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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第32部分

小说: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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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的食品,对身体最为适宜,饮酒愈少则愈不容易生病。其次,儿童们能够进行的所有运动对他们都有益处。为了使儿童的幼肢不致变形弯曲,如今有一些民族使用器械来保证儿童身体挺直,从幼年开始就训练儿童抵御寒冷是明显有益的,这样其健康和战斗能力都可以加强。因而不少野蛮民族有把新生的婴儿投入冰冷溪水的习俗,另有些民族则仅仅给婴儿裹上单薄的襁褓,如凯尔特人就如此。因为所有能够通过习惯适应的事物,都以及早开始培养这一习惯为宜,但应当循序渐进。儿童们的温暖体质很容易训练得适应寒冷。
  关于儿童的早期保育应按上述方式或其他类似的方式进行,接下来是5岁以前的时期,这一时期的儿童不能有任何学习任务或强制性的劳动,否则会阻碍其身体发育,同时还须注意使儿童保持一定的运动,以免他们的肢体僵滞,通过其他一些活动或嬉戏都可以做到这一点。但这些嬉戏不应流于卑俗,不应过于劳累或过于散漫。被称为〃儿童法监〃的官员要细心遴选适于儿童倾听的故事或传说。所有这些事项都应为儿童未来的生活道路作好铺垫,各种各样的嬉戏玩耍应当是他们日后将热心投人的人生事业的仿照。在法律中禁止儿童们哭叫的那些人做得并不正确,因为哭叫有益于儿童的生长发育,对他们的身体是一种锻炼。儿童们哭叫如同深呼吸运动一样,可以增强身体的力量。
  儿童法监们应监督少儿的成长,此外尤其要注意的是避免儿童与奴隶在一起。7岁以前他们都应在家中抚养。即使尚且年幼,耳闻目睹都很容易使他们染上不良习气。总的说来,立法者务必尽力在全邦杜绝一切污言秽语,把它当成一件事来办。因为哪怕是轻微的丑话也会很快产生秽行。特别是年轻人,绝不能说或者听这类秽语。一个还没有取得参加共餐资格的自由人如果被发现在言语或行为上犯禁,必须施之以责斥和体罚。年长的自由人如果言行与奴隶无二,就须剥夺其共餐资格。既然我们禁止这类言语,显然也应该禁止人们观看淫秽的图画和戏剧表演。要委任行政官员监察一切临摹和图画,防止它们模仿淫秽的行为,不过法律允许的为某些这类神抵举行的节庆场合要除外。法律允许成年人为了他们自己以及妻子儿女崇拜这些神抵。但是在青年达到有资格参加共餐和饮酒的年龄之前,立法者应禁止他们吟诵长短格的诗歌或观看喜剧,达到年龄后教育才能使他们摒绝这类作品的不良影响。
  我们已经粗略地论述了顺便涉及的这些问题,后面将更为详细地加以阐明,并将确立依照我们假拟的必要法规,执政者应不应该首先对这些事情进行管理,以及怎样进行管理。悲剧演员德奥尔罗不允许任何别的演员(哪怕是位微不足道的演员)先于他登台,他这样做很有几分道理。因为观众对他们首先听到的演唱总是动情的。这一点同样也适用于诸多的人物或行为,我们经常偏爱最初的所见。所以少年们应当对一切恶劣的事物保持陌生,其中尤须摒绝包藏仇恨和邪恶的事物。5岁之后,到7岁为止的两年时间里,他们应当观看将来要学习的事情。教育要分为两个年龄阶段,即从7岁至青春期的阶段和从青春期到21岁的阶段。那些以7为单位来划分年龄周期的诗人们大体上没有说错,不过我们应按自然的差异来划分,因为一切艺术和教育都谋求弥补自然的不足。
此后,我们应首先考虑,是否应确立某种关于儿童的制度;其次,是否应由全邦公民共同监护儿童或者应采取私人监护的方式(如今这种方式正在大多数城邦流行);第三,这种制度应该具有什么样的性质。

