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晚成(1-26)-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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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路没有任何回应——难道他执意不帮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吗?!难道我真的反而伤到了他们吗?他们本来可能有生还的机会,是被我破坏掉了吗?!如果他们死了,我是罪魁!!我呆呆的任由槐木抱回房间里,躺在床上。
是我错了!!梵!!隽!!对不起!!泪水涌出眼眶,止也止不住,湿了我的脸颊。我不想在槐木面前示弱的啊!不能哭,不要哭!!泪水却还是不争气的频频滑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弄别人??难道世界上就没有不是玩具的人吗?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慢慢放大,手指样的触感擦去我的泪,低低的叹口气,似笑非笑的脸又逐渐不清晰:“可惜啊。我还没有找到比玩具更好的乐趣。”
22
“而且,看你哭真是很快乐啊。”似笑非笑的话语湮没在我的唇上。我下意识咬了他一口,满嘴的血腥。他没有退却,和着血丝把舌头探进我的口里……。难道今天他不打算放过我了?!我心里顿时明了更多。既然挣扎也挣扎不过,那就任他吧,反正这一回他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侮辱我们了。
心里想的是不要反抗,我却还是僵硬的挺直身体,拒绝承受他的戏弄。但是逐渐的,随着他的吻下移,在颈子动脉旁啃咬着,到胸前恣意的舔弄,腹部的轻柔抚触,身体内的感觉也再隐藏不了,下腹肿胀不已。
“呵呵。”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槐木伸指贴住我的唇,“倔强吗?想呻吟的话,我也不会当是你认输的。”是因为要我出声……,所以用这种方式?啊!!他的手,抓住了我的下体!!不要!我咬住牙,瞪着他。可是情欲背叛了理智,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再也无法克制,眼中的似笑非笑的影象也越来越不清楚——绝对不能出声!他是想用尽方法让我示弱,绝对不行!我闭上眼睛,由他套弄着我的身体,一起沉溺于欲望当中。
“真的是很倔强呢。算了。”身体内慢慢又被异物侵占、抽送。我的意志力几乎要溃灭了,才算停止。
槐木没有立刻退出来,我不适的动了动,发现他还压在我身上,忍不住张眼——莫名的好象很认真的在思考什么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模样也有一些改变。他在想什么?
我摇动身体:下来!
“生气了吗?你的洁癖好象不是普通的严重。”似笑非笑的,却一点动的意思也无,“你,是很喜欢小嗜的吧。”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斋夜呢?斋夜——想起斋夜的脸,我的神色更冷了。
“真的不是普通的喜欢嘛。他对你也一样。”似笑非笑得更加捉摸不定。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说过后宫的事情,你曾经很困惑是吗?”
后宫?没错,他说过,好象想把斋夜也扯进来,说什么嫔妃之间怎么能一起……。难道他的意思是——要侮辱斋夜吗?我突然来个大动作,带动全身滚向床沿。哼哼,这下你受到点教训没??槐木惊了一吓,忙抽出下体,脸色有些苍白。可能因为疼痛,似笑非笑竟然看着有些奇怪。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从枕头底下拿出纸和笔,费力写下:不要绕弯子。
“唉。真的好可爱的反应啊。”似笑非笑马上恢复平常,随手拉开我的枕头,瞧瞧下面有什么:一本意大利语教程,数张纸,“我曾经试过用你当筹码,小嗜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反应啊。”放下枕头,状似无限悲苦的叹口气,好象全世界都欠了他什么似的:“我只是想要几个可爱的人都陪我在一起而已。”
应该是说几个有趣的玩具都在一起才对吧。供你取乐,供你任意驱使。斋夜才不会轻易的被你奴役。
想了想,我捏紧笔再写:你好象不在乎所有东西。
“呵呵,你是指责我不孝吗?还是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戏谑的扬扬嘴角,“好象有人比我更不孝吧。”
在说我们兄弟吗?我冷冷的看着他,没错,对这种父亲而言,要不要都无所谓:你不觉得至少打理丧事是必须亲自做的吗?起码要做做样子。
“好吧,我走就是。不必拐弯抹角的说教。”轻松的穿好衣物,似笑非笑的瞅我一眼,槐木下床,离开了我的房间。几乎是在同时,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呕吐感,奔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不止。
斋夜……,斋夜……。
呕!!呕!!
为什么我早些时候不学防身的功夫?为什么我不能保护自己??为什么在他要侵犯的时候,我反抗不过??
呕!……。
到几乎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浑身虚脱一般倚着洗手台,慢慢的瘫下地。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带着一身的肮脏就这样坐在这里。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冲向浴室,按下热水的按钮,拿起莲蓬头和毛巾,拼命的擦着身体。擦!哪里也别放过!!擦掉!!
擦!!上次由于用力擦洗而弄出的伤口本来已经结痂脱落,这回又开始冒血了。我仿佛失去了痛觉,看着血流出来,反而更擦得起劲——
突然,毛巾被扯开了,谁??我一愣,看向来人:日里?你怎么在这里??
