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游戏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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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想太多,这时同样万万没有想到的玄澄拍案而起。不知道是他起身太快,还是怒火攻心,总之没站稳,又咣当坐回椅子上。
“还剩七分钟不到了。”
白瞎兔子很是适宜地报了下时间,她的声音很飘渺,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听着诡异莫名。明明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玄澄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白。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有些人同情,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那些人都在等自己说话,等他为自己辩护。又瞄了眼时间,每一秒都毫不留情的溜走。
玄澄懊恼地用手抓抓头发,他本以为卫钦恩会选秦铮的。虽然他和这几个人都不熟,但总觉卫钦恩和姓殷的女人有纠葛,然后姓秦的和殷凝的关系非比寻常,应该是夫妻或者情人,这不刚才两个人还拉着手么。
这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时候,应该相互残杀才对。怎么他却成了替罪羊了?他真的是怎么也没有料到卫钦恩会在这里给他下绊子。他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啊!难道是因为第二关,他们被幕后人的所谓系统指定相互厮杀?可当时被杀的好像还是自己啊。而且,他又不是故意针对卫钦恩,是系统指定的啊!
莫非卫钦恩迁怒自己,和姓殷的女人有关?
该死的!
玄澄在心里咒骂,可表面上还是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鉴于这儿有蛮多新来的,我还是做下自我介绍,我叫玄澄,是个小提琴家。至于怎么会到这里来参加这个游戏此处就不淡了,相信大家的经历都差不多。只是我想先说明一点,除开游戏系统的指定以外,我可从来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刚才那个指着我鼻子想要杀掉我的人。我也不曾以个人观点针对过他。所以我想问问,卫钦恩,你为什么选择我来待死呢?是因为你不想得罪新人、又不想动你喜欢的女人,也不想让她对你失望而不杀她和她的情人,所以就拿我开刀?”
啧啧,玄澄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殷凝皱起眉,目光在玄澄和卫钦恩之间穿梭。由于卫钦恩变卦,选了玄澄,基本上第一轮和她以及秦铮没什么关系了,她大大松了口气。她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觉得有多侥幸。她亦没有看戏的心,可眼前事态发展的太过戏剧性,让她也很感慨。
她觉得玄澄这一番先发制人还是颇为犀利的,他首先说明自己没有以个人意愿和观点得罪针对过卫钦恩,用来凸显卫钦恩现在无缘无故要杀自己,体现卫钦恩是“恶”的。
然后又摆了个敏感问题,还牵扯了在座所有人,说明卫钦恩的私心。同时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与卫钦恩毫不相关的人,现在被无缘无故待死,十分可怜。虽然玄澄在这里没有点名说卫钦恩喜欢的女人是谁,这表示玄澄不想得罪她,尽管扯了这一层关系,但不道破。既给你们留面子,同时也在给自己拉票。
玄澄的问题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卫钦恩。
这下,就得看卫钦恩怎么说了。要知道有时候同情牌可比正义牌有用许多。更何况在这种片面之词的情况下,很多人往往都会支持看起来比较“弱势”的一方。
“你说得都没错,在第二关你端着冲锋枪追杀我,错不在你,那是系统制定的。你确实也没有太针对过我,但你确实喜欢无缘无故、不分青红皂白的针对别人,尤其在你并不十分明了情况和明确真像的前提下。我一直觉得有些人喜欢带着偏见看人,这种是习惯,改不了的。我也确实不想在第一轮的时候就选新人,因为他们和我好无瓜葛,无冤无仇,我不杀无辜的人。我也不想指定我喜欢的女人和她爱的人,这更是人之常情。而且,我可比你有个优势。从第一关开始到现在,我能一直活下来,凭借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你,从第二关开始‘‘假死‘,一直到上两关又在幕后人的安排下‘复活’‘’”
说到这里,卫钦恩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那段时间的消失,幕后人又不辞千幸万苦地把你重新带回游戏里我有想问你,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卫钦恩沉稳缓慢的一段话却噎得玄澄目瞪口呆,而且这一段话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尤其对新人来说,假死、复活、幕后人这几个如同重磅炸弹的关键词就够让他们脑洞大开的了。
