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代理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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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很长,很宽,上面勾勒出来的简约花纹,一看就是男人带的。
见关星河傻傻的看着,她温柔的笑了一下,道,“这是送你的礼物,我怕自己时日无多,想着,在车上织一点。或许,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我希望,能织完它,冬天马上就到了。希望,你戴着它在寒冷的冬天里能暖和一点。”
她的笑很温暖,眼神也异常的温柔。
关星河却眼睛一酸,看向了别处。
洛夏夏的话,很像与他的道别。
他不想见到洛夏夏老死的那一天,即便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她。
“星河,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洛夏夏手指灵巧的织着围巾,抿嘴对关星河轻笑。几天前,她连针都不会拿,现在为了织这条围巾,已经相当老练了。
关星河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她身旁,问道,“什么事?”
洛夏夏嘴唇轻抿,眯着弯弯的眼睛,道,“其实,这是一个秘密。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最少,我说出来了。”
“我们是指腹为婚的夫妻。”洛夏夏脸上有些发红,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这次能不能平安度过,她也不知道。
索性,也就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关星河愣住了,依靠在卧铺的床上,道,“我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否则,怎么会赖在你那里不走。”
老爷子可是早就告诉他了,只不过他以为洛夏夏不知道而已。
没想到,她也早就知道了没有告诉自己。
躺在对面卧铺的阿梅,爬到关星河耳边,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道,“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其实,我还是纯洁之身。”
她说完,对着关星河的耳朵吹了口气。
关星河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行为这么大胆的阿梅,居然还是……
。。。
。。。
第五十九章 初涉湘西()
当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几经辗转,关星河带着洛夏夏和阿梅来到了湘西铅封县,礼嘉镇。
他没有直接带着两人去曹孟村。
第一,怕旅途颠簸加速衰老。
第二,即便带着两人去了曹孟村,也不会增加找到草鬼婆的几率。
他想先在礼嘉镇落脚,安顿好洛夏夏和阿梅后,独自一人去曹孟村。
礼嘉镇是一个千年古镇,镇上的建筑很古老。
沿街的商铺几乎都是木头建成的二层小楼。
关星河找了一家名为梅亭客栈的旅店住下了。
店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叫赵兰。
从外表来看,是那种很安静的人,从他们进客栈后,赵兰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她的声音很暖,不过却并不太喜欢说话。
在客栈安顿好了洛夏夏和阿梅,关星河让赵兰一日三餐都送到房间里,他才离开礼嘉镇。
在镇上打了一辆三轮车,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颠簸的来到了曹孟村。
关星河付了车钱,谢过了开车的师傅,就进了村子。
曹孟村的房屋建筑也有些年头了,随处可见岁月斑驳的青砖墙壁,墙壁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向人昭示着经历过的岁月。
这里民风很淳朴,即便是他这个外来人,村民也报之微笑。
他在村里接连问了几个人怎么才能见到草鬼婆,这些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有些沮丧的他见路旁蹲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赶忙走了过去,掏出在礼嘉镇买的香烟递了一颗,他礼貌的询问老大爷是否知道草鬼婆。
满脸红晕的老头,打量了一番关星河,没有接烟,一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道,“谢谢小伙子,我不抽烟。鄙人姓夏满仓,不必那么恭敬。”
夏老头心里有些喜欢他这样懂礼节的年轻人,问道,“想必你是别村来的吧?想找老神仙可不容易,有时候草鬼婆几乎半个月才到村里一趟。”
“那您知道老神仙住在哪里吗?”关星河心里一沉,有些焦急了起来。
夏老头见他衣着虽然破旧,却洗的干干净净。
一眼就看出来,关星河的家境恐怕并不算太好。心里也就有了一些同情,来找草鬼婆的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又怎么会来到这偏僻的村子。
“草鬼婆行踪不定,见上一面要看缘分。”夏老头有些同情的说道。
关星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每耽搁一天,洛夏夏和阿梅就会苍老十岁。时间太紧,他恨不得能分身,到处打听草鬼婆的下落。
夏老头活了这么久,自然看出了他的急切,告诫的道,“小伙子,还是回去吧。草鬼婆不容易见,见到了也并非好事。”
关星河一愣,他不明白夏满仓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他发愣,夏老头明白了,感情这小伙子就是一个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敢来找草鬼婆。
他小声的对关星河道,“就算你见到了草鬼婆,也不能和她说话。并非草鬼婆不喜欢说话,而是和她说话的人,会被脏东西缠身。”
“但凡和她说过话的人,当天夜里都会被鬼缠身。几年前,有个外地来这里旅游的年轻人,无意中遇到了草鬼婆。他与草鬼婆说了一句话,草鬼婆没有答应。”
夏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显然是怕别人听到,“当天夜里,那个年轻人住的房子就闹鬼了。好在草鬼婆出现的及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应该说,也幸亏草鬼婆当时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否则那个年轻人早就死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村里的人才知道,为什么草鬼婆与人交流,从来都是用写的。
夏满民说,其实二十多年前,并不是这样的。
自从二十多年前草鬼婆出去一趟再回来之后,就不说话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只是知道,她从那天开始,就被鬼缠身。
关星河从来不抽烟,不过这次,他实在是急了。
烟屁股一个接一个的向地上扔,脸上全是焦急。
夏老头见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安慰的道,“别抽了。算算日子,草鬼婆这两天也快来村子了。”
关星河哪里等得起,就算他等得起,洛夏夏和阿梅也等不起。
此时,天色将黑,夕阳已经落入了山间,只剩下最后一点血色的余辉还未散去。
村路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围裙,在裙子上擦着手向关星河这里走来。
女人走到老爷子身前,声音温和的道,“爸,都要吃晚饭了,你怎么还在这坐着?”
