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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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却是不动声色,情绪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水,前世这个人面兽心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眼前这样,一口一个亲妹妹一口一个亲姐姐,把自己的一切消无声息的夺了个干净,最后还要了自己的命。
回到凝雨阁,上官凝忽然觉得有些疲倦,自打两个月前的突然重生,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被下了什么咒,时不时的就会疲惫异常。
紫玉见自家小姐回了屋子,乐儿姑娘却没在身边便主动走上前,将上官凝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放回了柜子,正想问问小姐是否需要净手,却见上官凝直直的站在窗子下角的八角桌旁。
“紫玉,刚刚可是有人来过?”
紫玉被问的一愣。
“不曾,大小姐出去后,我和骢玉还有何嬷嬷一直就在院子里整理冬装,并不见有人进来。”
虽然紫玉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这样问却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上官凝一双玉手却是扶上了八角桌上的一个翠绿色的瓷瓶,感受着瓷瓶上花纹的凹凸,心思沉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瓷瓶举到眼前,果见瓶身上用细小的字刻着“别无他意,医伤良药,放心”,不用想上官凝也知道这药瓶是谁放到这里的。
可此时是白天,府内来往的人极多,况且府内守卫森严紫玉几人又一直在院子里,他是怎么进来的?就是飞檐走壁也难以做到如此的消无声息吧?
上官凝的后背麻酥酥的升起了一股凉意,仿佛后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虽然此人可能并无恶意,但谁能忍受一个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闺房的人,又怎知道这双眼睛都看见了什么。
上官凝握着药瓶的手紧了又紧,关节处甚至微微泛白。
“小姐,司从吏遣了人过来。”
上官凝午睡才起,乐儿便进了屋子,一边服侍上官凝换衣服一边说道。
“哦?看来是有消息了!”
半刻钟后,上官凝便已经坐在了凝雨阁正厅的椅子上,刚坐稳紫玉便引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厮一直低着头上官凝一时间倒是瞧不清容貌。
“小的胡桥,是司从吏遣过来给小姐送信的。”
这个胡桥是个极为懂规矩的,知道此时是在大小姐的院子里面前坐着的又是大小姐本人,因此进门以来不管是行礼还是说话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对于周围的环境和人半点也不斜视。
上官凝心底不仅点了点头,司冕果真是少年有才,自己不过是推荐他去公刑司的朴大人那里寻个差事,谁知竟是直接被朴大人封了从吏,从吏的官职眼下并不高可日后却是有资格直接参加衙门内部的考职和举荐的,换言之如果司冕愿意是可以越过科考自己在衙门里吃公粮了。就是看眼前这位送信的胡桥就能瞥见司冕的用人眼光,也不愧能成为大雍的肱股之臣,门生三千几乎占据了大雍朝堂的半数。
“司从吏可是有口信?”
乐儿早一步便将胡桥手中的信拿了过来,乐儿识字不多却也知道信封上的字是极为俊逸的,小姐常说字如其人看来这位司从吏定也是个俊逸洒脱之人。
“司从吏说,小姐所托之事他已查明,不过事情可能远比小姐所想的复杂,还望小姐小心珍
第六十四章 抛砖引玉(求收藏)()
上官怜落座后,上官鸿群便重新开了口。
“祖母,今日里青云城有件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不知祖母可是听说了?”