一番话立刻扭转局势,卫钦恩没有被玄澄的弱势同情牌打倒,反而把正义牌打得更响。不但反咬出玄澄喜欢瞎针对人,还告诉新人,那是他的习惯。如果你选了他活下来,那么他要是日后看你不顺眼,你可就倒霉大发了。
还大方承认自己对喜爱的女人的忠诚以及包容度,这绝对提升了他在其他在座女性心目中的位置及形象。最后还告知大家,他能活到现在是靠实力,而不像玄澄和幕后人有那么“一腿”。并且含沙射影的表示,玄澄说不定就是幕后人安插在大家中间的卧底。
“你!”玄澄气急攻心,两眼通红,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可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关于那段他假死以后消失的时间,他根本记不得,好像在他的记忆中,那段时间仅仅是一些完全黑暗的画面,或者有很多白色灯光摇晃交织在一起的片段。
他无从说起,无从辩驳。就算他坦白一切,估计其他人也不会相信。玄澄不甘心,可是无能为力,无计可施,只能窝火又窝囊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思路已经大乱,挖空了心思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何况,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了。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如果没有,那就开始投票吧。”白瞎兔子幽幽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亡气息()
“玄澄、玄澄、玄澄、玄澄、玄澄、玄澄”
白瞎兔子在唱票,声音飘渺地好像回声,又似复读机卡壳以后机械地重复。
殷凝注意着两个当事人的表情,一个淡定自如,一个绝望无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她也将死亡票投给了玄澄。
她叹气不是同情谁,只是觉得虽然玄澄总是喜欢针对自己,却没有真的做过或者说他还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做真正意义上伤害自己的事。而卫钦恩,这个不定时炸弹带给自己的威胁,比玄澄大多了。
照理来说,她应该选择对自己不利的那个人,虔诚地送上一张死亡票才对。可是她害怕,卫钦恩就坐在自己的边上。她怕他眼角的余光看见自己的选择,然后会对秦铮不利,她不敢冒险。
还有几个名额就要唱完票了,但不论最后的几个名字会是谁,玄澄都将以压倒性优势去领盒饭。
殷凝看着他,此时此刻,玄澄已经完全呆若木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坐在位置上,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青经突起、嘴唇泛白。他的两眼空洞,充满绝望,仿佛溺水之人。明明看到岸边站满了围观群众,却没有人愿意跳下水拉自己一把。
是的,没有人,没有人愿意让河水沾湿了鞋。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腾地站起来,由于速度之快,他的腿撞翻了身后的椅子。紧接着也不管身后的椅子会不会绊倒自己,踉踉跄跄连滚带爬跑到这个空间唯一的门边,从手里抽出一根黑色竹签,也不知道那是他何时拿捏在手里的。竹签还是被折断的,有着参差不齐较为锋利的折断面。
他二话不说,也不等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发出惊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锋利的竹签用力刺入自己的脖子!
“啊!”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尖叫,刺耳地持续了好几秒。
惊呆了,所有人都纷纷站起来,转过身看向玄澄。
只见他脱了力一般慢慢跪倒在地,一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咳咳——呜”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呕出来,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里争先恐后地溢出,滴落到黑色的地面上。
他艰难地抬头看向愕然站在原地的众人,放下满是血污的手。他笑了,他的嘴一动一动,却没有声音。仅能从口型依稀辨出一句话,“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嘟——”
空间上方发出一记蜂鸣,与此同时玄澄的胸口突然爆出一团血雾!紧接着,玄澄就瘫倒在地,动也不动。
一分钟以内连续两次的惊变让众人瞠目结舌,两三秒后,终于缓过劲来的人们,尤其几个新人姑娘,惊叫连连,又哭又喊地抱作一团。
要不是玄澄就死在门边,她们肯定还会再度跑过去想办法拉扯门把,拍打门板。
望着玄澄倒在地上的尸体,殷凝喃喃,“哪怕自杀也不允许吗?作孽。”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玄澄也算是个有傲气的人。在自己选择死亡和等待被杀之间,前者往往更加需要勇气,然而钱君霆还是剥夺了他选择的权利。
秦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恩,玄澄赌了一把,可惜输了。”
“他不是要自杀?”
