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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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这些枝蔓的空隙,青色建筑的内壁上有许多繁复的符文,闪耀着微光,自然显露出神圣的感觉,拥挤的树林间立着一些古怪的石佣,没有五官,但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杀意。
王大胡子知道蜈蚣很快就将到来,坠落在这青色残叶内里一角的王大胡子甚至没有调整坠地的身姿,他的身体像一个拔出了一半的萝卜一样,古怪的斜躺在地上,然而体内的那些骨裂声的速度却是更快数分,生死只差半分辰光,在无数骨裂声的疯狂的吞噬下,如无数黑色砂石阻塞于他体内经络的元气全部分解。
也就在此时,他身前的枯叶地里出现了无数条笔直的线路,朝着他的身体急剧的延伸,当左脚在前时,右脚经左脚里侧迈步,在左脚尖前里扣步,体右拧;左掌外转成掌尖斜向前的斜仰掌与眉平,肘向里合于胸,左脚向体后掰步;右脚跟提起顺碾步,从左向后转体;左掌里旋,直肘展臂从上经下向身后弧形上撩成掌心向左的下立掌与肩平;右掌外转,屈肘直腕下切于体左前,成掌心向里的立掌与腰平。
在这些笔直的线路距离他还有数丈之遥时。一股恐怖的威压已经压至他的身上,噗噗噗噗他的衣衫上瞬间出现了无数道笔直的裂口,衣下的肌肤上也出现了无数条笔直的血线,在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就似要沿着这些血线裂成无数片。以王大胡子此时的修为,根本无法和这样的力量抗衡,然而他的面容却依旧平静到了极点。
王大胡子他体内的气血和所有流动的气息,就像是被体内一些小蚕一瞬间全部吸光一样,他的肌肤也变得没有了温度,他明明活着。但却就像是一具死去已久的死尸那些朝着他身体笔直延伸的气息疑惑的一滞。只是这一个停顿,带来的略微震动,就使得周围所有的枯叶和藤枝全部震碎成无比细微的粉末,他的身体前方,产生了一团青黄色和灰色混杂的粉雾,不断往外扩大的雾团里,出现了一团黑色,然后迅速的变大,透出。
一颗庞大的黑色头颅,探出了雾团,出现在王大胡子的面前,这是一颗如同巨型鲶鱼般的黑色头颅。下颌飘荡着数十根黑色的肉须,然而却没有嘴,没有眼睛。扁圆黝黑的头颅上,只有十余颗闪耀着晶光的。如黑色宝石般的斑点。比几个成年人加起来还要庞大的头颅上却是没有任何的五官,这便令人觉得诡异,而那些黑色斑点中闪耀着的残忍和强大的光芒,更是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飘散。
这颗巨大的黑色头颅朝着王大胡子探近了些。它身上溢出的威压压到了王大胡子的身上,王大胡子体内的骨骼再次发出密集的炸响,身体血肉就要被撕裂成无数丝缕。然而王大胡子体内的无数碎裂声却是又悄然的出现,密布在他体内血肉之中。
他的整个身体,就像是变成了一个茧子,这条黑色的怪虫自然就是侈画口中的蜈蚣,它无法视物,但对于气息的感知却数十倍于寻常的修行者,此刻它头上那十余颗黑色宝石般的斑点中晶光剧烈的闪动,显示它已经真正的疑惑,一道肉须有意无意般飘荡在王大胡子的胸前,王大胡子胸口的衣衫变成细碎的粉末,胸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口。
这一切在王大胡子的识海之中十分清楚,但是他的心境却是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静,没有丝毫改变,蜈蚣的头颅往后退了些。它凝滞了数息的时间,头颅微摆,围绕着丁宁的身体又晃动了数下,然后又缓缓往后退去,消失在还未消散的尘雾中。
王大胡子感知着蜈蚣的退去,王大胡子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欣喜,因为他不可能永远用这种状态留在这里,只要他的身体有任何的气息流露,这条退却的蜈蚣还会重新折返,而且以这种强大异兽的心智,将会反应过来只是遭受了他的愚弄。不可能再有用自己的智力骗蜈蚣的机会,王大胡子却依旧确信自己有着可以生存的机会,他的身体依旧像死去一样,没有丝毫的气血流动和温度散发,但他体内的气血却是又动了起来。
