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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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兮暗暗升起了希望,她能够嗅到这是商贩们拉运货物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马嘶牛鸣,吵闹不堪。还没有出城门,他们正在想办法将自己偷运出去。他们很是狡猾,没有从人员出入的城门离开,专门绕远路从货运城门出去。
苏离兮尝试着发出声音:“呜…呜…”没有用,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被人灌了药?嘴巴里塞着东西,混混顿顿。
一个兵士走到马车前,用手使劲拍拍大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
赶车的男人陪着笑脸:“军爷,都是土特产,干货核桃,来,您拿几个尝一尝。”
“去、去……”兵士推开马夫的手:“这些日子上面查的紧,打开箱子看看!”
“好唻,您等着,我这就开箱!”马夫爽快的答应着。
“吱吱哑哑……”一阵响,苏离兮听到头顶上的一个木箱子被打开了,好狠,他们在车上足足压上三个大木箱子,她被压装在最下面的一个。
“哗啦啦……”兵士用手拨拉着箱子里的核桃:“嗯!这下面还有两个箱子呢,全都打开看看!”
苏离兮渴望地看着头顶。
那马夫言道:“嘿嘿,军爷,您这不是故意为难小人吗?您看这一口箱子里装满了核桃,就有个百八十斤重,要是全都卸下来,小的太费力气了,也耽误您的功夫不是?”
兵士不依不饶的言道:“滚开,上方有规定,全都卸下来检查!”
马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趁人不备塞到了兵士的手中,腆着笑脸言道:“军爷,您看这天色马上就要全黑了,小的还要赶几十里山路,到城外的货运行里交货呢,您就通融通融,小的又不是第一次来,几乎天天都运货出城,您高抬贵手,放小的过去吧!”
那兵士掂量掂量手里的钱袋子,神态颇为满意,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要一些好处:“好吧,我瞧着你也有些眼熟,过去吧!”
马夫立刻点头哈腰,眉开眼笑,又狠狠地抓了几把儿核桃,塞进兵士的怀中:“您老辛苦了,小的谢谢您了!”
兵士挥手:“快走、别挡路了,下一个!”
苏离兮焦急地蹬着双腿,可惜依旧没有气力,马车终于晃晃悠悠出了城外。那车夫赶着马儿越走越快,道路也越来越颠簸了,她嗅到乡间泥土的味道,嗅到潮湿泥泞的味道,还有路边风儿吹起一阵阵麦浪的香味。
苏离兮心中渐渐寒冷,出了城门,小九就更难追寻到她了!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头顶上的木箱盖子,幕然的掀开来,白茫茫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一个陌生的粗鲁男子,出现在苏离
兮的上方,他从箱子里一把儿揪出她,揭开她口中的布条。
苏离兮大口呼吸着:“你…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都行!”
那男子冷冷看着她,端起一个破旧的木碗,就往她的嘴巴里灌水。她尽管已经很口渴了,但是却能感觉到这水有很大的问题,里面放了药,可以让她继续昏昏沉沉的药。
“噗、噗……”她挣扎着、努力吐了出来,不能喝、她不能喝呀,等一下又要昏睡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弄晕了她,好方便继续赶路!
“溅婢!敢吐……”那男人一把儿揪住她的衣领,一个重重的耳瓜子抽得她眼冒金星,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男子凶狠地言道:“溅婢,叫你喝水、你就喝。你若是再敢吐出来,爷爷现在就剥-光了你的衣服,在这野地里好好的修理修理你。爷也来尝尝,那风-流小皇帝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苏离兮惊恐地看着他,那男人脸颊上带着一条扭曲的刀疤,双眸射出饿狼一般贪婪的目光,缓缓移动向下,盯住她胸前的饱满处。他丑陋的脸逐渐凑下来,一股大蒜的臭味扑鼻而来,差点将苏离兮熏晕了过去。
一双毛黑的大手,便来撕扯她身上的衣襟,而她被反绑了双手,动弹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要,不要……”苏离兮连连点头:“我喝、我喝!”事到如今,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刀疤男人邪恶的一笑,重新将剩下的半碗水放到她的嘴边:“你这小-妞长的真是漂亮,若不是怕有追兵,急着赶夜路,爷爷一定现在就玩死你!”
