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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和美女大学生的火车一夜(90%真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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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霞走的时候气鼓鼓的。 
  
      
  
     …… 
  
      
  
     现在张霞又回来了,满身酒气,我满心厌恶地看了一眼,知道她是来跟我拼酒的。 
  
      
  
     但我没有离座,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将一干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不行,我喝光了,你也得干了!”张霞端起我的酒杯塞到我手里,浑身上下透着股子东北女孩的蛮劲。 
  
      
  
     我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只觉得胸中郁闷无处发泄,将手中的半杯残酒缓缓倒进了烟灰缸里。然后放下酒杯,又用同样的目光冷冷地蹬着她。 
  
      
  
     张霞先是一脸错愕的神情,然后是委屈,最后趴在桌子上号啕大哭,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头受伤的母狼! 
  
      
  
     “你欺负我!”张霞一边哭,一边叫喊,由此可见,美女未必便有美丽的风度。 
  
      
  
     这世界总有人一无所有,也总有人得到太多,赢得了冠军的女孩竟然因为输了场球就被气哭了! 
  
      
  
     …… 
  
      
  
     我的心里只有厌恶,没有一丝怜悯。按说是我先失了绅士风度,不该怪她。尤其像她这种年龄,正是最容易撕裂的时候,有时候为了爱情,有时候是为了自尊! 
  
      
  
     那天晚上痛哭的两个女孩子,恰好将两者都占齐了。 
  
      
  
     但我也说不出违心的道歉话来,因为我还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竟然会这么孩子气?实在是不该气哭了张霞,更不该GY了陶然!但两样我都做了,要道歉的话,也是陶然在先,可是我又怎么说的出口? 
  
      
  
     一个高挑个男生闻讯赶来,扳住张霞的肩头,急问怎么了?看来是她的男友。 
  
      
  
     李彤距离最近,急忙解释说:“人家不想跟她喝酒,她自己气哭了!” 
  
      
  
     张霞的男友抬起满是雀斑的脸,瞪了我一眼,因为只有我是坐着而且无动于衷的。然后扶起张霞走了。 
  
      
  
     经过这一哭一闹,原本很热烈的气氛变得尴尬异常。 
  
      
  
     “王栋,你送她们回去,我去结账。” 
  
      
  
     临出门前陶然问我:“怎么了,你?” 
  
      
  
     “喝多了,头疼。”我说,也的确如此,自从去过上海之后我的酒量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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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我忙碌了起来,所以有借口不去打球。我发现其实只要肯干,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不像刚当老师那会儿,郁闷得不行。 
  
      
  
     一想起刚当老师那会儿,我就想起了那个梦,那个梦也是真实的,以至于数月之后回想起来,还有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那时候刚刚立秋,在上海住过的人都知道,上海的秋老虎热得要命,Q市也是。那天不但热,而且闷,我从睡梦中醒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甚至虽生尤死! 
  
      
  
     那实在是个离奇的梦,我出现在一个极小部门的文印后勤部门里,脑海中残余的印记大致如此。在我到来之前,这里已经有五六个人按部就班、波澜不惊的出入,简言之,我是新来的! 
  
      
  
     没有人主动和我搭讪,一个月来我的工作就是熟悉业务,看看报纸听同事们闲聊的代名词,印象里面同事们总是笑容满面,侃侃而谈。主任,也许是吧,至少是这里的头,五十来岁,人很和善,虽然话并不多,却总是在适当的以及不适当的时候点头微笑。 
  
      
  
     我跟在同事的后面进进出出,如同游魂行尸! 
  
      
  
     …… 
  
      
  
     唯一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的一件事,就是我们每天进出的方式。 
  
      
  
     办公室是全封闭的,像战乱中的一座银行,除了没有配备持枪的保安。所以门永远是锁着的,像一个图腾隔绝了我们与整个世界的联系。 
  
      
  
     每个人要进出办公室唯一的途径就是柜台上狭小的窗口,其大小已经模糊,可以说是猫洞,甚至鼠洞。每个人都要从这里爬进去,或者爬出来,像进出一座坟墓。 
  
      
  
     我还年轻,所以进出丝毫不费力气,只是面无表情,心丧若死。可是年轻的同事们却都很高兴,仿佛个个捡到了元宝。唯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总是愁眉苦脸,因为他总是在出洞的时候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我的印象是如此深刻,因为至少有三次是我先出来,然后将卡在那里伸舌喘着粗气的他像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也许他并没有呼哧呼哧地吐舌大喘,我虽然不是一个入帮的人,大抵是一个好人。 
  
      
  
     …… 
  
      
  
     我虽然还是没有和别人说过话,却已经学会了装出倾听的样子,然后点头微笑。 
  
      
  
     失落过后,大抵是悲哀,但我似乎已经将这两样东西深深埋葬,所以虽然明知道被谋杀的什么在那里,却已经闻不到他的气息,也尽力不去想他! 
  
