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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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顿时春暖花开,除了吉尔格力和杨越之外,剩下的人都惊喜地不敢相信。班长买烟给新兵抽,新三连还没这个先例。张朝封得意洋洋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杨越,那意思是说,我怎么说来着?老孙头肯定要巴结巴结我们吧!
杨越也笑了笑,小伙!图样图森破啊!
班会至此变成了散烟大会,七个人,一人一包还有三包剩。老孙把剩下的三包都拆开了,平均分完。
“今天晚上我们不做仰卧起坐,也不做俯卧撑,更不做负重深蹲。只一条,今天你们这些人,必须把烟全给我抽了!”
“”
“抽烟影响你们的肺活量,对身体也绝没好处。下了老兵连我管不着你们,但是在新兵期三个月内,这是你们最后的口粮,一次给我抽完。从今天以后,谁再要让我发现你背着我抽烟,或者是被别的班长抓到,跑我这里打你们的小报告,我必大刑伺候!听明白了吗?”
“”
杨越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张朝封,后者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第3章 戒烟()
杨越记得这一幕,一次性抽完一整包烟,嘴巴鼻子里全塞满了还有几根塞不下。
七个人面着壁,每人手里托着一张a4纸,烟灰不许掉。
打火机调到最大,一把火点着了满嘴的香烟,顿时熏得人生活不能自理。那烟根本不能抽,一抽就觉得喉咙里,嗓子里快烧着了一样。尤其鼻子里插上的两根,眼泪都熏得如决堤的三峡水,一发不可收拾。吉尔格力也不让走,端坐在马扎上享受着仙气缭绕。老孙头检查完每一个人的a4纸,看着他们这群糙汉子把烟烧到只剩下了烟屁股。
杨越从部队退役回家之后,十几年了也没戒了烟。但是一想起来这天发生的事,肝都颤。
没想到人回来了,依然逃不过这一关。
第二天出操,三公里营区公路跑。跑了没五百米,十四班全体打报告退出。连长牛再栓瞪了一眼老孙头,让他滚回去帮炊事班做饭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四班戒烟的原因,又或者是这八个新兵蛋子开了窍。自从那晚之后,成绩便突飞猛进。第二阶段五公里考核的时候,十四班居然没有垫底,这让老孙头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但是背地里大家都知道,十四班的弟兄烟其实并没有戒,只是从地上转入了地下。趁着上厕所的空当,点根烟一人来一口解解馋。
杨越此时的烟瘾并不大,让他戒他是能戒掉的。只是他就喜欢凑个热闹,既然都是一个班的弟兄,干啥都得一起上。吉尔格力不抽烟,就站在厕所门口望风。张朝封最狠,一次性能抽两根。有时候不让去服务社买东西,他烟瘾犯了,能捡烟屁股过瘾。
俗话说,纸里面包不住火。那天,张朝封忽悠着杨越去上厕所,就出事了。
十四班的规矩,大便三分钟,小便三十秒。杨越感觉今天眼皮子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朝封还宽慰他,能出个锤子事。两人一唱一和,一明一暗地把烟抽完,这才发现里面的坑里站起个人来。
“哟喂,我说谁呢,十四班的啊?诶,不是听说你们戒烟了吗?”
十五班班长高爱军,山东糙汉子,年纪二十出头,刚转一期士官。老孙和他都是防化连的,论资历,老孙矮他两年,刚好帮他提鞋。
高爱军从坑位里出来,洗完了手,笑着,“这个事,我是说呢,还是说呢?”