苏离兮紧张的喘不来气,她咕嘟咕嘟的喝下了水,眼泪忍不住落下来。自从她受到小九的呵护以后,再也没有受到如此可怕的遭遇……
一些水沿着嘴角流下,钻入她的脖子里,衣服上,湿漉漉、黏糊糊很是难受。她遇到了一个凶狠的暴徒,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如今只能尽量不惹怒他,混得一时是一时,只盼望小九快快来救她。
男人重新将她的嘴巴堵上,以防止她清醒过来叫喊,再将她丢在长条木箱里,身体沉浸在无数个核桃中间,而后覆盖上木头盖子,压上一个又一个的木箱子。
马车继续前行,刀疤男子挥舞着鞭子驱赶马儿。
不大一会儿,苏离兮感觉药发作了。可怕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渐渐地包围住她。她的眼皮儿越来越重,浑身松懈下来,紧张的手指松开,再一次彻底进入到黑暗之中。
黑暗的噩梦中,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苏离兮一时昏睡了,一时又被颠醒了。刀疤男人每隔上一段时间,便会给她灌水灌药,周而复始地折磨着她!
马车走了多少天了?她不知道,她甚至无法区分白天和黑夜。
她浑身脏兮兮的蜷缩在箱子里,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那永远都不会停止的核桃撞击声音。她觉得自已快被折腾死了,一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货物中。距离京城的方向越来越远了,她和小九团聚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这辆破旧的马车还要走多远?他们究竟想把她拐骗到什么地方去?
小九、小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题外话………亲们,中秋节快乐,今天走亲访友的任务太多了,没有多少时间码字,就这么多字了,嘻嘻,拿月饼来砸我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你在哪?()
天熙,紫宸殿……
天近黄昏,大殿中的光线有些暗了,太监们正在小心翼翼地点燃两旁的灯烛,大家脚步轻轻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杨熠神态古怪,眯着眼睛使劲地看,仿佛到了这种时刻依旧是不能置信?
大殿的空地上依次摆放着一长排的尸体,各个死相惨厉,惨不忍睹。正中间的一具尸体是女子,脖颈被割开了,染了一身浓稠血液。正是皇帝曾经十分信任的宫女燕玲。
杨熠身子晃动几下,眼前一阵发黑儿,‘噗通’一声重重跌落在龙椅上,面色苍白一片。
胡老太监悄悄打量着皇帝的脸色,谨慎地言道:“宫女燕玲是自尽的,自己割断了喉咙。其他人都中了剧毒,据说是燕玲拿了茶水出来,说是苏六品赏赐给大家消暑的斋茶。另外六个暗卫被人在背后偷袭、一招毙命,对方显然是了解他们的布局和方位,我们这一方出了大内奸。鲺”
“似乎是早就预谋好了,昶蕞几天前就被下了毒,浑身发红疹子,见不得阳光。太医们只道是过敏了。所以,燕玲才能跟着出宫侍奉。燕玲的家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昶家密探正在追捕。”
杨熠呆呆的坐着,神态凄然。都怪他这段时间太忙了,重中迹象表明,朝堂局势越来越危险,他手头上的紧急要务多不胜数。看着那些死人,他内心的惶恐在无限量的扩大着,向来果决的他完全失去了方寸,浑身手脚冰凉,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下来。
他们会如何对付她?打骂、羞辱,强-暴,轮上,甚至是肢解?正像是他曾经对那些人所用的方法,怨不得他们会全然报复在皇帝心爱的女人身上。
昶菁被皇帝的样子吓坏了,谁也不曾见过向来冷静的皇帝有如此彷徨无措的模样。
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团东西,唯唯诺诺道:“这是苏六品的衣服,被全部脱下来了。皇上放心,上面没有血迹,应该…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是啊,就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女子的清白只怕是保不住了,里里外外的衣服都退光了。
皇帝抬眸,幽暗眼神直勾勾的吓人,向昶菁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昶菁急忙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将那一团衣服送到皇帝的手中。
杨熠将脑袋埋了下去,脸颊深深地埋在那一团衣服上面,使劲地、贪婪地嗅着……这上面有她身上的味道,温暖,清新,美好、甜美。