      
  
     特别的那一天终于来到,那天仿佛是发工资,又或者是发了一笔奖金,总之每个人都欢欣鼓舞,这种雀跃的神色在每一个即将出国的人脸上都可以轻易见到。 
  
      
  
     我却始终如同马路对面阴影里的冰雪,在其他同伴相继蒸发后依然故我的寒气袭人。 
  
      
  
     这种状态坚持了很久,我脑海中的画面是如此的鲜明,甚至见到一个男同事手舞足蹈如同醉酒,而这是绝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虽然无所事事却依然中规中举。 
  
      
  
     其后的另一件事同样证明了那种欢庆场面的持续,有同事或者朋友,当然皆不是我的,从窗口外面送来了一盘电影碟片,笑容神秘猥琐。 
  
      
  
     其后大家便笑着相互招呼,我的身后传来电影里的声音,似乎只是周星驰的空洞影片,又似乎夹杂着“啊……啊……”的叫床声,无论是哪一种都与我无关,因为我的工作来了……。 
  
      
  
     …… 
  
      
  
     一个风风火火的男孩身穿运动装出现在窗口,他还是个在校的学生,这印象如此鲜明。但当时我很可能根本就没有抬头,只是听见了一阵运动鞋急促的声响。 
  
      
  
     总之他将一摞纸扔在我的面前,语焉不详地喊了一句,大意是让我给他整理出来一并打印,等到我终于抬起头时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也许睡了一觉,像每个无聊之极千篇一律的下午一样,所以才会连那人的长相都没记住,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终于有活可干了! 
  
      
  
     工作带给我的兴奋只持续了一小会,仿佛炎炎夏日里的一丝凉风,转瞬即逝。 
  
      
  
     我拿着一摞杂乱无章的考前复习题发呆,然后小心翼翼问旁边的男同事,他极不耐烦地将头从正在播放的电影前转过来,很随意地指了一下我身后的小门,告诉我去那里干活! 
  
      
  
     我推开门,有一股清凉的风吹过,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孩的背影。无论是谁在男人堆里或者在坟墓里关上三年,都会对见到的第一个女孩想入非非,这与她长相是否类似某种史前动物无关。 
  
      
  
     …… 
  
      
  
     我轻声唤她,她缓缓回头,然后定格。她虽然并非身段婀娜、面容姣好,却也绝非史前动物。 
  
      
  
     事实上,我感觉到她心里的震动比我大了远远不止十倍。她呼得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并没有踢翻椅子打碎水杯却真的给了我那样的感觉。 
  
      
  
     然后她笑着跟我打招呼,反而我比较矜持,小心翼翼地说我手里有一摞文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许是出以一种极其熟悉的“扮猪吃老虎”的心理,因为这一招在对付女孩子的时候屡试不爽! 
  
      
  
     她热情地指点我,让我在她面前的办公桌前坐下,桌上有一部旧的足可以扔进大英博物馆的电脑。她不厌其烦的帮我打开文字处理软件,打开输入法,甚至要手把手的教我打字! 
  
      
  
     我的心中顿生鄙夷之意,当然还有别的什么至少是鄙夷,究竟是鄙夷她的幼稚还是我的花心还是这部吱吱作响的电脑,不得而知。 
  
      
  
     总之,至少有着五年网聊经验的我乖乖坐了下来让她手把手的教我,以便不时发生肌肤之亲。我的预感里应该有一股暖流荡漾在丹田或者心间,却始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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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我募然警觉,原来我即将死了,或者说早就已经死了,打从我进入这乏味的部门开始注定要死去,无论时间流淌千年还是万年都一样,如同恐龙灭绝一样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然后我秫然而惊,不亚于手握着大把大把丰盈的肉任意驰骋,几乎要脱口叫出女友的名字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下的女人并不是她! 
  
      
  
     然后我便醒了,彻夜难眠,心想自己也许不该再看村上春树的小说了,拿起枕边《挪威的森林》扔进垃圾篓里。 
  
      
  
     这段记忆似乎和整件事无关,却又如此印象鲜明,因为后来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挪威的森林》捡了回来。就是在火车上错拿成《博士生入学英语考试汇编》的那一本。 
  
      
  
     那时候我的确郁闷,无论谁刚刚被生活给QJ了,都难免会郁闷,以至于生出报复之心,想要QJ什么人。 
  
      
  
     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我虽然顺利通过上海某校的博士生考试,却不得不回来任教。从类似工作狂的状态中一下子悠闲起来,反倒一时不知所措了,恐怕还是因为贱的缘故。 
  
      
  
     如实地记录显得有点啰嗦了,换成海明威的风格,一句话就全包括了。我还单身,渴望激情,闲极无聊,所以闷骚。 
  
      
  
     …… 
  
      
  
     转眼又到了周末,下午五点,我正在办公室忙着,有人敲门,是李彤。 
  
      
  
     “老师。”李彤的脸上一幅怯生生的样子,只不过五天不见,她似乎已经不敢称呼我为教练了。 
  
      
  
     “有事吗?进来说吧。”我笑了笑说,心里面莫名闪过一丝锐痛。 
  
      
  
     但我不怪她,毕竟这里是老师们办公的地方。如果我跑去她们的宿舍找人,也会觉得不自在。 
  
      
  
     “不进去了。我们几个周末约好了去爬山,想请您一起参加。”李彤说。 
  
      
  
     “都有谁?” 
  
      
  
     “就我们女排的那几个人。”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可你还不知道我们哪天去呢?” 
  
      
  
     “周末两天都约好了。”我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 
  
      
  
     “噢。那我走了。”李彤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关上门,我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满脑子里又都是陶然的影子。小小的圆圆的耳朵,清澈明亮的笑脸,雪白的颈项,36 C的酥胸,可爱的肚脐,修长白皙的大腿。 
  
      
  
     算了,既然都决定要放弃了,何必又要去想? 
  
      
  
     但我一直都心神不宁,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才知道她出了事。几个女生一上山就分成了好几队,但陶然显然是兴致不高,心事重重,所以才会落在了后面。 
  
      
  
     等到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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