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君王潜逃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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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澈和离之两个人都在安静地坐着:一个苦苦地转动着大脑,想要思索出跟眼前白衣男子有关的记忆,却是不行;一个严密地分析,想要勘破一个长远的布局和阴谋。
时光静谧,却不美好。
终于,赫连澈手指动了动,看向白衣离之:“那么你今晚来的目的是?”
第二十七章 他是唯一的神话
“你还记不记得夜师兄?”
离之试着问完,看到的却是赫连澈迷茫的样子,离之的心一点点凉下来:看来果然是被他猜中了。
“我只知道韩冥是一直在等我的人。”赫连澈想了想,着实对这个“夜师兄”没有什么印象,也就只好承认:“况且,你好像也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离之忧伤地垂下双目,长长的睫毛在地上留下一道弯弯的影,哦,她不记得了,她全不记得了。
她竟敢连陆寒夜都不记得。
他也被花雨楼的慢毒控制过,可是那时候,他还是对陆寒夜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即便是在他受慢毒控制最凶的时候,他一看到陆寒夜,依然是死死地盯着他移不开目光了。
并且那个时候,调皮的鳐汐总是逗他,说陆寒夜是他离之的情敌,要离之讨厌陆寒夜。
可是,他依旧是控制不住地去看那个寒冰一样冷酷,却又春水一般温暖的男子。
后来他终于摆脱花雨楼慢毒控制,他一直坚信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寒夜的存在——夜师兄,就是照耀他迷途、让他支撑着从浑噩中走出的神。
他是他的光,是电,是他离之唯一的神话。
然而,赫连澈竟然对陆寒夜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压抑着一种悲愤,离之转眼看看天色,已经快要接近黎明了。
今夜的问话很不成功,或者说是离之竟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她)们都在沉默中lang费了很多时间。
那就先让他会去理清一下情绪吧,离之看一眼依旧懵懂的赫连澈,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声。
“我是离之。”离之淡淡地回答赫连澈上一刻提出的问题。
“是‘离开他’的意思么?”赫连澈好奇地问。
“是‘永不离开他’的意思。”离之很是介意地给赫连澈纠正,同时,也已经起身准备走人了。
赫连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作别:“真是抱歉,你知道我真的是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希望你以后有时间还能来陪我说话,我想知道更多的人,和我过去的事。”
顿了顿,赫连澈怕离之不同意似的,跟他解释:“他们总是不愿意告诉我。”
离之想了想,也就应允:“那么只有一个请求,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来过。”
赫连澈连忙点头:“我不会告诉冥。”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是可以被她信赖的。
那是君子之约。
于是离之也就翩然离去。
他要赶在陆寒夜醒来之前回到客栈。陆寒夜警觉性高,赫连澈的现状还不能被陆寒夜知道。
回到客栈,距离陆寒夜平时醒来的时刻刚好还有半个时辰,果然陆寒夜还在安睡。迅速解了陆寒夜的睡…穴,离之心事重重地躺下。
没有敢入眠多久,离之便赶在陆寒夜睁眼之前醒来了。
陆寒夜缓缓地睁眼,看到身旁睁着眼睛安静如水的离之,陆寒夜还是微微地有些脸红了。
离之看了好笑:这个一贯冷酷如冰的男人!自己从来没有为难过他,如今怕是这十几年的交情里,自己最为难他的时候。
可这是事出有因的。
离之心中苦笑着感叹:果然凡事有了正当的理由,做起来便不那么愧疚。
陆寒夜看着离之的表情,惊讶地挑眉:“睡在这里你还很委屈?”
离之微憋着笑,赶忙起身低眉摇头:“不敢。”
“有何不敢!”陆寒夜说着也就笑了,晶亮的眸子里全是柔和的光芒:“小的时候师父教我们练武,扬师弟总是最笨的那个。他总要委委屈屈地想找我一个屋子里睡,好让我夜里给他指点。”
离之的思绪也就跟着陆寒夜飘到那个时候,应声道:“是啊。可是你总是嫌弃他,他最终还是脸肿得高高,去找我凑屋子。”
“你就从来没有像他那般,找我要求着住在一个屋子里。”陆寒夜本是满怀深情地感怀着,可是他说完这一句就后悔了:靠!这不是要让离之多想的么!
