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野人到帝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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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捕鱼（中）
十一，捕鱼（中）
牛伯应声去了，这边做得快的，也已经制成了几根枪担，当然只有一头尖，我下令众人继续，然后让那个看上去比较聪明的孩子阿根跟着我，又吩咐几个人去搬石块。
这时，那些头脑简单的原始人经过了刚才我从冰中取火的“神迹”，已经对我无比膜拜，所以对我每道命令都言听计从，尤其是长老机谋，紧紧跟着我，对我每项指令都显露出狂热的崇拜，并且担任了传声筒以及向族人解释实施细则的任务，这让我与这些愚笨的原始人沟通方便了很多，不然，有些时候真会让人气死。
带领着几个人，走到不远处最上面的一个小水泡与下面大水泡的连接处，我看看这个地方上下落差大约四十厘米，而小水泡的深度不明，不过想来也就几十厘米吧，不会太深，就这里了！
于是我下令众人用巨石将水泡上下连接处的坚冰砸碎，再用刚刚做好的尖利的枪担挖掘出一道深沟，好在工程量不是很大，冰下未冻结的淤泥也十分松软，一会儿功夫，水就沿着挖成的沟渠迅速往下流去，为防止鱼儿顺水逃脱，就将刚才让那女孩织好的极为粗糙的网插入沟渠的水中阻挡，这样，应该就没事。
吩咐下面继续加深挖大沟渠，这时，那些搬脏草的妇女们出来了，我便下令她们将这些干枯的草全部抛在小水泡的冰面上，因为怕冷，所以部众们都准备了很多草在各自的住处，因此不一会儿，水泡上的干草就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出一阵阵的骚臭味。
我让被救的那位女孩去洞中火塘里拿来一个火种，在这座草山四周都点着了，接着把手中燃烧的松木火种也扔到了草堆上，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了。那些寒冷的妇女儿童都涌了过来，不顾有掉到水泡中的危险，纷纷涌到火堆边烤火。
这可不行，这太危险了，我对长老们其实主要是机谋发出命令，让他们安置孩子们去山洞前向阳避风处晒太阳，妇女们都去搜集茅草用以补充烧掉的，不然晚上就挨冻了，又让几个人看着火堆与沟渠，自己思考起下一步行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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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部众们的午饭也做好了，妇女儿童是回去吃，我们这些成年男子的午饭则放在一个个大陶罐中送到了我们手边。
在距今一万五千年左右已经出现了原始陶器，事实上陶器的出现还会更早些，由于陶器制作简单，而发明也不是太复杂，有些聪明的原始人早发现，火塘边的泥土会变硬，从中得到启发，下意识的有意将一些泥土放在火边烤，得到同样的结果，于是便开始了原始的制陶，因为泥土很容易摆弄，所以世界各地都发现了几千年到一万多年前的原始陶器，而且样式也不太粗糙，后来就有带花纹的陶器出现，距今五千年的仰韶文化，更是出土了原始彩陶，一般粘土都可以制陶，所以，陶器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发明，瓷器就不同了，除了需要高岭土以外，还需要瓷石。
估计现在离仰韶文化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这个时候的陶器还没有色彩，要不就是这里发展慢一点，不过也已经比较像样了，圆圆的，带有一些花纹，就是笨重了点而已。
陶罐中盛着半罐黑黑的液体，上面浮着一层植物种子的麸皮，要不是我刚才看到，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的，一股霉味直冲鼻子，一个妇女忙着将它们盛入一个个小陶罐，这就是我们的午饭了。
我实在不想吃这玩意儿，不过折腾了一上午，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想吃鱼肉又还早，没办法，只得一捏鼻子，把这半罐液体灌了下去，虽然味道不好，不过毕竟是滚烫的，所以喝下去之后，身体暖和不少，手脚也有劲了。
下午该干些什么呢？对了，这粮食发霉了，大量衍生致癌的黄曲霉素，吃了不好，还是搬出来晒晒吧。
正在这时，忽听“啪”的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响起！
定睛望去，原来是一个大孩子喝粥的时候不小心，陶罐掉在地上打破了！
我连忙想走过去安慰一下，对祖先的花朵表表爱心，谁知道一个妇女走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个巴掌。
这一下好，刚才还是哭的孩子，这下就变成嚎了。他这一嚎不要紧，所有的孩子都跟着嚎开了。
那妇女恼羞成怒，将肇事的孩子放倒，就狠狠打起屁股来！
这是什么教育方法啊，我情急之下，大叫一声：“住手！”
看来我的威信还是不错的，我这一喝，那妇女还真住了手。
我走过去，语重心长地对她道：“怎么能打孩子呢？现代教育学……不，孩子还小，应该慢慢教育。”
那妇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什么‘仙丹叫鱼血’？我不懂，可是他打破了陶罐！”
看来，虽然陶器制作容易，可是在原始人眼里，还是比较珍贵的，毕竟原始社会劳动生产率低下，烧个陶罐也不容易。
这时，周边的人们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寻思半晌，这陶罐易碎，确实不适合手脚毛躁的孩子，要是用什么摔不坏的代替就好了，用什么呢？
我看到刚刚削完的枪担，眼睛一亮，有了！
不不不，不是用枪担喂饭给孩子，我是说这竹子。
竹子可是个好东西，除了用作武器，在石器时代，这还是个优质生活材料，基本上可以制成*人们的大多数生活用品还能造纸，老实说，要是一个星球上没有金属，照样可以靠竹子发展近代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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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说话间，大人的饭也吃完了，于是我便吩咐，让他们把那竹子再砍伐一批下来，下面粗的，就截下一段来做成竹罐，类似陶罐一样，就是既不烫手，又摔不坏——摔坏了也没有关系，争取做到每个孩子人手一个，上面的自然还是做枪担。
