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番外 作者:寒露清明(小说阅读网vip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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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只黑猫肯定会说‘人们拜的是佛,可不是你!’这只老鼠也太自大了吧,这么样就飘飘然了。”
“呵呵,修远脑筋转得真快,我怎么觉得都没什么可教的啦?”叶萱语飘到正房的那根木凳上坐下,只有在这个凳子和岑修远脖子上的血色玉珏里她才会有踏足实地的感觉。
坐在板凳上,叶萱语开始习惯性的发呆。
离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葛旭天离开已经是三年时间了,如今的岑修远已经长成帅气的翩翩佳公子,岑家前院每月按时放点米粮之类的在竹园门口,至今也不见一个仆人敢在住院停留。岑修文今年忙着准备神眼堂选人才事宜也很少踏足竹园。
这三年来,岑修远有墙外的李大福一家照顾,过得还算不错。眼神慢慢挪向屋外的院子:
宁静的小院子干净整洁,房子依旧是三年前的那几间,经过精心的维护倒是不觉得颓败,厨房和厕所被修缮一新,虽说材料普通,但依照岑修远绘制的图案盖出来的两处屋子如今在墙外的麻衣巷已经风靡开来。
厨房门口的井边是一丛浓密的葡萄架,葡萄架下的菜地里栽着十来株齐腿高的辣椒,小路对面的菜地里架着一个精巧的竹架,上面爬着两株藤蔓蔬菜:黄瓜和苦瓜。
竹园可没有前院的奢华,能够在夏天放冰盆、冷天烧火盆,可叶萱语自有解决的办法。围着小院的泥土围墙上爬满了青翠的爬山虎,这是她建议的;寝室里的木板床成了东北的火炕,这也是她建议的。
她建议的事情还有很多,今儿就有一桩事情等着李大福的口信。
……
018。为未来谋划
岑修远在叶萱语说出没什么可以教他之后便沉默了,紧紧盯着叶萱语看屋外的后脑勺,眼神不自觉的顺着她柔顺的齐肩黑发滑落到她白皙的肩背,肩胛骨上方一颗鲜艳的朱砂痣在发丝间是那么鲜明,再次吸引了他所有的思绪,不由凝住了呼吸,紧蹙眉头捏紧了拳头:先生,为什么你总是心不在焉?难道你真的打算在我学会你所有本事的时候就离开吗?可是,我已经够藏拙了啊!
叶萱语压根不知道岑修远心里想着什么,耳边听到远处隐隐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身子一闪,已是从板凳上消失不见。
岑修远耳朵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弧度,刚才那阴郁的一瞬就像是昙花一现,迈着细碎的优雅步伐缓缓走出了院子,果然看见叶萱语飘飞在高高的院墙之上,笑嘻嘻的看着麻衣巷的方向。
“是大福回来了,正准备和婉儿一起过来。”叶萱语看清了下面发生的事情,回到了岑修远的身边,因为飘得太急,三年不变的齐膝连衣裙扬起了裙角,露出膝盖上方一片经久未消的淤青。
岑修远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裙角重新落下,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你受的伤,穷尽我所有的力量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三年时间,叶萱语教他天文地理,诗词歌赋,为商之道,甚至有些八卦杂谈也被他套问着说个清楚;唯有有关她的所有事情丝毫也没露出口风,岑修远至今也不知道胸口这块引以为耻的凝魄血玉就是她的“家”。
精壮的李大福一个纵身跃上了墙头,下面的狗洞里,李婉儿也爬了进来。
“呵呵,大福自从能用武功翻墙进来就没钻过狗洞,照理说修远你应该比他还厉害吧?怎么还是和婉儿一样一直走狗洞啊。”叶萱语就纳闷了,记得葛旭天当天那个模样,分明岑修远得到的比李大福要多得多,可为什么就没看到他飞檐走壁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走狗洞有什么关系。”岑修远小声回道。和李大福再熟悉,他也不愿意和人分享身边有人的秘密。
叶萱语没说话,在她以为,岑修远一定是自卑了。
“狗洞怎么啦?我给你说在墙上开一扇门你又不同意,真是委屈我妹妹了。”李大福身怀武功,虽说不高,但也胜在耳聪目明,翻墙后就听见岑修远在嘀咕着什么。“修远,我这次又运气不好看不到先生吧。”他一直知道有个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高人在教岑修远学问,无奈时不予他,从来就没机会让他一睹仙颜。
对!就是“仙颜”!不然哪里能教出岑修远这样惊才绝艳的学生来?就连朱氏和婉儿也由岑修远代师传艺教导了一手好厨艺,三年来四个人的嚼用可都来源于娘俩的小吃摊子。
不过,随着两个男孩的年岁增长,他们也要开始谋划着做点营生,免得“吃软饭”!
