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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妻锦 作者:初落夕(起点vip12.09.05完结,宅斗,复仇)-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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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气氛,他自然欢喜。
  唐子默侧身压去,吻落在如锦雪白的脖间,用力一吸,就听得妻子嘤咛一声。
  如锦只觉得颈间一疼,转而想起上一回的事,推着唐子默便道:“别在这儿,不然我可怎么出去。”
  “穿了衣裳就出去呗。”唐子默抬眸,似是一点都不觉得怎么样。
  如锦被他的话噎得够呛,白他一眼推着他的手又道:“我的意思是,衣裳遮不住这儿。”
  “我记得,你不喜欢穿高领的衣衫。其实,我也觉得那样围得严严实实的,甚是无趣。”唐子默说着,狡黠的目光落在恼羞的妻子脸上,忍不住凑钱,“啵”了一声,换上一副得意的神色。
  唐子默说得轻描淡写,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如锦被握住的手忍不住用指甲抠了抠他手心,“你总不能让我顶着这样的印记到处走吧。”
  唐子默不羁道:“如何不能?你是我唐子默的妻子,夫妻之间,大家都明白的。”
  唐子默义正言辞,似是特别迷恋在如锦身上留下自己印记一般,低头复又要往另一处吻去。如锦见状,心急地就出声道:“子默~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语调软软的,带了几分撒娇。
  心知同他说那些道理没用,如锦反手抱住唐子默的腰,讨好般唤道:“子默~夫君~”不知不觉中,如锦自己都没发现,不过一夜,和唐子默相处起来,竟是这么容易就放得开了。
  听着妻子的唤声,唐子默心中颇为顺畅,但却并不如她意,整个身子覆过去,含了她另一边的耳珠,似诱似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屋外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如锦搁在唐子默腰边的手捏他一把,平淡道:“真该起了。”
  “不起。”
  “起。”说着又推了推身上的人。
  唐子默的手绕至如锦胸前,直接用动作表明他不愿起床的意向。
  胸前的酥麻,让如锦大惊之色,这是清晨啊~愕然地望着唐子默,皱眉道:“你好重。”
  唐子默手边动作一滞,俯身笑道:“昨夜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意料之中的见着妻子面色通红,房事的时候她便是连眼睛都闭着。平日见她从容大方,没想到关键时候,是那般紧张无措。
  联想起早前那食髓知味的感觉,唐子默更是不愿起来。
  如锦心中到底顾着唐夫人说的话,不能由着丈夫的性子来,脑中想着即道:“你昨日不是说,今日约了人吗?”  
  “那是下午的事。”
  如锦顿了顿,眸若秋波般望着丈夫,撒娇道:“你这样压着,我真的不舒服。”
  唐子默依旧没有回应。
  被压得双腿麻木,如锦嗔道:“我还要出去见人的。”
  “我又没拘着你,不让你出去。”唐子默嘴上这般说着,却是抱着妻子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搂着她的手却加了力道箍紧,一丝都不愿放松。
  “再不起,别人可都要笑话咱们,会说闲话的。”
  唐子默挑了挑眉,语气凝重道:“说什么?”
  如锦还在思量着说辞,唐子默即道:“说我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吗?”  说完不顾妻子好奇的目光,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便是沉迷,也是对我的妻子,旁人想说,就让他们说去。”
  唐子默满不在乎,但如锦却在意。
  “二爷、二奶奶,可是起了?”外面传来婢子的催促声。
  真的很晚了么……
  唐子默松了松力,如锦才坐起。望着低头系衣襟的妻子,心知她面皮薄,偏要穿得整齐才能出去。脑中多了个念想,唐子默忍不住想让妻子慌乱一方,故意掀起帘子,对外就沉声唤道:“进来。”旁边传来悉索的声音突然加快。
  脑袋朝着外面,唐子默一笑。
  ……
  白英打听八卦的本事可是了得,方过正午,便带了消息回来见如锦。白英回报,说阿萝是去年刚进府的,来唐府还没有半年,却已经成了大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
  白英说的时候,口气颇带了几分羡慕。抬头见自家主子兴致极浓,便继续道:“阿萝刚进府的时候,本是在大厨房做个粗使丫头。但她为人机灵,一次偶尔帮了大夫人身边的辛妈妈一个大忙,后来年前的时候,曲意苑要添新丫鬟,辛妈妈就将她带了进去。”
  “那她怎么又到了大嫂身边?”如锦沉吟。
  “是大夫人给大少奶奶,说是让她在大爷屋子里做个下手。因是大夫人给的,大*奶对她很是客气,安置在流云轩里,也不干什么粗活。上个月大*奶身边另一个婢子配了小厮,就将阿萝提做了一等侍婢。”
  秦霞可真是好手腕……
  如锦嘴角闪过一丝嘲讽,那日二人的神色自己看得真切。那个阿萝哪像是余氏的耳目,和秦霞压根就是一条心的。只是秦霞怎么会用那个人的人呢??