夏满仓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拐杖,对着女人向关星河的方向咧了咧嘴,什么都没说。
女人会意,看向关星河,见他衣着有些破旧,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柔声道,“小兄弟,没地方去吗?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吃一顿粗茶淡饭吧。”
关星河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略微有些黝黑的脸庞。皮肤与洛夏夏相比,显得有些黑。
一看就是整日劳作所致。
“这是我闺女,夏婉。”老爷子笑呵呵的对着关星河说道,瘸着一条腿,拄着拐杖向前走,道,“小伙子,走吧,别拘束。人都有难的时候。”
关星河漠然点头,咧嘴笑了起来。
跟在夏老头父女两人身后,去了他们家。
晚饭后,夏婉听说了他要找草鬼婆的事情,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村里偶尔也会来外村人,几乎都是找草鬼婆的。
夏婉告诉他,草鬼婆来村子的时候,也只是买点日用品就离开了。
也有时候,会直接走到某户人家,撒点驱邪的东西,给一张符咒。
草鬼婆做完这些之后,会向那家人要一饭一菜作为报仇。她并非骗吃骗喝,而是能看到脏东西,所以才会那么做。
换做平日里,即便请她吃饭,她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
关星河听来,感觉这草鬼婆不仅神秘,而且为人也有点孤僻。
他有些想不明白,草鬼婆怎么会抓鬼的。
夜深了之后,夏家父女都睡下了。
他心里有事睡不着,就拿着小凳子坐在屋檐下抽着烟。
他心里烦躁,就给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究竟有没有办法,能找到草鬼婆。
老爷子问他是不是在曹孟村。
关星河说是,电话另外一边就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告诉他,明天逢人就说,铁骨铮铮一好汉,区区三斗米折腰!
老爷子没有说为什么,言语之间透露出,草鬼婆可能是不愿见关星河。
尽管心里百般疑惑,他也只能按照老爷子说的做。他觉得,老爷子似乎和草鬼婆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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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曹梦诡事()
清晨一早,天刚亮,曹孟村的人还没起来干活,关星河就从炕上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给洛夏夏两人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她们的状况,又报了平安。
早饭的时候,孟满仓让关星河先借住在家里,等找到了草鬼婆再走也不迟。
他推迟不过这对热情的父女,也就答应了。
掏出兜里仅剩下的两千多块钱,他点出一千给了孟婉,告诉她,拿着,否则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村里的人淳朴,孟婉见他那般坚持,也就收了两百块。其余的钱,偷偷的塞到了关星河的衣服包里。
早饭后,关星河出了门。
在村里逢人就说,铁骨铮铮一好汉,区区三斗米折腰。
这一走,就是天黑才回家。
一天里,他逮人就说,几乎把全村的人都告诉了一个遍。
上午的时候,村民还对他笑呵呵的。
到了下午,各家都把自家的孩子锁在了家里。
他们对关星河有些害怕了,不明白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究竟想要干嘛。
关星河察觉到这个状况,只能苦笑,他总不能见人就解释一番自己是为了找草鬼婆。
一天下来,村民间相传着曹孟村来了一个精神病的事情。
天色将黑,关星河沮丧的回了孟婉家。
晚饭的时候,孟满仓对孟婉打了一个眼色,孟婉会意,端着饭碗走了。
“孩子,你别急,草鬼婆这几天一定会来村里的。”孟老头以为他急火攻心,要疯。才会逮人就说什么三斗米折腰。
关星河没有胃口,坐在炕边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愁眉不展,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孟大爷,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只是心里有些着急。”
孟老头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有些怜悯。他想不出来,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能把这样一个小伙子折磨成这样。
“不介意的话,和爷爷说说吧。别憋在心里,再憋出什么病来。”孟老头咬了一口白面大馒头,语气低沉的说道。
“其实……”关星河听到孟老头那一句和爷爷说说吧,心里顿生亲近之意。
当下,把红颜蛊毒的事情和孟老头说了。
孟满仓听后吃了一惊,放下了馒头,安慰的道,“孩子,你放心吧,如果你真能遇到草鬼婆,那两个姑娘就一定有救!”
仿佛想起了什么,孟老头试探的问道,“你知道草鬼婆的事情,还敢与她接近吗?不怕和她说话,被脏东西缠身?”
关星河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一笑,道,“怕?我早就走了,岂会留在这里。即便舍弃这条命,我也要救她们。因为其中,有我的未婚妻!”
老爷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竖起大拇指的,道,“重情义!是条汉子!”
两人越说越投缘。
当下,相隔一代的一老一少,找来自家酿制的米酒,推杯换盏。
第一碗刚喝下。
第二碗才倒上,端着饭碗出门的孟婉就匆忙的回来了。
她神色有些惊慌的对孟满仓道,“爹,隔壁院赵曼的儿子大壮中邪了!”
孟老头摆了摆手,驱赶的道,“去去去,别瞎说。”
孟婉跺了跺脚,急切的道,“爹!是真的!”
当下,三人急匆匆的去了隔壁院。
来到隔壁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一个七八岁小男孩,一动不动的躺在赵曼的怀中。
寡妇赵曼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天抹泪,样子说不出的伤心。
孟老头挤开众人,领着关星河走了进去,对围着的村民斥责的道,“怎么还不找医生来!”
赵曼眼泪汪汪的抬起头,嘴一瘪嚎啕大哭了起来,道,“赵大爷,我儿子,我儿子他死了!”
关星河一惊,两步窜了过去。
伸手一抹脉搏,发现小男孩大壮的脉搏已经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