八01
  谁也不会有异议,立法者最应关心的事情是青少年的教育,因为那些没有这样做的城邦的政体都深受其害。应该教育公民适应他生活于其中的政体,因为每一政体一开始就形成了其固有的习俗,起着保存该政体自身的作用。例如,平民制的特征之于平民政体,寡头制的特征之于寡头政体,其习惯特征愈优良,由之而来的政体也就愈修明。
一切能力和技术的个别运用,都需要预先的训练和适应,显然德性的运用也是如此。既然整个城邦有着惟一的目的,那么很明显对所有的公民应实施同一种教育。对教育的关心是全邦共同的责任,而不是私人的事情…今天的情况则是各人关心各自的子女,各人按自己认可的准则施教。然而对于共同的事情应该实施共同的教育。同时不能认为每一位公民属于他自己,而要认为所有公民都属于城邦,每个公民都是城邦的一部分,因而对每一部分的关心应当同对整体的关心符合一致。以此而论,斯巴达人应该受到赞扬,因为他们尽了最大努力来训练儿童,把儿童的教育作为全邦的共同责任。

八02
  显而易见,在教育方面应有立法规定,并且教育应是全邦共同的责任,但也不能忽视教育的内容以及实施教育的方式。关于教育的实例,如今是众说纷纭。无论是有关德性还是有关最优良的生活,人们对年轻人应该学习的内容莫衷一是,至于教育应该偏重于思想内容还是偏重灵魂的伦理特性,人们同样是争论不休。现今实施的教育也令人迷惑难解,谁也不清楚应当进行什么样的训练,不清楚应当注重生活的实用还是应注重德性的修养或卓越的智识。所有的观点都有人称是,一旦涉及德性问题,依然是各执一词。因为不同的人所崇尚的德性不会直接相同,从而他们关于修养德性的观点理所当然地要彼此相异。有一点很清楚,就是儿童应该学习种种必需的和实用的事务,但还不是全部实用的事务,因为它们明确分为自由人的和非自由人的两类,儿童们只能从事工匠们不能从事的有关实用事务。任何工作、技术和学识倘若使得自由人的身体和思想不适合于德性的运用和实行,都应认为与工匠的营生同类。因此我们称为工匠的贱业的种种技艺都败坏公民的身体,而领取酬金的活计会劳瘁公民并贬抑其思想。还有一些自由人的知识领域,某些人大致可以不失身份地参与其中,但如果他们过于尽力、刻意求精,就同样会受到上述的危害。一个人行为或学习所为的目的能产生很大的差异,为自己为朋友或者是出于德性的行为都不会丧失身分,然而一旦出于其他目的,同样的行为往往就会显出卑贱和奴性。
现行的教育科目,根据前面所说,就可以分为这样两类。

八03
  习惯上教育大致可以分为四种,即读写、体育、音乐和有些人加上的绘画。读写和绘画知识在生活中有许多用途,体育锻炼有助于培养人的勇敢,关于音乐则有些疑问。今天大多数人修习音乐都是为了娱乐,但是最初设置音乐的目的则在于教育,我们多次说过,人的本性谋求的不仅是能够胜任劳作,而且是能够安然享有闲暇。这里我们需要再次强调,闲暇是全部人生的惟一本原。假如两者都是必须的,那么闲暇也比劳作更为可取,并是后者的目的,于是需要思考,闲暇时人们应该做些什么。自然不应该是嬉戏,那样的话嬉戏就会成为我们生活的目的。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嬉戏就更多地是在辛勤劳作时所需要(因为辛劳之人更需要松弛,嬉戏就是为了放松,而劳作总是伴随着辛苦和紧张),那么我们只能在适当的时候引入嬉戏,作为一剂解除疲劳的良药。它在灵魂中引进的运动是放松,在这种惬意的运动中我们获得了松弛。然而闲暇自身能带来享受、幸福和极度的快活。忙碌之人与此无缘,只有闲暇者才能领受这份怡乐。忙碌者总是以某一未竟之事为目标而终日奔波,然而幸福就是一个目标,所有人都认为与幸福相随的应该是快乐而不是痛苦。当然,对于快乐,根据每个人的不同品格,各人自有各人的主张,最善良的人的快乐最为纯粹,源自最高尚的事物。因而显然应该有一些着眼于消遣中的闲暇的教育课程,这些教育和学习只为了自身范围的事物,而那些必需的有关劳务方面的教育则以自身之外的其他事物为目的。所以前人们把音乐归人教育,既不是作为必需之物…因为它不具备这种性质,也不是作为实用之物…因为音乐不像读写,在理财、家务、求知和政治活动等方面有着广泛的用途;它也不像绘画,有助于更好地鉴别各种艺术作品;它也不像体育,有助于健康和强壮,因为我们看不到音乐能起这样的作用。于是,剩下的可能就是在闲暇时的消遣,显然这是设置音乐课程的初衷。音乐被认为是自由人的一种消遣方式。故荷马在诗中这样说道:恍如邀友同享欢宴,接着又有一句描写应邀赴宴的宾客:吟游诗人使一切人快乐。在别的一些地方奥德修斯说这是最高尚的消遣,当朋友们开怀欢畅…华堂列坐绮筵,共听诗人清吟。
因而,应当有一种教育,依此教育公民的子女,既不立足于实用也不立足于必需,而是为了自由而高尚的情操。后面将要讨论,这样的教育应是一种还是多种,它们有什么内容,应采取什么方式等问题。至此我们已经做好了铺垫,从古人们那里可以找到某些证据,他们的规范教育体例中早就列进了音乐。此外,儿童们的教育中包括一些实用的课程,例如学习读写,但并非仅仅为了实用,而是为了通过它们得以步人更加广阔的知识天地。同样,学习绘画也并非为了在私下的交易中不致出差错;或者在各种器物的买或卖中不致上当受骗,而毋宁是为了增强对于形体的审美能力。处处寻求实用是对自由大度胸怀的极大歪曲。既然在教育方面习惯先于理性,身体先于思想,由此,显然预先应把儿童交给体育教师和角力教师,这些人分别能造就儿童的体质和教给他们身体方面的本领。

