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手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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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身上也有特殊的气味；不过；是另外一种。”他用手拍拍我“她要醒了。”然后起身走回了自己房间。
　　　　
　　　　坐了一夜；身体有些疲惫；我调整了呼吸；走进自己的房间；正好薇睁开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薇要醒了？
　　　　
　　　　薇坐起来；缩到床中央“你一夜没睡？”样子很让人心疼。
　　　　
　　　　“你说什么？”
　　　　
　　　　她看着我“人运动过后；或者高度疲惫；血液的浓度会增加；你身上的味道很浓。”
　　　　
　　　　“别自我催眠了；也许根本没有吸血鬼。”
　　　　
　　　　“是血液的味道；以前我闻过；记忆很深。唯一不同的是；如今我竟然喜欢这种味道……我很饿；你明白吗？”她闭上眼睛“以后；我们不要做朋友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越来越饿。”
　　　　
　　　　“薇；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坐下“应该有办法的；在你没真正吸食过血液；都应该有办法的；我们去找；对；就是那；就是那栋别墅；我们去找他。”
　　　　
　　　　……
　　　　
　　　　我不知道此时在想着什么；直到拉着薇走进别墅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等待的时候；就像是万年之久；神秘男子来了；他怀里搂着个漂亮女人；东方古典美女。他嘴角轻扬对着怀里的女人“亲爱的；你可真会惹麻烦。”
　　　　
　　　　那女人不善笑；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毒素竟然还残留了一点。”她看向我“味道应该不错。”
　　　　
　　　　男人收起了笑“别打她的主意；小少爷很喜欢她。”
　　　　
　　　　“我知道你们是非人类；我只想问；能不能治好我朋友？”我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
　　　　
　　　　男人微笑“可以。不过你必须发誓为我们保密；不让任何知道我们的存在。我能相信你的话；你就能相信我能治好她。好好考虑；时间拖久了；她会变成低下的血奴；你们的友谊；她的人生都没了。”
　　　　
　　　　“我发誓！”看着他嘴角上扬；我继续说“我不会说；并且你们也不可能给我出卖你们的机会；不是吗？”
　　　　
　　　　冰冷的古典女人笑了；轻轻的“很聪明。”男人放开她；她走向薇；而薇从他们出现后；就一直安静；呆滞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感觉就像是木偶。
　　　　
　　　　她来到薇面前；拔开她的发；尖锐的牙对着那两个洞刺了进去；我看见她的喉咙滚动；仿佛吸食着什么。
　　　　
　　　　男人微笑解释“她体内是因残留的毒素作怪；我亲爱的在为她吸出来。顺便也洗去她不该有的记忆。”
　　　　
　　　　“你们就是这么给她催眠的？让她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握紧了拳头。
　　　　
　　　　男人笑道：“怎么可能；是亲爱的养的一个宠物；太调皮；咬到了你朋友。”
　　　　
　　　　女人已完成了吸食；优雅的走过来“我让小天把自己的毒液吸回去了；没料到还会惹出这样一个乱子来。亲爱的；小天交给你处置了。不过；你要帮我重新弄个听话点的。”
　　　　
　　　　男人很绅士的提议“那交给这位小姐处理了；亲爱的；有意见吗？”
　　　　
　　　　“应该的。”女人眼一眯；瞬间瞳孔变成金色；很快这间房冲进来一个人；一个小孩？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女人对我说“小天来了；小姐想怎么处理都行；换句话说；小姐想要他怎么死都行。”
　　　　
　　　　从第一眼看见是个孩子时；我的心很乱。我以为是一个怪物；却没想到；她们所谓的宠物是一个小孩子。咬唇去扶他；他猛的抬起头唬我；一张怪异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有尖锐的牙；脸上翻滚着青劲；整个眼眶里全是墨黑；感觉就像是某种奇怪的生物。
　　　　
　　　　“吓到小姐了？”女人的声音。
　　　　
　　　　“薇；是他咬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薇会被吓到喊救命了。刚才我差点也喊了出来。
　　　　
