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砸死我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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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更晕了,身体也僵硬了。总算苏青弦似乎发觉了他的异常,舌头又退了出去,侵略感被降低了几分,沈言也就继续纠缠于自己的反应了。
然后他发现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吻,事实上他被苏青弦带着转了个身,臀部抵到了那张坚硬木桌。
沈言直接伸臂要撑开苏青弦,却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他有点愤怒了,手上正要使劲,却被苏青弦拉着手,把他的手掌贴到左边心房的位置,掌底下是对方心跳的脉动,然后这个吻停止了,沈言看向就在眼前的那个人,却看到对方的眼神像是一张黑夜的大网,无边无际。
〃亲亲我。〃苏青弦如是说。
一边说着,一边又亲他的嘴角。
〃亲亲我。〃苏青弦的眼神很温柔,溺死人的温度。
又吻他的唇,像是饕毒炷钛艄猓袷茄盍潘ā?
〃只要。。。。。。亲亲我就好。。。。。。〃苏青弦的眼睛好像会说话,还是温柔,却有点伤感。
然后沈言结果就呆呆地,任他亲了。
手掌被牢牢地按压在对方的胸膛,满眼全是对方,就连呼吸之间也全是苏青弦的味道。有点淡淡的茶香,还有点苏家大少偶尔会使用的木质男用香水的味道,好闻得像是葱郁而有生命力的大地,温暖得让人想要陷下去。
嘴角,唇线,那家伙甚至连鼻子都不放过,被像孩童似的玩笑般的亲吻照顾了好多遍,有时缠绵有时轻轻地咬着。
像是对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总也吻不够似的。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沈言却有种错觉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时间都似乎没有了意义,只有拥着自己的这个人,还有那点入骨温暖。
迷迷糊糊地再度被侵略了口腔,但是此刻的沈言像是刚被毒蛇蜇过的青蛙,只能继续傻傻呆呆地任对方把麻痹了的自己生吃入腹,任对方的舌尖纠缠着自己的。刚得了猎物的野兽一般,苏青弦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却不松口,另一只手沿着沈言的背缓缓地抚着,即使隔着一层衣服,沈言都能感受到那份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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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方的手指略有些迫切还带了几分粗鲁地撩起了他的衣服,指尖就这样顺着扯开的衬衫边沿伸了进去。背部陡然接触到人的体温,沈言顿时僵直了,然后终于能够气急败坏地把那个已经出离了理智的家伙推了出去。
推得太用力的关系,苏青弦踉跄着差点倒下,沈言心一揪,然后看到对方脸上居然挂着的是笑容。
他气极,伸手就擦自己的唇,因为吻太久的关系齑接兄植幌袷亲约旱拇砭酢?
然后就看到苏青弦走近自己。
沈言其实后退,但是这种举动太过示弱,所以他只是站在原地戒慎地盯着苏青弦。
〃别紧张,我什么也不做。〃苏青弦带笑着举起手,一付无辜的样子,仿佛刚才差点化身为狼的那个人完全是人格分裂与他本尊无关。
沈言牙痒痒:这个无赖!
这种心思依旧没有办法骂出口,理由还是同样:太弱了。
结果苏青弦就停在他一步之遥,带着满脸的笑意盯着他:〃我真的不会再动了。不过你知道么,我很高兴。〃
语气带了几分卖关子,却让沈言更有些不爽。苏青弦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哄小孩子。
沈言的脸像是便秘,但苏青弦看起来毫不在意,突如其来地倾了倾身,沈言直觉地想要侧身躲过,却被苏青弦扶住了肩一时没法动弹。
于是就这么着,又被对方在额际烙下一吻,〃别把我当成细菌。你总得原谅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吧。〃
明明已经听过一遍〃喜欢〃这俩字,这一回的沈言脸上却烧了起来,漫山遍野,劈头盖脸。
