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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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八品探头问道:“哎?苏妹妹,昨天半夜里,你有没有听到咱们院子了有什么动静?”
苏离兮没得脸色一红,立刻镇定地说道:“不曾!”
齐八品抬头看看屋顶,疑惑地说道:“我睡得可不够踏实,半夜里总是觉得有几只大黑鸟,在咱们院子的屋顶上飞来飞去的!”
苏离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自己的屋顶上,想是那些皇帝的暗卫们。这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厉害!
“姐姐多心了,我睡…睡得很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苏离兮回答。
齐八品还待上前啰嗦几句……
宫女昶蕞拦住了齐八品:“时候不早了,江主殿大人还在等着,两位八品以后再叙旧吧!”
“呵呵……”齐八品讪讪笑道:“你们瞧我,光顾着和苏妹妹聊天了,差点耽误了你们的事情,不好意思呀,苏妹妹你快点去吧!”
“好!”
苏离兮行了个简单的辞别礼,便随着昶蕞走出院子。
那齐八品望着她们两个的背影,暗暗轻啐一口:“呸……不就是仗着几分年轻和新鲜吗?看把这小蹄子狂的?等过些时日皇上腻味了,和我们一般闲置在这里,有你好看的时候!”
苏离兮跟随着昶蕞七拐八拐,并不曾向清平乐宫的方向走?走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昶蕞似乎看出了苏离兮的担忧,便说道:“苏八品只管放心,皇上吩咐过了,主殿大人知道您的事情。将来,无论谁来询问,您都一口咬定,是去主殿大人那里帮忙,她自然也会这么说!”
“好!……”苏离兮稍稍安心!
皇上没有给她手谕,她这次出宫便不明不白。宫舞伎私自出宫的罪名责罚很大,若被人发现了就会丢掉一条小命。
两个人走了一会子,来到一个小屋子里……
门口,站在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冷冰冰地看着她们!
那男子怀抱双臂,腰间/插/着一把宝剑,形消瘦精干,武功不若的模样。他眉眼犀利,浑身散发着冷冽不可靠近的气息。
苏离兮不由停滞了脚步……
昶蕞介绍道:“苏八品莫慌,这位昶十三是奴婢的亲哥哥,皇上让我兄妹二人,护着苏八品回去探望。”
苏离兮行礼,弱弱叫了一声:“十三将军好!”
昶蕞笑道:“苏八品不必客气,我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一年到头也不会笑一下。你直接唤他十三就好了!”
“哦!……”
“时间不早,苏八品快进屋子里换上宫女的衣服,我们方便出宫。”
苏离兮走进房间,中间桌子上放着一套寻常宫女穿的衣服。原来,皇帝这般安排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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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
车厢里坐着两名宫女装扮的女子,是苏离兮、昶蕞。
刚刚出宫的时候很是容易,镇守宫门的禁卫见到赶车的人是昶十三,便立刻堆起了笑容。
禁卫们略略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到苏离兮和昶蕞是最最平常的宫女打扮,也不询问什么,就立刻放了行!
苏离兮心道,这位昶十三大概是常常出宫办事的人,守卫们都认识他。
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车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几个月没有接触到市井的繁荣,竟让苏离兮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从宫了,真的走出宫门了!……
尽管,这出宫的代价很大,是她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向纨绔皇帝卑躬屈膝、摇头摆尾换来的,比那个舔皇上脚趾头的季馨子好不到那里去。
苏离兮将帘子揭开一条缝隙,贪婪地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们,叫
卖声、嬉笑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吵闹声。
那一边,还有几个妇孺在吵架,一个扯着一个争论不休,苏离兮的唇角儿露出一抹微笑,神情向往而温暖。
昶蕞见她的模样,轻轻地说道:“苏八品莫要羡慕,这些人为生活而到处奔波,指不定他们心里有多么羡慕您呢?您是皇宫中的正八品宫舞伎,又受到皇上的宠爱。各人有各人的苦,各人有各人的乐,谁也不必羡慕谁,更不必同情谁。”
苏离兮有些意外地看看昶蕞,想不到这位宫女颇有见识,想来不是一位普通的宫女?她和昶菁、昶十三都姓昶,估计是皇上身边最贴近的人。
“昶姐姐说的是……”她笑:“我不过是好久没有见过了,看个热闹罢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出宫?