上官怜谢了宁氏,由鸳鸯扶着往上官凝身边的椅子走过来,低低的唤了声姐姐,便紧挨着上官凝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原本挂在腰带上掉了下来,鸳鸯急忙弯身准备捡起来,就在鸳鸯弯身的一刹那,上官凝从鸳鸯微微敞开的领口中看见了一块淤青,淤青的位置在胸口偏上,不待上官凝细看鸳鸯便将香包捡起来交给了上官怜。感受到上官凝的视线,鸳鸯不自然的对着上官凝一笑,下意识的将领口收了又收,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一样。
宁氏口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既然来了,便坐下吧。”
上官凝看了看面前坐着的上官鸿群,一脸的平静目不斜视,上官怜半低着头胸脯因为刚刚说话的缘故微微的有些起伏,一旁扶着上官怜的鸳鸯也是面色平静,即便如此上官凝仍旧觉得上官怜突然前来寿康苑一定和上官鸿群有关。
上官凝可是极少听见这位病如西施的三妹妹说出这样长的一段话,何况这位三妹妹平日极少走出自己的院子,一年中来寿康苑请安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可今日里这番说辞冠冕堂皇的很是假意哄祖母开心还是别有用心。
“怜儿自知身子不好,可是怜儿毕竟是上官家的女儿,请礼问安本就是怜儿应尽的本分,即便身子不好这礼也是不能废的。”
宁氏对这个病怏怏的三小姐半分兴趣也提不起来,加之又有个让人嫌恶的生母,宁氏对上官怜就更是不亲近,同为庶女上官雪生的好性子温和他日里许个好人家还能帮衬帮衬府上,可上官怜容貌普通更是个病秧子哪个府上会接纳这样的女子做媳妇,换言之宁氏认为上官怜就是做为光宗耀祖的棋子儿都不够资格。
“怜丫头身子不好,不是免了你来问安嘛。”
上官凝正与宁氏说着话,冷不防的就听见门口处一道轻若蚊蝇的声音,紧跟着一身湖绿色长裙的上官怜被鸳鸯半搀着进了大堂,正准备屈膝行礼,却被宁氏阻止了。
“祖母,怜儿来给祖母问安了。”
不知为何上官凝总是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等视线搜寻过去的时候那道目光又消失了。
宁氏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又和上官凝说起了话。
“群儿是上官家的子嗣,光宗耀祖本就是应该的。”
“好好好,群哥儿是个有志气的,将来咱们上官府的百年基业就要靠你和鹄哥儿两个来继承发扬了。”
不同于刚刚面对上官凝时的稳重和成熟,在宁氏的面前上官鸿群好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这张脸上官凝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不是上官鸿群而是那个性子活泼的庶弟上官鸿鹄。
“祖母对群儿的好,群儿无以为报一定会努力读书,将来出人头地让祖母高兴。”
宁氏对两个庶出的哥儿是十分疼爱的,毕竟是孙子日后是要光大上官府门楣的,蒋氏肚子不争气宁氏越是对蒋氏不满对这两个庶出的孙子就越发疼爱的紧,好像藉此来给蒋氏难堪一样。
宁氏的心情今日好像不错,自打上官鸿群和上官凝进了屋子,宁氏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你这孩子,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最近在准备秋试每日里闭门读书吗,你至小就是个听话孝顺的,祖母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祖母,群儿多日不曾来给祖母问安,祖母可是气群儿了?”
上官鸿群也不再言语,便先抬步走了,上官凝跟在后面,落了几步的距离,看着这位大哥的背影不知为何上官凝隐隐的觉得不安,可却不知道不安来自何处,自嘲道也许是因为前生自己受到的欺骗和伤害这一世倒是对谁都持了几分戒心。
“谢大哥关心,妹妹省得。”
“大妹妹可要按着大夫嘱咐的按时用药,不要落了病根才好。”
“让大哥见笑了,许是身子没有好透,时不时的爱犯困走神儿。”
上官鸿群见上官凝的视线瞥向后面的花丛半晌也未转过脸,这才出声唤了上官凝。
“大妹妹?”
上官凝正欲前行,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一抹浅紫色的身影从右后方的花丛中一闪而过,距离自己和上官鸿群不过十米,园子此时人烟稀少煞是安静,刚刚怕是偷听自己和这位庶兄的谈话吧。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
上官鸿群的话让上官凝一愣,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浅浅一笑算是回答。
“我也几日未见祖母了,不如我与大妹妹一起吧!”
