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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夫君太给力 作者:荀草(晋江vip2013-7-31完结,种田,宅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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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盘阳城里的才子佳人们是什么人?他们大多是官家和世家中人,这些人明里暗里都有来往,更多有权有势的家族中人也都是骐山书院的学子,说不熟识那才奇怪了。随意插?入一个陌生人,说自己是官家子弟,任谁都会怀疑。
  
  穆承尹看掌柜犹豫,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现在有一个人选,可以不被任何人怀疑,亦能协助贵社举办好这一次拍卖会。”
  
  “真的?”
  
  “自然,明晃晃的一个人就在你的面前,难道掌柜的你没发现么?”
  
  掌柜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的问:“那公子您的报酬……”
  
  “不管书还是画,十件底价卖给我,我就倾尽全力的为掌柜的你排忧解难。”
  
  掌柜的还想问他是哪十件,穆承尹道:“不管哪些,只要十件就成,全部加起来总价不超过一千两。”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以一千两百两成交。
  
  到了拍卖会当日,只要是没有人竞价之物,穆承尹都会主动参与拍卖;若是有两人竞价,他就略微抬价;若是有多人竞价,他就以三倍五倍的价格抬价,最高的一副字画就被他哄抬了不下二十倍,成为当场拍卖会上最高卖价的物品。
  
  这样高调捣乱,很快就引起了人的注意。
  
  穆承尹振振有词:“说你们是一群有眼无珠的庸才你们还不相信。一百年以前的珍本的确不珍贵,可现在它已经是珍本了,再过十年呢?再过二十年呢?再过五十年呢?区区一百两银子的珍本,我以后转手出去就是两百两。当然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缺银子,谁差那点铜臭味啊!可有的东西是银子都买不到的,比如刚刚那副国师画的《秋雨残荷》。我问你们,我们这盘阳城里哪位大人最喜荷啊?哪位大人最最崇拜国师啊?送礼是一门学问,你可以说你现在不求人,你保不准你以后不求人啊!就算不求人,可人情往来中博一个好印象,这也是很难的。对了,听说某位大人是我们骐山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说不定以后他会继承山长的衣钵,这画……”
  
  不用说,大家都懂。
  
  可也有人说了:“你拍东西没人有意见,可你犯得着每一件物品都去竞价吧?”这拍卖会的东西有好有坏,有绝版也有大街货,可穆承尹不管这些他一概都要去喊一嗓子。如果没人看中还好,要是有的东西有佳人正巧多瞧了一眼,而某位才子正准备博得佳人回眸一笑,举着牌子眼看着宝贝就要进自己的腰兜了,穆承尹再横插一竿,让才子们平白要多出一倍、二倍,甚至于五倍十倍的银子,谁开心谁乐意啊?如果是自己买的闲物也就算了,可要是正巧是送给在场的佳人的,那……不拍下来,那不等于丢了自己的脸面吗?区区一本书,一幅字画,就落得佳人的一顿白眼,冤不冤啊?
  
  穆承尹有理了:“就你要哄美人开心,我就不哄了吗?就你要送礼,我就不用送礼了吗?就你要收藏,我就不用收藏了吗?笑话!告诉你们,拍卖会就是用银子说话,没那么多银子来什么拍卖会充什么门面?”
  
  得,就算没带那么多银子的,也死活要借银子拍下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穆承尹这个纨侉子弟给小瞧了!
  
  一场拍卖会拍成了战场似的,这也给藏云书社带来了不少的人气和名气,至少,不少人都在书社憋气了,也有不少人直接在这里有仇报仇了,更有不少人在这里博得美人倾心了。当然,穆承尹也交差了,还在掌柜的刀子心下硬是强抢来了一副字画,算是红利。
  
  第一场拍卖会,江德茗赚得盆满钵满,越发有了信心;江德昭暗中帮妹妹渡过了难关,也放了心;穆承尹赚了银子,又开始琢磨着怎么从兄长那边忽悠更多银子了;至于穆承林,他的娘子和儿子都开心,他花点小钱,自然也开心了。 