“高班长,别啊!”杨越急了,“我们就是玩玩烟,不影响训练的。”
“十四班在新三连垫底了一个月,我们防化连的新兵被侦察连的新兵干得满地找牙”
“屁啊!”张朝封大嘴一咧,开始吹牛逼,“一二排那些货,比我们三四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侦察连带出来的新兵,五公里最慢的不也一样跑了个三十分钟吗。我就不信,他们能干得我们满地找牙。”
高爱军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行啊,张朝封,我等着你们干他们。要是月底干过了他们,我就不说,我还请你们吃大盘鸡。还有你啊,杨越,打靶好样的,五公里怎么还是老垫底呢?当兵好玩吗?混两年回家有个工作,就只当旅个游呗?你看南疆这地方,八千多米的山峰,蓝宝石一样的湖,风景壮丽,千秋绝代。来玩个两年,回去再跟人一吹,老子当兵在边疆,睡觉都是奉献!人小姑娘拿崇拜的眼神看着你,托着下巴叫你一声欧巴,你骨头都得酥了”
杨越的脸通红,老孙头说的全连跑了三十二分钟的那个人,就是他。而一排侦察连的那个跑三十分钟的新兵,第一次考核五公里的时候,就在他前面二百米的地方晃。人高马大的,他们班长用背包绳都拉不动他。
杨越立正敬礼,“班长,我一定跑过侦察连的瘪犊子!”
张朝封也表态,“高班长放心,就算是拖,我也拖着杨越跑过侦察兵。”
“我会看着你们的”高爱军用手指了指他们两个,然后走了。
杨越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十五岁从家去了外地读书,胡吃海喝,两年把自己吹成了一个气球。入伍之前,减了半年肥,堪堪把自己减重到了一百四十八斤,可还是胖。新兵连虽然训练艰苦,适应困难,但作息规律,伙食保障地也很好,他这身上肌肉是加了不少,可体重是不增不减。南疆这个地方,天气干燥,还特么干冷干冷的,作为南方人,在这适应可不容易,别说五公里,平常跑个三公里都要了半条命。也就打靶这种不用大幅度动作的技术活,才能很好地适应。
两人忐忑不安地回到了班里,老孙头正在铺床倒洗脚水。
“迟到了二十秒。”
张朝封还在愣神,杨越已经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做了二十个俯卧撑。
这一晚上杨越都没有睡好,他一直在想这么个问题,冥冥中把他送回十八年前,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继续让他混两年退役吗?
就算答案是这个,杨越也不想。他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才能得以重生,但他知道,这两年,他一定要弥补自己的缺憾。
张朝封的呼噜声依然震古烁今,吉尔格力还在不断地烙煎饼。杨越下铺的廖凡说着梦话磨着牙,对面的床上,山西人刘明亮正轻轻地把床单上的细沙和灰尘扫下来,那瀑布一样的尘土落在了下铺的郭廖脸上,后者打了个喷嚏,转头继续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吹响的时候,杨越就已经下了床。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改变。
他不记得高爱军以前说没说过昨晚的那番话,但他确实被他的话惊醒了。如果重来一次,还依然是那样的结果,那他还当个屁的兵,那不是越长越回去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干过侦察连的那帮瘪犊子,其他的,再说!
不是因为高爱军答应替他保密,而是因为他觉得,在部队里,低调不是主旋律。他想活地精彩,把这两年当人生巅峰来过。
杨越对自己下了狠心,然后老孙头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跑了个新兵
第4章 加练()
杨越可不知道,他出营房的时候,哨兵刚好去上厕所。那当会又没有监控,老孙上下楼跑了一遍,没发现杨越的踪影,匆匆忙忙地又把排长叫了起来。排长一瞅,得,离起床号响还有三十五分钟,揪着老孙头就训。老孙头不敢隐瞒,说是跑了个兵,这下连排长张广昌的睡意都飞了,两人跑去找连长牛再栓和指导员胡青。连首长一听,这还得了,赶紧让四排长吹哨子,全连紧急集合。
新三连顿时炸了锅,一帮新兵蛋子扎着腰带跑下楼来,一个一个清点。
上下一数,一百二十一口,杨越确实不在营房里。
牛再栓用手指头点着老孙,“孙连正,我早就警告你不要简单粗暴了吧。要是人找不到,你等着!”
老孙心说不会吧,杨越这人看上去不像是个想不开的啊。十六师师部虽然是在县城,但出了城,到了古城墙外,就是戈壁滩和沙漠,八百多公里都没几户人家,杨越这人看上去挺聪明,没道理大早上地要去寻死啊!
指导员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晨练去了?”
