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 作者:初落夕(起点vip12.09.05完结,宅斗,复仇)-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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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真相虽呼之欲出,但是她不敢大张旗鼓地宣扬,不还是没胆子动自己一分吗?
这样一想,秦霞心中早前的郁结消了不少,接着道:“李姑娘是李老夫人的掌上明珠,李将军的嫡亲妹妹,她胞姐又是太子妃,大哥取了她,可是侯府的大幸。”
如锦无谓一笑,继而道:“门当户对,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一门亲了。”继而瞟了眼对方,又补充道:“比当初想娶我四姐姐可有前途多了。”语中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见如锦并没有如自己意料之中那般的激动,秦霞心生疑惑,继而转了话题说道:“听说武国公夫人病危,可是真的?”说着不待如锦回答,竟是忙道:“不过这生老病死,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弟妹可莫要伤心了。”
如锦反抬头,笑得灿烂,清脆道:“我母亲早前已经醒了,身子可健朗着,真是多谢嫂嫂劝慰。”说着目光投向旁处,“不过这事还真不顺,我娘家大嫂昨日可挨了刀子。”
秦霞面色大变,脚下步子不由得往后一退,亏得身后阿萝扶住在站稳。
“怎、怎么可能会挨了刀子?”
虽是早听说薛府出了事,也心知与沈愉有关,但让阿萝过去,却什么消息都没带回来。沈愉好好的中了刀,那严重吗,要紧吗?
“若说是我下的手,嫂嫂可信?”如锦似笑非笑。
身后的白芍和白英皆是一愣,不解地望着自家主子背影,心里暗道:“我的好主子,这种事可不好瞎揽。”
秦霞脸色泛白,咬唇勉强道:“弟妹真是爱开玩笑。”
如锦却是一本正经,继续道:“嫂嫂觉得,我还会有那个兴致同你开玩笑?害了我的人,自然饶不得她,你说是不是?”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径自就往院子里走去。
这样直白的话,就在唐府当家主母的院子外说,让听者纷纷侧目,视线时不时在大*奶和二奶奶之间徘徊。
秦霞表情讪讪,走到距曲意苑好一段距离的时候才放缓步子,侧后问道:“阿萝,你可听到了吗?沈愉出事了。”
阿萝身子前倾,迷茫道:“奴婢去的时候,那守院的妈妈说大夫人在大*奶屋子里,只说不方便,什么都不肯同我说。”
“我们的计策,被识破了么?”秦霞望向前方的眼神呆滞。
阿萝扶住她的手臂,宽慰道:“二奶奶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您不要担心。”
“早知道就直接下了毒药解决了她,也省了这些事了。唉,真不该听那人的话。”秦霞目光突然变得阴鸷。
阿萝素来机警,忙提醒道:“奶奶,咱们许是中了人的圈套。”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霞停住脚步想了许久,似是明白了不少,幽幽道:“他是拿捏住了我的把柄。”话说得又是懊恼又是无奈。
“依奴婢瞧,您就不该同薛大爷有所往来。”
阿萝的话方落,就被秦霞一个回眸的眼神摄住。脑袋就缩了回去,苦奈自己只是个丫鬟,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和薛如锦那个女人对抗。瞧着那抹往前的身影,阿萝突然想到这几爷大爷都寝在了海棠的屋子里。
这是不是表明,自家主子已经不得宠了?
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怨意,大爷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还要惦记着旁的男人?女为人妇,男为人夫,说是为了报仇,说是为了目的,但接近他却是她心甘情愿的吧?这样置大爷感受不顾,亏得他的一片真心了。
阿萝念头微转,而后面色如常的跟了上去。
走在前方的秦霞心中亦是苦恼,有些事总由不得自己控制。遇着他,本就不该;自己利用他,又是错。只是当置身于错误的漩涡,当再没有回头的路,自己还能怎么办?
感情由不得自己的理智操纵
阿萝说过几次,说自己可以不计一切的对薛如锦下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那自己的下半辈子怎么办?
从前她的一颗心是只想着陪在妹妹身边,她好就一切都好,而沈怜去世后,就一心都只想着如何为她报仇。可是现在……秦霞忽然觉得生命真的很宝贵,只有留着命,才能有将来。
丈夫那日的话言犹在耳,心知他这几日是故意表现给自己看,但秦霞就是没有那份心思。自己所念想的人,现在是守再他妻子的身旁吗?
