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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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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演得简直完美无瑕,”沉水走近了她几步,笼着手看她,“难怪当初会让你得逞,我不得不称赞你一句,祥国女儿应有的勇气和手腕,你真是一样也不差。”
云解忧挣扎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恨你……”
沉水反倒笑出来:“是吗,不过我倒不恨你,我可怜你,明知道师父喜欢我也不可能背叛我,仍然孜孜不倦地努力想要把他抢走——你若好好报你的仇,今日死的就是我,可惜你太贪心了。”
云解忧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但仍咬着牙说道:“一开始,我根本……根本就没想要报仇!是你、是你逼我……你不配得到他的爱,你不配……”
沉水坦然点头:“你说得对,我不配,我糟蹋了师父对我的一片心。”
尽管在内心深处是那么地喜欢他那么地依恋他,却不敢开口,而是去别人的身上寻求慰藉,到头来龙涯忍辱负重,还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
“我不配,你也不配。”
云解忧呵地一声笑,眼神茫然看着天空:“只有当我……当我用你的命,来威胁他的时候,才能……让他……看着我……抱着我,说喜欢我……哪怕是谎……言……”
沉水闭上了眼,小声说:“我会为云家正名,等师父死后,我就将他……埋在你旁边。”
云解忧死不瞑目,沉水蹲下去为她阖上了眼。
“先生怎会在这里遇上她?”
乐非笙云淡风轻地道:“不是遇上,是特意来找她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儿就是她藏军械的地方,宫中大乱,我料定她会躲在此处等着坐收渔人之利,果不其然,倒省了到处跑腿的功夫。”
沉水点了点头,正想请他协助自己混进宫去,就听他又说:“你下不了手的人我已经杀了,往后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先生要走了?”沉水问,虽说终会有这一天,但分别的时刻真正到来时,心中仍免不了难过不舍。
“该走了,”乐非笙随手将沾满血的帕子一扔,恰好该在云解忧的脸上,“早就该走了,放心不下你而已。”
沉水心里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皆涌了上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乐非笙却看得开,向她走了几步,又停下,笑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既然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事,往后也不需要我再旁敲侧击提点你了,再活一次,总该会有点长进。”
沉水讷讷地道:“之前先生不是说……鬼神重生一说是无稽之谈么?怎么现在又……”
乐非笙但笑不语,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沉水定睛一看,却是那枚凤凰螺,隐约明白了什么,接了过来:“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承诺过会代替雪儿看你手刃仇人,还没有兑现。”
“忘了它吧,”乐非笙坦然一笑,“我想比起死人,雪儿更愿意亲眼看看大海。我想带她到处走走,看看海,也看看另外三国的风景。我的父母曾是一对浪迹天涯的侠侣,相信雪儿也会爱上那样漂泊的生活。”
沉水点点头,忍着眼中的泪:“她会喜欢的。”
乐非笙与她擦肩而过,迈出了小院的门,翩然离去。
在返回王都的路上,沉水终于完全记起了重生前的一切,就好像无数零散的拼图碎片自发归位一样,睡一觉起来,所有模糊不清的残缺都有了诠释。
辕台上那个大雨滂沱的惊蛰,失踪了多日的云解忧出现在眼前,亲手为她端来了鸠毒,数万瑞国铁骑在君无过的带领下勒马台前,冷漠地等待着她的死敲响亡国丧钟。
而当众叛亲离的而她手执酒樽,含泪回头望去时,龙涯正静静伫立在游鸿殿前,双目含悲地望着她。
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为何不救我,为何眼睁睁看着我死?!
