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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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消息再大摇大摆的把消息送到寿康苑,真是憋足了火气。
“慢着,母亲息怒,儿媳想请母亲稍后再处置张嬷嬷,这件事疑点众多,儿媳还想当着您的面跟张嬷嬷对证几句,不知母亲可否同意。”
门外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厮走进来,二话不说就架起了张嬷嬷的胳膊,拖着就向外走,张嬷嬷拼命的挣扎,可力气哪里敌得过两个小厮,转眼间就被拖到了门口。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实?我倒真是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来人,把这老刁奴拉下去打五十钉板子,匀着点打给她留口气!”
说罢便对着地板咣咣的磕起头来,很快额头上就模糊一片。
“老夫人饶命,饶命,奴婢在老夫人身边侍候了多年,奴婢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夫人您最清楚了,奴婢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平日里就是与人争嘴的时候都极少,哪还能去做别些个大逆不道的事,老夫人饶命啊!”
张嬷嬷的一张老脸瞬时就没了血色,莫说是钉板子就是普通的竖板自己的身子能禁住三四十个就已经不易了,若是钉板子怕是十几个就能要了自己的老命。
“不明白?你倒是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不明白不要紧,我就不信五十个钉板子还打不明白你。”
张嬷嬷有一点倒是想对了,蒋氏的确是早就知道了她私下里放印子钱的事,并且还有意的纵容,只不过却很巧妙的将放印子的范围控制在上官府内,一方面着人收集张嬷嬷放印子钱的证据一方面又安排人将来借印子钱的人的行踪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蒋氏本来只是想借着这件事将宁氏的眼线彻底从自己的院子里清出去,可昨夜发生的事和女儿一早上对自己说的话让蒋氏的想法有了变化,她觉得这件事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远远不止是清除眼线这一件。
不过自己与蒋氏并无深仇大恨,蒋氏虽然对自己不够亲近信任但就像蒋氏自己说的,这许多年来倒是并没有亏待自己而自己除了是不是给老夫人送些消息也没真正的做过什么危害蒋氏的事,怎的蒋氏就会突然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张嬷嬷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放印子钱的事怕是已经露了,并且对方是有备而来竟然将隐秘保管的账册都寻了来。自己真是小看了蒋氏,如今看来蒋氏知道这件事绝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却一直按兵不动直到今日才给自己来了个措手不及。
“老奴……不知道老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氏真的是气的狠了,说话都是喘着粗气的,竟然敢在府里放印子钱,而且看样子竟是做惯了的。在大雍放印子钱是被明令禁止的,私放印钱的罪名不啻于抢劫越货,一旦被抓到就是要下牢子受刑的,为官的削官行商的关门普通的富户抄没家产充公,如果是官家府内的家眷、下人等放印所侍的官家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不仅要缴纳数额庞大罚款同时是要被官府张榜通告的,所以大雍国内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对放印钱都是讳莫如深避之不及。但是因为放印的利息十分之高,往往放出一两银子便能收回三到五两,所以在利益的驱使下还是有人铤而走险做着这个勾当。
第三十一章 算无遗漏()
张嬷嬷没有看见几个人的正脸,也不好随便判断,便只能忐忑的等待着蒋氏的下文
蒋氏伸手轻拍几下,门帘一挑前后进来三个人,三人低着头进来后先是给上座的宁氏请了安接下来又给蒋氏问了安,之后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此时的蒋氏就像一个长期被压抑的人突然有了释放的出口便一发不可收拾,心中的畅快就像是喝了一场淋漓尽致的酒。
“嬷嬷你要还是不肯承认,我倒是可以引荐几个人给嬷嬷认识,我想嬷嬷可是会十分感兴趣的。”
张嬷嬷一张脸煞白如纸,睁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蒋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满是惊恐,在蒋氏身边侍候了将近十年竟然从来没有一次如此仔细的看过这个人,这还是那个愚钝不善权谋的上官府的嫡夫人吗?
