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反派做朋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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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真走了?”白言试着喊了两声。
然而真的没有人回应他。
简直了!白言此时的想法只有这个!
特么的;这原来就是系统搞的一个乌龙而已!邝献根本不是他父母留下来的什么遗物;不过是他父母嘱托照顾他的人。
但是现在,白言喜欢上了这个要照顾他的男人;而那男人却对他冷冷淡淡。
邝献再回来时,也很惊讶他的老师们已经醒了。见他们两人状态还不错;他便以工作被搁置了许久需要回去加班为由;先走了;即便白父白母如何感激地请他留下,他仍然走了。
白言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那男人疏离的眼神;心里泛酸。
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怎么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白言真希望系统还没走,给他开一下好感度,让他看清楚;邝献对他到底有多少的好感度。那个所谓的有感情,又到了哪一步?
邝献出了九楼的楼层,进了电梯后;略有些虚脱地靠在电梯上,无目的地看着眼前一排楼层按键,像是有所期待般,他没有立刻按下一楼的键。
可等了几秒钟;他又猛然想起,那人不会追来,自嘲般笑了笑,邝献伸出了手,按亮了键。
电梯开始下降了。
邝献靠着冰凉的电梯,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真的不清楚,那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的有发生过。
应该是梦,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奇的事情?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穿越那么多的世界,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
一定是他太过渴望,做的一场漫长又清晰的梦罢了。
一定是这样?可是,如果呢?如果是真的呢?言言今天一直都在偷偷看他,以前见面他从来没这样,这是不是代表着,那些事情不是梦?
邝献无比纠结,他茫然看向电梯内光滑的墙面印出他无措的脸,仿佛看见了当年站在福利院门口的那个自己。
邝献是个孤儿,他有一段灰暗的童年,不,应该说,在遇见白言一家人以前都很灰暗。
他是他妈意外怀上的,还是那种狗血的“酒一夜/情”梗,父亲是谁他妈并不知道,而也因为他这个意外,他母亲错过了嫁入豪门的机会。
是的,当初他母亲有一个家境很不错的男朋友,并且打算结婚,可那一天两人吵架,他母亲就跑去酒喝酒,结果有了他。
他母亲以为怀的是自己男朋友的孩子,却没有想到两人要登记结婚那天,男友的母亲说孩子生下来确认过是他们家的孩子才能结婚。
这本来就是种质疑,他母亲心里有鬼便一直在男友耳边吵吵闹闹,男人听得烦了听得久了便也开始怀疑起了她。
到孩子出生那天,那男人就迫不及待地验血了。后来,自然是不欢而散了。
孩子一生下来,母亲就有责任和义务将他养大成人。可邝献,却作为他母亲最不愿意存在的方式存在了,从小就受到了来自最亲的人的虐待。
直到附近的邻居报了警,将他母亲送进了监狱,邝献才从那个叫做“家”的地狱里逃出来,当时,他只有四岁。
没过多久,母亲在牢里染病去世了,他被送往了当地的福利院。
他在福利院一直待到了成年。原本因为他的长相和成绩,他被许多家庭领养过,可他常常沉默寡言,孤僻冷漠,让人看了就很不舒服,爱不起来,就算被领养了,也会被送回来。几次之后,他自己也不愿再接受领养了。
十八岁,他高三,也正式成年了,他成绩很优异,一直接受着一位慈善人士的爱心款读书。
离开福利院时,他问院长要了那位一直给他资助的慈善者的联系方式。
院长以为他是去道谢,便给了他。
然而,邝献捏紧了写着那串数字的纸张,心中半点感激之情也没有。
他先用公用电话打通了那串号码,之后,他说他要去登门拜访。
邝献知道,自己独自一个人去陌生人家里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他一点也不怕,去了,要么没事,要么大不了就是个死。无所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那天夏日炎炎,邝献一身旧衣服被汗打湿了一半,他得省钱,可那户人家住的地方公交车又到不了,他只好到最近的一站徒步而行。
到了那家人门口时,邝献还是有些紧张的。
不过,他犹豫又磨蹭了一分钟后,还是按响了门铃。那门很新,看起来就像需要一千多块的防盗门,他小心翼翼,没有给人弄脏。
门开了,里面站着的是比他矮一个头的男孩子。邝献发誓,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白嫩的一张脸,眉眼间是稚气未退的青涩,唇红齿白的,模样像个洋娃娃似的。
他说:“你找谁?”
邝献愣了好一会儿神,才问道:“请问,白先生,是住这里吗?”