昶蕞道:“这样最好!苏八品身份尊贵,如今又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宫舞伎,将来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只要您一心一意的侍奉皇上,想要什么没有呢?”
苏离兮不再接话头,黯然将帘子放了下来。侍奉他是一回事,可她心里并没有想到什么长长久久。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苏离兮再揭开帘子看看,这不是去水韵坊的路?
苏离兮不由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回水韵坊探望我的娘亲吗?”
昶蕞言道:“苏八品少安毋躁,等一会儿到了地方,您便明白了!圣上都有安排……”
“哦!……”苏离兮不再多嘴了,既然是纨绔的意思,必有其用意。
他如今对自己还贪鲜着,从昨夜的留恋便看得出来,总不会把贩卖了她!
马车穿过了几条宽大的街巷,转弯儿就来到一条相对静幽的巷子里,在一座小院子里停下!
“到了!……”驾车的昶十三说道:“都下来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照顾娘亲()
第一百九十六章照顾娘亲
苏离兮心中一喜,立刻跳下了马车,抬眼向两旁打量过去。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子,来往的人不多!……
苏离兮回头问道:“这究竟是哪里?”她以前没有来过这里。
昶蕞随后跟着下来:“苏八品,这一条巷子是京城的鱼鳞巷,虽然没有东西两市的热闹,却非常适合居住。那边隔一条马路,便是鳞次栉比的街市,这里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距离皇宫也不远……”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苏离兮不解地问道,她解释这么多,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謦?
“苏八品请随我来!”昶蕞笑着向前走去。
昶蕞带着她来到一座宅院门外:“这座二进的宅子,是皇上给您在宫外置办的房产,里面的一切家具物件,如今都属于您私人的,苏八品请进去吧!……凡”
苏离兮当即愣在那里,给她置办的宅院?这是什么意思。
昶蕞笑道:“皇上说了,不能让苏荷清师傅继续住在水韵坊里受罪,那里不干净。为了成全苏八品的孝心,自然要买下一处清净舒适的地方,让苏师傅安度晚年。昨/天下午就过户办好了,苏八品进去看看,可还满意?”
苏离兮心中震惊不已……
那纨绔皇帝竟然如此优待于她?专门为娘亲儿购买一处宅院,使她们以后不必再寄人篱下,看那司徒坊主的脸色过活。这样的体贴心思是何等地周-到细腻?
苏离兮看着朱红的大门和高高的院墙,依旧不敢相信,这里已经属于她了?
天熙朝京城房价贵重无比,这么热闹街市中的幽静小院子,毗邻皇城、天子脚下,那是一个什么天价?这是不是和北京城三环之内,上千平方的自带花园豪宅有得一拼?
一/夜之间,她一个小女子,就拥有了一处繁华地段的房产?这是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怪不得那么多女子,对权势和豪门大族,趋之若鹜。
她昨/夜/三番四次地恳求纨绔皇帝,他戏弄地看着她着急,却含笑闭口不言!却是想不到,他早早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苏八品,您快些进去吧!……”昶蕞推开了院子的门:
“皇上规定的时间紧迫,咱们临时只能找到这么一所二进的小宅院,不过十几间屋子,带着前后两个小花园子!虽然小了一些,不过苏师傅一个人居住也差不多了。另外,还安排了几名可靠的仆人丫鬟,专门照顾苏师傅。苏八品以后再不用担心了。”
苏离兮呆呆地走进院子,雅致的院落,宽敞的房屋,别致的装饰、明亮的窗子,雅致清隽犹有过之。
四名仆人竖立在两旁,默默无声!
见到她们进来,跪下行礼:“拜见苏八品!”
