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扇子之谜(隔间的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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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同。」老人即刻回答说,「那是不同的颜色的马,我的孩子。准备好谈话了吗,嗯?」他压下了按钮,「现在那个是明事理的少年。现在你再一次是老特里。在第一个地方。」
「在第一个地方,」特里乏味地说道,「直到我发现你的诡计是什么的时候,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老盗贼。」
「嗯——这是交易,是吗?」
「我暂停!」
「你暂停……摩西!」一个穿制服的人进来了,「记录下来。」那个人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打开了速记员笔记本。
「喂。」老人把他的双手在一起搓了搓,并且在他的椅子中向后仰着,「麦可卢小姐,你为什么要杀害卡伦·蕾丝?」
原来如此,伊娃平静地想着。原来如此,她的重要的时刻到了。她几乎要笑出声了。他已经发现了指纹,因此任何人对于这一点都无能为力——包括麦可卢医生,他只能像大块花岗岩那样坐在那里;包括特里,他把双手慢慢地放入他的衣袋里;包括斯科特博士,他咬着嘴唇,犹如在背功课似的,然后拿起她的手;包括埃勒里·奎因,他静静地站在窗户那儿,背对着他们,仿佛他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似的……
坐牢不会是令人愉快的事,伊娃想着。他们给你粗糙的内衣,给你无形状可言的囚犯服装,并且迫使你用力擦洗地板……至少那是电影中监狱的情况,而他们的专家知道这些。她很惊奇,因为她耳朵中响着崩溃的轰隆声,好像是监狱铁门的声音,将把她年轻的、傻傻的、容易忘却的生命中的,一切东西,都和外界隔绝,而她却能如此平静地坐着,如此平静地想着,真是不可思议了。它可能更坏,它可能更……
同时有一件事情是伊娃不能把它带入思维的。她为了欺骗这个词语而闭上了眼睛。但是,这个词语偷偷摸摸地又回来了,迫使她去想,因而此后她感到有点不舒服,因而她的在纯丝衣服下面的双腿颤抖起来,好像她刚刚不停地跑了一英里似的。
「等一下。」埃勒里说道。
「不,」奎因警官断然地说。
「是的。我不知道你掌握了什么,但是——不要匆忙。掌握你的时间。麦可卢小姐不会逃掉。掌握你的时间。」
「我掌握着,」警官说道,「一直我都在进行着。我已经完成了我所做的工作。」
「你不知道一个错误对麦可卢小姐将意味着什么吗?」
「流言,声名狼藉,大批的报纸。」斯科特博士气喘吁吁地说了。
「当她刺杀卡伦·蕾丝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想到这些了。另外我是警官,不是法官。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要再说了……等等,埃勒里,你知道任何能证明伊娃·麦可卢没有刺杀那个女子的东西吗?」
「还没有。但是我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
老人转过头去:「好吧,麦可卢小姐?」
「我——我请你再说一遍。」伊娃结结巴巴地说,「我恐怕我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
「看在上帝的分上!」麦可卢医生喊道,「你没有看到这孩子马上要崩溃了吗?伊娃!」他愤怒得毛发直竖,弯下腰对着她,「坚持住!别丧失勇气,宝贝!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是的、是的。」伊娃微弱地说。她努力去睁大眼睛,但是,这是最奇怪的事情——双眼睁不开,就好像它们被粘住在一起了。
「你这个该死的老鬼!」特里·瑞叫喊道。他跳跃到警官的桌子前,并且怒视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用这种方法来折磨那可怜的孩子?谋杀!她没有杀害过一只苍蝇!因为你的总部太蠢了,抓不到真正的凶手,就让这个孩子代人受过!为了两分钱——」