然而这道刀光留下的剑痕,却是与前面数道刀痕完美的连接在了一起,一股独特的气息,从这些刀痕中流淌出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力量,只是一股很淡薄的气息。这股气息却似均匀的分散于周围的天地间,透入了每一股周围的天地元气之中,甚至透入了这些个树干奇怪的青色中,甚至透入了它的身体。
一股战栗从的体内升起,迅速弥漫至它的全身。蜈蚣它前进的身体和力量全部停顿了下来,然后整个空间开始震动。它感到愈加的疑惑,然后开始恐惧。因为那股气息超过了它的境界,它只有从建造这个困住它的建筑的修行者身上,才感觉过这样的气息。“我可以让你出去。”王大胡子道。
看着停下来的蜈蚣,知道自己赌成功的王大胡子深吸了一口气,更加威严和冷肃的看着它,缓慢的说了这一句。然后他甚至不看这头强大而恐怖的异兽,转身看向一侧,自言自语道:“破坏总是要比建造容易得多,只是我赢了。”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这条蜈蚣听一样,他缓缓出声,同时再次挥动手中的钢刀。
数条并不强大的刀气从残缺的刀尖射出,刺入凝固不动般的空气里,但是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却好像扰动了无数看不见的线条,一瞬间在他的身前涌起了数条肉眼可见的青色电光。轰隆一声爆响,数条大腿粗细的青色闪电从他的剑尖前方蔓延出来,落在青色树干中,青色树干没有丝毫的震动,但是这整个内里的地面上,落叶下方,却是嗤嗤的喷出无数细微的风流,庞大的蜈蚣往后退却了数丈,它的身体开始急剧的震颤起来,但是所有释放在外的力量,却是急剧的朝着它的身体收缩。“看来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王大胡子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它的身体,慢慢的说道。
终章 启始既是终()
终章启始既是终
王大胡子周身五彩斑斓,五彩的色泽却是妖异得如同有很多色彩斑斓的蜈蚣在爬行,好像随时要钻出他的身体,渔阳道属正一道,正一也好渔阳也罢都属阐教,阐教之人修的都属三花五气,所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三花即是“精”“气”“神”。“五气”,便是心、肝、脾、肺、肾或另用五行的代号,即是金、木、水、火、土,萧廷芝金丹大成集说:“问三花聚顶。答曰:神气精混而为一也。玄关一窍,乃神气精之穴也。”这里的“顶”有特指意义,它表示“天宫内院”。所谓“天宫”指脑部,“内院”就是以印堂穴与百会穴垂直线为中心点的脑部内空间。“三花聚顶”是一种内丹功的上乘状态,这种状态的出现必须经过循序渐进的炼养过程。
凡俗之人,五脏之气散居五行所属之位,未能形成统一的聚合能量。道教内丹家为了超越此等局限,遂探索炼气法门,经过长时间的实践与体验,内丹家提出了“五气朝元”说。早在汉代的周易参同契已经有关于“五气”的朦胧意识,该书言“土王四季,罗络始终,青赤白黑,各居一方,皆禀中宫,戊己之功”。这虽然没有出现“五气”的概念,但却以五种颜色作为象徵,以表明五行的关系。在道教中,五色就是五行的代表,也是五脏的符号象徵。从这个角度来看,周易参同契包含着五脏之气的认识,这是可以得到证实的。
人的五脏本来有青、赤、黄、白、黑五帝镇守,五帝则以天干、五行、数字及其相互关系来表现其功能。青帝受甲乙木德之三气,赤帝受丙丁火德之二气,白帝受庚辛金德之四气,黑帝受壬癸水德之一气,黄帝受戊己土德之五气。修炼之人,就是要促使分散气气汇通聚合,所谓“攒五簇四会三合二而归一”就是通过会聚而使朝元的过程。金德之四气与水德之一气汇通而成五,木德之三气与火德之二气汇通亦成五,中央自有五气,“三五”相聚,四大安和,五气则朝元而聚于顶,体现了内丹修炼的一种高级境界,虽说散掉五气能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修道之人,又哪舍得?王大胡子这回乃是逼到份上了,修为可以重来,但性命只有一次。
胸中五气一、心藏神,后天为识神,先天为礼,空於哀,则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气朝元。二、肝藏魂,后天为游魂,先天为仁,空於喜,则魂定,东方青木之木气朝元。三、脾藏意,后天为妄意,先天为信,空於欲,则意定,中央黄帝之土气朝元。四、肺藏魄,后天为鬼魄,先天为义,空於怒,则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气朝元。五、肾藏精,后天为浊精,先天为智,空於乐,则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气朝元。