果然离之莹白的脸色开始微红。
“咳……那个,离之,你去联系一下驻守在‘迎龙岭’的商于炎,让他素来见我。”陆寒夜赶紧打破这怪异的氛围。
离之应声下去。
看着离之去了,陆寒夜这才长呼了一口气:不行,他不能再跟离之靠得这么近了。离之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兄弟,而兄弟,是一辈子的。
商于炎倒是如今陆寒夜手下的一员猛将,极具统帅之才,在纷乱的战场上更是有百步穿杨的镇定气魄和实力。
那时候,商于炎这个人还是曾经的太子陆天合一手提拔出来的,陆天合倒台之后,商于炎一直不肯认新君。直到这一年里陆寒夜恢弘征战,铁血沙场,用他自己新一代战神的气魄彻底征服了商于炎,商于炎这才誓死追随。
能够遇到一位可以亲身驰骋沙场的铁血君主,对于军事鬼才商于炎来说,是一种生平知己难逢的快事。
只是迎龙岭战略意义颇为重大,陆寒夜才一直看似大材小用地将商于炎放置在那里。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曾经的太子陆天合。
就在逼宫的那一天,陆天合终于受不了逆转的刺激而陷入癫狂。不管陆天合是真疯还是装疯,陆寒夜坐上龙椅之后并没有立即将他赐死或者暗杀,而是将他和他的妃子终身囚禁在他的府邸。
然而世事总是朝着荒诞的方向发展。赫连清在被圈禁的一个月之后终于受不了发了疯的陆天合,竟是一把剪刀刺破了陆天合的胸膛,从此之后,陆天合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疯都没有了追究的意义——因为他死了。
那一晚,陆寒夜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一个人到了长汐公主的坟墓前,站了一夜。
三日后,废太子陆天合被下令厚葬,府上妃妾全部陪葬。
如今看着春去秋来,时光已经又走了这么远。
原来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停止滞留。
“夜,商于炎来了。”
一声汇报将陆寒夜的思绪拉回,陆寒夜收拢胸中的潮涌,沉沉地应了一声“进来。”
第二十九章 是与不是,最好坦言
雨美儿的的确确正在知语坊,她是来见一个人的。
那人正随意地立于窗前,微微扬着的侧脸清雅绝伦;她着一身碧翠色的衣衫,那种暗自散发的写意般的脱俗让别人见了,怕是此生再不敢穿碧色衣衫,唯恐亵渎这种颜色。
雨美儿只是看她侧影就微微有些心惊,这般容貌和气质,显然不像是寻常行走江湖的女子。
“我当是谁!原来江湖中‘绿竹仙子’凤竹姑娘,竟是北辰国炸死的长公主轩辕紫云!”雨美儿一番仔细端详之后不仅冷冷发笑:“真不知道长公主当年那么好的身份地位为何不要,如今顶着个什么‘仙子’的虚无头衔,能起什么作用?”
凤竹淡淡转身,眉目淡雅不含喜怒,只是朝雨美儿轻声言道:“而一直想要将花雨楼推上天下至尊宝座的,竟然是个早已迟暮的断指美人!”
雨美儿一听气得发抖。她不由自主地低眉看向她的右手,她右手的食指中指以前在西楚古墓的时候被陆寒夜砍断,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的蝴蝶双飞刀只能发挥到她实际水平的七成!
可这又怎么样?!她依然是独步武林的“雨前辈”——即便是陆寒夜如今的武功修为,也依旧是抵不过她!
“轩辕紫云我劝你说话最好注意点!若只是为了一贯的高傲而惹怒我,对你也没你什么好处!”雨美儿没有了耐心跟她耗,也就不再客气:“你把我约到这里来,有什么交易,直接说吧!”
凤竹面颊依旧莹白,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因激动或者气愤而滋生出来的红晕,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将雨美儿放在眼里。
这无疑让察觉到的雨美儿有些怄火:哼!这个女子果然如同传闻中的那般狂傲自大!
“很简单。”凤竹坦然地坐在雨美儿对面,说的漫不经心:“西楚力量虽然不能跟北辰敌对,但是用它们去削弱北辰兵力,那是最好不过了。”
雨美儿惊讶地盯着凤竹,以为自己听错了:“即便是你现在改了名姓,可你依然是轩辕子孙,你这般算计,却是为何?”