「咳,」老人迅速地说,「不要忘了你自己,你这个大笨蛋。你这是什么,是个团伙?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忘了你是谁。我没有到处指控谋杀。我已经得到了证据。」他的眼睛里冒着火,「至于你特里,你最好停止玩麦可卢小姐的游戏,开始考虑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以以同谋犯控诉你!」
特里平静下来了,葡萄酒颜色逐渐离开了他的脸。他走到伊娃的椅子处,在它后边站着。莫勒尔注视着,像一个受惊吓的海豚那样,几乎不能站稳,他把他的目光转移到那扇门。
「没问题,爸爸。让我们进行吧。」埃勒里说道。他没有从窗户那儿移动。
警官从他那最上层的抽屉中拿出一件慎重地用棉胎包起来的东西:「这是杀害卡伦·蕾丝的武器。」他怒视着。
「它在刀刃、弓部和腿部上都有伊娃·麦可卢的指纹。」
「我的天啊。」斯科特博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伊娃听到了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刀刃上的血被擦干净了,但是后来,你不太小心,麦可卢小姐,是不是?」这时老人在她面前挥舞着半把剪刀。剪刀上镶饰的宝石在光亮中闪烁生辉。
「她能够解释那个,」特里说道,「她——」
「我正在和麦可卢小姐谈话。你不需要回答,麦可卢小姐。警察速记员准备好写下你所说的一切。但是,不说话是你的权利,而且我有责任要提醒你,如果你说了,政府可能利用你的话来反对你。」
伊娃睁大了她的双眼,犹如他说的话是门的钥匙似的,双眼轻易地就睁开了。
「伊娃——我的宝贝儿,不要说话。」麦可卢医生呻吟地说。
「但是全都如此愚蠢。」在感到诧异的声音中,伊娃说道,「当时我走到那屋里,看见卡伦在那里躺着,斜靠在桌子上,而我的手摸到了那个——那个东西。我下意识地拾起了它。然后我认识到肯定是它杀害了卡伦,因此我扔下了它。它落到了篮子里面。」
「我知道了,」一直用他的聪明的眼睛盯着她的奎因警官说道,「如此说,那是你的故事。当你拾起它的时候,它被擦干净了吗?」她凝视着他,「它上面有血吗?」
「没有,奎因警官。」
「当我星期一下午向你提问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我害怕。」伊娃低声地说。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害怕。」
「害怕它将看起来对你不利?」
「我——是的,我这样猜测。」
「但是,如果你没有杀卡伦·蕾丝,你为什么会感到害怕?你知道你是无罪的,是不是?」
「当然了!我没杀害卡伦!我没有!」
警官沉默地打量着她。这时伊娃双眼闭上了,充满了眼泪。人们认为,一个人的良心和诚实可以从其眼睛中直接清楚地表现出来。但是当那眼睛如此冷酷无情、如此充满敌意、如此令人怀疑的时候,她怎么能表现出来呢?任何稍微敏感的人,都不愿看到那些令人不快的、残忍的东西。
「如果那就是你全部的证据,警官,」特里·瑞嘲笑地说,「你最好回家,去玩玩你的口琴。」
奎因警官没有回答,迈步走回到他的桌子旁。他再一次开了最上层的抽屉,把半把剪刀放进去,并且拿出了一个马尼拉信封。然后他又迈步回来。
「在挨着犯罪现场的起居室壁炉炉格中,」他说道,「我们发现了这个。」他从信封里取出了一些东西。伊娃感到恶心,迫使自己去看。这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命运不能玩如此卑劣的诡计。但是它就是如此,确实如此那是她的麻纱手帕的一角,刚好是一角,带着烧焦了的波浪形的斜边,而且她用白丝线缝上的她的姓名的首字母上,令人恶心地涂抹着卡伦·蕾丝的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
她听到了她后边特里·瑞喘息的声音。这是他不曾预见到的一个危险。那是他让她做的惟一的工作,他认为她能做好,而事实上他看到的是,她把事情搞糟了。她几乎能够感到在她后面的他的苦涩,他的轻蔑的刺痛。
「这是你的手帕吗,麦可卢小姐?」
「伊娃!别回答,宝贝儿!别说一个字。他没有权利!」