    
    71
    
    八月十五当日,江德茗自然而然的收到了江德昭的帖子,说请她一起来过中秋节。
    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节、元宵、清明、端午、七夕、中秋和重阳,江德茗居然有大半的节日是独自度过,乍然收到姐姐的邀请,江德茗只觉恍如隔世。她原本是打算今年的中秋在藏云书社劳碌一夜,相比空旷冷清的江德弘府邸和矛盾重重的老江家,藏云书社虽然也空寂,可安静,忙碌,能够让她暂时忘记寂寥和孤独。
    江德昭的主动让江德茗眼眶湿润了很久,仔细向来人询问江德昭最近的生活,知道姐姐过得很好,就细心挑选了几件礼物,安心的等着中秋节来。
    只是,中秋还未来,世子陈礼昌却是登门而入。
    陈礼昌已经两月多余未曾出现,此时路过,才惊觉此府邸门庭冷落,若不是门口石狮依然光鲜,他都会以为此中主人早已离去。
    他犹豫一瞬,到底还是下马上前敲门,不过一会儿就有门人开启,问他寻找何人。
    陈礼昌一看,这门人都换了,尽然从未见过,他突然生出一丝恐慌,忍着焦急问:“你家主人可在?”
    那门人问:“公子找哪位主人?”
    陈礼昌道:“江德茗。”
    门人面无表情的瞅他一眼:“不在。”
    陈礼昌暗中呼出一口气,还好,这里依然是江德弘的府邸。只是,江德茗居然不在府中,她能够去哪里?陈礼昌已经习惯只要他来,江德茗绝对是时时刻刻都在的。她是他最中意的女子,她倾心与他,她对他言听计从,她已经只有他陈礼昌一人了,以后亦只有他。陈礼昌想不出,如果江德茗不在此处等他,还能去哪里,见哪些人。
    陈礼昌又问江德茗的去处,那门人冷漠得很,只说不知。陈礼昌本来是有要事,途径路过而已,既然问不出也只好先去忙活了正事再说。等到了晚间,他估算着江德茗这时候也要回家用晚饭了,故而掐着时辰蹭过去,结果那门人依然说江德茗未回。陈礼昌疑惑,问他江德茗什么时候回来,那人将他周身扫视了一遍,冷静中夹杂着谨慎:“你一个外姓公子,问我家小姐的行程作甚?”
    陈礼昌说:“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家姑娘的青梅竹马。”
    那门人冷笑:“青梅竹马?我来此两个月了,从未见过两个月未曾上门的青梅竹马。”他露出一丝‘看你如何胡编乱造’的眼神,瞧得陈礼昌也来了火气。他什么时候被江家的仆人给堵在外面过,别说江家了,就是盘阳城里任何一家府邸,哪怕是皇城的大门也未曾见他关在外面过。
    “我身为你家姑娘的好友,也从来不知晓她什么时候招了个有眼无珠的门人!”
    那门人丝毫不气恼:“小的就是有眼无珠了,可我家姑娘就喜欢我的有眼无珠,你一个外人管得着么!”啪的,居然把门就这么关了。
    陈礼昌被拍了一鼻子灰,暗暗嘀咕着等江德茗回来一定要她辞退了对方。他腹中肚饿,又不愿在此处枯等,没站一会儿就骑马去酒店觅食,再过来的时候,月色高悬,江家依然门扉紧闭。
    他不虞再见到那门人,只是略作犹豫就找了僻静处寻了高墙爬了过去。他做这事已经熟练非常,也毫无做贼的羞愧之心,自己熟门熟路的去了江德茗的院子。
    说来也巧,那一日藏云书社正来了一位贵客,江德茗与对方煮茶论书到了半夜,索性懒得再回府邸,就在书社住下了。
    藏云书社等于她第二个家,横竖江府也只有她一个人,在书社也只有她一个主人,在哪里住不是住,而且她最近时常在书社呆上一日,社里早就收拾了一间房屋,添置了不少物件,她也住得舒坦。
    可笑的是陈礼昌居然在她的闺房里等了她一夜,这是从所未有之事。当然,江德茗也从未让他这般等待过。江德茗,更是从未彻夜未归过。陈礼昌的心情如何,亦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陈礼昌第二日大清早的爬了出去,第二日晚间继续爬进去再等,依然未曾等到江德茗的踪影。这一日是江德茗陪贵客游盘阳城的风景之地,直接宿在郊外客栈了。陈礼昌又白白等了一夜,那心情只比前一夜更甚,焦虑愤怒的他只差把江德茗的闺房给掀了。
    待到第三日,他是直接午间就去了江家,直接推翻了门人,大刺刺的闯了进去。坐在大厅里,强忍着滔天怒火的等待着江德茗归来。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了。江德茗回来了,在门口刚刚辞别了贵客的马车,笑意盈盈的进了家门。
    陈礼昌见了她,冷声道:“你还记得回来!”
    江德茗乍然见到他,心里一痛,指甲只差掐入了皮肉。只是如今的她,不再是固步自封的江家二姑娘了,她是藏云书社的新东家。这些日子见过的人,历过的事,看过的书,吃过的苦都不同以往,哪怕是再多的怨怼,再多的绝望,再多的痛心疾首也依然能够为此住表面的不动神色,再多的却是不能了。