“小九、小九,呵呵,你追不到我,你追不到我了。”梨花漫天飞雪的林子里,她笑颜如花。
她在前边奔跑着,披着一身灿烂的阳光,一边回头的笑道:“你抓不住我了,永远都抓不住我了。”
皇帝的双肩颤抖着,似乎在蒙着脸哭泣?又似乎在愤怒……旁人不敢猜测,更不敢相看,纷纷低下头去。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刻,皇帝猛地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殿内兵器架子上,‘哗啦……’一声,他抽出了一把锋利冰冷的长剑,刺眼的白光反射在他冷毅的眸子中,他转身就朝着殿外跑去。
胡老太监急红了双眼,顾不上体统和礼仪,他顿足大声喊叫道:“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快拦住,快拦住皇上。不得了啦,要出大事了,快快快,派人去慈宣宫请皇太后娘娘。”
皇太后昨日才回了宫,正在怜妃的侍奉下于宫内休养。
昶菁等人都吓慌了神,朝着皇帝的方向急追了上去,一路高声喊叫着:“皇上息怒、皇上三思呀!”
天熙宫的太监们,宫女们正在路上好好走着,突然见到身穿龙袍的皇帝提着一把利剑,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杀出来,怒气冲天的眼眸中都是杀气!众人吓得腿脚发软,纷纷跪在地上磕头。
皇上呀!他这是发疯了不成?手提着一柄宝剑在宫里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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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皇后安茉葭刚刚用了晚膳,正慢条斯理的清洁着双手,再优雅地用丝帕擦拭去唇角儿的水渍。
宫女紫潋奉上香茗:“娘娘请用茶!”
“嗯……”皇后接过茶盏,轻轻拂去水面上的茶叶:“今年的新茶给太后娘娘那里送去了没有。”
紫潋恭敬地言道:“娘娘请放心,早就孝敬给皇太后娘娘了,只是那怜妃说,太后娘娘身子虚,现在还不能用茶,少不得放到明年去,到时候难免变成陈茶。”
“哼……”皇后轻哼:“过些时日,等本宫腾出手来,再收拾怜妃那个溅人。”
紫潋笑道:“娘娘说的极是!”
“哐当……”一声,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只见皇帝杨熠提着一把长剑,气势冲冲地冲了进来。
“啊…啊…”几个守门的宫女发出凄厉的尖叫儿,歪七扭八的摔倒在两旁:“皇后娘娘快跑!”
皇后面色大变,手中的茶盏不受控制的落下,‘嘭……’的摔碎了。
“皇上你干什么?”皇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音调。
还没等她完全明白过来,皇帝几步冲上前来,一把揪住安茉葭的衣领,他脸上的神情竟似于癫狂:“人呢?苏离兮呢?把她交出来,把她还给朕!”
皇后被逼到椅子靠背上,惊恐地睁着双眼看着他,她浑身颤抖着:“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你不明白?”杨熠恨得咬牙,双眼布满血红,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
他一只手猛地扼住皇后那纤细的脖颈,神情憎恨无比,对着她咆哮道:“朕要苏离兮,安茉葭你别装了,朕早就恶心透了你的虚伪和做作。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说呀、你说呀!”
他额头的青筋爆出,逐渐收拢了五指,皇后被掐的满脸胀红,舌头外伸,往日里典雅庄重的五官扭曲起来,她努力向后仰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呃、呃……”
“把苏离兮交出来,她在哪里?你说呀,你说!”
紫潋等宫女虽然心中害怕的要命,却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保护皇后。紫潋跪在地上,拉扯住皇帝的衣袖,苦苦哀求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快被您掐死了,您松松手,您松松手呀,有话好好说,您这样掐着娘娘,叫她如何说话?”
闻言,皇帝似乎冷静了一些,将皇后甩到一旁的地板上。她伏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喉咙干呕几下,而后愤恨地抬头瞪着皇帝!
一股受到屈辱的感受让皇后内心翻腾着,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自己的夫君吗,为了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