当时,她在弄清手帕被彻底销毁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因此确定无疑的是,那火逐渐灭掉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是名字的首字母E…M;」警官冷冷地说道,「因此你不要欺骗你自己。麦可卢医生,如果证实这手帕是属于你的女儿的,那问题就严重了。事实真相是——」但是,他停了下来,好像他感觉到他已经说得太多了,「另一个情况是,这角上的污斑是人的血,我们的化学家已经确认了这一点。另外,他们已经确认了它和卡伦·蕾丝的血型一致——一种相当罕见的血型,这正好使它对我们更容易,而对你来说就更困难了,麦可卢小姐。」
「伊娃,不要开口。」特里奇怪地说道,「保持沉默。」
「不!」伊娃设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愚蠢,愚蠢!是的,这是我的手帕,而且它沾着卡伦的血,而我曾尝试去烧毁它!」
「啊,」警官说道,「你记下了这些吗,摩西?」
「我的天啊,」斯科特博士以相同的方式再一次说道,他看上去不会说别的什么了。特里看了一眼埃勒里,耸耸肩,点燃了一支香烟。
「但是,这仅仅因为我弯着腰,在凸肚窗那儿摸到了卡伦身上,因而——因而我的手上沾上了一些血,而我又用我的手帕把它擦掉了。它像果冻。」伊娃打颤了,「你不明白吗?任何人都会这样做。任何人都不喜欢——在他的手指头上沾上血。你也不喜欢,是不是?」她开始吸泣,「然后,我烧掉了它。我烧掉了它!我再一次害怕,害怕!」她在医生的双臂中倒下了。
「因此它就是这个样子。」奎因警官说道。
「听着,警官,警官。」特里·瑞抓住了老人的胳臂,「我公平地告诉你,那是我的主意,是我让她去烧掉它的。」
「啊,是你,是你吗?」
「当我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她对我说了发生的事情,我让她去烧掉那该死的东西。因此,你不能把这归罪于她。我将为这件事作证!」
「那么,为了什么,」警官小声说道——「是你出主意让麦可卢小姐烧掉手帕的吗,瑞先生?你也是害怕吗?」
「因为我知道,一个脑子上了镣铐的笨蛋警察,如果发现了这手帕,会如何地思考。这就是为什么!」
莫勒尔咳嗽了:「奎因警官,你真的需要我吗?我有——嗯——委托人在等着……」
「你待在那儿!」老人叫喊道。莫勒尔缩回身去,更拼命地抓住椅子,「你记下了这个自以为什么都懂的家伙说的话了吗,摩西?好了!现在,麦可卢小姐,我将对你说真正发生了什么!——你用半把剪刀刺杀卡伦·蕾丝,接着你用你的手帕把刀刃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你企图烧掉手帕以销毁证据。我们有两项证据——任何律师都不能动摇的证据——去证明我们的推测。如果我们的朋友瑞先生想固执于他的故事,是他提议烧掉手帕的,我们将在他的脖子周围挂上同谋犯的指控。我们有那日本女子的证言,证明当你单独留在起居室的时候,卡伦·蕾丝仍然活着。我们有你自己在现场时的陈述,在你待在那儿的半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人通过那间起居室。我们有卡伦·蕾丝自己的信证明,当她坐在那儿给莫勒尔写一封普通的业务便笺时,她并没有被谋杀或死亡的任何想法——这封信只是在可纽梅给她拿来文具之后才开始写的,而那时恰好你到达了。我们将指出,只有那个凶手能够打断这封信的写作。我们有特里·瑞本人的陈述,星期一当他到达那里时,发现你在卧室中,在仍然活着的卡伦·蕾丝的身体上面,同时并没有另外任何人在那儿。」老人转过身来,「好吧,莫勒尔,你是律师,有什么案例吗?」
「我——我不是刑事律师。」莫勒尔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么,」奎因警官枯燥无味地说道,「亨利·桑普森是——并且,他是这座城市中曾经有过的最聪明的地方检察官。而桑普森认为,他要得到一些材料,以便继续工作。」
有一段深沉的静寂,连伊娃在麦可卢医生胸膛上筋疲力竭的呜咽都被打断了。
「请原谅我插一句,」特里·瑞从沉寂中说道,「但是,关于那屋顶阁楼的金发女郎,有什么消息?」
警官眨了眨眼睛。然后他走到他的桌子旁,并且坐下了:「噢,是的。那个金发女郎——卡伦·蕾丝的姐姐。」
「是呀,她的姐姐。有什么消息吗?」
「有什么消息吗?」
「你没想到在你指控这可怜的孩子之前,你应该弄清那件事吗?你知道卡伦·蕾丝使那个女子实际上像囚犯一样呆在那房间中长达九年之久。你知道她逃跑了。你知道她有憎恨她妹妹的最最恰当的理由——其中最小的一个是盗窃她的材料,并且以它获得荣誉。你知道她有下楼的途径,也有逃出的途径。你知道那剪刀来自她生活的屋顶阁楼!」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