　　　　“我们收到少爷的邀请提前来到这里聚会；小天在门口玩。你朋友多管闲事；离小天太近了；正好碰到小天饿了。出事后；我命令小天把毒液吸出来；毕竟他的血统太低等；被毒液侵蚀就像你们能理解的丧尸。一切本来没问题；他却给我惹了这个大麻烦。要我亲自给他收拾残局；哦；亲爱的；我又发脾气了。”女人倒在男人怀中。
　　　　
　　　　男人微笑“亲爱的；不生气；我会给你重新找个新宠物的。”
　　　　
　　　　“他；他会乱咬人吗？”望着一直在原地跪着的小孩背影；有些难以接受。
　　　　
　　　　男人回答“不会；除非你太靠近他；并且我们都不在的情况下。”
　　　　
　　　　“那；他咬了谁你们都知道吗？”
　　　　
　　　　女人面无表情“知道。”
　　　　
　　　　“那；以后你们管好他就是了；反正我朋友没事了。对了；你们确定我朋友不会有事了吗？”望着沙发上沉睡的薇。
　　　　
　　　　女人回答“我们的身份；很高贵；所以；不可能说谎；也没必要对一个人类撒谎；你明白吗？”
　　　　
　　　　“最后一个问题；小少爷也是吸血鬼么？”我一开口；就后悔了；如果她们说是；那只在我心里一直是可爱的小猫咪就变了；不存在了。
　　　　
　　　　男人笑了；许久“小少爷不是猫么？”
　　　　
　　　　我终于释怀了“我可以叫醒薇了吗？”
　　　　
　　　　女人回答“等我们走了；你再叫醒吧；亲爱的；我累了。”
　　　　
　　　　望着跪在地上的小身影“还有小天；你们也带走吧。”
　　　　
　　　　女人说“我不要不听话的东西。”
　　　　
　　　　男人说“亲爱的；说好了不能再发脾气的。”
　　　　
　　　　女人沉默；许久“小天；走。”
　　　　
　　　　等他们离开后；我摇醒了薇；薇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同样的朦胧戏；又再次上演了一次。离开别墅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家伙是不是也害怕他们；躲起来了；所以；我才一直都没见到。上班的时候；小家伙都是我还没进门就出来等着我的。
　　　　
　　　　


二十三章：每一个人的背后都藏着故事
　　　　
　　　　看着来人人往；他们有些匆忙；有些悠闲。我坐在站台前；看着人行道。
　　　　
　　　　那天；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薇忘记了；清风没跟来；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你一个人做梦；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今天是周一；很早就起来了；来到空荡的站台坐着。渐渐的车；人；开始了喧嚣。
　　　　
　　　　来来往往。这些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是特别的；不一样的；又或者是非人类。抬起矿泉水往喉咙一灌；才发觉水已经被喝完了。不知不觉在这里坐了六个小时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好比警察局的凶案；薇脖间的咬痕；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些事；他们存在在任何地方；就在你眼皮底下；好奇；终不该是我该有的东西。以后；还是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又想起了吸血鬼；不自觉的摸着头。我呢？我是不是也被清洗了记忆；是不是曾经遇到过什么。
　　　　
　　　　踏上拥挤的公车；面前是一个女孩；高中生的样子；她一直在哭；很伤心。公车里除了她的哭声就是引擎的声音又或者是车轮滚滚；不时某人的咳嗽声；也许还夹带着电话声。
　　　　
　　　　掏出纸巾放到她面前；然后抬起头望着扶手发呆。
　　　　
　　　　“是不是忘记了；就能开心了呢？”自言自语；女孩停止了抽泣；抬着头望着我。我都知道；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我问自己；总感觉自己不一样了；是不是；因为忘记了什么？
　　　　
　　　　脑海中回忆起了；薇说我们一起去过警察局；那时候在酒吧喝酒；印象中；没有这件事；它是不是也和薇醒过来一样；仿佛从未发生过。特别是关于房东姐姐；记忆中；总是千疮百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特别是；对房东姐姐那种奇特的熟悉亲近；仔细回忆；关于我那段时候工作的事；更是漏洞百出；我甚至想不起来是在哪家上班的；只记得是闹得不愉快所以辞职了。
　　　　
　　　　一定有什么发生过；而我却忘记了。就像从前；被精灵们抛弃；一样的感觉；一种忘记了什么的失落；一样的。难道；我有观察者？莫名的喜悦亦伴随着更多的伤心席卷而来；如果我有观察者；就是说；有生之年我能知道真相；能想起一切。可是；更多的；是伤心；压抑在心底多年的伤心；为什么；为什么遗弃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当我不再相信自己会被精灵给予机会的时候；它出现了。我；不是被剥夺了能力了吗？不是被遗弃了吗？