凤竹摇摇头:“轩辕紫云,早已经不在人世,而我是凤竹。天下各国,与我何干?我自然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雨美儿惊诧:“与你无干,那你又为何想要借我西楚势力去削弱北辰?并且你不要忘了,西楚势力也不归我雨美儿管——西楚还有个楚英宗呢!”
凤竹抬眉,星眸漆黑,但其中除了傲慢再无其他情感:“有无干系你不用操心,我做事但为一个‘我愿意’。”
雨美儿闻言不悦,起身便要走:“疯癫。”
凤竹轻笑:“那么我便与你说说我的‘疯癫’交易。只要你能利用西楚大军削弱韩冥,我便能助你除去楚英宗,让花雨楼顺利继位西楚君王。而统治了西楚,这正是帮你实现花雨楼江山大业的第一步。”
雨美儿听了顿住身子,却又微微皱眉:“我如何能够信你?”
“信不信由你便是。”凤竹一个不屑的眼神盯在雨美儿背上:“你若是真想让你的花雨楼君临天下,那么韩冥和陆寒夜将是你日后的劲敌。既然如此,削弱韩冥和除去韩冥对你来说是早晚都要做的事儿,而你现在做了还能得到我的帮助。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我骗了你,你又有何损失?”
雨美儿想了想倒是觉得凤竹说的有理。况且如今陆鳐汐在她手中,她早晚去对付陆寒夜都是有筹码的,她怕什么。
只是谁先谁后的问题而已。
更何况,花雨楼早已给赫连澈种下“忘君”,凤竹更是因为不愿意看到赫连澈重新回到陆寒夜身边儿,而将赫连澈送到了韩冥身边。哈哈哈,她雨美儿确信!到时候陆寒夜见到赫连澈变心异质,一定是肝肠寸断大失方寸!
这样的话,她雨美儿说不准都不用一个个去对付韩冥和陆寒夜,便看到那两个人的双双陨落了!
想到这里,雨美儿含笑点头:“不错!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歹毒,怪不得小楼都肯和你联手!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然后雨美儿大笑着飞身而去。
凤竹唇角始终带着一丝冷笑,她果然是看不上雨美儿的。在她凤竹的眼中,雨美儿不过是空有绝世武功和一腔痴妄,而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跟她凤竹谈什么交易。
陆寒夜和离之赶到知语坊的时候,果然找到了一脸娴雅的凤竹。
凤竹不动声色地抬目,看了两人一眼,也不先出声理会他们。
离之倒是很多年不见她了,如今再见,只觉得这个曾经就古怪异常的小师妹如今更是诡异难测,飘渺的仙气中交织着邪气股股,看得离之直摇头。
“师妹,你如今倒是清净抽身,化身凤竹,不再被俗世所染。”说着离之一拂衣衫,在凤竹对面坐下。
凤竹看着一言不发的陆寒夜,苦笑一声:“我倒是想清净,可是,我清净得下来么?两位师兄有什么话要问,问出来便是了。”
“那么便说说你知不知道雨美儿和花雨楼,把鳐汐公主劫持到哪里去了。”离之也就不再客气。
对于曾经的轩辕紫云,现在的凤竹,离之一直弄不懂她,就像她也弄不懂离之一样。但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地便谁也不喜欢谁,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
两个清风明月般的人物,无奈就是气场不对。
凤竹眉毛一挑,看向陆寒夜:“夜师兄不会是在怀疑我也有份儿吧?”
陆寒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种目光无疑刺激到了凤竹。
凤竹果然难受了,一股子淡然随意已经有些把持不下去。
“那你是不是还怀疑你的爱妻赫连澈,也被我掳了去!”凤竹怒目看向陆寒夜,无疑,她高傲的尊严又一次受到了莫大的挑战,这一次陆寒夜他还当着离之的面儿。
陆寒夜一听,凌厉的凤目便眯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凤竹,像是占卜问道的人在看着即将出现的预示一般,他不肯放过凤竹的每一道细小表情:“既然你如此发问,那么便是你心中有鬼。是与不是,你最好坦言。”
第三十章 两个消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