八04
  如今在那些似乎是最关心儿童的城邦中,有的只是造就了儿童运动员一般的体质,却损害了他们的体形和阻碍了他们的发育。斯巴达人虽然没有犯这种错误,他们却对儿童进行艰苦的训练,认为这样可以大大增强其勇敢。然而,正如我们多次重复的一样,教育不能仅以一种德性或最主要地以这种德性为关心的目标。即使他们致力于这一目标,也并没能付诸实现。因为在其他动物和人群中间,我们看到勇敢并不是与残暴结合在一起,而总是伴随着温顺的类似狮子的性格。有许多部落的人群喜好杀戮和宰食生人,例如居住在滂沱海沿岸的亚该亚人和亨尼沃契人,另有一些内陆的部落一方面与这两个部落相像,另一方面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靠劫盗为生,却没有勇敢的品德。我们熟知的斯巴达人,尽管他们不畏辛劳超出常人,而如今在体育竞技中和在战争中都已远落人后。他们早先的强盛并不起因于训练青年的方式,而是由于只有他们才进行了这种无人匹敌的训练。由此可知,首要的东西是高尚而不是残暴,狼或其他凶残的野兽不可能面临一个高尚的危险,只有善良之人才有可能慷慨赴险。有些人教育儿童过于注重粗野的身体训练,却忽略了必要的教诲,其实际的结果是把儿童变成了低贱的工匠。他们仅仅教给儿童们于政治有用的事情,可是就按这种做法其结果也不如他人。所以我们不需以过去的业绩来评价斯巴达人,而要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因为如今他们在教育或训练方面终于有了敌手,而早先却没有。
对于体育训练的作用和什么样的训练方式才能起作用,人们有一致的认识,青春期以前的儿童只应从事轻微的锻炼,并要避免严格的饮食限制和强制性的劳累,以免阻碍其身体发育。这类训练措施可能产生的恶果在奥林匹亚竞赛的获胜者身上清楚地得到了印证,他们中最多只有二三人既能在少年时获胜,又能在成年时获胜,因为过早的剧烈训练损伤了少年选手的身体机能。青春期到来之后的三年里,应该学习一些其他课程,随后的年龄才适于从事剧烈的运动和接受严格的饮食限制。因为人的思想和身体不宜同时操劳,两种劳动天生彼此领顽,身体的劳累妨碍思想,思想的劳累又妨碍身体。

八05   关于音乐,有一些理论上的疑难在前面已经提到了,此处让我们重提旧话,做更进一步的完善论述,以便这些论述能够作为有关这一论题的任何探讨的引论。很难讲明,音乐具有什么样的力量,或人们为什么要修习音乐。是不是像睡眠和酣饮一样,音乐只是为了娱乐和放松呢?这些活动就其自身而言并非善良之举,只不过是安逸的享乐,因而欧里庇德斯说道:〃逸然思于止。〃为这一缘故人们把三种同类事物并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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