……
019。李氏婉儿
叶萱语完全不管岑修远怎么去运作仅有的资源,老师的职责是引进门,至于修行与否,那全都是看各人能力的。
李大福长得浓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李婉儿承继了朱氏的温柔婉约,十一岁的姑娘已经初显美人端倪,从狗洞里钻出来之后第一眼就看见嘴角含笑的岑修远,李婉儿的脸瞬间红得滴血。
小姑娘在外面接触的人多,对男女有别已是有了较深的认识,她只觉着外面没人比修远哥长得帅气,也没谁有修远哥那么温柔。在她的小心思里,修远哥俨然是最佳夫婿人选,想到被他看到自己手脚并用爬狗洞的窘状,恨不得挖个地洞立时消失。
“婉儿,你怎么了?”大咧咧的李大福看到及胸高的妹妹脸色,不由担心地问道。
婉儿局促的埋头整理裙角,小声咕哝道:“以后我不钻狗洞进来了。”
李大福以为她是觉得钻狗洞不好意思,嘿嘿傻笑道:“大不了以后我带你从上面进来,摔着我可不负责。”
岑修远会心一笑,转身往院子走去,留下淡淡的一句:“进来吧。”
岑家以书局在商场上独树一帜,手里有雕版印刷这个制胜法宝,加上殷大家的诗书为辅,这两年的生意越发做得大了。
当小餐馆的分红逐渐积累,岑修远渴望被肯定的愿望愈加强烈。此次李大福正是在广顺南街附近看中了一家铺子,原身是一家茶楼,因为老板家中出事,现在正挂出了典让牌子。
范阳城被广顺街和广福街十字交叉划分成了东南西北四市。东市属集贸市场,繁华而混乱;南市有城守衙门和富户住宅,是开办茶肆酒楼的好去处;西市和南市相邻,酒馆歌肆林立;北市是范阳城驻军地,如今世道太平,本地驻军数量不多。
岑府建造在西市之外,由一条小河隔断,岑府占地颇广,家主乐善好施,围绕着岑府又有麻衣巷和葛衣巷两处贫民住宅;岑府除了家生子奴婢,其余的帮工佃户大多是这两条巷子里的贫民。
李大福家的小吃摊最早就摆在麻衣巷口的小桥边,去年累积了一定的金钱之后岑修远提议将铺子开到了东市,请了麻衣巷里的两个媳妇子帮忙,有葛旭天当年的关照,大福食馆没人敢去捣乱,加上食物新奇,味道独特,价格合宜,如今在范阳城已是小有名气。
岑修远准备新开的“闲逸居”定在南市,李大福早在几天前就在南市溜达,总算是不负所托,找到了这家即将歇业的茶铺。
茶铺占地范围很宽,且是上中下三层的木质楼房,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
听完李大福的介绍之后岑修远沉默了,这么宽的地盘,自己三年来攒下来的几百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修远哥哥,我……”李婉儿今天跟着进来本就是有话要说,可不知怎的,看着岑修远温文的俊脸她就觉得舌头打结。
“怎么?”岑修远蹙起好看的剑眉。
……
020。茶铺见闻1
李婉儿嗯了半天也没继续说出个所以然来,岑修远也不着急,依旧保持着嘴角上扬45度,只有叶萱语知道,他的笑意只在脸上。
偏偏李婉儿被这个笑意盈然的表情闹得更是结结巴巴语不成行,李大福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家妹子说清楚一句话,接过话头几句话解释个清楚。
原来大福食馆的生意蒸蒸日上,一个铺子根本满足不了众多人的要求,而今天新看的茶铺要是只开书馆又太大了,李婉儿听大哥这么一说,开分店的地址便也打算定在茶铺的一楼。
“看不出来这个李婉儿才十一岁就这么有生意头脑,修远你可是落后了!”叶萱语飘在半空揶揄道:“你看着办吧,我去大福说的地方看看去。”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意见而左右岑修远的意志,要说这是对岑修远的考验,倒不如说这是对她三年教学以来的一大验收。身子一荡,看不见的魂魄自在飘飞在竹园干净清澈的上空。
她喜欢这个世界的空气,干净清新;喜欢和岑修远宅在竹园的三年日子,比她前世一个人孤单好了太多……
看着春日回归的燕子从身上穿过,感受高高扬起的柳枝从自己身体内掠过,叶萱语心底又爬上来浓浓的失落:死老天,穿就穿吧,好歹给我个身体啊,我想吃食物,我想在床上睡觉,我想脚踏实地的在街上游晃,……
她也不清楚她究竟属于个什么状态,鬼魂三年以来,她只是有了大概的猜测。所谓的凝魄血玉一定是滋养灵魂的好东西,这三年来,她白天陪着岑修远学习,天黑就住进血玉里休养生息,如今灵魂飘飞的范围已经大大的提高,不用跟着血玉也能在整个范阳城自在飘飞。
小院菜地里的辣椒和黄瓜就是她无意间寻来的种子,叶萱语吞吞口水:过些日子,大福食馆又能有新的招牌菜了!