“还要身上添多少个伤疤你才甘心?!”带一点难以置信的眼神,日里怒气冲冲的拿过浴袍甩在我的脸上。
我条件反射般别过脸,但脸上还是有些微的刺痛:
“你怎么明白!!你不明白!!日里你没有承受过这样的侮辱,你怎么会懂??如果说我们都是槐木的玩具,你付出的只是劳力!!而我!付出的是尊严!!你懂吗?!”日里你根本不会理解的!浴袍滑落进浴缸,被水浸湿,沉下去。
“难道这样你就要自虐吗?我还以为你的伤是被打的!!原来是你自己忍受不了!难道你自虐就能改变什么吗?!”日里涨红脸,吼道。
“你!不要管我!!”推开他,我拉一块浴巾裹上自己,走出浴室,踩着一地的水珠,爬上床,呆坐着。
半晌,浴室里都没有人出来,我看了窗户外一眼,月光如银,洒进来,铺在地板上。“对不起,日里。”日里冒着危险来劝我,我却冲他发脾气。呵,真是不知好歹的人。第一次发脾气居然是冲着把我当朋友的日里。
“我只是……。”
“我以为你很坚强的。看来你有两个弱点。”浴室里的声音打断了我为自己的辩解,“今天你失控了两回。一回是因为梵和隽,因为他们的遭遇和你们兄弟一样,你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翻版了。所以反应出乎人意料。一回,其实除了自己的洁癖,还有斋夜的因素吧。”
弱点……,心里苦笑,我本来就不是强悍的人。可是——
“我是不是害了梵和隽?”说要救他们的是自己,到最后却毁了全盘计划。有点茫然的把自己的目光放到浴室门口。
“我的计划也未必成功。不怪你。”日里像红色的幽灵一样飘出来,“你手上的伤口破开了。”执起我的手,他撕开染满血迹的绷带,细细的看着。
我低头看看:皮肉翻飞,本来已经合上不少的伤口裂开了,特别是最大的、从食指延伸到腕部的伤口,汩汩的血像是在嫌我营养丰富,血液过量,流个不停。
是破开了,痛。后知后觉的我才觉得阵阵疼痛袭来,皱起眉头:“日里,你为什么要毁灭槐木家族?”当忍者也是为了复仇吗?
“从小,我便被灌输复仇的观念,就像伊贺流的人被灌输忠诚的观念一样。”
“我想即使这样,你还是会问父母为什么才对。”日里并不是那种会随便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决定的人。
“我问了。自己的答案是因为这家族太糜烂,所以必须灭亡。和什么祖上的仇怨都没有关系的。”重新包扎完我的手,日里抬头盯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呢?”
“差不多。只有毁掉这个家族,桥本家和斋夜家才能得到救赎,否则就会随它一起沉沦下去,令这个本来就腐败的世界更加腐败。”我的动机也许没有那么高尚的,只是想夺回身为人所应该具备、却被槐木家抢去的东西。冲着日里笑一笑,手上冰凉的感觉丝丝的渗入骨内,痛感渐消:“真是好药。”
“甲贺流的秘方制药,当然好。”日里回以一笑,我发现他笑起来十分的吸引人,和笑面虎魅力四射的笑容一样的令人心情愉快。“至于梵和隽,如果我师傅找到他们,会通知齐藤收了新徒弟的。”
“谢谢——。”谢字音才消,日里脸色一沉,马上消失了。有人来了??没有发现日里吧!我警觉的看看四周,不过几秒便感到有人逼近。是谁??功夫应该比日里差——
熟悉的气息,难不成是……。
“我。”淡路。果然是他。这么晚了,而且还有四大甲贺流的高手都已经入住东别墅,他还来?就不怕被抓住?要不然是来还人情的?那意思是梵和隽有救了?我压下欣喜,看向角落里、淡路气息传来的方向。
淡淡的影子显现出来。低垂着头,一副打算说完就走的样子。
“你放过了梵和隽吗?”我尽量冷冷的出声。
“我送了他们刀。”
“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谢谢。那我也不会计较早上在断崖上的事情。”能有刀就好多了,两个小家伙身手敏捷,大半会安然无恙的。
“早上的事情,完全是我一个人临时起意,夫人一点也不知情。”微微抬了点头,唇角一如往常般弯弯的,只是角度有些小了。
是在为鸢子脱罪,让我继续和他们合作——不会,他既然要杀我,必定知道我不可能再信任他们。真的是他一个人做的,那么仅仅是让我瞒住鸢子是不必多此一举的,我不可能还去试探她的。还是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你为什么要杀我?难道你怀疑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唇角弯弯的弧度越见小了,头也抬高了些。
“是吗?我会害斋夜的姐姐吗?鸢子姐姐对我如同对自己的兄弟一般,我怎么会恩将仇报的?莫非你是看不起我?”原来真的像我想的那般。
“我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想必你现在已经明白原因了,又何必点破呢?”终于直视着我了,唇角的弧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直线。
我只是笑而不语。看来鸢子并非好心好意的照料我,而是真的有自己的打算呢。我识人的功夫还有待加强啊。
“希望我们能够相安无事。”见我没有表态,淡路眉头稍微向上提了提。
“那是自然。往后鸢子姐姐有什么事,我还是会帮帮忙的。”只是要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了。
“好。我走了。”淡路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透明,消失在空气中,临到最后,他突然像叹气般瞟我一眼说道:“你很聪明。当初夫人真是失策了。”
“我要是聪明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轻笑道。当初?鸢子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呢?
“大器晚成。”淡路淡淡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大器晚成?是说我吗?我躺下来,想着淡路的话,禁不住要自嘲:我真的是大器晚成的话,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表现出一点大器的出众才华呢?还是,其实我挖掘出的才能——在语言上,就是我所有的武器了?
大器晚成……。希望如此罢了。
21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再下楼吃早餐,赫然发现一起用餐的人多了四个:齐藤、雾、津川、日里。气氛如以前一样的不轻不重。不过我眼尖的发现大家都穿的比较素色、暗色的和服。我有先见之明,穿的黑色。
“水上师傅,我们都要参加祭奠吗?”我装做话家常的样子,问也是一身黑色的水上。如果要参加的话,我岂不是可以观察一番槐木家除了族长这一支,都还有些什么人?要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