牛再栓一愣神,便摇头道:“是你当新兵的时候有这么自觉啊,还是我当新兵的时候这么虎啊?你听哪个新兵蛋子说会自己加练的?别等了,我们分两路人马,你去和营长汇报。我带人去堵城门去。”
“好!”指导员也觉得事情挺大,一溜烟去新兵营部去了。
老孙和高爱军两人带着其他人,满营区开始搜索跑掉的这个兵。一时间,连警调连都惊动了,大早上的看见十几个兵满营区乱窜,纠察们追在屁股后面喊站住。老孙没空跟他们废话,带着他们在营区公路上赛跑。十四班的体能没十五班的好,不一会儿张朝封就被纠察逮住了,廖凡和郭廖几个机灵,钻进了军属区。
跑不过还不会躲么?
“哪部分的?”纠察气喘吁吁地问。
张朝封喘着粗气,满口胡咧:“新编第三连士兵张朝封!哥几个,看在党国的份上,绕兄弟一次吧。国难当头啊!”
“还新编第三连?你给的番号啊!?”
纠察气急败坏地把他往警调连押,路上碰见了从营部出来找人的胡青,张朝封连呼几声救命啊!可胡青也不敢跟纠察说杨越跑了,再说跟纠察也说不清楚,说了句“带走带走,中午来领人!”
正鸡飞狗跳的时候,胡青远远地看见营区公路的拐角,一老一少,一军官一新兵正“跨吃”、“跨吃”地往这边跑步而来。
那军官穿着作训服,肩膀上也没挂衔,但胡青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哪位,当场立正敬礼。
“师长!晨练啊?”
那老头儿精神矍铄,一脸笑容,停下来回了个军礼,“干啥呢?紧张兮兮地,阿三打过来了?我和参谋长咋不知道啊?”
胡青看了一眼老头边的新兵,辣块妈妈的,不就是跑掉的杨越么。
原来杨越真是早起加练五公里的,他信笨鸟先飞这个道理。所以要改变,先从体能开始。没想到天都没亮,跑在马路上还能遇到个伴。那老头儿也没挂衔,长得也没那么英武杀气,还以为是军属区的锅炉工睡不着觉,出来练练胆。杨越问了声好,老头儿也挥了挥手,两人就这么跑到一块去了。
杨越可不记得他们师长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当新兵那会,还没有机会看见过师长。后来下了连,也就在师直部队集会的时候远远地看了几眼,也没看清。当兵两年,师长换了两个。没道理他能记住每个师长的长相。
“报告师长,新三连正在加练”胡青见师长在,心说人既然找到了,就别找麻烦了,便也开启了胡咧模式:“今天自由跑,队伍跑得是散了些”
“我说怎么刚才看见几十个人往营区外跑,加练怎么还分两批,跑大街上去了?”
“不出操加练的时候,天还没亮吗!一些跟不上的就在营区里自己跑,连长带着大部队出营区跑,看看戈壁滩壮观的日出,也顺便吵吵隔壁的武警,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大半夜地扛着机枪在我们营区门口晃”
“你这话说的,人家是巡逻。”师长笑了笑,“行了,差不多要吹起床哨了,你们尽快带回吧。新兵同志刚来没多久,你们还是要多照顾一下他们。加练可以,但就在下午或者晚饭过后,别大清早地折磨人。”
“诶,好!”胡青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拉着杨越到自己身边。
杨越一想,这是师长啊,那刚才一起跑步的时候都特么聊了些什么?
“老倌儿,锅炉不烧了来跑步啊?”
“你那锅炉烧得不求行啊!洗个澡都能没热水”
“改天我去找你玩,你那可以烤地瓜吧”
卧槽!
杨越敬了个军礼,以他不到两个月的资历,这个军礼确实敬得还算标准。只是心里一万匹神兽正在呼啸而过,杨越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记住我,千万别记住我!
老头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精神不错,长得也壮实,改天烧个锅炉也是能胜任的!哈哈哈”
杨越的脸憋得通红,烧锅炉这种事情,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
胡青用胳膊肘捅杨越,“师长跟你开玩笑呢!”
杨越开始表态吹牛逼:“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好小伙!”师长招了招手,“去吧,去吧!”
胡青和杨越站得笔直,目送着老头儿进了司令部大门,这口气才终于松了下来。
“指导员”
“干什么!”
“怎么了?指导员!是不是生气了?”杨越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