的个性化进程。在《金融时报》2008年的一篇文章中,东京版总编辑戴维 •;皮林( DavidPilling)仔细地阐述了他的信条 —并不存在什么日本例外论,
“人就是人,任何使之相反的企图都很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努力地证明这一论点,采访了一名又一名专家。但是最后,他承认这一论点仍旧有待证实。他咨询过的所有学者都认为,日本的与众不同令人费解。事实上,剑桥的人类学家艾伦 •;麦克法兰( AlanMacfarlane)主张,日本并非只是“简单意义上地与西方和其他社会有所区别,它的不同之处是深层次的,以至于我们通常所用的那些理解性的工具被证明是不够用的”。其他大国在历史上都没有如此长时间地被海洋所隔绝,无法与世界上的其他地区取得联系。七国集团在文化上原本是一神论的,即只信仰基督教,而日本是唯一一个加入这一富人俱乐部的佛教社会。不仅仅是这一事实夸大了日本的孤立性,麦克法兰还把他的观点部分地建立在另一事实的基础上,即日本从未经历过将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分隔开的亚里士多德(或者是孔子)式的过程。皮林问千叶明( AkiraChiba,一位杰出的外交官),他是怎么看待上帝的,得到的回答是:“在日本,诸神无处不在。从本质上来讲,我们就与诸神生活在一起。”皮林引用了一本书里的描述,即欧洲人和美国人都像鸡蛋一样,有他们自身的保护壳。“相反,日本人则是无壳的,不得不将自身与家庭、村镇、工作场所、上级和下级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