    “我为什么不记得回来?”江德茗说,缓步慢慢的坐上主位,抬头看他,“这里是我的家,我自然会回来。世子殿下又为何在这里?”
    陈礼昌猛地扣着她的臂膀,直接问:“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江德茗挣了两下,没有挣脱,锁着眉头回:“我去哪里需要与世子殿下通报吗?你又不是我的江家人,亦不是我的长辈,我凭什么告诉你?”
    显然,江德茗一声声的世子殿下已经把陈礼昌彻底激怒。她是他心爱之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江德茗的一个称呼就足够让陈礼昌知晓她当下的性情如何。这开口闭口‘世子殿下’居然是一声比一声冷淡,一声比一声疏离,让他心寒的同时,也忍不住泛出无边的惊惧。
    他到底有些心机,明明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也极力克制,只死死的掐住她臂弯皮肉:“德茗,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夜不归宿是何种罪名?”
    江德茗这才知道他心底真正所想。他居然又偷门而入,居然……还来训诫她!
    痛极而笑,她道:“世子殿下倒是告诉我,我是何种身份?你也来告诉我一下,我改有何种罪名?”
    她这般平静,太过于反常。陈礼昌如今早已深入皇族的皇权斗争之中,警觉性非同一般,应对的方法也逐渐多了起来。他心底越是往下沉,思维反而越是清明。
    什么身份?世子妃吗?不是。
    什么罪名?失贞?她真的失贞了?失给谁了?谁见着了?谁作证?
    这一系列的推测涌入脑袋,陈礼昌立马就找到了关键之处。他手势未送,神色已经由恼怒转为焦虑,他苦口婆心的道:“德茗,我是在担心你。你彻夜未归,若是被外人知晓,会如何编排你?”
    江德茗依然冷硬的回他:“不会有人知道。再说了,我江家又不止一处产业,我不宿在这个府邸,也可以宿在那个别庄,我还可以回我爹爹的江家,外祖父的周家,再没地方去,我还可以去骐山书院。”
    陈礼昌疑惑道:“你真的只是去了那些地方?”
    江德茗笑问:“你不信我?”
    不信,如果她是去了那些地方,门人会不知道?门人不知道管家总该知道吧?可他们全都未说。
    陈礼昌隐隐觉得,江德茗有事瞒着他。
    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德茗,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担心你。”
    江德茗推开他,冷淡的道:“世子殿下,你未娶我未嫁,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越矩之事的好,与我名声有碍。”
    陈礼昌被她倒打一把,顿时噎了一口气,好半响才笑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抱你怎么了?”说着,还要去吻她的唇角。
    江德茗适时的站起身来:“世子殿下若是没事就请回吧,我累了。”尽然是直接赶人。
    陈礼昌看着她好不回头的入了内院,久久不能回神。为什么他觉得,才两个多月不见,江德茗就变了很多,似乎对他已经有了推拒之意。虽然是这般想,可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在这里,陈礼昌虽然觉得奇怪,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追问,直接回了武阳候府。
    他的哥哥陈礼和难得的回来暂住,见了他就勾肩搭背道:“怪不得你对江家女念念不忘,那滋味,啧啧。”
    陈礼昌满脑子的江德茗,闻言皱眉道:“滋味?”
    陈礼和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你别说送上门的东坡肉你吃都没吃?”
    陈礼昌问:“什么东坡肉?这跟江家什么关系?”
    “嘿!”陈礼和怪叫一声,把他拖到一处隐蔽的角落,“江德玫,你别说你没碰她?告诉你,瞒我是瞒不过去的哈,她爬到我床上的时候都已经不是处子了,不是你先吃的还能有谁?”
    陈礼昌惊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看中江德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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