“唐大*奶。”
正想着,就听到自后传来的唤声,一个转身,秦霞愕然,视线里出现的竟然是心心念念的人。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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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见
照例是辛妈妈出来迎接的如锦,说大夫人方同大*奶说过话,躺在榻上小寐。如锦只好道不必吵醒母亲,且等上一会也是尚可的。
却不想,这一等,等了个把时辰。
唐夫人在里间坐着问辛妈妈,“她有没有不耐烦?”
后者上前应道:“老奴瞧着,二奶奶挺乖巧懂事的,夫人是不是请她进来?”试探的口吻,紧张的神色。
唐夫人深深看了她两眼,不答反道:“你倒是挺向着她的。”
辛妈妈脸色讪讪,忙改了口道:“奴婢这是担心夫人。”见对方表情不见一分松动,又接道:“二爷的心思,夫人明白,奴婢也晓得。说句不该说的,您这样对二奶奶,保不准伤了和二爷之间的母子关系。”
唐夫人脸色一顿,没好气地就道:“他敢?我是他娘亲,还能为了个才进门的媳妇同我发脾气?”
这话刚说完,也不必辛妈妈提醒,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昨日清早的事。表情又是忿忿,从来就没有说在母亲面前为媳妇说话的事。自己是生他养他的人,就算妻子再重要,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只是,子默的表现……真教她心寒。
唐夫人思忖着,便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
辛妈妈依言而去,没一会,就见那着了淡紫衣衫的人进来,面无波澜,不见丝毫不满。
唐夫人脸色稍霁。
“见过母亲。”
唐夫人斜靠在炕上,眼神投过去,懒懒道:“回来了啊。”
如锦站在跟前,“嗯”了一声。
唐夫人一脸捉摸,也不说话,似是就等着如锦开口。而后者在正堂那等了许久,自然知道唐夫人还计较着昨日的事。只是自己方进来,她以为余氏先问几句娘家情况的话。
没想,她却是丝毫不在意。
抬起头,如锦坦然道:“昨儿个儿媳冲撞母亲,在这给您道歉,还请您千万别介意。”说着还真福了福身。
见她主动,唐夫人难免回道:“瞧话说的,我还能真跟你动气不成?你紧张你母亲,为她忧心,性子冲动了些,也都是情理之中。好在是自家婆媳,否则让外人知晓,岂不是闹了笑话?”
如锦心中不以为意,面上却点头,“媳妇知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唐夫人似是很认可地点了点头,紧跟着就往门口看了看,明知故问道:“子默呢?”
“二爷先回了屋子,称是等洗漱一番再来见母亲。”
唐夫人满意地点头,复就让如锦坐下,“亲家夫人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倒想到问了?
“劳母亲惦记,已经醒来了。”如锦不愿多谈这个话题,说完看着唐夫人就转了话题,“母亲也得保重身子。”
后者心道,只要你少气气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二人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唐夫人就让她离开了。无论怎么样,她是自家的儿媳,是儿子的妻子,就是不想顾着薛家,还得念着儿子。唐夫人是不乐见为了这样一个人而伤了母子间的和气,但对她,却又热情不起来。
一旁的辛妈妈望着面色万变的唐夫人,只在心中嘀咕,真是奇了怪了,夫人那般疼爱二爷,竟是对二奶奶吝啬好言。这算是怎么回事?
如锦方离开了曲意苑,才走到半路,就见着换了一身天青色滚棕边长袍的唐子默。脚步停下,瞧着他一步步接近自己,笑了笑道:“二爷怎么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你从哪边过来?”唐子默略含担心。
“母亲那边呀。”
如锦说完似是想明了缘由,是因为时辰久了,所以他担心自己同唐夫人又吵起来?虽然不晓得他是紧张余氏还是自己,但总归心生暖意。二人伴在路边说了几句,如锦说唐夫人方才问及他,就让他先过去请安,自己则先回了流雨轩。
郑妈妈在院门口等着如锦,见到她身影的时候面上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迎上前就唤道:“奶奶。”
如锦应了声,复又见她神色复杂,似是有什么想说的,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脚步亦没往前。
郑妈妈左右瞧了瞧,见着只有白芍白英二人,这才说道:“安妈妈来问了好几次,想是有急事找您。”
如锦一顿,她能有什么急事?