明明还有希望,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带着自己杀出重围,抛下家、国、天下……遁迹尘世,逍遥云外。为何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自己是那么喜欢他,他却在这种时候放弃了自己。
云解忧放下毒酒,妩媚地一笑,直起身走向龙涯,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龙涯面露温柔之色,最后看了一眼沉水,便转身离去。
爱她的。她爱的。都是假的。
所有人联合起来演了一场多情的戏码,骗得她国破家亡,众叛亲离,落得个饮毒自尽的下场。
正是这无法接受的事实令她在重生之际忘记了过去,意识深处不愿相信,不愿记起,所以一直一直沉在了脑海深处。
直到所有的阴谋都浮出水面,尘封的记忆才得以解放。
重生以来,许多事都与从前有了很大不同,但心怀恶意的人的目的却不会改变,云解忧已死,君无过不知去向,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将商虚闻从祥国驱逐出去。
没了乐非笙帮忙打掩护,沉水只好自己想办法,虽然时常有刺客在碧落宫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但实际上从龙涯道贺再起,禁宫内外的守备都是安排得很严密的,没有人从旁协助,根本混不进去。
绞尽脑汁想了好久,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应该是侍卫巡逻的死角的地方——独秀阁。




150、伪装
自从半年前那场大火以来,独秀阁就剩一片废墟,无人问津,虽说侍卫也需要巡逻,但那个位置本就偏僻,现又没什么价值,便没有多少人将注意力放在那儿。
沉水将碍事儿的裙摆撕了,顺着宫墙外的一棵榕树爬上墙,然后扒着瓦檐向下探出一只脚,小心地去踩墙上的一道缝。
飞檐走壁果然是技术活,她抠得十指痛,还是没能准确踩上那处。
忽然间脚踝被一只手握住,指引着她踩到裂缝上。
沉水差点吓得抠不住瓦檐——怎么会有人?自己刚才在墙外分明仔细观察过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
但此刻整个人扒在墙上,也回不了头去看到底是谁,虽说对方帮了自己一把,但不声不响的一定有问题!想着,便要将脚收回来,爬过墙去逃走。
可惜那人一眼便看穿她的打算,扣着她的脚踝不放,然后用力一拉,沉水便不受控制地惊叫一声,向后摔去。
那人一手稳稳地接住她,另一手端着一块帕子迅速捂过来,刺鼻的味道吸进鼻孔里,沉水知道自己掉进陷阱里了。
这算是先礼后兵么?昏过去之前她有些好笑地想。
睁眼时,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素竹小楼?那人竟将她搬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右膝突然受到大力按压,还没好全的伤势顿时痛得锥心,沉水大叫一声,直直地坐了起来。
“这里受过伤?”要命的黑手来自天逍,他正坐在床边,将沉水的右腿剥露出来,检查她右膝的伤势。
见是他在,沉水的心稍微放了回去,道:“被你大哥派来的人拆脱臼过一次,还没好全,别乱碰、啊!”冷不防又被重重捏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你疯了吗!”
天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得有点不太正常:“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喊的好,惊动了侍卫只会让更多人白白送死而已。”
沉水也注意到了他古怪的态度,警惕地想往一旁缩去,却被他按着膝盖,“善意”地警告:“大哥喜欢用疼痛告诫敢于反抗他的人,如果你想逃跑,我不介意让你的膝盖再脱臼一次。”
“你疯了!”沉水怒从心底起,不顾脚还痛着,就朝他踹去,“你大哥现在不在宫里,我亲眼看到他骑马出去了,你在这儿装给谁看?”
天逍嗤笑一声,牢牢捉住她的小腿不让她乱动:“装?装的人只怕不是我吧。”
沉水默然,心里窜过许多念头,最后点头承认:“不错,我一直隐瞒着你们很多事,我知道宫中有叛徒,有内奸,也知道瑞国会兵临城下祥国会亡,但是直到前天为止我都想不起叛徒是谁,除了按兵不动耐心观察,我没有别的选择。”
天逍又是一笑,问:“就这些?”
“要不然呢?”沉水反问。
天逍从床边起身,到书案上翻出一张习字纸,朝她扬了扬:“这是你写的吧?”
沉水捞住飘过来的纸,看了一眼,答道:“字是我写的,诗不是。”
“这我知道,”天逍又坐回原处,架起一腿,笑得几乎可以说有点阴森了,“因为这首诗是我写的。”
沉水浑身一震,脑中飞快回忆,却不记得曾经听他提起过这首诗,天逍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准确说,这首诗将会是我写的,如无意外,我写下它的时间应该是一年后的秋天。”
“我还没有写你就已经知道,这算不算是某种心有灵犀呢?”