昶蕞说道:“他们是看家护院的人,免得有闲杂人等进来打扰了苏师傅的生活。”
昶十三停好了马车走进来,冷冷地瞥了苏离兮一眼,似乎很看不起她的震惊?他带头向后院走去。
昶蕞言道:“早已将苏师傅接过来了,宫里的周太医正在里面诊脉,苏八品进去看看吧。”
苏离兮方才醒悟过来,急忙向后院的主人房间走去。
屋子里四处弥漫着苦药的味道,周太医和一名丫鬟站在床/边。
“娘亲儿……”苏离兮扑倒在床/边。
只见,苏荷清面色苍白、紧闭双眸,额头上敷着一块白巾子,似乎在昏迷着。
苏离兮的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娘亲,娘亲,女儿来探望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女儿……”
几个月没有见到娘亲儿,她消瘦了很多,眼眶塌陷,颧骨突出,也不知道娘亲儿她一个人吃了多少苦头?
周太医在一旁说道:“苏八品,先莫要着急,请起来一旁说话!”
昶蕞将一方丝帕递给苏离兮,也是低声劝道:“苏八品莫要担心,昨天将苏师傅从水韵坊中接过来,她便是这一副模样了,你先问问周太医如何?”
苏离兮抹去眼泪,急忙站起来问道:“周太医,我娘亲儿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为何不能清醒?”
周太医摸着胡子,遗憾地摇摇头:“我刚刚观其脉象儿,苏师傅停药有一段时间了,如此她的肺痨之病已经拖延太久,只怕不大好。”
苏离兮身子一颤,险些跌倒在地,幸好昶蕞及时搀扶住了她……
“周太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娘亲儿。您的大恩大德,苏离兮不敢相忘。”苏离兮恳求着周太医。
“不敢、不敢!……”周太医连连摇手,指使昶蕞扶住苏离兮:“苏八品,老夫已经开了上好的药方,早上就煎好,强/行给苏师傅喂了下去!可惜,她一直昏迷不醒,那些药撒出了大半,若是能喝下药,还能拖延一些时日。如是喂不进去,只怕……”
周太医犹豫地说道:“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老夫也不隐瞒你。”
苏离兮面色凄
凉,身子晃了几晃,坐倒在床边。都是她的错,只顾着自己那一点点清高,忘记了娘亲还在受苦。还是来不及了吗?她来晚了,若是早点向那纨绔皇帝低头服软,也不至于使娘亲儿病到如此地步。
思虑混乱,她懊恼不已!
周太医劝说她:“老夫自当尽力而为,还有一锅药正在熬制,等一下再试试看,苏八品不要这样伤心。”
“是啊!……”昶蕞扶住苏离兮的肩膀:“皇上说了,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苏师傅的性命,不必吝啬钱财。您看看,现在使用得都是最珍贵的药物。周太医昨日开的药方,有几味难见的药物,街市药铺中根本没有卖,还是从皇宫太医署找出来的。”
苏离兮不言不语,只是凄凄地看着娘亲儿……
昶蕞继续说道:“说不定,您来这里探望苏师傅,她虽然不能说话,可心里都明白着呢!苏八品可要打起精神来。”
这话说得有理!
苏离兮镇定住心神,自己若是萎靡不振,乱了阵脚,娘亲就更没有指望了。
周太医叹息一声儿:“老夫去看看药熬制得如何了。昶蕞姑娘也随我来,有些珍贵的药物已经用完了,还要你们托人去置办。苏八品既然亲自来了,就好好守护着你娘亲吧!”
“这里有凉水,要一直用凉湿的帕子敷着额头,能够降些体温。”
周太医、昶蕞和丫鬟走出了房间,苏离兮坐着娘亲儿的身边,拿着丝帕擦拭着眼泪儿。
她揭开那一块被烫得发热的帕子,用手摸了一下娘亲的额头,顿时吓了一跳,苏荷清的身体很高,明显在发着高烧。
苏离兮将帕子放在水里清洗几遍,又从盆子里捞出了帕子,拧干以后敷着苏荷清的额头上。
她悲切地述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管娘亲是否听得到:
“娘亲儿,你可不能丢下女儿一个人走!你若是走了,女儿一个人留着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娘亲儿,您知道吗?女儿终于实现了您多年以来的心愿,女儿如今是宫舞伎了,是专门为皇上献舞的宫舞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