“明明什么,嬷嬷怎么不说了呢?嬷嬷不说,不如我来说吧,这个保山明明已经将挪用的银子放回了公中,贪墨的银两也都把账做平了,明明已经使了银子给府内的账房管事并且管事回话说已经做的天衣无缝,是也不是?”
张嬷嬷自觉失言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可能,他明明已经……”
“嬷嬷真是笑话,敢情我上官府就是个黑心的,且偏偏要来冤枉误会你们母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徐管家徐保山此刻就押在上官府的家庙里。”
张嬷嬷一听蒋氏说儿子贪墨公中的银钱便急了,三个孩子是自己的希望,这个长子更是个有出息的,从小就十分聪慧,若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早早的没了父亲说不定也是能有些作为的,现在保山好不容易有机会做了庄上的管家,熬上几年调回城里的铺面慢慢也是能成为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儿子牵扯进来,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便一力承担,就是豁出去自己这条命也得保住儿子。
“不可能,保山虽然愚钝可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哦?徐管家是嬷嬷的长子,那嬷嬷可是知道徐管家贪墨挪用庄子上的租子钱并且欺瞒谎报流水账目?”
张嬷嬷直接承认了与自己的长子来往密切,毕竟府里那么多双眼睛,两人的母子关系又不是什么秘密,此事想遮掩怕也是不行的,只要夫人叫几个守门的婆子来恐怕都能说出些什么,所以不如大方的承认了,张嬷嬷的这一番避重就轻做的十分的流畅自然。
“夫人口中的徐管家正是老奴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奴婢早年丧夫独自抚养几个孩子成人,因着长子保山年长我更倚赖看重一些,遇见很多事情特别是他两个弟妹的事情总是习惯和他商量,走的近些确是如此,奴婢知道依着府内的规矩我与保山是不能频繁的私下见面的,老奴知罪,请夫人责罚!”
现在,蒋氏竟然扯出了大儿子,如此隐秘的事情蒋氏说起来竟是这般的平淡无奇,张嬷嬷隐隐的觉得也许儿子已经暴露了,那么自己苦苦坚持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嬷嬷的心凉了下来,自己年轻时就守寡,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艰难的生活,就盼着两个儿子平平安安的在上官府谋个像样的差事再娶一房媳妇,自己早点抱上孙子;盼着女儿在姨娘的院子里安安稳稳的熬到嫁人的年纪,自己再求了老太太给指个条件好些的正经人家,自己的一辈子便是了无遗憾了。
蒋氏口中的徐管家正是张嬷嬷的长子,是上官府城外庄子的管家,平日里这些庄子的管家都是住在庄子的,不过一个月要回府四五次跟府里的账房审计对账,但府里的规矩是内院的奴婢下人不得私自与外院的管事等人接触,即使是父子兄弟也不得在府内规定的会面时间以外见面,因此张嬷嬷与徐管家来往密切就值得人怀疑了。
“哦?是诬陷啊,我看不见得吧,可是有人见过嬷嬷拿着印章往这账册上盖呢,当然,还有人见过嬷嬷与庄上的徐管家来往密切呢,嬷嬷可是认得徐管家?”
蒋氏皱了皱眉,这个老东西还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眼下铁证如山竟然还能想出话来为自己辩解,不过既然自己敢把这事堂而皇之的摆上台面底下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夫人,老奴真的不知,定是有人存心诬陷,那印章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得的,一定是诬陷,夫人您明察啊……”。
蒋氏语气里淡定的很,仿佛有着十足的把握一般,正是这份淡定让本已经处于恐惧边缘的张嬷嬷险些再次昏厥。
“张嬷嬷的冤屈倒真是多的很,底下的丫头犯了事你喊冤枉尚且还算过得去,可现在账册上这清晰的印章不是假的吧这印章上的名字张嬷嬷不会不识得吧?我劝嬷嬷还是交代清楚的好,钉板子打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的很呢,嗯?”
张嬷嬷面对蒋氏的追问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夫人啊,是哪个杀千刀的人要陷害奴婢啊,奴婢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哪里懂得什么放印子又哪里有那些个银钱啊,夫人您一定要还老奴一个清白啊!”