很快,她的魂魄便来到了大福所说的茶铺,茶铺大门紧闭,门楣上的八卦镜对她丝毫影响。彷若无物的穿过木门,飘过宽阔的大堂,后面是一处有着一个小花园的大天井,围绕着天井的是一处正方形摘自,约有十来间屋子。
此时其中的一间房内正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还有男人压抑的呜咽,还有谁喋喋不休的埋怨。
“早就告诉过你,海上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们一家守着这个茶铺不说大富大贵,好在能衣食无缺,可是你呢?非要跑去跑船,如今落得这幅模样。”苍老男声透着绝望,说完之后唉声叹气的低头拭去眼角浑浊的老泪。
“他爹,儿子已经这个样子了,埋怨也没用啊!再去请个大夫回家看看吧。”
这是一间朴实的卧房,上了帐子的大木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斑点,干瘪裂口的嘴唇边带着几滴血迹,出气进气犹如风箱。
床边脚踏上倚坐着一个干嚎的年轻女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下嫁到你们家就没享受到一天的福,现在还要做个寡妇,叫我怎么活啊!我不管,冬生这模样可不能去请大夫了!不然以后叫我怎么过下去?”
“你什么意思?!”
……
021。茶铺见闻2
叶萱语静静的“坐在”房间里一张红木圆桌边的绣墩上看着眼前一室的混乱。
在那个脚踏上年轻女子的埋怨之后,茶铺老板,一位约四十多岁的汉子大惊失色,挥手赶走了屋内仅有的一个丫鬟;冷冷的看着年轻女子,道:
“薇儿说什么?有些事情可不是随便说出去的。”
中年妇人是个没主见的,看着气氛不对,脸上挂着泪珠来回看看自己的丈夫和进门一年多的媳妇,也不知道该出口相帮谁?
年轻女子起身坐到了桌子边,抽出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掌,就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等她擦了手,扔掉了那张帕子之后情绪也冷了下来,淡淡回道:“公公不知道媳妇什么意思吗?冬生的这个病治不好了,不管你拿了多少银子打点昨天那个老大夫我也知道,冬生这是‘海疫’。我爹爹是城守府的书吏,原来在娘家我曾经看到过岑府因为海疫死了四十八人的文件,不曾想到,如今我也遇到了。好在我不曾出过海,也不曾和冬生太过接近,不然……”
中年妇人听得这话已经是惊呼一声扑到了床边哭天抹地起来:“我可怜的儿啊!海皇爷也是你能得罪的么,老天啊,你把我带走就好,还我儿子健康来……呜呜……”
茶铺老板脸上再也维持不了冷静了,对媳妇说话时的冷漠也有所觉察,整个人顿时就像是老了十岁,颓然坐到了床边:“不管怎么说,冬生是我独生子,是你丈夫,大夫咱们还得请!”
“请什么?光是遮大夫的嘴都花了多少钱了,要是没几口参汤吊着,恐怕……;唉,也不是我们韩家寡情,实在是冬生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过下去?今早我娘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还请爹爹代替冬生写个和离书吧。”年轻女子一副傲慢的样子,气得床上的冬生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中年妇人从歇斯底里的哭泣中回神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