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边欧阳山已经拼命地咳嗽了,张朝封解开自己的裤裆拉链,脱了衣服就往上尿。
“咳咳杨越你个狗日的,我特么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问我咳要水壶了”
杨越闻着一股尿骚味和烧糊的味道混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他眼睛现在被烟一熏,睁都睁不开
第37章 绝处逢生()
“这里有东西!”
吉尔格力在对面摸到了一排架子,大声招呼。
杨越和欧阳山等人赶过去,往光滑的墙壁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个的帆布袋。
“啥玩意啊?这袋子里装的啥?”
杨越扯开一个,果然从里面掏出一个防毒面具。他闭眼憋气把防毒面具挂在了自己的脸上。睁眼猛吐一口气把面具里原本的空气挤压里出去之后,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就是防毒面具,每人拿一个!”
几个货哪里会戴什么防毒面具,好不容易扣在了脸上,却不知道怎么固定。张朝封试了半天,决定还是用他用尿淋过的衣服捂嘴巴。
“杨越!”欧阳山的语气很急躁,“这玩意太难戴了,感觉脸被人呼了一巴掌,呼吸都不顺畅。”
“你得尽快适应,我敢说着只是一个开始。”杨越心说这才哪到哪,只要专业训练,就少不了全身防护。现在只是在初春天戴了个防毒面具,要是在夏天太阳底下,让你穿着防化服去跑个五公里,你就知道你现在有多幸福。
“所有人戴好防毒面具后到我这里集合,我检查一下。”杨越喊道。
张朝封坐在地上耍赖,“还集合个毛线,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感觉都快被烟熏瞎了。”
“你没戴防毒面具?”
“老子以不变应万变,管它又强又横,我自不动如山,轻风拂岗。”
杨越瓮声瓮气地笑道:“好志气,希望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你还能如此淡定。”
吉尔格力和郭廖他们比张朝封要听话,几个人戴好面具之后就循着声音摸了过来。杨越一个一个地从他们头上摸过去,帮他们调整防毒面具的头带,确保面具和脸部皮肤严丝合缝,不让他们的气密性降低。
“你们现在听我说,我们现在戴的是65型过滤式防毒面具,能防毒防烟。不过因为用的是滤毒罐,空气质量不会很好,而且呼吸阻力很大。所以你觉得呼吸困难,胸闷,难受,都是正常现象。从现在开始直到我们走出这个房间,大家都不要取下防毒面具”
吉尔格力在黑暗里回应,“那张朝封呢?”
“人家在练乾坤大挪移,暂时还没想通,不要管他。给他扔个防毒面具,他要是想戴了自己会戴。”杨越拿着防毒面具给张朝封戴上,张朝封受不了憋闷的感觉,自己一把扯了下来。他有湿衣服做简易过滤,对付浓烟暂时还没什么问题,只要他不睁眼睛,也伤不到他。杨越赞了一声果然有骨气,就没再理他。
现在当务之急先要找到钥匙,有什么事出去以后再说。
有了防毒面具,烟雾已经形成不了威胁。九个人分头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贴着墙分头摸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杨越摸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枚钥匙。
“找到了!快,门在哪?”
“在我这!”郭廖在对面提醒,杨越几个箭步跨了过去,顺着郭廖的手摸到了一把铁锁,插进钥匙一扭,那锁“啪”地一声打开了。
冰冷的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刺痛了杨越防毒面具后的眼睛。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向着光明而去,到了门外才发现,这里是在这座房子的后面。杨越摘下防毒面具,感觉刚才在面具里呼出来的蒸汽正在凝结成水珠,顺着他的脸流进了脖子里。
他以前一直以为这些水珠是汗水,现在才明白,并不是。
他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筋疲力竭,没有一个人的前额是干的。
除了张朝封,他的额头上很干净,只是嘴和鼻子上湿了。
那是他自己的尿。
他的两个眼睛浮肿了起来,不断地流着眼泪。杨越靠了过去,本来想问问他怎么样,但一贴近,就感觉他整个脸都散发着一股烟熏味和尿味的混合味。
“卧槽!”