“张嬷嬷,你在上官府内放印子钱一事前前后后持续了一年有余,单就眼前的这本账册放出的印子就达千两,你一个针线房的嬷嬷何处来的如此多的银两,可是这府内有人暗中与你勾结共同做下这样的勾当?”
第三十二章 宁氏故人()
宁氏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她潜意识里是不相信当年那个含
“是,二管家正是帮着徐管家做账之人。”
宁氏见想不通也不再继续深思,便赶紧催着蒋氏往下进展。
“青石与徐管家之事究竟有何牵连?”
自己要求的?宁氏心中转过几个心思,难道青石是有意避着自己?如若是有意避着,大可以远远的去到其他地方,何苦还要到府内的庄子上做工?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到侯府?一个一个问题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亟不可待的破土而出。
“这是青石管家自己要求的,媳妇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应了!”
“既是庄子里的二管家,为何几年来却不见来我府内走动?”
蒋氏说几句便停一停,仔细的看着宁氏脸上的表情。
“母亲说的是,就是媳妇生凝儿的那一年,可巧当时媳妇因为养胎去乡下的庄子住了一段日子,青石二管家就是那段时间到的庄子,媳妇见他谈吐不俗人也正直坦诚,便做主留到了庄子里。”
“十年前,可不就是你生凝丫头的那一年嘛!”
宁氏听完不觉一愣,十年前,青石竟然八年前就在离自己不过百里的地方,并且是在自己府里的庄子上。十年前?宁氏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回头再想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这位二管家是大约十年前来到庄子上的,可跟咱们签的是活契并且是一个无固定期限的活契。”
蒋氏也是知道婆婆和这位青石大叔之间的渊源的,否则也不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将人带到寿康苑。
“回母亲,这位大叔是我们庄上的二管家,不过平时并不常在庄子里,所以府内大部分人倒都是对这位二管家眼生的很。”
正是因为如此,此刻这种失而复得又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宁氏倍感珍惜,心下也暗暗发誓,若是青石也被牵扯进这件事,自己就是豁出去一切也一定要保下他。
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就是那一天开始自己就从未再见过青石,问了贾嬷嬷也道是晕了过去,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府内了。从此,青石便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苦苦缠着父亲撒开人手找了半个月,最后仍旧是一无所获,但从此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夜夜都是一张看不清面容却鲜血淋漓的脸。
宁氏此刻心中波涛汹涌,恨不能立刻走到那人身边,亲自去摸摸他的脸以便能够确认站在眼前的就是自己怀着愧疚之心想念了几十年的人。宁氏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次见到青石,多年前自己还未出阁之时最是喜欢偷偷溜出府去玩耍,青石是府内的护卫却一直乔庄扮作小厮护在自己的身边,那日出府自己被几个亡命之徒追杀,青石拼死为自己和当时还是自己贴身婢女的贾嬷嬷打开了一条逃生的通道,自己慌乱之中只看见歹徒的大刀从青石的右脸斜劈而下,刺目的血像是泉眼一样从青石年轻的脸上汩汩的躺下来。
宁氏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可蒋氏却还是从宁氏的话中听出了激动和急切,钦饶两个字自己可是多年没再从老太太的口中听过了。
“钦饶,你是从何处寻到青石的?青石可是与徐管家贪墨银子的事有关联?”
贾嬷嬷尽管激动不过仍旧是顾忌着在场的众人,扶起青石后便又退回到了宁氏的身边,不过一双眼睛还是落在了青石身上。
“好,好,这些年我跟着小姐,过的极好。”
青石借着贾嬷嬷的力道站了起来,一边站一边与贾嬷嬷问话。
“贾妹子,这么些年你可还好?”
贾嬷嬷下到厅上,双手有些微颤抖的扶起了青石,声音因为激动稍稍哽咽起来。
“青石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宁氏慌忙让身边的贾嬷嬷下去把跪在地上的青石扶起来,贾嬷嬷显然也很激动,连走下去的步子都比平日里急切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