“你……”
沉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瞪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她是因为死过一次,重生回来所以才知道过去未来的许多事,那他呢?他说这是他一年后的秋天写的诗,这不仅说明他也知道那段已经消亡的过去,更说明了他本应存在于自己关于过去的记忆之中,可是……自己分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印象!
“你装吃惊装得还真像,”天逍戏弄地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你从来不认识我,问我是谁?”
沉水要说的话都被他抢先说了,这时只得抿嘴不言。
“既然你执意装糊涂,那我也没什么情面好讲的,你不承认的事实,我替你承认如何?”
天逍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她熟悉的神情,没有嬉皮笑脸,没有循循善诱,更没有牵肠挂肚,取而代之的是她曾在商虚闻的脸上看到过的、那种不可一世的锐气,和玩弄猎物于鼓掌之上轻蔑。
“从哪里开始说呢?就从一年后的秋天,我写这首诗的时候开始吧,当时你刚登基不到一年,懦弱无能没有政见,朝中大臣都不服你,祥国内有反贼蠢蠢欲动,外有强敌环伺,我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来到你面前,声称,能够助你肃清朝纲,驱逐侵略,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你的信任。”
“当时的你天真得令人哭笑不得,对于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竟然可以无条件地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曾问过你为什么相信我,你回答说,相信一个人没有理由,只需要一个决定而已。”
沉水不安地咬了咬下唇,他说的这些,脑子里似乎都有个朦胧的印象,却又看不真切。
“你一厢情愿地相信我,照我说的去做,割地赔款,俯首称臣,表面上看似乎真的为祥国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但我不是来救你的,所以在这些妥协之后还有更重要的安排,我就没有教给你。”
沉水低声道:“卧薪尝胆,养精蓄锐。”
天逍嘴角微翘,点点头:“对,这才是一个弱势的帝王应该做的事,如果我真的为你好,不会连这些都不告诉你。”
“你的信任给了我极大的便利,我几乎就要得手了,但可惜的是,我来得太晚了,君无过早在五年前就开始准备,整个碧落宫乃至整个祥国的朝野都遍布着他的人脉,瑞国大军进犯时完全不受任何阻挠,一路都是投降,边关将领大开城门,沿途官员夹道欢迎,我甚至来不及修书给大哥,祥国这具风烛残年的身躯就被他们踏得粉碎,连一块骨头都没有给我剩下。”
“我的计划和行动无懈可击,唯一的遗憾就是来到你身边的时机不对,临死前我想,如果能早一两年来找你,现在带着胜利姿态入主碧落宫的人就会是我!”
天逍眨了眨眼,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至极:“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当我再睁开眼时,时间竟然逆流回到了三年之前,你说,我能不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吗?”
沉水忽然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仓皇地转开了头,却又被他扳着下颌扭了回来:“我处心积虑接近你,处处和君无过抗衡,在我以为我终于要成功的时候,却发现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野心,你太能伪装了,连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甚至让我感觉你是真的爱上我了,而我也……”
“我没有伪装,你所看到的就是事实。”沉水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天逍扬了扬眉,从善如流地改口:“是吗,那样更好,等大哥把祥国与华国的千里沃土一并收入囊中,你猜我这个一等功臣能分到多大一块土地?嗯?放心,我不会像君无过那样,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不用担心会被赐毒酒自尽,到时候我会安排一场假死,然后带着你离开,找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去过我们剩下的半辈子。”
扳着下颌的力道减轻了许多,伴随着情话一般的喃喃细语,冰凉的唇覆压下来。




151、默契
沉水被毫不留情地按倒在被褥间,天逍的吻像一袭冰冷的噩梦,缓慢地侵蚀着她。
“你不应该相信我的,”天逍动作轻柔地去解她的衣衫,怀中的人如僵尸一般毫无反应,“可见死一次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我不得不说,太遗憾了。”
沉水冷冷仰视着他,道:“你以为做这种事就能侮辱得了我?我敢承认对你动了心就不怕你施暴,在你还只是个无赖和尚的时候我都不介意,现在你是夏国的王爷,我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天逍微微一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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