杨越扇了扇手,远离了。
“狗日的!”张朝封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骂:“有特么这样训练的吗?还有没有王法了,熏死老子他不用赔钱的吗?”
杨越冷笑一声,“本师训练死亡指标一千五百分之一,你要是壮烈牺牲了,恭喜你,你家里人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和一张烈士证明书。”
“”张朝封缓缓地让眼睛适应了,才看见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笑。
欧阳山嘲讽他:“让你乖一点,你就是不听话。戴个防毒面具虽然难受些,但总比你变成个金鱼眼要好吧。下次记住了,进门先找家伙,别再往自己身上撒尿了。万一你哪天没尿,你难不成要吐口水做过滤啊?”
“滚!”张朝封一脸的怨恨,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这副鬼样子,其他人都好好的!
屋角处转过来个人影,几人抬头一看,是王亚文。
“不错,跟你们计了一下时,四分二十二秒。很优秀了!”
王亚文这真是由衷地赞扬他们,而且他们接受这个赞美是当之无愧的。因为接下来,比张朝封惨无数倍的人还有很多。
虽然王亚文丧心病狂,但这一次考验事实上却是有惊无险的。屋里有抽烟装置,烟雾浓度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指标上,只要你保持冷静,不是张着嘴去猛吸,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因为这间屋子的环境实在是太诡异了,黑咕隆咚的让人什么也看不见,人天生畏惧黑暗,在这样的能见度条件下,还开了发烟罐,让他们找一枚手指粗的钥匙,其鸡飞狗跳的程度那就可想而知了。
包括杨越这一组,总共有三组人顺利通过了,但是另外两组人根本不会使用防毒面具,就算戴在头上,烟雾从边边角角地缝隙里挤进去,比没戴的后果还要严重,一张嘴就是一口烟,咳得肺都快炸了。
另外三组人要么防毒面具没用上,要么就是情急之下钥匙没能找到,纷纷在前门那拍门叫救命,各种鬼哭狼嚎,吓得对面猪圈里的猪都不吃食了。
没有一个新兵的眼睛不是肿的,也没有一个新兵出门的时候不是狼狈的。
师医院一早就已经待命,赶到现场的时候,还以为面前那一堆一堆泪流满面的新兵刚从火灾现场里绝处逢生。
第38章 阴谋()
王亚文用实际行动来告诉这帮新兵蛋子们,要想当一个防化兵,首先你得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怎样一个境地。
和消防兵一样,防化兵需要的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
在核生化战场上,所有的部队会伤亡惨重,必须退却。只有防化兵会穿上他们的三防服,戴上防毒面具,在强核辐射沾染、生化污染区内作业,探明沾染和污染剂量,为人员和装备,甚至为沾染、污染区进行洗消清除,只要一个不小心,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可能连伤残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当中,最耳熟能详的是特种兵,他们是尖刀利刃。而防化兵,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只是他们手里的武器不是枪支弹药、匕首绳索。
而是观测仪、侦毒器、洗消车、喷火枪和单兵火箭。
还有,防化服和防毒面具。
这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今天,我就让你们认识一下,我手里的这个防毒面具。”王亚文拿着个65防毒面具在队列前讲评,“这是你们赖以生存的装备。步兵没有枪不会死,飞行员没了飞机能跳伞。而我们,如果在战场上没有防毒面具,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就说一次,从今天起,所有人都必须把防化装备当成你亲爹,你亲爷爷,你亲祖宗对待。”
“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们的班长们不定时地对你们采取生化攻击,能坚持下来的,留下!坚持不下来的,对不起,防化连不需要你”
杨越抬头望了望天,这剧本不太对啊!