上官凝并不想过多的与府中的两个哥儿有过多的接触,一是这二人与秦氏虽为母子却不像秦氏那般的心思险恶反倒是正直磊落,二是上官府子嗣不旺这两人便是支撑上官府门楣的顶梁柱,不到万不得已上官凝是不会让自己的复仇波及到此二人的。
“确是要去给祖母问安。”
上官鸿群眼见这位府中唯一的嫡出子嗣,曾几何时这位淘气顽劣的大妹妹竟然出落得这般的端庄娴静,一张娇颜素净如莲却美艳无比,眉目如画唇如朱砂,一身浅粉色的绣罗裙隐隐坠地,发丝如墨随着春日的晚风微微的飞扬,一时间竟是将满园的桃花都失了颜色。
第六十五章 兄妹暗涌(求收藏)()
宁氏身份再显赫毕竟是个久在内宅的,对于市井和朝堂之事当真是一知半解,所以才有此疑问。
“祖母不知,这事按理说确是家事,不知为何却被御史阁的御史知道了,便上了折子参了这顺康候一本,说是教子不严纵子为恶。”
事情但凡被御史上了折子那性质就变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顺康侯府的名声怕是要因此受牵累了。
“出了这样的事儿,顺康候确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明面上宁氏却是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
“是,顺康候确是有责任,不过顺康侯府人却是爱子心切的,今日一早就进了宫。”
宁氏当然知道这顺康候夫人进宫是所谓那般,当然是去找自己的嫡长女庄子舞如今的颐妃商讨对策,只是策划这事的背后之人可真是够狠辣的,打蛇打七寸这事一出这位五公子的前途就算是毁了。
“母亲总是如此,为了子女是半分也不会顾忌自己的。”
上官凝听到这,隐隐的觉出了些什么,面上不禁浮起了淡淡的微笑,这个兄长还真是有趣。
“慈母之恩总是难报,于子女而言也是不愿母亲受苦的,如若可能子女也愿意以身代母受过。”
来了,绕来绕去终于说到了正题。
宁氏神色微滞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刚刚还在谈论顺康侯府的五公子转眼间话题竟然转到了母慈子孝上面,昨日才发落了二姨娘此时孙子就说出了这番话,宁氏自然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可上官鸿群从始至终连三姨娘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这叫宁氏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大哥说的极是,大雍以孝治国,先帝更是曾割肉为引只为让圣祖皇太后神康体健,我等身份地位虽低可待母之心却是相同的。”
上官怜淡淡的开口,声音虽然细微却听的十分清楚,不过刚说完便簌簌的咳嗽起来,很快一张苍白的脸就浮上了两朵不自然的红晕。
不要说上官凝,宁氏对上官怜这一举动都是极为意外的,因为打小身子不好上官怜难免有些自卑,极为不愿在人前露面即便不得已出席什么场合也大多是躲在角落,今日里倒好不仅是极为罕见的来到寿康苑请安现在又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得不让人深思。
二姨娘与三姨娘虽走动的频繁可却实属面和心不合,这上官怜与两个哥儿和上官雪也都不亲近,断断是没有道理帮着求情的。
“大哥三妹一片拳拳赤子心,凝儿十分的感动,只是凝儿觉得人生在世定然会犯错,错了并不可怕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承担犯错的后果是理所应当,只不过是警醒自己他日不能重蹈覆辙的手段,与孝心不可相提并论,代母受过之说在情感上确实动人可于事实而言却并非理智之举。”
上官凝本不想参与进来,可宁氏却忽然递给自己一个眼神,也许宁氏是想借机试探也许只是不好直接回绝了庶长孙这煞费心思的求情,的极为模糊也很温和。
“凝丫头说的好,代母受过都是世人说的愚话,当不得真。”
上官鸿群不由得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上官凝身上,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大妹妹竟然变得如此的言辞犀利却又乖滑的呢,以前这个大妹妹可最是喜欢顶撞祖母的,可今日却明明是在帮祖母解围,自己费尽心思才将话题引到姨娘身上却被这位大妹妹三言两语就抹了个干净,难道是因为两个月前的那件事?
“是群儿狭隘了,经祖母和大妹妹一说才醍醐灌顶。”
自己的这个庶兄还真是深藏不露,上官凝知道之前的这番话上官鸿群必是反复思虑的,如果没有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也许宁氏碍于面子可能就不得不撤了对二姨娘的处罚,至少也会着人稍稍关照一下的,对于被禁足在家庙中的秦氏而言被可保暖食可果腹都是极为不易的,所以上官鸿群着急也是在所难免的。
“姐姐的见解果然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