原始人虽然笨，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倒不会不明白，不过搞不懂我怎么会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可思议地看了我好一会，才去照做了，当然，用那些石刀石斧，要截下一段竹子来可不容易，不过有个窍门，就是用石刀将外面的坚韧的青皮划掉一圈，里面黄色较脆的竹里使劲一折就断了，这在今天几秒钟的事情，古代说不定要干半天，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告诉了他们窍门，让他们慢慢干吧。
这边，我让吃完饭的妇女把洞里发霉的粮食搬出来，就在山洞边的一块平整岩石上晾晒一下，要知道，发霉的粮食就会大量滋生黄曲霉素，会致癌的——虽然这些原始人不会知道这些。
可惜这块石头小了点，晒不下多少，要是有个晒场就好了，可是，这年代又没有水泥，因为没有称手工具，竹席一时也做不成，拿什么做晒场呢？我将茅草扎成把，一边清扫着石头上的泥沙，一边寻思起来。
古代也没有水泥，那时，他们是怎么做的呢？对了，我脑子灵光一闪，石灰，就是石灰！
在水泥出现以前，石灰长期在建筑中扮演重要角色，比如造桥墩，条石用糯米拌石灰砸成糊状嵌缝，干后比水泥还结实，z药炸都炸不开。
这山上都是石灰石，我们栖身的山洞里面就到处都是石灰石，甚至连开采都不用，遍地俯拾皆是，不过，烧制石灰最好用煤，温度适中，但是这年头上哪儿去找煤，不如用木材代替一下看。
一般来说，煤的燃烧温度可达一千四百度以上，而木材最高燃烧温度也只能勉强达到八百到一千度，勉强够烧制石灰，但那是在窑里，外面的温度更低，也不知道能不能烧制，不管它，先让阿根叫了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去洞里搬一些大小合适的石头，放到火塘下面与周边去。那些人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这石头又不能吃，烧来有何用？不过因为觉得我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也就忠实地执行了。
这时，从山洞中乱哄哄跑出来一大群光屁股女人。
这原始社会，虽然开放，但也没有到到处展露天体的程度，更不是现代时髦的行为艺术，只是，这些女人手上都捧着一张兽皮，皮中都盛放着一些粮食。
原来，族里只有几个大陶器，是当锅用的，怕打碎，人又多，所以大家都将自己用来遮体的兽皮拿来盛粮食了。原始人还是很淳朴的，对此习以为常，也没有人注意，也许这兽皮有时是拿来当工具使用的吧？
女人们一丝不挂走到我面前，将兽皮中的粮食倒了下来，细细的粉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霉味荡漾开来，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咯咯笑着，又跑进山洞去。
很可惜啊，除了几个年轻女孩子，比如管火塘的那个，还有刚才那两个给我系兽皮的少女很有提升潜质以外，大多妇女都是挂着两个干瘪的**，在寒风中荡来荡去，激不起人一丝yu望，人家都说春gung乍泄，不过这春gung，实在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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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目光，让那个管火塘的女孩带些妇女把发霉而结成一团的粮食敲碎，摊开来晒，我自己带着阿根去水泡看看。
现在水泡冰面上的杂草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因为冰面融化给浸灭了，一点烟气也不冒了，不过黑黑的草灰吸收阳光明显比别的地方厉害些，加上午后气温显著升高，已经升到零上好几度，又经过火烧，所以这个水泡上的冰差不多都化了，融化的水都随着沟渠流到下面水泡中去了，尽管上面还有一些融化的冰水流下来，不过因为只是少量局部融化，所以来水不多，水泡的水位降得很快，周边地区都露出了黑色的淤泥，面积小了大约四分之一。
水泡的水也不是太清，不过还是可以隐约看得到密密麻麻的青黑色鱼的脊梁骨，我一阵激动，这下发了！
不要说古代，就是几十年前，一些人烟罕至的地方，一个小水塘里捞个百把斤上千斤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没有猜错，果然有鱼！
冬天，鱼活动很少，所以水位下降，它们都下意识地往水泡中间深的地方集中，要是夏天的话，早骚动起来了，而且沟渠的口子上还立着那个网不像网，篱笆不像篱笆的东西，想逃也逃不出去。
中午一一两点钟的光景，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阶段，毕竟是晴天，太阳很猛，温度明显升高了，现在估计也有摄氏六七度，不过冰融化得很慢，风吹到身上也还是冷，但是却抑制不住我的兴奋，好家伙，看这鱼的肥胖程度与长度，大概也有十几二十斤了吧，要是徒手去抓的话，还真不知道谁厉害呢。
鱼在水里的劲头很大，一条十几斤重的鱼，力气超过一个成年人，我可没有兴趣与它们徒手搏斗，这么多鱼，够部族吃好多天了，这下不用再吃这些发霉的粮食了。
虽然没有渔网，不过我手里可有利器，那就是枪担，也顾不上寒冷了，跳下水去——淤泥顿时没到膝盖，禁不住立刻打了一个寒噤，还真是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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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捕鱼（下）
十三，捕鱼（下）
这个样子不行，我想了想，决定偷袭，仔细观察鱼儿在水里呼吸，腮一张一合的，这是个弱点，于是就小心翼翼地举着枪担靠近鱼儿趁它刚刚张开腮的时候，一下子将锋利的枪担插了进去！
水中的鱼受到重创，猛烈挣扎起来，一下子跳出水面又重重落下，将我浑身打得稀湿，太冷了，实在受不了了！
我松开枪担，逃上岸去，那些正在关注我举动的族人们都哄然大笑起来。
我朝着他们摆摆手，太阳的热力不敌寒风，我赶紧冲进山洞，兽皮都湿了，冻死我了，烤烤火再说。
阿根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