　　　　
　　　　当到站的时候；我挤下车；又转站；到站下车。
　　　　
　　　　一路上；那个学生一直跟着我；也许是我多心了。
　　　　
　　　　来到小卖铺买了瓶矿泉水；女孩凑了过来；望着我；眼睛因刚才的哭泣；红肿；显得那么可怜。又买了瓶水；递到她手里“我以前哭的时候；喝水就好了。”
　　　　
　　　　她接过水；还是看着我。
　　　　
　　　　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和气力去开导一个未成年少女；灌着水；有种荡着的感觉；走向别墅区。
　　　　
　　　　走了几步；回过头；撞上了小鹿受惊般的眼睛；她像做错事的小孩；把头垂的很低；许久声如细蚊“对不起。”
　　　　
　　　　叹了口气；看来真的需要耽误下时间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吗？”坐在小公园长凳上；我又喝了口水。
　　　　
　　　　她犹豫了下；也喝了口水“每个人的背后都藏着故事；我能看见。”
　　　　
　　　　“很好啊；是异能。”公园里有个孤单的小朋友在五十米外自己一个人玩；自言自语的；小时候；我也是这样吧？
　　　　
　　　　“都是悲伤的故事；我快要疯了。妈妈逼着我去上课；送我上了公车；我看到了很多；很可怕；我是怪物吗？”
　　　　
　　　　远处的小朋友嘟囔着转圈圈“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只是有些比较异于常人；这不是怪物；至少你不是。”
　　　　
　　　　“你相信我？”
　　　　
　　　　回过头；看着她一双渴望的双眼“相信。”
　　　　
　　　　她又喝了口水“真的；舒服很多了；你伤心的时候都是这么一直喝水的吗？”
　　　　
　　　　“嗯。”望向远处的小朋友“小时候是。”
　　　　
　　　　“那么现在呢？”
　　　　
　　　　“我是大人了；大人都是很坚强的；不会伤心。”
　　　　
　　　　许久她又说“今天；你在我面前；但是；我看不到你；所有人的悲伤我都看得到；人不可能没有悲伤；所以；你能帮我；对吗？”
　　　　
　　　　我怎么帮？望着远处的小朋友；我沉默。
　　　　
　　　　她继续说“三个月前；我出了一场车祸；昏迷了很久；醒来；就发现自己像个怪物。能看见别人的伤心故事；每一次；都像是自己经历一样；我受不了；自杀过。”
　　　　
　　　　她又接着说“我想把自己关在家里；可是妈妈还是把我送出来了；我没有爸爸；不想妈妈伤心；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你救救我好吗？”越说到后面；声音渐渐的哽咽了起来；一会她又哭了；哭得很伤心。
　　　　
　　　　“先喝水。”
　　　　
　　　　她抽泣着；吸着鼻子；喝了几口；渐渐的停下了哽咽；望着我；眼神是那么的无助。
　　　　
　　　　“有些人的异能是后天的；你的就属于后天。后天的异能；是相对比较稳定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听说过催眠吗？把异能压抑封闭起来。”
　　　　
　　　　“试过了。没用。”她胡乱的在书包里翻；注意到她的手是颤抖的；终于掏出了一盒烟；很生疏的抽出一只点上；吸了一口“你抽吗？”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有些人的背后故事太可怕了；我需要麻痹自己；安眠药都是睡觉才吃的。”
　　　　
　　　　“为什么不尝试着习惯自己的异能？”
　　　　
　　　　她深吸了口烟；看向我刚才观察的小朋友“她爸爸会虐待她；还有她的妈妈；现在她的妈妈正躺在家里；奄奄一息。”
　　　　
　　　　“你说那个小女娃？”
　　　　
　　　　她又抽了一口烟；呛了几下“她的爸爸两天前殴打了她的妈妈后；再也没有回来。昨天她妈妈昏倒后；一直到现在都没醒；她很饿。”
　　　　
　　　　听到这里；急忙走了过去；蹲在她身边“小朋友；饿吗？”
　　　　
　　　　小女娃抬头看着我；枯瘦的脸蛋；皮肤发黄；却有双明亮的眼睛“阿姨要给小小吃的吗？”
　　　　
　　　　心疼的抱起孩子；来到了小卖部；买了面包牛奶；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吃到一半停了下来“阿姨；我妈妈还没吃过；我可以给她吃吗？”
　　　　
　　　　“吃吧；阿姨再给你妈妈买一份。”整个过程；中学生一直跟着；看着；不语。
　　　　
　　　　如果她没骗我；也就是说小朋友的妈妈生命危在旦夕了；抱着小朋友来到了她家；客厅很混乱；就像是刚刚经历了强盗洗劫；中学生小声说“她爸爸打她妈妈的时候就在这里。”
　　　　
　　　　“妈妈；起床了；小小给妈妈带好吃的。”小朋友轻轻的喊着。
　　　　
　　　　走进卧室；女人在床上昏迷不醒；探了鼻息和心跳；又按了人中穴；女人转醒；虚弱的声音“小小？”
　　　　
　　　　“妈妈；吃点东西；就不会睡觉了。”
　　　　
　　　　“我送你去医院。”
　　　　
　　　　女人摇头“没事的。”她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