“算是。”
秦铮没说太多,毕竟现在他们两个大谈玄澄一系列自杀式举动的动机不大合适。不过三言两语之间,殷凝也开始明白,玄澄确实应该和秦铮说的那样,是拿自己的性命赌了一把,要是竹签刺入脖子破坏了芯片,让他没死,那就是成功。反之,也算自杀,死得其所。
难怪他会说,要杀他,没那么容易。
估计玄澄觉得反正他是拉小提琴的,会不会说话变成哑巴压根不重要。
““只不过他忘记了自己的胸口还有一个芯片。”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呜呜呜,我也是爸妈来救我啊呜呜”
胖妹子和眼镜妹两个人哭得不能自已,都快缓不上气来。而边上杀马特少年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实际也吓得不轻,扶住椅子背的手指在不住的颤抖。倒是他旁边的小太妹,两眼放光,好像打了鸡血似的莫名兴奋。
“石头哥,你看,太酷了!”她拍了一把杀马特少年,“那人真的死了啊,这是真的啊。太哥特了,哦,买糕的!这是真的死亡的气息!”
杀马特少年没有理会她,重新坐到他的椅子上。
眼镜妹听闻小太妹刚才的一番话,抹了把眼泪,“你还是不是人啊,有没有人性啊!刚才有人死了啊!”
“切,我又不认识他,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太妹斜眼打量了下眼镜妹,然后翻了个白眼,“四眼丑女!”
眼睛妹轻笑了声,“难道你不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当心你死得比他还难看!”
“尼玛逼!”小太妹说着就要冲上去干架,“我操”
所幸站在边上的格子衬衫男一把拦住,大概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看来这个变态游戏是玩真的,我们还是乖乖继续,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要是再吵下去,搞不好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这道理是说给眼镜妹听的,她听得进去,于是也不再恋战争吵,拉着胖妹子坐回去。
见小太妹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样子,格子衬衫指了指桌子上的计时器,上面的时间重新归位到十分钟,又一次开始倒数计时,“好了好了,时间不等人啊。”
“哼!”小太妹哼了声,嘴里依旧用极低的声音骂骂咧咧,心不甘情不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转头一脸委屈地看着杀马特少年,撒娇似的双手摇着男孩手臂,“石头哥,我刚都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也不帮我!”
杀马特少年没有理她,只用手掠掠自己额前的头发,“把手拿开。”
“石头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看到这里,殷凝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这几个新人真是太戏剧性了,让人大开眼界。和她同样看戏的还有其他几个新人和身边的秦铮、卫钦恩、白瞎兔子。
“嘶”站得久了,殷凝伤腿的膝盖有些酸疼,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细虫啃食着她的骨头,从膝盖外面一路向骨髓中心爬去。
“怎么了?”秦铮关切道,立即扶住下意识单脚独立而站不太稳的殷凝。
“没事,就是膝盖不大舒服。”
“快坐下。”
“嗯。”
当一部分人还沉浸在死亡、争吵的戏剧化进程里。另一部分人已经提高警惕,集中精神面对即将到来的下一轮抽签游戏。
由于之前卫钦恩抽中了红头签,黑色的竹签筒又刚好在白瞎兔子的附近。她伸手自顾自转动玻璃转盘,“把签都放回去,重新开始。”
她的声音依旧不大,依旧透着古怪,又仿佛催眠了所有人的神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