  这是如锦最为疑惑的。
  “可知道阿萝是为何进的府?”
  白英听到这个,凑前就神秘道:“奶奶,您一定猜不出,阿萝原先是在相府当差。”
  意料之中,如锦抿唇道:“早前是伺候沈二姑娘的吧? ”
  那一回,自己和沈怜说话,自屋子里出来,她便就在廊下。她虽低着头,又逢长身子的时期,但隔了这么久,如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早前沈怜的婢女。
  沈怜的婢子,此刻跟在秦霞的身边,这教本就起了疑心的如锦心中如何不多个心?只是当昨日丈夫谈起秦霞不信的时候,自己却不能说阿萝的存在。
  “奶奶、奶奶?”
  见如锦突然不说话,白英不解地唤了几声,见对方抬头,又道:“奶奶,奴婢方才回院子的时候,凑巧见着阿萝往后门出去了。”
  如锦提了兴致,“她要出府?”
  白英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心中虽不知自家主子怎么就突然打听起了一个婢女,但白英也知道不能多问。
  如锦在心里琢磨了许久,最后道:“你这几日,帮我注意着阿萝的动向。”
  后者应下。
  如锦深深闭了闭眼,是之前自己种下的仇恨吗?当初沈怜的死,确实有自己的因素,但那也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唯一觉得欠妥的便是,事先不该去同沈怜进行私下交涉。
  没想到,她沈怜便是死了,却还有这般忠贞的婢子。想起自己前世的近侍……如锦脸色变得深沉。
  不过,秦霞,她是安穆侯府的姑娘,眼下嫁进唐府,想来自己同她也没什么交集。她为何要谋害自己?
  难道是被瞒着,一切都是阿萝私下里进行的?
  不、不会,反观前几次秦霞的表现,她定然是知情的。
  这一刻,如锦对秦霞害自己一事已经没有意思怀疑,似是认定了这便是真相。那沈愉那边,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许是唐子默想多了吧,沈愉、她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啊?心中突然念头一闪,沈愉、沈怜,二姐妹,想来是更有理由哦~不对不对,如锦又摇了摇头,她们自小就不是一块儿长大的,又怎么可能关系亲密到那种程度?
  阿萝告知了沈愉?
  又被如锦否定,这便是更不可能了。这种重大的事情,阿萝又岂会轻易告诉旁人?
  那沈愉和王梓,二人关系是什么,两人又是说了些什么呢?
  满心的疑惑,却又得不到解答。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观礼

  天空阴沉,“呼呼”的春风透过茶楼的窗户传入屋内。精心布置的厢房里,白芍白英站在帘外,徒留如锦一人倚在栏边,自微敞的窗缝中望着外面人来人往的道路。
  二月初二,年关的气息早就淡去。燕京的大道上,此时摊位陈铺、小贩吆喝,人来人往,一片热闹。
  如锦着了玉兰藕丝的素色罗裳,双眼有神地望着外面,保持这一动作许久。待见着那长长的队伍徐徐接近,眨了眨眼,这才伸手将窗子打得更开一些。
  远远地出现在街道上的是一对送殡的队伍,为首的是几对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女,后面亦跟着许多年轻男女。哭泣声随风入耳,众人脸色均是悲痛。旁人见状纷纷往路道两边退去,有妇人搂着怀里的孩子背过身,亦有几人结伴指着队伍议论些什么。
  纸钱上飘到窗前,如锦伸手接了,拿在手中端量,外圆中方,手掌大小。
  “奶奶,这东西不吉利,快丢了。”身后传来白芍的提醒声。
  自家主子拿这纸钱的神色似是在把玩好看的古玉,脸上神色不明。透过如锦的身子望向外面,只一眼,白芍便道:“是平易王府老夫人出殡了。”
  白英也掀帘走近,“怎么这般不巧,陈府走得竟是这条路?”说着轻轻拉了拉如锦的胳膊,“奶奶,要置办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队伍接近如锦所在的客栈,那小厮高举着的白幡就摇晃在眼前,八人抬着的檀香木制的棺材随着抬夫的动作,支架边发出吱吱的声音。前后四个婢女依旧漫天撒着纸钱,那哭泣着的女眷中,如锦的目光定在帕子都不曾离脸的花落綝身上。
  她是真该伤心了。作为一个妾室,连外祖母都去了,今后在陈府如何立足?手中一松,那纸钱便随风而去。如锦没有转身,只低低道:“再等一会就回府。”
  以为自家主子是见着了大姑奶奶,故而也跟着悲痛,白芍拉住欲要再接话的白英,轻轻道:“找小二端盆温水,让奶奶净手。”
  如锦的手合着搓了搓,便是沾了死人的东西,不吉利了吗?
