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 by yoyobaobao (虐心+让人心痛的文+悲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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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出,还防贼似的把门关小了点 。
啼笑皆非的看着男子一脸戒备的盯着我,这简直就象猫对闯入自己地盘的入侵者所持的态度没什么区别嘛。
正当我们彼此僵持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房内传来:“秋梧,别挡在门口,快让人进来。”
刚才还竖着毛呲牙咧嘴不让我进屋的猫样男子,在听见窦医师的话后,虽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将门开大了些,并带头走进了屋。
一身白袍的窦博雅悠闲的坐在靠窗的桌后,清风的吹动带起他微长的发丝,那细长的眉眼、那单薄的唇瓣、分开看虽然没什么特别,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张淡雅出尘的面容,更增添了股特有的温文儒雅的气质,就算在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能看到,可在每次见面时还是会赞叹不已。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无视名叫秋梧的男子的瞪视,故意的坐在了窦博雅的对面,并对由眼角瞥到他气的蹦蹦跳的模样有些好笑。真是好久没遇到和小宝一般好捉弄的人了呢。
“恩,有些事情我没法问百川,所以只好来麻烦你了。”
“和百川有关的?你该比我清楚才对啊!”博雅疑惑的问。
“百川?哦,他就是让百川在婚礼现场丢下新娘的宇文焰啊!”秋梧恍然大悟的走到我的面前,不知道轻重的大力拍上我的肩膀:“嘿!好样的!我对你另眼相看喽。”
一时间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的我被他拍的一个趔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狼狈的坐好后,我虽被他刚才提到时百川的熟捻口气略有好奇,却还是放在了一边,毕竟今天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窦医师,百川在我的面前都不说公司和他自己的情况,每次我问起,他也总是顾左言他的扯来话题,要不就骗我没事。”苦笑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没事。窦医师,你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象我整天呆在医院里,外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希望你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窦博雅犹豫了会,对上我期待的眼神后,似决定般的将放在桌上的茶杯举在唇畔喝了几口后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对面的壁橱前拉开橱门从里面拿出几份报纸,再回到我身边递给我。
“我想你看好以后就知道了。”
我疑惑的接过报纸,在住院的期间,百川从不曾拿报纸或杂志来给我,只会为我带来我所喜欢的一些小说让我打发时间,所以当我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后所感到的震惊有多么巨大。
香港商报、港报社、金融时报、HongKongCentre等等的报纸杂志都刊登了有关宵傲集团收购华泰的消息,并在上面有详细的报道。另外,在一些类似壹周刊的娱乐性杂志还将那场婚礼登做了头条,对萧百川的行为做出了评价。
在如今的年代,同性恋虽然已经不再被认为有病或是不正常,可大多数人对同性恋者还是抱有歧视心态。因此当报纸大肆报道此事的时候,在社会上引起了意想不到的反应。大批的消费者竟拒绝购买华泰制造的电器与相关产品,而华泰的持股者也开始抛售手中的股票。另一方面,与华泰有生意往来的一些公司在秦倾的压力下,宁愿赔偿违约金都纷纷与华泰解除了合作关系,种种原因造成华泰对宵傲的收购无法进行反收购而逐渐失去主控权。
“竟然会弄的这么严重,那百川现在在公司的压力……?!”我丢下手中的报纸,急迫的想知道局面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公司里的股东因百川的作为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在这段时间曾召开了好几次的股东大会,强烈要求百川给予他们满意的解决方法。前几天,我从百川的话里感觉到他的压力,好象大部分还是来自于秦倾。”窦博雅提起这个眉头微微的皱起。
“那……”我还想问些什么,却在看见从门口走进来的百川而闭上了嘴巴。
“焰,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今天显的特别精神的萧百川在看见我面前的报纸时脸微微有点变了。
“…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没来问窦医师,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痛心的看着萧百川。
“你身体还没好,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再说,秦倾是存心要报我当众弃婚的仇,这一关我看是很难过了。”他面色一正,扶住我的肩膀,用一种仿佛要穿透我心灵深处的眼光注视着我。
“这场风波过后,只怕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至少我还可以买个戒指给你。”他伸出手掌慢慢松开,一枚和我送他的白金圈戒相同款式的指环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求婚吗?”他为我戴上的戒指套在我左手的无名纸上,服帖的如同为我定做一般。
“当然不是,你忘了,是你先对我求婚的啊?这是我给你的答复,表示我愿意的意思。”
萧百川的手从我的肩上慢慢移到我的背后,慢慢收拢将我紧紧的圈在他的怀里。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屋里的另外两人已经走了出去,还细心的将办公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遐意的闭上了眼睛,夹杂着树木青草味道的风从窗子里吹进,掠过我和他的发丝,顽皮的将它们纠缠在一起。楼下庭院里传来的鸟鸣清脆的动听,平常觉的嘈杂的人声也变的和顺起来。就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21岁的我和29岁的萧百川在仁心医院窦博雅办公室里定下了此生的盟约,在那一刻,我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那炙热如火焰的爱情,也坚定的相信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可以将我们分开。
“铃……铃……铃……”单调的电话铃声在深夜的萧家客厅响起。
一只手接起了电话:“喂,萧宅。”
“…………”
“什么?!好的,我马上去通知萧先生。”
“恩…不要停……”
“呼……啊……”
“咚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惊动了正在床上纠缠的人。
“…有人敲门…”我酥软无力的想要推开在我体内撞击的萧百川。
细细的啃咬着我锁骨上敏感的肌肤,他含糊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
“…别管他…”
声音停了半晌,又响了起来,这次还加上林伯的叫声:“萧先生?萧老先生的看护刚刚打电话来,说萧老先生摔下楼梯被送往医院了!”