五气斑斓,王大胡子顿觉连气力都硬生生的提了不少,尖左转向下向上成圆弧勾起后,右手反旋刀尖向下向右挂出。上式不停体右旋盖左步转180度,同时右手刀由上向下逆时针向内劈下不停,右步跳步体右旋l踟度,左手刀成立轮由上向下劈出,扑哧一声,这大蜈蚣血肉翻飞,一声痛嚎,猛地扭动身子将王大胡子甩了出去。
倒飞出去的王大胡子对侈画大喊道:“看你的了,成败在此一举”,侈画也不言语,侈画结印乃是地藏菩萨在胎藏界地藏院之手印——旗印。双手内缚,两中指竖起相对,两中指象征福智之二庄严也,即双手生福智,授予一切众生之义。又两中指竖起如旗状故名为旗印也,此印为地藏根本印。
这却只是个开始,只见侈画手印一变,变作六地藏印,藏菩萨(梵名ksitigarbha),是悲愿特重的菩萨,因此佛教徒常称之为大愿地藏王菩萨,以显其特德。关于地藏菩萨名号的由来,在地藏王菩萨十轮经里面说其“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思密知秘藏”,所以名为“地藏”。安忍不动如大地,是说地藏菩萨的忍波罗蜜第一,犹如大地能够承载一切众生的种种罪业。而静虑思密知秘藏中的静虑,是彰显其智慧禅定的不可思议,“伏藏”另外有一个意思,就是代表众生的佛性,亦即如来藏,也就是众生本具的佛性,能够使我们成就圆满的佛果,侈画施此印是打了收服这异兽的打算。
藏菩萨只在地狱道里救度地狱众生,其实他在整个六道中均有能力教化济度,这就是所谓的六地藏——渡化六道众生的地藏。六地藏之名,也是依娑婆世界有六道众生而说的,他方世界或七道或四道不等者,地藏亦依他方的因缘而一一示现应化。六道地藏的名称,各经轨所载不一,但是大体而言,皆源于大日经疏卷五,胎藏界地藏院九尊中之六上首,即:地藏、宝处、宝掌、持地、宝印手、坚固意。
侈画口吐梵音,阵阵梵唱如回声一般与侈画相呼应,噗的一声震响;王大胡子的身体重重的坠落在无数枯黄的落叶里,溅起无数沉寂多年的腐叶和尘土,侈画却为顾及王大胡子,而是紧紧盯着这只大蜈蚣,这只异兽凝滞了数息的时间,头颅微摆,围绕着侈画的身体又晃动了数下,然后又缓缓往后退去,消失在还未消散的尘雾中。
侈画心中没有任何的欣喜,因为他不可能永远用这种状态留在这里,自己亦是没能收服这只异兽,这条退却的大蜈蚣还会重新折返,而且以这种强大异兽的心智,将会反应过来自己险些被人招安了,必定愤怒异常,加上又有王大胡子在一旁伺机而动,端是不大乐观。
这只异兽虽不能口吐人言,但毕竟拥有很高的智慧,从诞生神智这么多年这只异兽又何尝没有过想法逃出这里,只是根本就走不出这里,没有任何人能走出这里,刚才是在侈画身上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觉,因为走不出,所以不想结下对自己有危险的仇敌。
前的林木藤蔓和这青色建筑物内里的别处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就在它的身前,有一道清晰地字迹,侈画的眉头再次深深的皱起,只见上面写着:首尾互相连,启始既是终,侈画闭上眼睛,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侈画脑中开始出现了一些清晰的线路,侈画皱眉自言自语的苦涩的道:“或者,永远出不去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彼此信任。”侈画睁开了眼睛,他对着白骨旁边的一把宝剑平静而无比认真的说了这一句。然后他伸出了手,就像是触摸朋友一样,朝着剑柄放了上去。剑身体周围自觉的翻开可怕的气焰,空气里啪啪作响,地下也有无数的气流冲上来,但是侈画的手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和退缩,依旧落了上去。在他的手和剑柄真正接触的瞬间,这些可怕的气焰消失,剑身闪现出更多异样的光焰。
“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个牢笼。”侈画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再度郑重的重复了一句,接着又恭敬地对白骨