“现在人呢?”
“见着二爷回来了,就一直在您屋外的廊下侯着呢。”
如锦“哦”了一声就大步往里去,果真在主卧门口见着了安妈妈。此时的她面色焦急,见到如锦的时候很是激动,较之平日殷切了几分,“奴婢给奶奶请安。”
如锦目不斜视,敷衍般的“嗯”了一声,继而欲往里去。
进了屋,郑妈妈、白芍白英站了一屋子,安妈妈也凑在眼前。如锦觉得有些累,想着先坐下吃杯茶,但是面前就有人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她。脸色微有不耐,想着要沐浴,吩咐了白芍和白英下去准备热水。
安妈妈往前挪了两步,瞥了眼旁边的郑妈妈。
如锦见状就道:“妈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安妈**目光依旧落在郑妈妈身上,可后者却似毫无知觉一般,直挺挺地就站在那里。
如锦又道:“是什么事,难不成还得遣了屋内所有人?”嘴角似笑非笑地对着安妈妈,眼中寒意一闪而过。自己早前就给过她机会,但是她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对于这种立场不明的人,如锦自然也热度不起来。
安妈妈犹豫了一会,也知眼前的少奶奶不是个省油的灯,终是说道:“奴婢嫂子病了,想见见奶奶来着。”弯了腰,比往日更显恭敬。
如锦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安妈妈口中的嫂子是薛四姑太太。
她病了,怎么会想着是要见自己?
上一回,如锦故意指明,让她去平易王府找薛弄芸,难道那边的关系没攀上?最近就是事多了,昨天见到薛弄芸的时候都给忘了试探一二。薛弄芸可是她的嫡亲侄女,不管如何,想来比自己同她亲切多了吧?
“奴婢跟她说了,奶奶您贵人事忙,自然不得空闲见她。可是老奴那死脑筋的嫂子就是这样,直说着有急事一定要同您说。”安妈妈眸光中带着打量,显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如锦却不顾她说的这些,“上回拜妈妈你所赐,我还是头一次见她,和她之间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妈妈且回去吧,我虽不是贵人,但最近事儿还真多。你劝着她一点,有些事找我可不靠谱,西大街的国公府敞开着,你让她过去。大伯父再怎么也不可能将亲妹妹赶出府去,你说是不是?”
好些年前,薛老太爷是真让人将薛四音赶出府去的。这些往事,年长的人都清楚。薛仁义再怎么顾忌兄妹之情,也不敢置他亡父颜面不顾,硬让这妹子进门?再且,薛大夫人那位主母,为人是最好面子,也最不讲情面的。
如锦的这话,明显就是托词。安妈妈听得清楚,郑妈妈心中也明白。
“奶奶,您……她到底是您的姑姑。”安妈妈语气很轻。
如锦冷冷一笑,安妈妈替薛四音说话,这是自己意料之外的。望向她的目光更显探究,这二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好奇心必须遏制住,如锦不认为那人能告诉自己些什么。有的时候还就像是说书人道的那般,无端端就跑出来一门亲戚,无厘头地就巴着你,非缠着你妥协不可。
安妈妈以为如锦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误会了,想着又抬头,解释道:“奶奶,奴婢嫂子不是为了安平的事,是真心有事找您。”
如锦又是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妈妈和你大嫂的关系真是好。”
如果是前世,如锦怕是早忍不住别人这般言语,怜悯之心一起就妥协应承。只是,现在的她,连自己都发觉变得有些铁石心肠了。
许是经历的太多,看清了许多,让她明白必要的自私才是生存之道。
安妈妈面色一窘,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薛四音这位大嫂真是她命中的克星,自己的一辈子都被她毁了,却又生生地被她套住。她便是吃准了自己顾忌安家血脉,吃准了自己做不到狠辣。
和眼前这位少奶奶谈条件,她根本就不想来,可又受不住那人的软磨硬泡。无奈地摇摇头,又想张口欲说的时候,却不防眼前的人抢先一步道:“妈妈你辛苦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