即使灯光昏黄,他的血色还是明显得像夏日傍晚天际烂漫的红色霞光。苏青弦的话理所当然到有些欠扁,沈言却不知怎的默不做声了。随着苏青弦的态度改变,两人相处的种种顿时像脱轨的电车,一路横冲直撞却拉不回来,直撞到南墙就让人晕头转向。
然后苏青弦就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让我再亲亲你好么?〃
沈言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滚!〃吼出声就觉得不妥,这好歹是苏家,于是就选择了自己走路。
这一回苏青弦没有拦他,只是笑着尾随着沈言下楼,看着对方有点僵硬的姿式,突然叫住说:〃你等等,我叫司机送你,外面下好大雨。〃
沈言继续默不做声,闷头往前走。走到玄关处就听到身后的奔跑而来的脚步声,他刚想开门,手臂就被拽住了:〃真拿你没办法,等等。〃说着就随手掏出电话打给司机,让对方把车开来就挂断了,从始至终,那手都没有松开。
苏青弦用力并不大,沈言本想继续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等到苏青弦打电话时转念一想:何苦拿自己的健康来赌气?这片地方虽然平素里优雅闲静,但是往来人员稀少,多数住家都是自备豪华私家车,所以也不会有出租车过来,何况大雨倾盆,即使到了闹市估计也找不到车子。
如此一来,他就坦然地等待苏青弦的安排了。
司机从车库开车出来尚需要些时间,两人站在玄关处,一时俱是无言,沈言觉得有些憋气,伸手推门而出。
那雨下得越发地大了,冷风一吹,雨雾从苏家的长廊外扑面而来,细细朦朦。沈言才刚舒了一口气,就发觉肩头一紧。
他兀地转身:〃喂!〃警告地看向苏青弦。
〃进屋,躲雨。〃苏青弦很是言简意赅。想来是明白沈言此刻对他有些过敏的缘故,要笑不笑的样子,更是欠扁。
沈言牙痒,正好饱以老拳的时候,苏家人再度适时出来保驾。
驶近的汽车的灯光缓缓靠近,等到到了长廊下后,司机拿着伞推门而出,又递了一把收好的伞给苏青弦,苏青弦转手就又交给了沈言。
沈言挑眉看向苏青弦,苏青弦轻轻推了推他:〃上车啊。〃然后就坐到了驾驶座上。
〃啊?〃沈言有点反应不过来。
〃上车。〃苏青弦又重申了一遍,然后直接关上了车门。
沈言有些郁郁,想了想,终于撑开了伞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这一回的苏青弦没再有什么古里古怪的行动,直接把沈言送回了家,道了声〃晚安〃后就直接开走了,倒留下沈言看着大雨滂沱中离去的黑色宾利很有些适应不良:这是刚刚表白了的人的表现么?
悻悻上楼的沈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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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沈言想起这段经历,对于苏家大少骗死人不偿命的本领直恨得牙痒痒。
想到那个吻,尤其扼腕。
那样子被人生生占了便宜,自己居然就那样落荒而逃。
这样想来,只能说苏家美钻乃是心如利剑,口似蜜糖。
即使早知道这家伙除了厉害之外还是厉害,却还是,不经意,就中了他的毒,活生生的吃亏又上当。
居然被苏青弦告白了。。。。。。
沈言直到走进家门,锁上门锁,坐回沙发上,才有地雷遍地开花的真实感觉。
也不知该说苏青弦特别衰好还是特别幸运的好,感情沈言把此前一晚上的变动都当成梦来体味,虽然同样被shock到瞠目结舌,但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此刻才终于从梦境回到现实。
真的告白了,而且。。。。。。被亲了。
更要命的是,那些地雷并非出于厌恶而在脚下爆炸,而是出于过于震惊。
其实明明自己对于这种状况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沈言无意识的摸着嘴辰,听着窗外的雨声。
呆坐了半天,沈言才爬起去洗澡。
当晚自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突然间害怕其后的相处之道。沈言长这么大没被男人追过,这种〃宝贵〃的经历自然也不可能找其他达人来提供经验:在拒绝了追求自己的〃男性〃上司之后,应该怎样。
沈言自然相信以苏青弦此前的表现,他那头大抵是不会尴尬的,而沈言亦相信苏青弦的人格,肯定也不会因为告白失败而在公务上落井下石给小鞋穿。
然而,自己呢?
自己又该怎样面对此种情状?