什么?!透过房门,林伯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我们的耳中。呆楞了几秒后,百川飞快的从我的身上跳起,一把拉开门。
“你再说一遍!”
对于赤裸着身躯的萧百川和床上手忙脚乱的用被子盖住身体的我仿佛视而不见似的,林伯脸色如常的将刚才的电话内容又重复了一次。
“就在刚才,您为萧老先生所请的看护打电话来,说萧老先生因为摔下楼梯造成大量出血,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去了。”
萧百川脸色苍白的吩咐:“快把小王叫起来,让他准备好车子,我马上就下去。”
“是的。”林伯急匆匆的下楼了。
萧百川的神情有点慌张,可手上的动作却麻利的很,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穿戴整齐,父亲的病情让他忘记了房间里的我而匆忙的出了门。被撇下的我在那个时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林伯,车准备好了吗?”萧百川一边跑下楼梯,一边对站在大厅里林伯喊道。
“已经在门口了,萧先生,”
接过林伯递上的外套正要跨进车厢后坐的萧百川突然听见我的叫声:“等等我,百川。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我一路跑到车旁,不顾他反对的表情硬是挤进了车里。
拿我没办法的萧百川只好也坐进车里,对前座的小王说:“开车。”
从家里到医院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讲一句话,他固然是因为心焦而一言不发,我却是怕吵到他也没开口。沉默一直维持到了医院门口。一下车,萧百川便焦急询问早就等在门口的看护:“我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上去经验很足的看护镇定的面对萧百川有些凶狠的问话:“已经急救了很长时间了,不过萧老先生毕竟年纪大了,恐怕……”
“你在胡说什么!”萧百川火了,一把拉开站在面前的看护,大步的走进医院里。
我疾步上前,对那个被推在一旁站立不稳的看护抱歉的伸出手:“对不起,他心情不好。”
没想到那看护竟往旁边缩了下避开我的搀扶,那双瞪着我的眼睛里满是鄙视。
手尴尬的收了回来,我扮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追着萧百川消失的方向。可刚才那女人的动作和眼神让我的心畏缩了,我开始怀疑我跟着来的决定是否错了。
在急救室的门口我看到了在烦躁走动的萧百川,时不时的还会将自己的手拼命的撞击墙壁。深深浅浅的血印显的触目惊心,而他好似没有痛觉般的继续伤害自己。
我上前几步,用尽力气的把他拉到坐位上坐下,扯开他握紧的手指,血迹斑斑的手背上布满了破皮的伤口。
“你疯了!你这样做对你父亲没什么帮助的。”口中斥责着他,手却仔细的用口袋里的纸巾为他拭去粘在伤口上的墙灰。
萧百川呆呆的坐在那里,对我的话毫无反应。猛的,他眼里一亮,站了起来。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急救室门上的红灯灭了,代表手术结束了。
吱——。
门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谁是病人的家属?”
萧百川将手由我的手中抽离,迅速的说:“我是他儿子,他怎么样?!”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进去看他最后一眼吧。”早已经看惯生离死别的医生疲惫的脱下手套,漫不经心的说着职业化的冷漠安慰。
站在一旁的我一震,这对萧百川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啊。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整个背似乎都佝偻了,脚步也站立不稳的摇摆着,让人看了心酸的想哭。
我看着他走进急救室,在我心急如焚的等待了半小时后他步出急救室,迟缓的脚步似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一样,然后慢慢的萧百川象疯了似的向外冲去。
“百川!百川!”我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如同聋了一般的继续奔跑,走廊两侧经过的护士纷纷躲避,路上摆放的一些器材随着他的跑过而跌落在地上。我一直跟着他的身后,可莫名的心虚让我始终无法跑到他的面前去拦住他。当我追到医院的门口时,一道人影突兀的拦住了我的去路。
“林伯?!”来不及停住的冲力使我差点撞上那个人,幸好他伸手扶了我一把,可马上就把手缩了回去。
“你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会儿?!”那双看我的眼睛竟与刚才的看护一样充满了鄙视,冲着我低喊的林伯一改往日里对我的漠视,怒气明显的散发在他的周围。
“你在说什么?”不高的林伯此刻突然间高大了不少,严谨的面容被怒火笼罩着,一步步的逼近我。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出现。只要一看到你,就会让他想起他父亲的死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失去了父亲。因为你,他和秦小姐反目成仇。因为你,他变成了商界的笑柄。”
我的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林伯严厉的指责每一句都象尖锐的针一样刺在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因为你,他失去了辛苦创立的公司!”沉痛的说着,林伯的眼神在控诉我的罪状:“你毁了他!”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林伯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我直直的盯着他,大概我的样子很不对劲吧,林伯的脸开始有些惊慌。我的耳朵突然听见一阵笑声,可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我的眼睛看见林伯用手来捂住我的嘴,还不停的喊着:“别笑了!别笑了!”
眼前林伯的脸慢慢变成了亲戚们嫌弃的面容,耳畔响起的是人们在以为我没听见时所说的话:
“瞧,那孩子就是在自己家里放火的那个。”
“才六岁啊,怎么做的出来哦!”
“听说他把他父母全烧死了,就他一个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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