  那随着抬夫动作一高一低摇晃的棺材上,铺着白色的奠布,想到里面躺着的是陈老夫人,如锦心头终是闪过一丝绞痛。不方便去陈府祭奠她,那就在这儿送她一程。
  目光随着队伍往前,听到窗下有人说道:“这陈老夫人当初一品诰命加身时,也曾是出入宫廷的王妃。现下去了,除了东宫,其他亲王贵胄竟都没有过府悼念。陈家荣华百年,显赫一时,到底也是落魄了。”
  “非也非也,平易王府怎么可能落魄?同镇国公府结着亲,眼下又有姑娘入了东宫,陈大少爷成日跟在太子殿下左右,听说颇受倚重。”
  “这么说,陈家要东山再起了?”
  有人就露出一丝轻笑,“怎么可能,我有个娘舅是陈家大姑奶奶夫家的邻居,听说呀,陈府和薛府早就貌合神离了。那陈家的大少奶奶,瞧,就是那个站在中间的,眼下太婆婆去世,便是连眼泪都没留一滴。”激动地指着队伍,“那长孙媳都没多少情分,二府的关系早就摇摇欲坠咯。”
  不难听出下面是几个文人的交谈声,如锦嘴边露出一抹轻笑,目光落于前方,只能看到薛弄芸的一个背影。
  居然都不哭丧?怪不得惹人非议。
  转念一想,薛弄芸也不是无知没脑的人,眼下,这是怎么了?
  队伍远去,不过也就一会,街道上重新陷入热闹。除去了那道上留下的纸钱,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如锦掩上窗户,走至旁边的八仙桌前坐下。随意地取过茶几中的一个褐色茶杯,只沿着桌面转动。
  如锦所在的茶盏对面便是燕京数一数二的酒楼,唤作全福楼。年前刚开的,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颇有手段,不管短短数月,便一跃成为燕京名楼。只是全福楼背后的东家颇为神秘,有人揣测是朝中显贵,亦有人猜测是亲王。
  众说纷纭,不过是往常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毕竟那样豪华富丽的酒楼,一般平民只能望而止步。
  合上窗户,一头戴镶明珠玉冠的红衣长袍男子在紫红木桌旁侧坐下,旁人忙恭敬地递过和阗白玉茶盏。修长的手指接过,睨了眼几步外站着的人,开口懒懒地问道:“燕青,可瞧见了?”
  着了青墨缎子衣袍的男子周身都透着一股书卷味,此时听了问话,上前几步,敛眸作揖恭敬地回道:“回殿下,属下看得清楚。”
  红衣玉冠的男子,正是当朝的四皇子。
  他撩了撩茶盏中的茶叶,嘴角扬起,面朝方才自己所站的窗边,似是想透过两扇窗子见到对面屋子里的人。悠悠道:“真没想到,今天观礼的人还不止本宫一人。”
  唤作燕青的人微微抬头,只见眼前尊贵无比的人此时面上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意思,依旧俯身低头。
  “听说当日便是她搅得沈家二姑娘丢了性命。若非如此,沈玉莲(沈愉先前的名字)也不会离开你,你更不必大老远地从郝洲跑到燕京来。燕青,你一身才识,留在那种小地方真是屈才。现下只有在这儿,才能展现你的学识抱负。”四皇子说着,颇带了几分诱惑的意味,“你再考虑考虑,当真不愿意入朝为官吗?”  
  四皇子的语气很轻,但听在燕青耳中,却很沉重。
  在四皇子身前做个幕僚,和入朝为官成为他的暗势力,这其中的区别可是大得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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