他第一次当兵的时候,防化连看上去就跟养老差不多。除了在新兵排体能训练惨烈一点之外,平常都和老兵们和稀泥玩,没事打打牌,吹吹逼,整得跟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一样。
原本应该是那样的。伊拉克大总统萨达姆同志被美军抓获,判了绞刑,原因是拥有大杀伤性生化武器,那还只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另外的一个国家大规模地采取这种灭绝人性的攻击方式。
所以在这个大前提条件下,各国的防化兵都在养老。和所有兵种比起来,防化兵是真正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但是今天看王亚文这个架势
新兵们自以为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就拥有了如何抵抗烟雾的经验。
但是事实证明,所有人都想多了。
新兵排开始分班,和在新兵连不一样,经过连务会的调整,全连建制打乱,防化连原有的一排、二排缩各缩编成两个班组成新一排。新兵们被全体整编进了二排。杨越、欧阳山和张朝封被分在了五班,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吉尔格力、郭廖,另外一个是十二班的杨二小。
这个分班倒是和第一次一样,同样的五班,同样的人员组成。但班长已经不再是高爱军,他现在是三班班长,孙连在在一班当大头兵,准备他的军校考试。新五班的班长来自二班,一个来自甘肃的上等兵,名字叫顾占志,和滕素文一样,不太说话,阴测测的。副班长是个四川南充娃娃,周亮。比起班长顾占志来说,周亮倒还热情,一分完班就帮着新兵铺床整被子。
欧阳山说副班长是个好人,连张朝封都觉得周亮很和蔼。
但只有杨越知道,新兵排的正副班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牛再栓说得没错,王亚文果然是找了几个非常凶残的人来对他们进行再教育。
下了连队之后,之前所有的步兵共同科目全部取消。五公里没有了,四百米也不跑整趟了。单双杠一练习,三个就合格。
当然,步枪什么的?不存在的,基本除了每周保养之外,就只能每年年底打靶考核的时候才用的上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每人一套防化服,一副防毒面具。这是防化兵的标配。
除此之外,防化兵共同科目也开始展开。
下连第一天除了在那座房子里吃了瘪之外,一连三天,新兵们都在上室内课。
杨越和每一个新兵一样,都领到了一本防化专业书籍。在大教室里,王亚文亲自授课。
什么叫核武器,什么叫生物武器,什么叫化学武器。
杨越学得格外认真,倒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因为如果用专业术语来说的话,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从前的理论考试他从来都没有下过九十分的,他不容许自己越学越退步。为了追赶曾经的记忆,他还特意从服务社里买了笔记本,一本正经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记。
在五班,郭廖也是个学霸,记忆力和理解力一点都不比杨越差。
也就剩下张朝封和杨二小两个,在理论课上大眼瞪小眼。还有蒙古人吉尔格力,汉字都写得费劲,更别说一本随便翻一页都是重点的专业教材。
王亚文说的什么?
exm?
听不懂!
王亚文在讲台上敲黑板:“五班的那几个!”
杨越抬起头,看见王亚文指着坐在前面的张朝封和杨二小。
“也真是难为你们了,眼皮子都快打架打死了,要不用根牙签先撑起来,好不好!?”
杨二小站起来,“报告!连长,我真的太困了。”
班长顾占志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亚文道:“困了就去用冷水洗个脸。”
“好!”
“我也去!”张朝封也站了起来,顾占志又瞟了他一眼。
牛再栓正好到了教室门口,跟王亚文招了招手。王亚文停下来出去和他说了一会话,不大一会,王亚文站在门口对所有班长都招了招手。
“有个公差,新兵同志就不要去了,留下来自习吧。”
杨越看见十四个正副班长鱼贯而出,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不详的预感。
别逗了,啥公差要那么多人去?挖战壕啊还是掏厕所啊?而且看王亚文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笑容。
又要闹幺蛾子了吧?
杨越咬着笔杆子,慢慢地从抽屉里把自己防毒面具背在了背上。
张朝封正好洗完脸回来,看着杨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