那男孩子打量了他一番,倒是没有露出嫌弃的眼神,礼貌地请他进屋,然后自己哒哒哒地上楼喊着“爸爸”。
起初,邝献是讨厌白言的。这种讨厌,源自于嫉妒。他嫉妒白言的家庭幸福美满,嫉妒白言从小衣食无忧,嫉妒白言能拥有阳光美好的资格。
他来白家也不是为了感谢他们给他的帮助,而是傲慢又不自量力地说,要将他们给他的资助全都还给他们,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白父听后不怒也不嘲笑他,反而真的接受了,还立下了欠条,不过条件是,邝献得考上白父任教的那所科技大学。
如今邝献再想起来,只想笑当年的自己轻狂,也很想对老师们说一声“谢谢”。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白言的感情渐渐发生了变化。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少了那些幼稚后,再看白言时,便只剩下了羡慕。而这羡慕再渐渐发酵,便形成了爱慕。
邝献知道,他是配不上白言的。
从他明白自己的感情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将这份情感永远埋在心里的打算。
邝献觉得,那些世界里,最像他自己的就是萧瑟,明明自卑却又自傲。齐悦和白言一样,那么好那么耀眼,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他嫉妒得不行。
也正因为齐悦和白言很像,他才会真的爱上。只是当时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齐悦是谁。
在那“梦”里,他尝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味道,让人欲罢不能,让人回味无穷,让人――奢望更多。
老师们出事那一天,他救下他们后,听见他们说要将言言托付给他时,他曾有一刻卑劣地想象着,老师们去世他取而代之,照顾言言一辈子的画面。
但他的良心还没有被狗给吃了,他还能保持清醒,他不能放肆自己对白言为所欲为,即便他想得发狂。
他很清楚,他们说的“托付”,不过是让他帮衬白言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让人失望,却又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自卑感,他才会在那么多的世界里患得患失,他打从心底就觉得,白言是不可能会喜欢上他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妄想。
白言将来会喜欢的一定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女孩子,而不是像他一样,能被自己亲生母亲厌恶的毫无生气的一个人。
邝献这天在研究所里工作到了很晚,他必须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浪费在工作上,自己才不会去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白言这种龌蹉的问题。
可第二天清早的一个电话,就击溃了邝献所有的防御力。
“嗯那个,邝献,谢谢你救了我爸妈,我能请你来我家吃饭吗?听我爸爸说你们在这边的工作快结束了,会有一段休假时间。到时候,你有空吗?”那人似乎怕他还不愿意去,又添了一句,“我做饭,你喜欢吃些什么,我特意为你准备?”
言言亲手做的饭做他最喜欢吃的特意,为他准备!
邝献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好”,这诱惑太过吸引,他根本拒绝不了。
“那你喜欢吃些什么?”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邝献都能想象出他嘴角上扬的模样。
“随便,我不挑食。我还有工作,没什么事就先挂了。”邝献匆匆挂了电话,他怕泄露他那欣喜若狂的心情。
白言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哼笑两声:“你不行动,我就行动!看你忍得到什么时候!”
白言委屈神伤了好一阵子后,想通了,他觉得邝献可能就是个外冷内骚的人。经他撩了他好几个世界的经验来看,这男人经不起撩的,勾引勾引他,也就摆平了。
这次没有系统的帮忙,白言自己已经拟订好了一系列的计划。
第95章 遗物(四)()
听白言父母说;他们两人加上邝献是一个小组,那天刚好上山采集一种矿物质,却没想到突然遇到山体滑坡;导致了那场意外。
也幸好邝献救得及时才没有让白言父母当场死亡。
白言的妈妈对白言语重心长地说:“言言啊;你看小献对我们这么大恩情,他从小都是一个人;妈妈和你商量,让他当你哥哥怎么样?”
白言面无表情;果断拒绝:“妈;人家都二十好几了;你现在才收养人家,会不会太晚了点?”
白言心想:什么哥哥,我才不要!你们没法还救命之恩;我可以替你们以身相许啊!
白言的妈妈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又进了房间和老公讨论该怎么对邝献更好一些。
他们讨论了好久也没个结果,这事就一直搁到了白言定好请邝献来家吃饭的那天。
这天天气并不是很好,有暴雨的迹象;从早晨开始天就一直阴沉沉的。但这并不影响白言的好心情。
他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菜。穿越的每个世界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其实并不是很清楚邝献到底喜欢吃些什么;就像邝献自己说的一样,他不挑食,只要是他做的,他都喜欢。
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吃白言。
同样的,邝献这天也起得很早。有了不错的工作,他也在这座城市买了房子,其实不远,就在白言家小别墅对面的离得最近的公寓楼里。
至于为什么是对面――邝献有时,也会做些偷窥白言的变态举动。那用来偷窥的工具,至今都仍然安放在窗帘之后。
他先去商铺买了一些燕窝和茶叶,又偷偷买了一盒小巧的巧克力放在这些礼物的包装袋里,老师们是不吃甜食的,发现有这盒巧克力也会交给白言。
这样隐晦不容易被发现,却又让他满足的小心思让邝献不免得小小开心一番。
邝献早就已经收拾好随时能够出门,可他怕去得太早太没事可做,就会忍不住一直盯着白言看,那样太失礼也太暴露了。
于是,他在家里将手机里存着的白言的照片翻看了好几次后,时针终于走到了十点。
十点十五分,邝献脚步再怎么慢也到了白家门口。他刚想按响门铃,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呀,小献你来啦,”白母笑道,没有想到这么巧,“先进去坐,我和你老师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
“研究所里的事吗?”邝献问着。
“不是,是你白老师之前任教的那所大学,想请我们开个演讲,请我们去学校。”白母边解释边朝门内喊道,“言言,我和你爸要出门,你献哥来了,你先好好招呼他啊,一会儿我们赶回来吃午饭。”
“哦,知道了。”那声音有些远,像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
邝献目送着老师们离开,进门将门带上后,他猛然察觉,这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白言两个人了。
只剩,他们两个人!!!
邝献觉得呼吸困难了几分,他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白言从厨房里出来了,简单地招呼着,“献哥,坐啊,站着干嘛?看电视吗?”
邝献想说不用看电视,看你就够了,但是这种话他没法真的说出来,于是他回答:“没事,你去忙你的。”
白言笑了笑,还是选择了打开电视机,将频道调到了电影频道,里面正放着一部冒险电影。
“那献哥你随便啊,我去做菜。”
“好。”
望着白言的身影进了厨房后,邝献忍不住重重地呼了口气。当对着一个人的照片也能撸好几年的人,看着那照片上的那人活生生的,近距离的,在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时,又怎么忍受得住?
白言在厨房里切着菜,心里想着客厅里看电视的那个男人略带客气的模样,一不留神,险些切到手。
等等,切到手还有,他爸妈不在家了
白言决定放弃之前一系列充满暗示性的小计划,重新拟订了一条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