沈言直愣愣地看着时钟的时针划过三点,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还是没有答案。
第二天早上太阳早早露了面,完全看不出肆虐了一晚上的坏天气曾经发生的痕迹,大部分道路上甚至没有积水,只有草坪上才发芽的嫩草叶上有着一点一滴的钻石般闪烁着的水珠。沈言再度有了〃昨晚上真像个梦境〃这样的感悟。
不过等到看到那辆黑色车子以及熟悉的牌照时,他就又回到了现实中。
苏青弦从车窗里朝他扬了扬手,沈言呆立着,真想回到人生如梦的境界,至少不要让他如此快地面对惨淡的人生。
他能看到车窗里的苏青弦正盯着自己,然后嘴角突然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笑容。隔着车窗,那笑容似乎也有强大的杀伤力。
沈言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苏青弦露出现在这样略有些受伤的表情时,是自己完全拿他没办法的时候。。。。。。
不敢去深究自己奇怪的心理轨迹,沈言一边叹着气一边上了苏青弦的车,好在苏大少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会跟上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上车了〃,而是问:〃你直接去公司?〃
〃嗯。〃
苏青弦又拿出了早餐,惯例是一袋豆浆,主食今天换成了包子。沈言也没有犹豫,既然上了车就干脆光棍一点,直接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后,才淡然说:〃我说,你真的不用再接我了。〃
〃嗯?〃苏青弦正在转向。
〃这样我很尴尬。〃
〃。。。。。。〃苏青弦沉默地上了公路,才说,〃不需要,真的。你知道我喜欢你,不要剥夺我现在剩下的小小乐趣。〃
〃我倒是觉得我们保持距离比较好。〃沈言觉得豆浆真是烫手极了。
〃你真的认为这样好?但我觉得对我挺糟。〃苏青弦抽空瞅了他一眼,眼神还很严肃。
沈言无语,很想爆粗口说〃那关我屁事〃。
然而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直到事后很久,沈言才认识到苏青弦那一晚上的主动示弱的险恶用心:从此之后,苏青弦一旦示弱,在两人的关系上就能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沈言很焦躁。
焦躁一般产生于面对转变而无法掌控,沈言的情况自然不能免俗。
他知道苏青弦正在缓慢地步进他的人生,并且以一种他并不期望的方式。然而他却抗拒不了。
苏青弦还是一径地对他好,冲他笑,而且自从那一天早晨接他之后,再也没有说过〃喜欢〃两个字,更没有再做出亲吻或者抚摸这样的动作,一时间只差在头顶上安块〃安分守己好好先生〃的牌子。
然而沈言不是傻瓜,亦不是初经恋爱的初哥。苏青弦的那套手段自然高明异常,却也不是无迹可寻。
沈言大概知道这奸猾的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无他,只一句话可以形容,就是〃投其所好〃。
知道沈言吃软不吃硬,那个男人就索性摊开来了事,把那些坚硬壳子统统收拾停当,再也不现他前;一味地温柔体贴,再也不说半句自己不爱听的话,抱着长期抗战的准备,打算来个润物细无声。
然而即使沈言自己,也知道这一招对他实在有用,也实在受用。
此前的拒绝像是昨日烟云,已经消散,因为此前做出拒绝的依据似乎已经消散。
然而沈言知道,这世上人心是最难改变的。他当初的拒绝虽然似乎是冲口而出,但他却从不后悔,因为问题一直都在,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沉默,而又顽固。
所以,沈言只能秉承一条宗旨: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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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随着气温的回升,苏沈两人的工作也越来越忙碌。很多问题随着渐渐密集掐算到几时几分的工作时刻安排表而被排到了第二线。
四月开始,苏青弦渐渐成了〃空中飞人〃,据说苏氏在新一年的几笔大手笔投资和资金运作都开始进行,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项目,是从项目规划开始就倾注了苏氏高层的心血。于是从四月开始,沈言固定的接送司机暂时罢工了。
很快,几乎连苏青弦的电话都接不到了。据说苏美钻陷入了可怕的工作强度地狱中。
每天开着公司新安排的黑色沃尔沃上下班,沈言偶尔会觉得太过安静。
好在这样的时刻并不多:启明星的项目进展亦是很快。进入项目实际操作阶段后,各方的态度都算配合,进展也都算顺利。
只是沈言经常会在苏氏和启明星之间扮演三明治中那一块夹心的角色,偶尔也会让他头疼。
根据早先谈妥的条件,上善基金根据启明星当初的项目计划给出一定的资金运作方案,在实际资金操作上也会实时监督资金的流向及使用,并且有权在启明星的实际运作过程提出异议。当然如果真发生这种情况,问题也会交由项目组的几方负责人进行审核后再做制衡。
这种项目资金操作及监督运营方案是上善基金一向的规则,亦算是成功的法宝之一。沈言明白钱和人是成事的关键,因此对于这一块也是关心良多。事实上,在正式运作中,这一块也向来是问题多多。
启明星原本的财政这一块其实问题颇多,当初也曾因为管理不善而面临经济困难,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